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d轉過身,入眼便看到了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
不過d還是聽出了聲音:“暗影?”
暗影一皺眉頭:“火龍?你怎麼?”
火龍仰天大笑:“哈哈,人皮面具,沒想到啊,你居然能在關鍵時刻趕來。”
暗影擡起手指著火龍說:“我說過,不會讓你得逞的。”
火龍輕蔑的一笑:“你覺得你怎麼能阻止我?”說完拔出了槍指著暗影。
暗影搖了搖頭說:“你不敢開槍,你如果開槍,外面的人會不顧一切的衝進來,你無路可逃。”
火龍面目表情有些複雜,皺著眉頭,隨即又笑了出來:“行啊!真沒想到當初養了條蛇。”
“你也別忘了,當初是我先救的你。”
“你到底要怎樣?”火龍有些怒火。
“離開這裡。”暗影指了指門外。
“你知道你攔不住我的,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放棄任務。”
“阻止一次算一次,也算恕我這麼多年的罪孽吧!”
“行,但是我告訴你,你的罪孽永遠也恕不完。”說完,火龍轉身離開了。
暗影待在原地,看著火龍緩緩地走出了房間,?隨即又回頭看了看楊教授。
楊教授正睜大了眼看著暗影,暗影搖了搖頭,便轉身離開了。
蘇轍出了門,走廊間已見不到火龍的影子。
蘇轍瞭解火龍,既然這次他說先放過他,那麼火龍肯定會放過他的。
蘇轍沒有多想,便從另一個門往外面走去。
蘇轍沒走兩步,便聽到後方傳來了動靜。
“別動,舉起手來,轉過身。”
蘇轍無奈只好舉起雙手,慢慢的轉了過來。迎面就看到了王露山正拿著槍指著自己。
蘇轍不動聲色的站著,就這麼舉著雙手站著,而這一條走廊內,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王露山握緊手中的槍,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種時刻往往是最驚心動魄的時候。
兩個人,一警一匪,一個拿槍一個空手,警察如果想要逮捕匪,肯定是要近身的,而往往在這個時候,匪就容易翻盤,只要匪身手夠好,就能夠在警想要拷手銬的時候瞬間扭轉局勢。
所以現在王露山雖然拿著槍,但心裡是完全沒底的。
王露山想了想,乾脆冒險,不如直接決鬥一場好了。於是把槍收了起來。
蘇轍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在心中佩服王露山,很聰明。
王露山扭了扭脖子,雙手握拳,擺好了姿勢。
蘇轍微微勾起嘴角,擡起了手,握成拳。
兩人同時往前走,往對方的方向走去。
王露山在特警隊時,向來只有一點,先下手爲強。
王露山走到離蘇轍很近的時候,猛的加速,一下竄到了蘇轍的面前。右手跟著揮上。
蘇轍看到拳頭上來,立刻頭一仰,腰一彎,躲過了這一拳。
王露山自然不會懈怠,直接擡起左腳想要踹向蘇轍的肚子上。蘇轍一擡頭,便看到了一隻腳踹來,連忙也擡起腳,兩隻腳踢在一起,順勢一蹬,蘇轍整個人往後飛去,王露山也被這一力量踢得後退幾步。
蘇轍踢開後,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但又迅速利用慣性一個後翻,站了起來。
蘇轍剛站好,又迅速衝向王露山,王露山立刻擺正姿勢。
蘇轍用飛快的速度衝了過來,臨近王露山的時候直接跳起,將腿彎曲,想要利用膝蓋來完成重創。
由於地方狹隘,王露山此刻已來不及躲閃,直接將胳膊交叉架在頭上,想要抵擋傷害。
可無奈蘇轍這一衝刺爲這次衝擊卯足了力量,王露山根本擋不住,手臂剛接觸到膝蓋,就感覺到其衝擊力無比大,一下就把手臂撞開,接著撞在了腮幫子上,王露山瞬間就被向後撞飛了,倒在地上。
蘇轍撞飛王露山的一瞬間,迅速將腿立直,落地,站穩,隨後頭也不回的徑直向外走去。
蘇轍從另一個門走到了外面,天黑漆漆的,向遠處望去還能看到幾家燈火稀疏的房子,夜,寂靜,院子中種的花花草草不免會引來各地的蟲子小鳥在院子中歡快的歌唱。聽著那叮叮叮的蟲鳴聲,蘇轍感到心中無比的寧靜。
蘇轍深呼了一口氣隨即便往院牆周圍走去。
“咔”手槍的聲音。
蘇轍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緩了口氣。
“蘇轍!嘿嘿。”
這聲音,蘇轍迅速轉過身:蕭默遠。
“又是你。”蘇轍看著蕭默遠說道。“我穿成這樣,你也能認出來?”
“呵呵,我今天也是特意來找你的。”蕭默遠收起了槍。
蘇轍站正了與蕭默遠面對面看著:“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不得不承認,查你的資料確實有些難,畢竟當年是國家特種兵,退役後自然會空白檔案,可是我蕭默遠怎麼說也混了這麼久,我自然有我一套查你的方法。”
“查我,爲了什麼呢?”
蕭默遠呵呵一笑:“蘇轍,前猛虎特戰旅隊員,在三年前退役,在職時,教官爲獵豹,獵鷹,獵犬,後因兄弟劉聚緣死亡而退役。我說的對嗎?”
蘇轍默默的看著他,沒有發話。
“獵犬,劉聚緣,這一段淵源。”
“這和有什麼關係?你查這一切有什麼意義?”蘇轍冷冷的說道。
“哈哈。”蕭默遠笑出了聲:“王世賈是你殺的吧!”
“是又怎樣?”
“爲了誰,劉聚緣是嗎?”
蘇轍沉默著。
“我知道,當初王泰和我做交易,最後是被劉聚緣所擊斃,而作爲王泰的父親,王世賈,一代富商,手裡的錢不計其數,財富有了,親情卻消失了,怎麼會甘心?兒子被一個軍人所殺,還正好是孩子舅舅的的部隊,那麼王世賈斷然會用一切關係,不擇手段的要加害與他,一個富商,隨便從國外請點僱傭兵到邊境鬧點事,再利用獵犬的領導性,從而加害與劉聚緣。這應該是相當容易的事吧!”
“很明顯這很容易。”蘇轍淡淡的說道。
蕭默遠笑著搖了搖頭,沉默了兩秒:“可他並沒有那樣去做!”
蘇轍眼神一轉:“什麼?”
“我說王世賈其實什麼都沒做!”蕭默遠用一種勝利者的姿勢看著蘇轍。
“你什麼意思?”
“王世賈雖然是一代富商,也是王泰的父親,但是他爲人正直,心底平易近人,當他知道王泰走上犯罪的道路的時候,他爲了說服王泰,坐在王泰身邊說了一天一夜,從而錯過了一單三千萬的生意,他是愛子,可是他愛的很理智,他甚至警告王泰說如果他繼續犯罪,他會親自將他送入監獄。”
“你就覺得我這麼好騙嗎?”蘇轍輕蔑的說道。
“聽完你就明白了!”蕭默遠看著蘇轍:“後來,王泰覺得家裡也不安全了,於是想做一次大的然後自己發家致富,不再依靠父親。也就是那次,和我的交易,在你們特種部隊衝出來的一瞬間,王泰並沒有急於逃跑,而是先把那半包槍支塞到了我的後車廂裡。多麼重情義的人,離開後,我在想過些日子,我就進到監獄裡把他保釋出來,實在不行直接劫獄,可我沒想到,聽我後來逃回來的手下說,他居然被你們當場擊斃了!”蕭默遠死死瞪著蘇轍。
蘇轍表情明顯的開始變化了:“你是說,之後的事說到底,還是你做的?”
“是,後來我用獵犬的母親作爲威脅,讓獵犬幫我做事。其實一開始他是拒絕的,而後我告訴獵犬不用他親自動手,只需要帶到一個地方,我安排的狙擊手自然會在那個位置狙殺他。”
“爲什麼?”蘇轍的眼眶有些溼潤,不僅想起了聚緣和獵犬,更是後悔自己錯殺了王世賈這名好人和自己做了這麼久殺手所殺的所有人。
“就因爲那半袋槍,我認爲他那樣對我,我有必要爲他報仇。”蕭默遠緩緩的說道。
蘇轍怒火攻心:“今天,我要讓你償命。”
蕭默遠把槍舉起來對著蘇轍:“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蘇轍穩了穩心中的怒火。
“當年你破壞了我殺火龍的計劃,如今在海南你又一次打亂了我的計劃,你真的如同一隻蜘蛛一般,小看你,你卻給我重創,如今抓住了你,我今天就要捻碎你!”蕭默遠狠狠的用槍指著蘇轍說道。
“你說你爲了一個王泰,一個講信用的人報仇,而殺了另一個好人?你販**支,危害各國,你又知道你在無意間殺死了多少比王泰要好的多的多的人?”
“你一個殺手有什麼資格跟我講仁義道德?”蕭默遠一臉不屑的說道。
“所以我現在金盆洗手,不再做任何危害社會的事情了。”
“難道所有罪犯到最後金盆洗手就行了嗎?”
“我沒有乞求原諒,只是在懺悔。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爲你當初的一個想法。”蘇轍瞪著蕭默遠。
蕭默遠拿著槍哈哈大笑:“是啊,當初的一個想法,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啊!你的一生,劉聚緣的生命,獵犬的後半生,王世賈的生命,甚至於我的命運也因此改變了。”
蕭默遠停了下來說:“但是現在,我需要先解決你這個絆腳石。去死吧!”
“簇”旁邊的草叢發出動靜,蕭默遠連忙扭過頭,想把槍指向那邊,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身影從草叢裡竄了出來,瞬間撲倒了蕭默遠。
兩人一時間便扭打在了一起。
兩人在草地上滾動所發出來的簌簌聲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響亮。
“快,那邊。”從遠處傳來了一羣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