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和白笙歌緩緩的將楚無痕扶起來,落塵已經(jīng)感覺到楚無痕現(xiàn)在是功力強大,但是卻是努力的壓抑自己的功力,盡量不讓功力散發(fā)出來。
楚無痕伸手擦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扭頭一笑,對落塵說到:“哥哥沒事,你不用焦急,把言若言大將軍帶上,我們出發(fā)吧。”
落塵的眼眶紅腫,此時,她為哥哥這一路的艱難而感到心中酸楚,悲痛,臉上的神色也是難過。
此時聽得哥哥如此說,便咬緊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便朝哥哥楚無痕點了點頭,眼眶中的淚水差一點就在哥哥楚無痕面前掉了下來。
落塵低頭就拋開了,一路跑進屋子里,將渾身無力氣息奄奄的言若背在身上,朝著哥哥楚無痕說到:“好,我們走吧。”
楚無痕伸手推開白笙歌的攙扶,對白笙歌說到:“去吧,幫落塵一道,將言若帶到黃土族,無論如何,也要將她救活。”
白笙歌遲疑的松手,慢慢的走到落塵身邊,扶著落塵,一步一挪的走出院子,順著濕滑的青石板慢慢的走了。
楚無痕在最后面,他轉(zhuǎn)身看著這個院子,以及這間茅草屋,輕輕的一笑,自言自語道:“木伊哉,今天是你的忌日,相見的人,你也見到了,這個地方我就替你毀掉了,從此之后,這里就再也沒有了仇恨,也沒有了怨氣,心魔不會再來了,言若也不會再來了!”
說罷,楚無痕伸手一揮,便邁開大步,徑直朝前走去。
走出院子那一刻,只聽的身后清脆的一聲響,整個院子,以及院子中的那兩三間茅草屋瞬間不見了。
而是長滿了青草,野花,好像這個地方從來就沒有過人煙居住,也從來沒有人來過這里。
楚無痕慢慢的調(diào)息了一下內(nèi)心的涌動,讓丹田之內(nèi)的功力略微平靜的一下,便緊走了幾步,追上了落塵和白笙歌,跟在兩人身后,朝著魔幻海的方向而去。
四個人中,一個重病,一個不敢使用功力,落塵和白笙歌一路之上,除了照顧言若之外,還得照顧好楚無痕。
走走停停,走了月余之久,才趕到了魔幻海邊。
看著風(fēng)平浪靜的魔幻海,落塵怕楚無痕觸景傷情,便連忙呼喚海神,要了一條小船,朝著黃土族趕去。
這次,魔幻海上,沒有地點的風(fēng)浪,也沒有一絲的兇險,而楚無痕也是靜靜地看著魔幻海,靜靜地呆在船上,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
一行四人,在魔幻海上行駛了三天三夜,漸漸感到黃土族的時候,落塵和白笙歌兩人感覺到一股股熱風(fēng)慢慢襲來,干燥皸裂,落塵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白笙歌也從未到過黃土族,但是他身在金都,老族長陌路人一旦有閑暇之日,便會將一些五行大陸之上的一些風(fēng)土人情一一給白笙歌講解。
白笙歌站在船頭,干燥的熱風(fēng)已經(jīng)將他的衣襟吹拂的鼓脹,一頭青絲也是順風(fēng)漂浮。
白笙歌不由得感嘆道:“這個黃土族,的確如父王所說,常年風(fēng)干物燥,就只剩下一捧黃土,艱難度日,也難怪族長花若海八面玲瓏,處處討好他族,如若非要要強,黃土族還真難以抵抗赤火族等族群的入侵。”
白笙歌的感嘆,也是為了給落塵解釋這股熱風(fēng)的來源,也是為魔主楚無痕細說一下這黃土族的風(fēng)情。
楚無痕和言若在船中間坐著,現(xiàn)在的言若,經(jīng)過白笙歌一路的調(diào)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獨自坐著,而且,能夠開口說話,她現(xiàn)在安靜的坐在船上,望著眼前冷靜的楚無痕,也是在和楚無痕解釋黃土族的風(fēng)情,說到:“嗯,是的,黃土族勢力不必當年黑水族強大多少,就是土游宮,也沒多少弟子,而且,族民多懶惰,再加上風(fēng)多雨少,我青木族的生發(fā)之源不能分發(fā)到黃土族,故此,黃土族勢力單薄,已經(jīng)如明日黃花。”
站在船尾的落塵聽了言若的話,覺得來這黃土族一行,恐怕并非那么簡單,如此絕境之中的黃土族,如何能夠救起言若,更要哥哥楚無痕吞噬黃土族靈氣?
落塵憂愁的搖了搖頭,憐惜的看著哥哥楚無痕,卻發(fā)現(xiàn)哥哥楚無痕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幾個人的說話,而是一直盯著遠處的海岸邊。
落塵疑惑,便抬頭朝前望去,卻是什么也看不見,倒是看見白笙歌現(xiàn)在卻是努力的墊著腳尖,朝著黃土族海岸望去。
落塵好奇,難道,海岸邊又有什么驚奇事情發(fā)生?
落塵不由再次瞅著哥哥楚無痕,楚無痕連回頭都沒有,也沒有理會言若,而是催促船頭的白笙歌,問道:“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黃土族?”
楚無痕的聲音有些焦急,有些迫切。
白笙歌卻是忽然回頭,臉上興奮不已,答非所問的說到:“是她,我看清楚了,是她!”
是誰?
落塵眉頭都皺了起來,但是現(xiàn)在楚無痕卻是比白笙歌都要興奮,用手扶著船舷,努力站了起來,望著漸漸模糊的海岸,微微一下,說到:“好,好,好!”
楚無痕的一連三個好,讓白笙歌更是回身替楚無痕觀望。
倒是船尾的落塵有些焦急,白笙歌和楚無痕兩個人就是在打啞謎一樣,落塵不知道眼前的海岸上有什么事情,而使得白笙歌和楚無痕這么興奮。
落塵臉上有些不高興了,小聲嘟噥到:“你們看到什么了,也不說一聲,急死我了!”
楚無痕和白笙歌兩個人只顧朝著遠處觀望,都沒有在意落塵的嘟噥和不滿。
只有坐在船中間的言若,倒是忽然明白了兩個人為什么會同時這般高興,便回過頭來朝著落塵說到:“他們是見到了最想見到的人,落塵,難道你就沒有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你現(xiàn)在最想見到的人嗎?”
落塵聽到言若這么一說,想都沒有想,忽然脫口說道:“是沐姐姐?真的是沐姐姐回來了?哥哥,真的是沐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