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瞎折騰,搬山一派動用了其所有的精英,最后取得了“輝煌”的戰果!
首先,他們開展了砍樹伐木運動,不僅強身健體,還成功地消除了傳說中害死人不償命的迷霧之林,無論于人于己,都是做了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其次,他們再接再厲,發揮艱苦樸素的精神,挖開了一個超級大的巨坑,僅憑數百人力在一天之內,卻達到了十臺大型挖掘機的工作效率,實在令人嘆為觀止。雖說有破壞水土之嫌,但是如此大的工程,卻無意中給藥王山增添了一處別樣的風景。不為別的,因為這個坑實在是太像隕石坑了。
再次,成功地挖開了一個千年的古墓,并發現其是一個上下二層的真假古墓,雖然付出了上百條人命,但是也為祖國的考古事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順帶消滅了一百多社會毒瘤,實在是功不可沒。
最后,充分發揮民主精神,狠狠地大捷封建專制制度,讓搬山一派登上一個新的高度,堪稱為江湖各派民主選舉之楷模。
當然,最大的貢獻不僅于此,在他們的辛勤勞作下,充分發揮助人為樂的精神,為我們打通了前進的道路,讓我們接下來旅程,少去了不少的麻煩,我們不甚感激!
當搬山的最后一個人離開此地后,整整趴了兩天的我和王雨晴才有了正式出場的機會。要說這兩天是怎么過來的,我們倆都難以想象,吃的喝的都是冷冰冰的,連上個大小號都成問題,小心又小心,謹慎加謹慎,就怕一不留心被搬山的人發現而前功盡棄。所以我們發揮能忍則忍,能等就等的精神,終于熬出了頭。
“我滴親娘誒,這幫孫子總算是走了,要是再不走,老子的膀胱都要憋爆了!”我扭頭對著王雨晴嬉皮笑臉地說道:“晴兒,要不要一起去放松一下?”
王雨晴臉一紅,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都什么時候了,沒個正經,快去快回,留給我們時間可不是很充裕!不要瞎耽誤工夫!”王雨晴說的時間不充裕,可不是隨口瞎說的,因為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搬山搞那么大動靜,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之前他們能如此從容,那是因為他們確實很有實力,不但控制了藥王山風景區,還把路給攔了,這樣就最大限度的封鎖了消息,給他們爭取了時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不僅選出了新的大當家,在此地也沒有任何的收獲,所以一切都會恢復正常,藥王山風景區會再次開放,路卡自然也會撤掉。
迷霧之林發生了真大的變化,只要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見,所以,我和王雨晴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最好能在其他人發現之前,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否則我們極有可能被堵在古墓里,到時,我們倆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但是也就一個好消息,現在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而這幾個小時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時間。
解決完個人問題后,我和王雨晴就迅速的投入到工作狀態,先是順著巨坑的邊緣下到了巨坑,然后再沿著搬山眾人開辟出的道路,來到了古墓的入口。為什么不按我們上一次從古樹的樹洞下去,那也是有我們的考慮的。因為我們不知道,搬山的人究竟在里面搞了什么,會不會有意無意地破壞了那個通道。為了不浪費時間,所以我們撿了一個現成的,至少從這里是一定進的去的。
盡管搬山的人進去過,我們還是不敢松懈,火把探路,防毒面具一樣不能少。不過顯然我們的擔心是多余的,當我們再一次進入上層的墓室時,什么危險也沒有,可見那些鬼火劇毒都已經被木炭成功的吸附,這里的空氣質量是有保障的。
“阿升,你看,他們居然也發現了這下面的秘密,而且還挖開了!”王雨晴指著墓室地面上一個被人工挖開的大洞,這個大洞直通下一層,還幽幽地飄散著一些詭異的氣息。
“這不奇怪,畢竟我們還是給他們留了點線索,不過他們也幫了我們的忙,要不然憑我們倆的體力,想把這一層挖開,恐怕得費不少的時間。如此說來,我們和他們也算是互惠互利,兩不相欠!”我看了看洞的下面,看玩笑地說道。
“那我們下去嗎?依照之前他們的所說,似乎這下面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要不然,那個仇五爺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扳倒!”王雨晴有點擔心地說道,畢竟搬山那么多人,都一點收獲也沒有,那我們呢?難道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我嗅到空氣中有一種特別陰邪的氣息,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不對啊,這股陰氣,好特別,好奇怪,我的心怎么嘭嘭地亂跳個不停,下層一定不簡單,晴兒,你在上面等著,我先下去看看!”獨特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下一層古墓隱藏著不知名的危險,可是如果不下去,我們又不知道這下面究竟有什么,但是我又不想王雨晴和我一起冒險,所以才決定他留在上面,而我一個人下去。
“不行,”王雨晴拉住我的手,眼神堅決地對我說道:“不是說好了,有什么危險,我們都一起擔當嗎?現在你怎么可以一個人下去,要下去可以,我也下去!”
“哎,晴兒,不要鬧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我只是說這下面不簡單,又沒有說一定有危險,況且,要是我真的有危險,你在上面也可以把我拉出去啊!倘若,兩個人都下去,想找個幫忙的人都沒有,你說是不是?”我耐心地解釋安撫道,但是說到底,我還是不想讓王雨晴和我一起冒險。
不過我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王雨晴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再一次囑咐道:“要是有什么危險,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大喊,我一定會把你拉上來的!”
“行了,都聽你的,”我伸出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王雨晴的瓊鼻,繼續說道:“那么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這個又算的了什么?”說完,我把繩子的一頭固定好,把另一頭扔進洞里,然后順著繩子一點點往洞里滑去。
當雙腳一落地,我馬上警覺的把手電筒往四周一掃,另一只手緊握著寒魄,隨便準備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但是這里異常的安靜,除了我自己弄出的聲響,其他再無其二。不過當我看到這墓室里,沒有棺槨,卻整齊的排列的六十四口陶甕之時,一種疑惑油然而生。
陶器與瓷器的除了燒制材料的好壞之分外,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有沒有上釉。上釉的為瓷器,外觀精美,而沒有上釉的就是陶器,保持陶土最原始的面貌。但是也不是所有上釉的都是瓷器,比如說裝水用的缸,缽,壺等,這類物件上的釉是最低檔的,主要作用是為了防漏,形態比起瓷器還是差很多的,算不得瓷器,但是比起陶器,這水缸又瞬間高大上了。
而我之所以一眼就分清楚面前是陶甕而不是水缸,主要還是從有沒有上釉來判斷的,再加上那奇觀的小眼,我就是再二,也不會認為那些陶甕是水缸。
“這些是什么玩意兒,有什么用呢?”帶著疑惑,我好奇地往最近的一個陶甕里瞄了一眼,卻差點把我的魂給嚇出來,嘴里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啊!”
這一喊,我是不要緊,純屬自然反應,不管是誰,看見那些肢體扭曲的紫黑色干尸,都會來這么一下。但是在上面的王雨晴聽到我這一聲喊叫,可是嚇得不輕,急忙對著下面大喊:“阿升,阿升,你怎么樣,發生了什么事?”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居然刺溜一聲就滑下來了,那動作,那姿勢,估計就連消防員都自嘆不如。
“啊?晴兒,你怎么就下來了,我這也沒有發生什么事啊?”我萬萬沒有想到,王雨晴會如此沖動,就這么輕易地下來了,要是真的出點什么事,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那該怎么辦?不過這也證明,她對我非常在乎,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擔憂呢?
“我還以為你……”王雨晴仔細地看了看我,發現我根本就沒事,氣呼呼地打了我一下,“沒事,你大吼大叫干嘛?害我瞎擔心,不過這下好了,你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了!”
“咦,這里怎么這么多的陶甕,里面裝的是什么呀?”王雨晴看到擺放如此整齊有序的陶甕,說她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雖然王雨晴也身經百戰,什么干尸,僵尸,鬼尸,都見過,可是當她看到陶甕里裝的東西時,也忍不住嚇得尖叫出來。
我一直沒有回答,就是等這個時候,“晴兒,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叫的原因,原以為你能比我好一點,現在看來你還不如我呢?”
“你,哼!”王雨晴用力得捶了我一下,宣泄她的不滿,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回到這個裝著干尸的陶甕上,“阿升,這些陶甕和干尸,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就是墓主人?”
“墓主人?”我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外面那么大的工程,還分上下兩層,最后墓主人連個棺槨都沒有,就這么隨便地往陶甕里一扔,這說得過去嗎?再說,這么多陶甕一個挨一個,他們就不嫌擠嗎?有這么狼狽的墓主人嗎?”
“哦,這倒也是,”王雨晴想了一想,說道:“從考古學的角度上看,這些人的死因確實很奇怪,他們的肢體扭曲,表情痛苦,應該是非正常死亡,而且死之前應該經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再看這些肢體的扭曲程度,是怎么做到的呢?”
確實,這里每一個陶甕里都有一具干尸,皮膚呈紫黑色,每一具干尸死狀都是極其奇怪的,我就納悶,他們是怎么弄成這樣的呢,突然想到一個可笑的答案,就想逗逗王雨晴:“晴兒,你說這些人會不會都不是中國人?”
“嗯?”王雨晴驚訝地看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阿升,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中國人?”
我猥瑣地笑了笑,“你看,這些干尸怎么看都像是在練瑜伽,在一千年前,中國人是不可能練瑜伽的,我估摸著這些人說不定是一些印度阿三,你覺得呢?”
“哦!”王雨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是看到我猥瑣的笑容時,就知道我在逗她,“好你個花沐升,現在都什么時候,還開玩笑,你是不是皮癢了!”說著,王雨晴揚起粉拳,不停地拍打著我,直到我不斷地求饒,才肯放過了我。
打了我一頓,王雨晴的氣也消了,很嚴肅,認真地問我,“阿升,說實話,你認為這個陶甕和干尸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揉了揉被王雨晴捶打的酸痛的手臂,表情痛苦地答道:“從他們死狀上看,應該是非正常死亡,也就是說,他們不想死,而且是在沒有死的情況下就被扔進陶甕里。正常人死亡,都應該是閉嘴閉眼,可是你看這些干尸,比不閉眼看不出來,但是嘴巴都是張著的,這說明他們不想死。只有這樣,才能個合理的解釋他們的姿勢為什么這么奇怪。還有你看他們的皮膚的顏色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王雨晴壯著膽又在仔細地看了看這些干尸,突然明白了,“哦,他們應該是中毒而死的,看他們的皮膚顏色,就和輝哥他們中毒時一模一樣,難道,他們就是那些鬼火劇毒的來源?”
我點點頭,伸手從一具干尸的身上夾出半張殘破的黃紙,上面似乎還有圖案文字,“本來我也不敢確定,但是當我看到這張符紙時,我才敢肯定!”
“確定什么?”王雨晴急忙問道,“這不是你常說的鎮尸符嗎?”當大多數人看到尸體上有符紙的時候,無一例外會想到那是用來鎮尸的符紙,可是通過我對這半張符紙的觀察,卻發現,這不是一張鎮尸符,而是一張煉尸符。
“你可不要小看這張符紙,想想那鬼火劇毒的威力多么恐怖,要是沒有這張符紙,就不會用鬼火劇毒那種玩意兒!”我眼里閃爍著憤恨之色,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又是一種防盜手段,只是為了一己私利,為了守護自己墓地,卻平白無故的害死六十四個人,把他們當成自己防盜的工具,而且還讓他們死前嘗盡不可想象的痛苦。
“符紙,鬼火劇毒,難道是有人故意害死他們,然后用他們制成了鬼火劇毒?”當著話說出口時,王雨晴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是一種多么殘忍的手段,看來這溫韜不僅生前十惡不赦,死后仍舊壞事做盡!
這樣一來,原本我們倆無端地進入溫韜的墓室,還有點良心過意不去,現在看來不把他的老窩翻個底朝天就算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