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永凍湖的萬丈青芒成了北涵皇城里的熱點。
人們都目睹當晚永凍湖出現了的奇異青芒,方圓千米的永凍湖面更是融化了一半,雖說這讓所有人都詫異,但是真正能夠了解到內幕的人卻是極少極少。
傳聞像北涵的寒風一般吹到了北涵皇城的各處。但是每一個傳聞都是千差萬別,有些更是腦洞大到了天際。
而其中最為夸張的便是扯上了近日北涵雪國最大的喜事——北涵青謠招親
“你們聽沒聽說咱們皇城那個千年不化的永凍湖竟然融化了。”
“聽說了,怎么沒聽說。”一屠夫摸了摸手邊的屠刀,端起一大碗酒,極其神秘地說道:“據我那個在城衛軍的親戚說,那天晚上的萬丈青芒不是什么狗屁的天降祥瑞,而是有人故意的?!?
顯然這買豬肉屠夫的神秘話語讓眾人都感到好奇。
“怎么?難道真有人有這么大本事,這光芒可是照亮了整個皇城?!?
“就是,誰沒事做這些惡作劇?”
“老王,你這都是猜的吧,我可不記得你有個城衛軍的親戚?!?
眾人大笑。
屠夫挺著大肚子,有些生氣道:“你們都知道什么?我老王能.....能說...說瞎話嗎?”
屠夫老王探頭謹慎地看了看豬肉攤的周圍,“你們都靠近點?!?
“再近點。老子讓你們聽聽什么是真相?!?
于是,滿口酒氣的屠夫老王便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裝十三。
“那晚,天上是什么顏色的光?”
“青色?!北娙水惪谕暤鼗卮鸬馈?
“知道為什么是青色?”
眾人搖頭。
屠夫老王也不著急,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酒糟胡子,又喝了一口酒。
“咱公主叫什么名字?”
眾人疑惑。這事兒怎么又扯上公主了?
嘴里卻是問道:“哪個公主?咱北涵公主那么多。”
“廢..廢話,還能哪個?當...當然是最出名的那個?!闭劶澳俏还鳎總€人都表現出一定的興奮,神情之中帶著極其地自豪。
北涵人對著北涵青謠有著極大的崇敬,前些年甚至一度超越了當今的北涵國主。
而北涵青謠有著這樣的聲望不是因為有著傾城的容貌,而是因為在北涵青謠成年之后曾外出游歷,親手消滅了在北涵雪國橫行的邪惡勢力。
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朝野的“淫童事件”。
三年前,北涵雪國一個采花大盜橫空出世。幾個月之內,除了極北雪域這樣人煙稀少的地域之外,十八府內竟有十三府待字閨中的少女被害。其手段極其殘忍,這不僅僅是對女子的侵犯,每一名少女在侵犯之后被**至死,血肉迷糊的傷痕爬滿了女子的胴體。
這根本就不像是豆蔻年華的身體,每一寸肌膚干癟地皺起,軀體被抽干了水分,就像是老樹皮即將脫落下來,這分明便是七老八十的婦人。就連頭發也變得枯黃雜亂
但是事實便是如此,然而其中更令人吃驚的是,幾個月來下數百起案件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見過這位采花淫賊的真面目,他就像是一個鬼魂,躲避了所有人的視線,十三府女子閨房之中出沒,而這十三府甚至整個北涵雪國都籠罩在了恐懼的陰影之中。
每個待字閨中的小姐都急著把自己嫁出去,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很巧的是北涵青謠便在這十三府之一中游歷,正義感爆棚的她既然碰上了說不什么也要管上一管。
北涵青謠的強勢宣告,“亂我北涵者,雖遠必誅。”
結局誰也不清楚,眾人知道的是北涵青謠如今依舊是是那個站在北涵云端的公主,而所謂的淫賊卻是銷聲匿跡了。
自此,北涵青謠成為了北涵雪國之中新一代的女神。
......
回到屠夫老王的豬肉攤前,
“這青色的光芒和青謠公主,你們還想不到嗎?”屠夫老王特意把‘青’字加重了聲音。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繼而聽著他繼續侃侃而談。
這時,豬肉攤前的人越來越多,小小的豬肉攤卻是被圍得水泄不通。
幾乎所有人都對八卦感興趣,尤其是和皇族扯上關系的自然更是興致盎然。
千堵萬堵,堵不了屠夫老王這張嘴。
“我那個親戚說了。”屠夫老王老神在在地說道,“這萬丈青芒就是某位大勢力的公子向著咱公主表達愛慕之意?!?
“你們說說除了那些大勢力的公子,誰還又能耐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也就咱公主國色天香,才能夠讓各勢力的公子趨之若鶩?!?
“我聽說初云的雪悠公主之前招親,卻也沒見誰給她弄出如此浪漫的表白。據說這青芒持續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散去。真是癡情至深啊?!?
要是林羽在,定然破口大罵,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明明那一夜之后便消失了好不好?
蒼天啊,大地啊,能不能給點真相?低調的他可不想成為這樣的焦點。
這豬肉攤頓時成為了一個八卦交匯的場所。而此刻運載初云與北涵交界處的雪悠卻是無故躺槍。
所謂人言可畏,謠言便是起于八卦。
“想必公主定然感動死了,要是有哪個男子肯為我這般,我定然以身相許?!睗M臉花癡的少女胡思亂想著。
每個少女的心中總有個王子騎著白馬,踏著七彩祥云來娶她。
然而北涵青謠莫名地成為了這事件的主人公,還有那個散發青芒萬丈某個大勢力的公子。
人們總渴望那些美滿浪漫的愛情故事,既然出現了素材,自然要好好創作一番。千個據說,萬個我的那個親戚,千萬個宮內那個姘頭組成了某勢力神秘公子萬丈青芒示愛青謠公主的美麗傳說。
真的,假的,都是真的。
雜的,亂的,都能理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而真相只有一個——那天,屠夫老王豬肉攤上賣出十幾頭豬。
......
“某勢力的神秘公子?”林羽躺在床上,搖頭笑道。這是三日后林羽第一次醒來,剛醒來林羽便從初閑口中得到了這樣的傳聞。
相比于林羽,初閑的傷勢較輕,即便是傷上加傷也不如林羽抽空靈力,六腑移位來的嚴重。
“我正打算要不要成全你和北涵青謠的好事?!背蹰e打趣道,“要是有我在,你只能是個背景,我如果不參加招親,憑你這稍弱于我的容貌,才華和修為也馬馬虎虎吧,還是有機會的?!?
林羽接過初閑遞來的茶水,笑道:“做人不能太初閑,自戀也得有個度啊?!?
“你知道是誰嗎?”林羽突然認真說道。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沉默了下來。
“他的招式和朱史瑞的很像。但是也不能肯定?!?
林羽有些疑惑,血殺手印顯然是血月道的招式,這還不能確定?
看著林羽的神情,初閑悠悠地說道:“前些年,初云和北涵打得激烈的時候,司馬伯懿的獨生子在戰爭中被殺了?!?
“司馬伯懿?”要是不提前這個名字,林羽真有可能忘了這個在議事殿處處刁難他們的當朝丞相。
“既然都是敵人,是誰也都不重要,都殺了便是?!绷钟鹌届o地說。了解林羽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便是林羽最可怕的時候,一個人在極其冷靜的狀態下最能發揮出自己的潛能。
況且三日的沉睡并不是沒有好處,不知不覺林羽踏入了小問虛境,只是沙華幫忙掩蓋了境界。
初閑也如是說道:“是啊,欺負到頭上了,殺了便是?!?
“你又救了我一次?!绷钟鹂粗蹰e,很是認真,看著面前這個救了自己兩次的男人。
在永凍湖中林羽隱約看見一個染血的身影托著自己向上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