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婉君還想接著使壞,哪知道王動二話不說,一耳光抽在了她臉上!
王動神力驚人,再加上盛怒出手,可想而知這一巴掌該有多重,別說是她了,就算是男人也扛不住,她直接被抽飛出兩丈多遠,跌落在地翻滾中一口鮮血“噗”的噴了出來。
停下來後,她趴在地上捂著毫無知覺的半邊臉,呆呆的看著不遠處淋漓鮮血中的七八顆牙齒,嗡嗡直響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一時間被打蒙了。
遠處旁觀的弟子忽然有人驚呼:“王動打女人啦!”這一嗓子過後,四周先是一陣寂靜,緊跟著響起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和王動沒什麼交情不明所以的男弟子們紛紛譴責王動,說王動身爲男人居然打女人,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
和王動交好的男弟子,譬如連勝夏君臨田七這樣的,回過神來後連連乍舌,驚得說不出話,王動這傢伙,不管男人女人,都下得去手,真猛!
他們沒想別的,知道王動恩怨分明的性子,蔡婉君若非欠揍到了極點,王動根本不會打她。
石虎、丁勉和王動穿一條褲子,在他們看來,王動下手有些輕了。
韓若雪明眸中異彩連連,望著幾步外一身黑袍挺拔如槍的王動背影,那真是滿滿的感動,滿心的踏實。
她真的沒有想到,王動沒有跟她解釋,也不屑和蔡婉君對峙辯駁,直接用狠狠打臉的一記耳光,向她表明了心跡,給了她一個交代。
至於那些譴責王動的言語,聽在她耳朵裡就跟放屁一樣,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不該打?難道仗著美貌就該慣著麼?
然而讓石虎丁勉奇怪的是,除了韓若雪,在場的其他女弟子無論和王動有沒有交情,竟然沒有一個人替蔡婉君鳴不平。
是因爲蔡婉君人緣不好?還是其他女弟子嫉妒她的美貌,巴不得她被打?
“可能這兩個原因都有吧。”石虎和丁勉對視一眼。
然而比這個還讓石虎丁勉奇怪的是,原本黏在蔡婉君身旁的蕭讓和另外兩個男弟子,非但沒有阻止王動,反而滿臉失望的看了看趴在不遠處狼狽不堪的蔡婉君,一個字也沒有說相繼大步離去。
石虎和丁勉哪裡知道,蕭讓和那兩名弟子之所以如此,是因爲看清了蔡婉君掩藏在冷豔美貌之下的真面目,沒想到他們一向奉若女神追求著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內心醜陋的女人……
“打女人?”遠處零零碎碎的譴責聲鑽進耳朵,王動滿臉冷笑,根本就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
好女人自然是打不得,罵上一句都是罪過,可蔡婉君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打她都是輕的,若非顧忌青羅門規,殺她都不在話下!
“你……你敢打我?”嘴角淌血的蔡婉君突然回過神來,捂著劇痛難捱的半邊臉掙扎著爬起來,另一隻手掌掌心狂涌出一團金色霧氣,正是金靈力將要化形成劍!
衆人面色一變,知道牙都被打掉的蔡婉君,這是要對王動下手!
哪知道王動早有提防,一個梯雲縱騰空躥起,都不用施展改良後的梯雲三疊浪,呼吸間便落在蔡婉君身前八尺處。
衆弟子瞳孔猛縮,“倉啷”拔刀聲剛剛響起,就見幻起幻滅的一抹銀光,已在驚聲尖叫的蔡婉君頭頂一閃即逝!
蔡婉君變了調的驚叫聲方落,四周已無人聲,只能聽見青羽雁尖厲的幾聲鳴叫,透著不安恐慌。
看著秀髮被削落,頭頂已成光禿禿一片,嚇的面無人色的蔡婉君,衆人驚駭的目光,艱難的挪到了單手提刀刀尖指地的王動身上。
不少弟子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傳言果不欺我,一丈之內,王動好快的刀!我能不能接的下?或是躲得掉?夠嗆……
陣陣晨風吹過,頭頂涼颼颼的,蔡婉君顫抖著手掌一摸,赫然發現頭頂的秀髮,竟然變成了“板寸”,她面容漸漸扭
曲,突然歇斯底里尖聲咆哮:“我廢了你!”
“你試試看!”王動咬牙冷笑:“你敢動手,老子下一刀砍你的臭臉,毀你的容!”
蔡婉君渾身一顫踉蹌倒退出幾步,色厲內荏叫道:“你敢?”
然而喊歸喊,叫歸叫,她驚懼的目光卻是緊盯著王動手裡的銀刀,不敢有絲毫動作,方纔那一刀已然嚇的她丟了魂。
直到今日親身經歷,她才知道傳言中王動的快刀究竟有多厲害,那真是來無蹤去無影,快過了她法術成形的時間,快的讓她接不下、躲不掉,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她記起來了,一丈之內,王動還有同樣的三刀連斬,如此一來,她怎敢動手?王動前些時日剛剛廢掉了何威,她毫不懷疑王動這個心狠手辣的畜生說到做到。
就在這時,一聲冷喝從遠處傳來:“你們做什麼?”
衆人回頭一看,就見徐水城城主葛飛從山道上走了過來,身旁跟著一隻體型碩大羽毛光鮮的白鶴,身後乖乖的跟著一個身材瘦小的醜陋青年。
葛飛倒揹著雙手步履沉穩的走到近前,狹長瞇起的眼睛掃了掃捂著半邊臉的蔡婉君,下一刻看向手提銀刀的王動,徐徐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把刀收起來。”
王動二話沒說歸刀入鞘,或遠或近事不關己的衆弟子一楞,葛飛說出的話裡面,聽不到一絲火氣,難道王動當衆打人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這些涉世不深的年輕弟子哪裡知道,葛飛有他自己的考慮,事發當時他不在現場,總要了解清楚事情的起末纔好做出決斷,他絕不會武斷行事。
站在他身旁的木子山,一副低眉順目老實巴交的模樣,瞄了一眼蔡婉君,心下便是一樂,嘿嘿嘿,這個倒黴催的娘們,真他娘醜死了。
下一刻目光投向王動,木子山臉上一副崇拜模樣,心裡卻咬牙冷笑,害我受了那麼多委屈,看我怎麼禍害你……
一見葛飛如此,蔡婉君頓時有些心虛,可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嘴角掛血哭著痛斥起了王動的惡行,請求葛飛爲她做主。
王動也不是啞巴,當下便把蔡婉君如何污衊他,如何挑撥離間他和韓若雪的種種講的明明白白。
這麼多人在場親眼目睹,也容不得蔡婉君抵賴,得知情由的葛飛根本沒和二人廢話,直接吩咐一名將要和他趕赴徐水城的弟子,將正陽峰上的嚴剛請了下來。
“嚴師兄,我把這蔡婉君退還給你,請另派一名弟子隨我趕赴徐水城。”葛飛衝著嚴剛拱了拱手。
嚴剛點了點頭還未說話,蔡婉君哭求道:“葛城主,我知道錯了,我煉氣境四層頂峰,實力還算不錯,願意和你去徐水城聽候調遣。”
葛飛冷笑道:“莫說我堂堂青羅,便是葛某坐鎮的徐水城,又豈是藏污納垢之所?蔡婉君,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蔡婉君捂著腫起老高的臉,感受著周圍弟子一道道鄙夷望著她的目光,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
嚴剛冷眼盯著她道:“蔡婉君,徐水城你不必去了,交出儲物袋和御靈環,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若還是心術不正,外門絕不容你!”
蔡婉君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然而嚴剛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環視著一衆送行弟子,擡手指向了其中一青年,“你過來。”
那名男弟子先是一愣,論修爲他才煉氣境二層,實在沒想到外出的機會能砸到他的頭上,反應過來後心花怒放的跑了過來。
“謝總執事栽培!”這小子很會來事,直接單膝跪地給嚴剛行了個大禮,被嚴剛揮手示意起身後,他直接找蔡婉君要來了儲物袋和御靈環。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這廝直接將儲物袋掛在了腰帶上,雙手捧著御靈環來到嚴剛面前恭聲道:“總執事,麻煩您老受累,幫弟子將
蔡婉君留在御靈環裡的神識烙印抹去,弟子也好打上自己的神識……”
嚴剛接過御靈環抹去裡面的神識烙印隨手遞還,偏頭對葛飛道:“這名弟子名叫賴有爲,雖然煉氣境二層修爲不高,但是爲人機警心思活泛,派給師弟跑腿辦事還是不錯的。”
“有爲拜見葛城主。”還沒等葛飛說話,賴有爲上前便是一大禮。
葛飛點了點頭揮退了賴有爲,指著身旁的木子山,對王動等將要趕赴徐水城的弟子道:“他叫木子山,乃是嚴總執事的親戚,和你等一樣,將要隨同我前往徐水城,你等不準欺負他,明白嗎?”
王動等二十一名弟子齊齊抱拳應下,暗暗嘀咕道:原來這個醜到讓人想吐的傢伙,居然是嚴總執事的親戚,難怪葛城主警告我等了。
嚴剛一陣無語,我的親戚?得,親戚就親戚吧。
葛飛看了看遠山頂上升起一竿多高的日頭,環視衆人道:“時辰不早了,你們速速與送別同門辭行,半盞茶的時間後出發!”
將要外出的弟子紛紛領命,王動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蔡婉君,轉身走向了韓若雪等人。
“喂喂喂,葛城主,我呢我呢?我沒有靈獸啊,如何能夠飛天遠行?”木子山轉到葛飛身前,眨巴著三角眼直嚷嚷。
周圍弟子暗暗鄙視,果然是裙帶關係,仗著總執事了不起麼?和葛城主說話沒大沒小,呸!
嚴剛暗暗幸災樂禍,葛師弟,你方纔擺了我一道,現在報應來了,呵呵呵……
葛飛一陣頭疼,還沒出師門呢,這小祖宗便膩歪起來了,這往後的日子還不得提心吊膽?先前嚴師兄要給你挑選飛鶴代步,你八個六個不要,還說什麼自有辦法?現在知道急了?
得,誰叫我老葛倒黴呢?
想到這裡,葛飛說道:“無妨,你與我同乘一鶴吧!”
嚴剛暗暗點頭,心說葛師弟辦事還是深謀遠慮的,他的歲數足可以做這小祖宗的太爺爺,即便是將來有人知道了子山的真實身份,也不會爛嚼舌根傳出閒話。
然而不知道真相的一衆弟子又是暗暗鄙夷嫉妒。
哪知道木子山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一個小弟子,哪怕是總執事的親戚,又怎能搞特殊化呢?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豈可亂了規矩胡來?真要是這樣,我豈不成了青羅的害蟲?”
此話一出,先前鄙視嫉妒木子山的弟子們暗暗點頭,倒是錯怪這個木子山了,別看人家長的醜,可人家很有覺悟嘞。
嚴剛和葛飛一陣牙疼,規矩?你也敢提規矩?你什麼時候守過規矩?說的話冠冕堂皇,實際上你可不就是青羅一害蟲?你爹哪一年不得給你擦上幾回屁股?
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葛飛暗暗感覺不妙,試著問道:“子山吶,你想怎麼辦?”
木子山看了看或遠或近的那些青羽雁,一副吃苦耐勞的模樣道:“我便和某一位師兄或是師姐同乘一隻青羽雁,擠一擠好了。”
聽了他這話,包括王動在內,外出的二十一名弟子面色大變,一陣噁心反胃,這要是和他同乘一雁,還不得噁心死。
葛飛剛想反對,可一看外出弟子們那種躲避瘟疫的模樣,反倒是放下心來,估計也沒人願意帶上木子山,於是隨口道:“只要有人願意帶上你,我不會反對。”
木子山嘿嘿暗笑,明澈靈動的三角眼四下亂瞄,就見他賊眉鼠眼的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弟子紛紛轉過了臉,王動也不例外。
哪知道木子山一聲怪叫:“就是這位師兄了!”
外出的女弟子們長出了一口氣,然而男弟子們卻是渾身一抖,一邊回頭一邊暗暗祈禱,可千萬別選我啊……
……
PS:感謝漠北雪兄弟的打賞,祝端午節快樂。也祝每一位來訪的兄弟姐妹節日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