軒轅問道原本覺得那大胡子聲音相熟,剛想出言相詢,怎料聽的此話,心中大怒,身形微動就要動手,上官清婉卻是一臉嬉鬧之色,急忙拉住了軒轅問道。軒轅問道知曉上官清婉欲要戲耍這幫賊寇,當下也不說話,看著水盜來人將兩人雙手背在身后綁縛起來,帶到大船上,押入了船艙。
軒轅問道和上官清婉后背相對而坐,旁邊有兩名漢字手握鋼刀卻是在旁邊看護。軒轅問道那將如此兩人看在眼中,只是上官清婉存心玩鬧,軒轅問道也不去拂逆她意,故此只是輕聲詢問,心中卻是擔心那群水盜繩索綁縛的過緊,弄疼了她。上官清婉輕笑一聲,低聲道:“我哪里有那么嬌氣了,再說了,這么幾根破粗麻繩還奈何我不得。”軒轅問道心中甚安,好似放下了一件大事一般,連聲道:“那就好。”
兩人說話之間,只見船行如箭,在靜謐的夜空中,如同蛟龍一般,水聲嘩嘩,不一會兒就到了岸邊,只聽的岸上一聲鳥叫,不過卻似鶯啼而又顯滯澀,正是水盜岸上接引之人發出的暗號,聲音急促,好似在相詢一般,緊接著船上也是一聲鶯啼,正是相互約定好的暗號,不過聲音歡快,好似歸巢的鳥一般歡樂。
緊接著岸上有人壓低聲音,問道:“可是老大們回來了?”只聽的一個粗豪的聲音應道:“就是俺們,快快給俺停船。”正是大胡子。
岸上之人答應一聲,接過拋過來的繩子系好,大胡子一臉嚴峻,跳下船來,不發一言,邁步便走。
船上的漢子一一魚貫而下,將船上的東西搬了下來,岸上之人卻是拿著物事,走上船去,開始擦洗。軒轅問道和上官清婉兩人被看守之人押著,跟著船上下來的眾人一起向著岸邊的一處宅邸走了過去。
軒轅問道未曾見過水盜是如何的,不覺得怎樣,上官清婉臉色卻是漸漸變得凝重,乘著行路途中,看守不備,對著軒轅問道說道:“你可曾看出了些許問題?”軒轅問道一愣,打量了一會兒,說道:“沒有啊,人人各司其職,沒什么問題啊。”
上官清婉面色一整,說道:“問題就在這里,水盜照常理而言,不過是一群江湖草莽罷了,可是看這群水盜,黑夜歸來,竟然絕無喧嘩之聲,眾人各司其職,儼然軍隊,絕非一般水盜。”軒轅問道恍然大悟,道:“正是如此。”
上官清婉道:“這群人肯定有古怪,我們暫且不動,看清情況再動手。”軒轅問道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婉兒,我聽你的。”上官清婉面色一紅,一臉嬌羞之意,軒轅問道大窘,卻是心中喜愛上官清婉,此時心情激動,不由得喊了出來。
軒轅問道面色通紅,欲要開口解釋,只聽的那手拿鋼刀的漢子喝到:“不許說話。”上官清婉使個眼色,只得將話頭壓下。
一行人走不多久,就來到一處宅子前面,只見牌匾高掛,上書“趙府”,門旁一副對聯,上聯是“游盡八方,此刻乘興而來”,下聯是“閱盡四海,今時興盡歸去”。門前兩座大石獅子,威武非常,朱漆大門,上面兩個獸首,綴著熟銅門環。
軒轅問道心中贊一聲好一個朱門大戶,怎料那行人卻未曾走前門,而是左拐右拐,走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了后門,篤篤篤三聲,如同音節一般,敲了幾下門,里面一聲應答,打開門,將一行人迎了進去。
軒轅問道和上官清婉被看守之人,帶入一間小屋子中,就不再過問,只留下兩人看守之人在門外守候,其余之人都走去了其他地方。
兩人倒樂得清靜,不管其他。兩人自被喝止之后,再無說話的機會,到了此刻兩人雖不得自由,卻是沒有旁人打擾,軒轅問道心中大喜,吭哧了半天,低聲道:“你不生我氣吧?”
上官清婉滿心覺得這幫水盜奇怪至極,心中正在思索,突然聽到如此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懂其意,好奇問道:“生你氣?我干嘛要生你氣?”軒轅問道支支吾吾的說道:“就是我剛才….剛才叫你……婉兒。”
上官清婉原本以為是什么大事,怎料是如此大事,當下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邊笑邊說到:“我怎么會生氣呢?自小到大還沒有人這么親昵的叫過我呢,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軒轅問道原本以為上官清婉生氣自己,故此不理自己,此刻已然做好了挨罵的心思,怎料上官清婉如此回到,心中驚喜,也顧不上羞愧,追問道:“你真的喜歡我這樣叫你?”
上官清婉低著頭,低低的說了聲“嗯”,卻是少女心懷,覺得如此雖有不妥,但心中卻是甜蜜,喜歡如此,故此雖則答應,卻是滿臉羞紅,連帶著脖子都是通紅。
兩人心中甜蜜,只覺得心中有無數話要訴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就在此時,一聲響動,那看守之人推開了門,口中說道:“老大要見你們。”
兩人只覺得又羞又氣,但到了如此地步,卻又是無可奈何,只得聽從來人語言,站起身來,隨著來人領路,去見那大胡子老大。
兩人雙手被縛,跟著那帶路之人一路行走,穿長廊,過花園,走了好半天,才到得大廳之前。
只見那大廳不甚大,布置的卻是十分雅致,正中乃是一副鄭板橋的青竹圖,筆力蒼勁,將青竹的掘強之意描畫的淋漓盡致,中堂之下乃是一張茶幾,茶幾之上擺放的乃是蠟油凍石料的的塑像,面目猙獰,卻是未曾見過,左右各擺著一副太師椅,太師椅之外,又是兩塊白玉屏風,上面雕刻著百鳥朝鳳圖,鳳凰昂首向天,百鳥拜服,栩栩如生。再往下,兩旁皆是座椅,一面三張,共計六張。
此刻大廳卻是顯得冷冷清清,只因坐在大廳之中的總共只有八人,而那大胡子老大和一個黑衣的年輕人坐在上首。此刻那上首的年輕人卻是在飲茶,未曾抬頭,看不清相貌。
軒轅問道和上官清婉在帶路之人的引領下走了進去,抬頭一看,上座的大胡子,一臉粗豪模樣,卻正是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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