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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大喜:“似有人喊我!”
“喔!”張作士凝神傾聽,卻無下文。
李秀妍款款走來道:“大姐剛才似二姐喚你!”
張作士疑慮立消,他道:“那快聯系,我猜必有大事發生!”
言清也是這般所思,她運轉鼎力,一聲清嘯,嘯聲扶搖九霄,強勁中帶有女性委婉。
遠遠應合來一聲男嘯。
劉嘉喜極:“是大姐嘯音,她們真聽到了?!?隨之皺眉道:“但那男嘯又是誰呢?”
陳開笑道:“問問不就行了!”誰知不用問,主人自答道:“第六軍言首一打擾各位!”言首一的聲音渾厚凝實,如奔騰雷鳴,由遠及近。
蒙赤四將俱驚,此人修為不低!或者僅差言信一分!
分處兩地,言清與劉嘉都是一臉驚喜。
言清因喜悅而漲紅臉,身邊張作士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眼神暴露內心暢快,此時能碰上一股友軍,無論如何都讓人振奮。
羊老羊婆走來道:“言團長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們代為傳話吧,我們不才練有合疊功法,可將聲音傳得更遠?!?
言清大喜,她正愁著此事,否則剛才就不是一聲嘯音。
劉嘉道:“快!我們快把情報傳出去?!闭f著運轉鼎力,大聲道:“清……姐……,蒙赤……正在……返回!”
不想遠遠傳來老者宏音:“聽不清,請再說一遍!”
劉嘉急了:“這怎么辦?我都盡了全力啊?!?
不料,另一頭言首一重復了她的話語。
劉嘉眼中焦慮盡去,喜道:“首一哥就是善解人意!”
陳開點頭。
言首一雙手松開,一支枯掌和一支玉掌從他掌心滑落。他的左側站立一位紅衣清瘦老者,道骨仙風,他叫嚴冰。右側是位女性,輕紗罩臉青絲云盤,她叫水瀾。
言首一客氣地道聲謝,適才得二人鼎力相助,他才能把話傳得那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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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首一話甫落,言清與張作士立馬就叫人取來地圖。
看過,張作士對二老道:“傳音,讓他們報坐標!”
“是!”。
“竟要坐標啊!”陳開撓起頭,正想讓吮吸蟲跳落去尋,言土走來道個坐標。
陳開一拍自己腦袋,又犯呆了,與蒙赤這般靠近,自己身邊的不就是他們的!
聽得言首一復傳,張作士狠敲圖紙,抬頭道:“計劃必須改變!”此時蒙赤距他們已不到十二小時行軍路程,如果急行軍時間會更短。
言清卻搖頭道:“不!張軍長請帶軍繼續出林,我團返身阻擊,定把敵人拖在林子?!?
二人都表現軍人果決。
張作士立馬喚來一名副軍長道:“胖陀你部留下,言團長逼敵一步,你部不可落后半步?!?
這位副軍長胖胖矮矮,暴露著光頭,手持一把佛鏟,是有佛陀模樣。
胖鏟拍著胸脯道:“軍長放心,言團長戰至最后一人前,我部絕會先拼光的?!?
張作士罵起:“又不叫你送死!言團長你別介意,他就這付德性?!?
胖陀涎臉笑道:“軍長,你看人家團長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言清輕笑,這種輕生死,重情義的話讓她感動。
張作士不理胖陀,正視言清道:“這部人是我軍最能拼殺的,言團長有硬骨頭只管交給他們。廢話不說,就此別過!”
“保重!”二人抱拳惜別。
看著大隊人馬消失林海深處,言清才轉身,這時她的身側已匯聚五千多名戰士,更有羊老羊婆留下貼身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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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線又動起,只因言清分兵,成了五線。
五線人數不盡相同,張作士二萬人馬,言首一三萬戰士,蒙赤六千左右,唯獨劉嘉這邊少得可憐,只是它所發揮作用最大,言清與言首一兩部正是在它調度下,快速向蒙赤逼近。
言信一槍擊碎擋路樹,對景鎮道:“情況不妙,我估計我們正陷入合圍。”
身后果必火與高山語寄也都濃眉深鎖。作為蒙受將領,享受軍方各項福利,其中一項就有虛靈網學語,固爾四人對中國語無不能聽,剛才旁聽全然明白對方在談什么。
更壞的是,大軍起動后,身側小黃人總在傳報坐標。
果必火猛地一停道:“你們繼續,我去會會他們?!闭f著手一揮,百名戰士隨他從大隊分出,撲向劉嘉方位。
言信止住景鎮道:“讓他去!或許他的決定才是正確。”
高山語寄也陰陰地道:“景鎮你是縮手縮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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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來了?”劉嘉手壓雙刀,誰不出的英姿!
陳開目光穿過疊疊林障,緩聲道:“是來了!由一位紅衣蒙將帶百名戰士,劉嘉你說我是改盯他們,還是仍監視大隊?”
劉嘉毫不猶豫地道:“監視大隊?!闭f著叫來言土,“你來保護陳開,其它人隨我迎敵?!?
言土急道:“二閣主使不得,這種事讓我來就行!”
劉嘉叱道:“你是不是想抗令?。 ?
言土嘆聲,七位女主里面,面前這位平時最好說話,也最難說話,他退后一步道:“不敢!”
陳開走近道:“你們不必這樣,只要有人背我,我們遠避蒙赤人時,我照樣也能確定位置?”
言土喜道:“開少這個主意好!”說著就端身俯腰。
陳開也不遲緩,伏背閉目,這時遠處的蒙赤軍里,一只吮吸蟲掉落雪地。
當果必火撲來時,已是人去樓空,遠遠傳來劉嘉喊聲。
言信笑起:“看看!必火這一追擊效果還是明顯,這聲音不是跑遠了。”
景鎮卻嘆道:“但愿如此!”說著呼喚果必火歸隊。
誰料半個小時后女音又傳。
言信不敢相信地道:“是不是真的啊!這么大老遠還能確定我們位置?”
果必火卻摸著鼻子道:“這事是怪,但與語寄出事聯想,我又深覺可能,你們有沒感到總有一雙眼睛從我們身上掃過。”
高山語寄立即點頭道:“有!一路走來我都在尋找這雙眼睛!”
原來對修煉者來說感知都異常敏銳,特對內心陰郁或者性格火暴的人而言,這種敏覺有時會隨情緒波動而成倍遞增。
二人的話讓言信與景鎮都一身冰寒。
景鎮抬手拭汗,卻發現額頭根本無汗,他道:“大家后面都留心點?!?
四人繼續大步向前,只是此時落入他們眼中的樹影仿佛都化成魔怪,森森看來。
一切在朝著有利于中方的趨勢發展,無論蒙赤如何改道,言清言首一的隊伍說能如巨掌般緩緩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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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聲音就是從這附近傳來的!”妮可絲停住腳步。
猶里井駐足,隱約中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他道:“布毒!”這七人在莫晚古林瞎走數天,果如影殺所猜測那樣沒有找到小黃人基地。但今天林中傳音卻給他們指引了方向,七人一路追著劉嘉聲間而來,此時距劉嘉已不足百米。
劉嘉一行人魚貫而行,忽地前頭數十位青衣倒地斃命。
驚得大家返身急逃,退至千米才停下慌亂腳步。
言士恨道:“二閣主這只能是那些毒修所為,我們上次真不該放過他們!”說著手筋暴出,內心憤怒可想而知。
損失統計出來,整整十一人沒跟回來。
陳開默然從地上撿起石子,來到空曠處布起陣來。
大家避讓著,直到陳開一口氣連布五陣。這五陣也是陳開極至,第五陣還是他前天才得的。
陳開道:“大家隨便丟點東西吧?!?
眾人明白,不約而同從身上解下一些物什四處丟棄。
所有人遠去。
一刻鐘后,劉嘉道:“怎么樣了?”
陳開嘴角展露一縷兇笑:“走!獵物上鉤了。”
最高興的莫屬言土,他獰笑道:“我來開路?!?
卻說猶里井七人果然一直追來,看到一地雜物,是心生困惑,但藝高膽大最終還是踏入陳開陣中。
等陳開返回時,正好看到他們喪家狗般陣中奔竄。
“給我刀!”陳開撥出嘉道配刀,步進陣中
應該說,經過擊殺古正明風與獍后,陳開殺心已俱。
陣中七人先是中了禁梏針失了一身修為,隨后刀起頭落,五男畢命,倒是輪到妮可二女時,陳開收手了。
他步出陣道:“這兩女要不要一并解決了?”
果然,劉嘉對二女動了惻隱之心,她道:“先困在陣中吧,大姐那頭事急。”
黃昏時分,莫晚古林吹起大風,風刮樹上積雪,聲聲如泣。
言清隊伍與蒙赤前鋒猛然撞上。毫無防備下,蒙赤前鋒被殺得人仰馬翻。
四將風急火燎地趕到時,只見一地的尸體,有自己人,也有小黃人。
百放言信抬頭望天,只見夜色漸黑,他道:“布防吧!今晚注定不是好挨的一晚!”
天全然暗下。
言清與胖陀前沿傾聽動靜,經過一小時前那次伏擊,蒙赤軍果然都停下布防。
“大姐!快看誰來了!”李秀妍帶著無比興奮奔來,在她身后緊跟劉嘉與陳開。
言清喜難自禁,一手摟劉嘉,一手摟陳開。
幽香撲鼻,左擁右摟,陳開好不得意。
言安聽到動靜,從遠處跑來,強將陳開從溫柔鄉中拔出,抱上道:“開哥想死我啦,沒有你的日子真是少了陽光,我決定,啊……”
陳開又恨又窘,用力推開道:“滾,快滾,哪涼快哪呆去,別這樣讓我作嘔!”
站立不遠的胖陀,這時走近到:“呵呵,三閣主也幫著我跟大家介紹介紹啊。”
李秀妍沒好臉色瞅他一眼,這短短四小時接觸,讓她沒有料到這位副軍長竟是這副性情,二人從第一眼相見,他就對她展開狂烈追求。
火熱眼神從李秀妍身上移開,胖陀沖身邊瞧他的言清笑了笑,臉上表情自然之極。
言清笑了,這位胖陀可算軍中怪胎,不過一切行徑也算光明。
言安顯然已經與胖陀混熟了,直把陳開拉到跟前,做了介紹。
胖陀伸出如蒲的手掌與陳開一握,他道:“一直聽你大名,小安子一路提了好幾遍啊?!?
小安子!這個名字很好,很有太監味,我喜歡。
不料胖陀接著道:“以后我也叫你小開子吧!你跟小安子一樣喊我胖哥或陀哥都行!”
撲!陳開絕倒。
身邊言安苦臉轉笑臉,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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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戰士們快點!”言首一轉頭對劉生道。
“是!”劉生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前方傳來他大聲地吆喝:“快點,都快點!武器拿穩,別戳了別人?!?
言首一目注前方,看到戰士們無不積極奔前,只是林間無路,多是強破而過,難免會撞著他人。
悅耳女音在他身側響起,水瀾道:“應該快接近了吧!”
言首一回首點頭,二人早就相識,她巾下容顏他無比熟悉。
彼此注視,水瀾忽地從他身邊飄過,不帶走一物,卻引發他無盡的惆悵。
搖搖頭,甩開雜念,言首一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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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大的腳步向來穩重,此刻也有點慌亂。他附在言信耳邊低語。
聽過,言信擺手讓其離去,隨后深嘆了口氣。
突山景鎮皺起劍眉道:“直說吧!別這般無奈,最不好的結果就是把命留在這里!”
四人均知身陷險地,這與九子村出征時所期待的情況完全倒置,獵人獵物的角色變位,士氣打擊極大,不說戰士就是四人也心生無力之感。
言信振起精神道:“前方又潛來了新的小黃人部隊,人數不下三萬!”
三萬!三人默然。
果必火站起道:“我再去加強些防務?!?
看著他走遠,景鎮搖了搖頭,其它二人也都如此,面對幾倍兵力,現在修防根本有等于無,只是略安人心。
景鎮忽然問:“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九子村情況?”
言信嘴內這才發苦,他怎么沒想過九子村,他敢說四人中他想的最多。
景鎮的目光投到百放言信處,一聲“言信”將他從發愣中喚回。
言信道:“對不起,我失神了!”
景鎮與語寄互看,當然明白這位一向自信的騎將為什么會發起呆來。
景鎮道:“九子村如出大變故,言信打算下一步怎么辦?”
言信苦笑站起道:“有命留下再說吧!”
景鎮點頭道:“說的對,先應付好面前情況,或許我們都多疑了!”
原來蒙赤國實行軍功與財富等價掛鉤制度,來到中國領的每位戰士,只要立得功軍,不論身死,國內**部門絕對會將應得的財富分到他或親人手中,反過來,如果無立戰功,反損國家財產,那你也得照賠,象蒙騎這種訓練不易兵種和不易訓化的奔與虛獸都屬國家財產,蒙赤將軍在風光的沖鋒時,無不要思考所得戰功是否抵得上損失.
言信不是大意,而是造化把他逼到此境,九子村如被攻破,五千蒙騎必受巨創,到時他與他的家族定要拿出巨額財富賠償損失,弄不好勛位都要被國君剝奪,所以一向自信言信,也顯得心事重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