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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忽停,喬姬攜著侄女格爾潔雪從一間偏室出來,款款步向主桌。身後跟有老總家與十二位妙齡女侍。二女都換過一身輕便得體,華貴性感的袍衣。
“嘻!”隨著人羣站起後,竄到陳開身邊的溫麗紗一聲嬌笑,貼耳輕道,“今晚看來真有舞會啦!”
陳開的耳墜被她的吹得絲癢,轉頭間二人脣觸。
真是軟嫩滑膩,陳開不由舔舔脣。
溫麗紗渾身一振後,咬著脣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開,更有一聲低責:“陳開你!”
陳開忙賠了聲:“對不起了!”
廳中響起金石碰響,二人才扭頭看去,只見廳裡不知何時多了些瞳女,正將一隻只高頸玉杯擺於桌面,聲音正是來於杯與杯的無意對碰。
這種杯子陳開這些日子在瞳人領時常見到,它們正是瞳人民間愛用的酒杯。瞳人常將其夾於指間輕微搖晃,據說能發出流水叮咚的聲響,還能很好激起貪杯者的慾望。
有藍色美酒注入了杯中,廳中頓時酒香飄散。
“來……!”全場忽靜,喬姬舉懷在手,目環大廳時,一聲嬌喊:“都和我舉杯吧,慶賀夏禮今年的豐收!”
全場人端起酒杯高呼一聲:“賀豐收!”
陳開舉杯一飲,只感這酒香濃味酣,入嘴化作一道暖流舒服地滑落喉間,嘖嘖幾下時還有淡甜存於舌間。
“再來!敬全城勞作的人!”
“敬勞作的人!”
陳開二杯入肚。
“三敬爲夏禮獻身的英靈們!”
“敬英靈們!”
“這第四懷嘛……”喬姬三杯下肚,更是嬌豔,顧盼生輝間,將聲間拖得老長,忽地嫵媚一笑道:“當然要敬大家修行大進,丹幣滿屋啦!”
“哈哈!我們也敬城主青春常駐,修行大進!”場下的氣氛熱烈起來。
飲過四杯的溫麗紗似也不勝酒力,軟軟地將頭靠在陳開肩上,陳開側頭,見她睫下雙眸迷夢欲睡,不由憐愛地將她攬懷,送入椅中。
酒過開始上菜,葷素都有,許多都是陳開未見未聞過的虛獸肉。
陳開食慾大起,只管吃得滿嘴是油。
溫麗紗似緩過酒勁,轉頭問道:“很好吃嗎?”
陳開停下嘴動,點頭道:“不錯啊,火候刀功都很不錯,味道也下得準!”
看陳開面前骨堆如山,溫麗紗吐了吐舌頭道:“那你也吃得太快了啊!”
陳開又吃起,含湖地道:“這你別管我!”
溫麗紗橫瞪他一眼。
宴會不知不覺進入彼此攀交情的**。
一批人來,一批人去,因愚人宗五人來後,就沒再回自己那桌,所以陳開這桌來問候的人特多,陳開不知其它,只知狼杜奇拿著個大袋,裝了一件又一件跑來即敬又送的人遞來的禮物。
溫麗紗把手伸進大袋,隨便取出一包打開,是副小巧的耳墜.
溫麗紗戴好耳墜道:“我美嗎?”
陳開由衷地道:“很美!”
溫麗紗嬌羞一笑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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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的肩忽然被人輕拍,回頭一看,卻是北陽天與北豔珊。
陳開眼中有些驚訝。
看陳開神情,北陽天更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他忙拉過北豔珊就要給陳開施禮,卻給陳開止住了,陳開笑道:“你倆這是怎麼了?可別給我見禮,我生受不起。對了,有北雪蓮回國後的消息嗎?”陳開一見二人,就不由想起了北雪蓮與歐婧冰娜來。
溫麗紗豎起耳朵傾聽。
北陽天忙道:“還沒!有的話我一定先轉告你!”
陳開眼中極大失望,失了再與二人對話的興趣,正想支個話讓他們離開,北陽天觀顏查色的緊,從袋中取出一物塞進陳開手中。
“這做什麼?”陳開不解道。
北陽天低聲賠笑道:“之前不知你是苦奮宗人,待慢了,一點意思算是我的賠罪。”
陳開啼笑皆非,剛纔冷眼旁觀,看多了發生在赤爾鬆老頭身邊的這種事,沒想轉眼間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看來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啊!陳開知道自己內心的黑暗欲是被很好地小小滿足了一回。
正些許得意著,手中盒子被溫麗紗拿了過去,溫麗紗道:“我來看看是什麼東西。”
說著將盒子打開,一朵墨玉般花朵呈現,溫麗紗將其託於掌中,發出陣陣幽光。
光線把周圍人吸引,阿爾克塔看過後,口中微有驚喜地道:“這是墨花吧!”
北陽天有驕傲也有恭敬地道:“確是墨花,它與玄鱺並列瞳領二寶,只是小了點,難入阿爾行者法眼。”
阿爾克塔臉色有疑,他道:“你認得我?”
北陽天忙道:“我經商收售藥材時,有經過叔佰城,見過行者尊容。”
阿爾克塔眼中懷疑盡去。叔佰城位於洫河上游,是瞳人一等一大城,也是愚人宗總部所在,阿爾克塔這些年不再闖蕩虛界,而是多在叔佰城演武場任教,這位蒙赤人能這樣認識自己也屬正常。
溫麗紗拿著墨花在陳開眼前晃了晃後道:“這墨花我收了啦!”
陳開正要阻時,花早被她放入口袋,陳開無奈作罷。
這時北陽天又道:“不知陳開在城裡投資的事定了沒有?”
陳開笑而搖頭。
北陽天喜道:“如果沒有可以交給我來打點,冰娜將軍離前不正有這種意向嗎?”
冰娜!溫麗紗的耳朵又豎了一下。
陳開不想隱瞞,遂道:“實話實說吧,她們離開時改了主意,並沒有留下一丹一幣,這投資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北陽天恍然,雙眼盡是失望。
溫麗紗卻插入話來道:“做投資好啊,要丹幣是不?我多著很啊。”說著取出身份牌拍在陳開手中。
陳開立即推了回去。
溫麗紗又拋給了北陽天。
陳開有點惱火,臉色微變,狠看著溫麗紗,心道你也實在太犟了。
溫麗紗眼中濛上水霧。
這時月爾意走來,壓了壓陳開肩道:“行者說了,投資的事麗紗可做。”
原來這邊對話,同桌的赤爾鬆很是關注,所有的話幾乎都被他聽去。
溫麗紗一手抹過雙眼,有些哭泣地道:“你這人真是!麗紗這次出來本就要做投資嘛。”
陳開眼神望向月爾意,月爾意點了點頭,陳開心道,你早說嘛我至於會這樣嗎?
月爾意看向北陽天道:“如果我們借你丹幣,你會怎麼投資。”
北陽天大喜,在他娓娓道來中,內容涉及到夏禮藥材,衣服,食物,兵器,奴隸等方面,每一方面都說得極有見地,可以看出北陽天在經商上是下過苦功。
聽過月爾意微有動容,他道:“這事可以這樣定下,哪天有空,你到苦奮宗來,與陳開和溫麗紗一起去公正樓公正一下,牌裡的丹幣到時再轉劃給你。”說著取過還在北陽天手上的牌子,交還到溫麗紗手中。
北陽天喜難自禁,遂帶北豔珊先向赤爾鬆行禮,再向月爾意四人行禮,後退回前廳。
這時宴餐已進入尾聲,廳中傳來老管家聲音:“各位靜一靜,城主大人有話講!”
廳裡靜下。
格爾喬姬站起,雙臂一揮間大聲一喊:“舞會開始!”
所有人歡呼起來,前廳傳來的呼聲更是振耳。
侍者將桌椅清離,隨後進了大批亮麗的瞳女,一改廳中男多女少局面。
陳開側看溫麗紗,發現她還在氣頭,扭頭不看來。
陳開一笑,湊近道:“行了,是我不對!”
溫麗紗這才展顏,拉起陳開道:“走,跳去嘍!”陳開內心一灑,這位美女看來真是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陳開被溫麗紗拉進了舞場。場中的音樂時緩,時快,時輕柔,時狂野。陳開一時也學不會各種相匹配的舞步,索性不管音樂,只管將溫麗紗摟在懷中,按著自己高興,場中漫步。
溫麗紗也不做反對,乖巧地偎依。陳開不知不覺就將手放在她背後那薄如紙,軟如綿的雙翅上,輕輕地撫弄。溫麗紗的呼息越來越急,最後全軟在陳開身上。陳開不知漂然女背後的薄翅並不能隨便碰觸,象他這樣肆意地撫玩,只有愛人間纔可。
跳完舞的赤爾鬆三人回到廳邊,看到陳開二人情景,無不處於震驚中。
赤爾鬆目光嚴肅地看很久,一聲長嘆:“麗紗果真同她母后一樣性情。”
月爾意道:“行者,我們要制止嗎?”
赤爾鬆眼中有著難掩的痛苦,他彷彿看到前一代的悲局又將被這一代延續,無力中他點了點頭道:“給她母后寫封信吧。”赤爾鬆知道,其實他不願去寫這封信,他已經承受過一輩子被人拆散的痛苦,他不願別人再去承受,但事臨這種決斷時,他才明白原來這種違心根本無法用寬容去妥協,因爲它不是妥協幾個人,而是妥協整個階層的利益,這讓這位老人感到深深地無力。
曲終人未散,兩廳賓客都被喬姬挽留下來,分別休息在忘憂莊裡被人所熟知的紅,藍,黑,白四樓,只因宴會明天還要繼續。
夜深人靜時,一道滿臉痛苦的靚影掠出了忘憂莊,她正是來赴宴的雅爾婉月,就在剛纔入睡時,她體內的毒藥猛然爆發,她意識到爲什麼這樣後,就想趕回觀情樓求取解藥,但纔出莊門,行到一處黑暗處,就撐不住體內丹鼎破碎的挖心痛苦,撲倒在地。
強撐著撕開腹部衣服,光滑如脂的皮膚現了出來。蠕動中,皮膚分開,現出一個碗洞,從裡掉出二物,一物是本小賬本,一物是顆藥丸,婉月沒做任何猶豫就把藥丸吞了。
痛苦著,她的周全皮膚寸寸老化。
適才還是貌美無比的豔婦,再起來時已是位白髮蒼蒼,背駝皮枯的醜婆了。原來這是一顆以毒攻毒的解藥,它能解虛界幾乎所用毒藥,但代價昂貴之極,那就是時光的流逝和生命的縮短。
雅爾婉月捧起自己雙手瞧看,嘴角一縷淒涼,旋即,她步進黑暗,不知身去何方。
同日天未明,人正酣睡時,觀情樓忽起大火,火光沖天,從中逃出的藝人沒有幾位。
蘇生是住在‘夏禮之家’,他被屋外喊聲驚醒,來到窗前,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斜對面正與火共舞的觀情樓,正門牌匾正好燒落,掉在地上,碎成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