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徐這邊,對那棟兇宅的情況,瞭解的也不是也別多。
不過前幾天,耐不住王胖子的軟磨硬泡,對那棟三層小別墅,做過一些調查。
鬼探徐拿出一盒煙,向我們散了一圈,開口說:“那棟別墅的業主,名叫劉旭,是我們小縣城,頗有名氣的一個小老闆?!?
“那個劉旭,是做什麼生意的?”我隨口問了句。
“他是做收藏品生意的,平日裡倒騰一些真真假假的古玩,兜售給喜歡古玩的富豪。”鬼探徐介紹著。
“胖子,你之前的副業,不也是在倒騰古玩麼?”我側過臉,盯著王胖子詢問。
王胖子擺了擺手,說自己早就不幹那行了,現在玩古玩的藏家越來越精,他那半桶水,已經在這個圈子裡混不開了。
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轉而詢問鬼探徐,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鬼探徐抽了口煙,說那棟小別墅,是挺邪乎的,他找了許多關係,正面側面都打聽過了,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三個老煙槍,將這間不大的辦公室,搞得煙霧繚繞。
我走過去推開窗子,凝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覺得王胖子攬到的這個單子,可能有些棘手。
“對了,我倒是聽到一個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鬼探想突然說道。
“什麼傳言?”我回過頭,語氣急促地問。
“據說那位搞收藏品生意的劉旭劉老闆,曾經包養過一個小三。”鬼探徐彈了彈菸灰。
“有錢人找小三,這不很正常麼?”王胖子一臉迷糊。
“那個小三死了!”鬼探徐一臉凝滯地說。
我眼皮微微一跳,緊盯著鬼探徐,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還是半年前的事,當時那棟小別墅,還沒有發生這些詭事……”鬼探徐吐了口菸圈,開始講述起,他了解到的情況。
我聽完後,久久不語,沉默了片刻,才說:“你懷疑那個小三,並不是自殺?”
“也只是懷疑,因爲這個案子,已經有了定論,我找老戰友瞭解過,現場仔細探查了,沒找到他殺的痕跡。”鬼探徐緩緩說著。
我細細梳理著鬼探徐的講述,他說在半年前,劉旭的那棟別墅,曾經死過一個女人。
經過調查後發現,那個女人是劉旭的小三,死於煤氣中毒。
當時發生的這件事,傳播的並不廣,劉旭找了不少關係,把這事壓了下來,知道的人不多。
“那個劉旭多大了,有沒有老婆孩子?”我想了片刻後問道。
“他差不多四十多歲吧,老婆孩子在國外,據說這人挺神秘的,在省城都有幾份產業,有傳言說,他祖上是有名的大地主,留下不少好東西?!惫硖叫煺f著對方的八卦消息。
“那他應該不差錢啊,公司怎麼會陷入困境?”我疑惑盯著王胖子。
“哎呀,你不是收藏圈子的人,很多情況都不懂,搞這行的,現金流基本都不寬裕,資金全壓在收藏品上面了?!蓖跖肿訑[了擺手,一副你是外行,就別瞎問的神色。
我一口煙嗆在咽喉中,急劇咳嗽了幾聲,伸手指了指王胖子,連罵那活寶的力氣都沒有。
在辦公室閒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晩,王胖子這鐵公雞難得大方了一回,說要請我和鬼探徐吃飯。
我也沒和對方客氣,直接一指對面的海鮮城,說就在那裡吃吧。
王胖子瞧了瞧霓虹燈招牌上,大大的“海鮮城”三個字,一臉肉痛,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說晚上就吃海鮮,胖爺不差錢。
我瞧著那慫貨因爲肉痛,而顯得扭曲的胖臉,心中有幾分快意。
說是吃海鮮,其實也要不了多少錢,像海鮮城這種地方,都是屬於平民消費。
當然,隨隨便便一頓吃下來,一兩千塊還是要的,難得能宰到那鐵公雞,我哪裡會和對方講客氣?
王胖子坐在包間裡,身子扭來扭去,彷彿椅子上有針似的。
我心中有些好笑,和對方多年老兄弟,我比他爹媽還要了解他。
說不定這貨,正在心裡盤算著,一會該找什麼樣的藉口,才能不著痕跡的尿遁。
“胖子,你今天要是跑了,就別想我陪你看那兇宅?!蔽抑苯哟疗茖Ψ降谋P算。
王胖子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梗著脖子,說:“你說的什麼話,胖爺是那樣的人麼,海鮮隨便點,吃飽吃好?!?
我和鬼探徐對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難得見到那滾刀肉,也有吃癟的時候。
“先說好,吃飽喝足,你們都得陪胖爺,去探探那宅子?!蓖跖肿余洁饺氯碌卣f。
“放心,我和老徐,可不像你那麼沒品?!蔽遗牧伺耐跖肿拥募绨?。
吃吃喝喝,這一頓晚餐,差不多吃了一個多小時。
開席前,我本來是想把賴先生,也叫過來的,不過瞧著王胖子,那副心痛的要掉眼淚的神情,想想還是算了,不能把這貨坑的太慘,否則今晚就沒人買單了。
途中,甄青衣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聊了幾句,得知我與鬼探徐和王胖子在一起,沒有多說什麼,閒話了幾句家常,掛斷了電話。
等我們從海鮮城出去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臨近晚上九點。
夜色清冷,我們站在路邊閒聊,隨便醒酒。
“大家都喝了酒,要不,打輛車過去?”鬼探徐試著建議。
“那地方有點偏啊,而且出租車司機消息靈通,未必願意晚上過去?!蓖跖肿佑行┆q豫地說。
“老徐,把你那輛普桑的鑰匙給我?!蔽野咽稚斐鋈フf。
“你不也喝了不少酒麼?”王胖子用惺忪醉眼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頭頂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熱氣,鮮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我靠,胖爺眼睛沒花吧,難道真的喝多了?”王胖子用力揉了揉眼睛。
我沒有解釋,用體內陽氣,逼出酒氣,放在以前,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
可是吸收了龍脊石的精氣,讓我體內陽氣暴漲,剛纔牛刀小試,邊將體內的酒氣,全部逼了出來。
鬼探徐向我豎起大拇指,從
兜裡摸出普桑的鑰匙,伸手遞給我。
他那輛破普桑,就停在事務所門口,離這邊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王胖子在原地愣了片刻,接著一溜小跑追了過來,伸手拉著我衣袖,滿臉討好地說:“這才幾天不見,你就變得這麼厲害,看來這次兇宅的事,估計能賺不少?!?
“那你是不是準備分我一半?”我知道那貨德行,故意刺激道。
王胖子笑臉一下子僵住了,尷尬一笑,說:“你也知道,咱等著這筆錢救急,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你總不希望,我一直住在你那裡吧?!?
“活該,看你以後還賭不賭?!蔽疑焓执蜷_車門,坐了進去。
王胖子打開副駕車門,擠了進來,馬屁不要錢一般送上,最後可憐兮兮,耷拉著眉毛說:“這飯也請了,馬屁也拍了,你要是再不幫忙,可就不講兄弟情義。”
我見鬼探徐也上來了,緩緩啓動車子,讓王胖子在一旁指路,向著那棟兇宅的位置行去。
那棟三層小別墅,位於小縣城北部,坐落在半山腰,是縣城裡最早一批,開發的別墅小區。
那邊風景不錯,不過人煙稀少,住在那邊的業主,大多是一些家境不錯的商人。
王胖子手中,有那棟兇宅鑰匙,我們直接把車開了過去,停在拐角的空地旁。
一旁的路燈,亮著清幽的光芒,四周樹木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扭曲。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打量著那棟黑漆漆的別墅,這裡獨門獨院,最近的一棟相鄰別墅,都在十米開外。
“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王胖子湊過來問。
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掏出羅盤,盯著上面的指針。
屈指掐算了片刻,我搖了搖頭,說:“風水方面沒問題,羅盤也沒檢測到煞氣留存。”
鬼探徐輕輕合上車門,走過來站在一旁,仔細打量那棟別墅。
“對了,你不是說,這棟別墅一到了晚上,就會發生一些詭事嗎?”我繞了一圈返回,盯著王胖子詢問。
“是啊,你沒看到相鄰兩棟別墅的業主,都不敢在這住了,周圍都黑漆漆一片嗎?”王胖子指了指旁邊兩棟別墅。
我回頭看了眼,那兩棟別墅黑漆漆的,確實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裡面什麼情況,你有沒有進去過?”我側過臉。
王胖子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面別墅,用異樣的語氣,說了句:“別墅開始鬧鬼了?!?
我神色一愣,迅速側過臉,見到那別墅的窗前,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有沒有感受到鬼氣?”我沉聲詢問,王胖子開了陰陽眼,在感受陰物方面,天生就有優勢。
“沒有,若是一般的小鬼作祟,也不會勞動你的大駕了。”王胖子臉色凝滯。
鬼探徐一聲不吭,雙眼死死盯著別墅窗子,目光銳利如鷹。
那棟別墅裡面,似乎有人在不停走動,影子印照在窗簾上,顯得有些扭曲。
我正準備說話,一聲尖利的女人笑聲,從別墅內傳出,聽著恐怖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