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是誰殺了他?”
“我們部隊的淡血。”
“真名。”
“劉聚緣。”
“幫我殺了他。”
“不可能。”
“你別忘了,你可是他的表舅,他的死和你有著密切分不開的關係。”
“是他自己做的孽,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聽說你的母親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裡,而你又沒有存款,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保證給你母親最好的治療。”
“不可能。”
“這樣吧,我不需要你親手殺了他,過兩天,我會安排點人到邊境鬧點事,到時候你們就派他所在的特別行動小組出動,然後我會在一個區(qū)域安排狙擊手,你只要把他引到那個位置,我的狙擊手自然會搞定,如果你不答應,你母親就完了,相信我,就算她不該結束,我也會讓她結束。”
沉默許久
“好。我答應。”
又是一段打破天際的緊急集合聲音,血色行動組迅速集合完畢。
獵鷹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 “同志們,由於獵豹身體不適,所以今天的行動全權由我獵鷹帶領,本次行動代號爲驅(qū)逐者,就在剛纔,我軍區(qū)接到來自邊境的緊急通知,有一支不明武裝分子,穿越邊境進入我國邊境線內(nèi),目的不明,但肯定沒有好目的,經(jīng)過我軍直升機高空警告,仍未撤退,由於接近叢林,害怕**引發(fā)森林火災,於是軍區(qū)首長決定,特派我們血色行動組出動擊斃那支組裝犯罪分子,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很好,上飛機。”
衆(zhòng)人上了飛機,獵鷹又一次開口:“兄弟們,這次的敵人人數(shù)有15人左右,並且都是武裝分子,我們務必要小心,淡血,你依舊擔任狙擊手,黑血你依然是觀察手,熱血,你還是衝鋒手,冷血,你是火力支援。大家下了飛機,必須時刻保持警惕,腦袋清醒點,不然,腦袋就可能不在你脖子了。記住了嗎?”
“明白。”
吳軒再次毫無忌憚的說:“獵鷹,你說你,緊張個啥,不就一羣國外拿著槍的鄉(xiāng)巴佬嗎?想咱們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擊斃他們還不是跟打靶一樣簡單。”
獵犬發(fā)話了:“閉嘴,就算他們沒有任何專業(yè)訓練,但是萬一他們一槍有火,恰好就打到你了呢,這種事情你能保證不發(fā)生嗎,在戰(zhàn)場上,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fā)生,都給我精神點,拿出全部本事?lián)魯浪麄儯麥缢麄儯肋h不要小瞧你的敵人,驕傲會害死你的,知道嗎?”
“是。”
獵鷹看了看獵犬說:“獵犬說的對,我們不能小瞧任何敵人,不敢面對的是誰,都拿出正色來。”
“好了,到達地點了,準備下機。”
到達地面,隊伍迅速變隊爲蛇形前進,當頭的爲大塊頭。
走了一段路,獵鷹示意所有人停下說:“兄弟們,我們已經(jīng)快要到達敵人的位置了,現(xiàn)在我們需要分開行動,狙擊手和觀察手自行尋找優(yōu)秀地理位置,冷血和熱血,你們倆個一組,從左往右包抄,我和獵犬從右往左包抄,明白了嗎,等到清理完目標後,我們還在這裡集合,明白嗎?”
“明白。走。”說完,各組人各自行動起來,聚緣立刻和吳軒尋找到一個居高點將裝備武器放好,便集中精神瞄準:“報告獵鷹,狙擊小組已經(jīng)準備好。”
“收到。”獵鷹回答道。獵犬在分完組以後目光就一直跟隨著聚緣,直到他僞裝好。獵犬默默的記住了聚緣的位置,心中已經(jīng)開始謀策計劃了。
蘇轍和大塊頭已經(jīng)到達指定地點,獵鷹和獵犬也到達了指定地點。
“兄弟們,敵人大概還有五分鐘到達這裡,到時候淡血先行開槍,聽我指令,都明白了嗎?”
“明白。”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繁雜的樹葉隨著微風拍打著臉頰,任由昆蟲爬在臉上也不爲所動
遠處傳來葉子碎裂的聲音,血色小組連忙屏住呼吸,握緊扳機,漸漸的,人影顯出,一個個精壯的外國人人手端著一把AK正在路上走著,沒有隊形可言,就像是一羣旅行的登山客。
“3,2,1。”“嘣。”一聲巨響,人羣第一人應聲倒地,“開火。”獵鷹大喊道。
大塊頭直接抱著他的機槍站了起來進行掃射,蘇轍也立刻進行射擊,掩護大塊頭,僅十秒鐘不到,敵人就已經(jīng)死了幾人。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居然又從後面的叢林中竄出了三四十個犯罪武裝分子。
獵鷹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刻對著耳機喊到:“撤,快撤。”隨即又立刻聯(lián)繫到總部:“總部總部,我是獵鷹,我們上當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說完連忙回頭擊退一波又一波的人羣。
獵鷹大喊:“獵犬,你先撤,我待會就跟上。”
獵犬想到自己還有計劃需要進行,就直接後退了,蘇轍和大塊頭也是邊打邊退,途中大塊頭手臂中了彈。
高臺之上,“十一點鐘方向,距離八百米。好,十二點鐘方向,距離八百米。下一個,九點鐘方向,距離七百米。”
“黑血,淡血。”吳軒聽到呼聲,連忙把望遠鏡放下來,就看到獵犬從遠處跑了過來,吳軒立刻貓過去接應住獵犬說:“怎麼樣了?”
“我們這次失算了,對方人數(shù)過多,火力太猛,我們已經(jīng)撐不住了,黑血,你快點去支援蘇轍他們,他們也快頂不住了。”
“是。”吳軒說完立刻拿著槍貓著腰跑到下面向蘇轍的位置跑去。
聚緣則自顧自的用***殺敵,信任的將背部露給獵犬,獵犬現(xiàn)在完全可以一刀割了他的喉,但獵犬知道自己下不了手,獵犬心中突然有種想法,那就是立刻帶著聚緣撤退,離開這裡,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是獵犬一旦想起自己的母親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獵犬擦了擦眼淚,穩(wěn)住了呼吸,拍了拍聚緣。聚緣擡起頭看著獵犬問:獵犬,怎麼了?”
獵犬不敢看著聚緣,將目光望向遠方指著一個方向說:“獵鷹還在那裡,咱們倆個需要去支援他。”
聚緣激動的連忙站起來,獵犬趕緊把他拉了下來臥倒說:“找死啊!你!”
聚緣笑著擡起頭說:“對不起,那咱們趕緊去啊。”
獵犬看著聚緣的笑容隨即招手示意:“跟我來。”
兩人匍匐前行,到了下面後,獵犬連忙招呼著聚緣:“這邊這邊。”
聚緣沒有一絲猶豫的跟在獵犬後面,獵犬麻木地走著,越靠近目的地,獵犬心中越是後悔加緊張。
終於穿過樹林,來到一片平地,聚緣有些奇怪的問:“獵犬,咱們都走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見到獵鷹啊?”
獵犬隨意地拿槍搜查著:“不知道,可能獵鷹突然改變方向了也不一定。”
獵犬走了幾步,已經(jīng)看到了之前約定謀殺的地點,獵犬停了下來並攔住了聚緣。
聚緣停了下來先確定周圍環(huán)境夠安全後問:“獵犬,怎麼停下來了?”
“我們現(xiàn)在兵分兩路,你從這條路過去,我從那條路走,到那頭匯合,小心前進。”
“好。”聚緣沒有絲毫猶豫,相信獵犬的指揮,直接便往那條路走去,獵犬站在原地,心中如同刀割一般,望著聚緣的背影,想著他那純真的笑容和義不容辭的服從命令,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前,也許聚緣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並且這一切都是自己最信任的獵犬送給他的。死神永遠在你身旁,你隨時可能死去。
“聚緣。”獵犬滿臉淚珠控制不住的喊道。
聚緣回過頭對著獵犬一笑說:“獵犬,在外要叫代號的,可不能叫···”砰,聚緣的太陽穴破開了一個口,血濺射而出,聚緣隨聲倒地,眼睛還在看著獵犬,嘴角還留有微笑。
“不,不,不要,天啊,啊啊!”獵犬兩眼飈著淚跑到聚緣身邊抱起他的頭搖了搖。“聚緣,對不起你,我怎麼能這麼自私,對不起!”獵犬將頭深深的埋在聚緣的身體裡,血跡流滿了聚緣的面目,但嘴角的笑容卻是永恆的。
支援隊很快就趕來了,重火力和手**將犯罪分子打的支離破碎。死的死,逃的逃。中彈大塊頭也立刻被擡上擔架帶到醫(yī)院進行治療。
蘇轍獵鷹和吳軒集合在暫時的營地裡,卻遲遲不見獵犬和聚緣的蹤影。
“沒事,淡血和獵犬在一起呢,不用怕。”獵鷹拍了拍蘇轍安慰到。
“獵鷹,我沒事,就是這麼久了,他們還沒回來,有些擔心。”
蘇轍三人不斷眺望著,隱約之中看到了獵犬從叢林中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