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歌,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所以……”南月黎打算繼續(xù)說下去,卻被林問歌打斷。
“沒錯,我的確未婚先孕。”林問歌認真回了這么句,反而承認了此事。七年前,酉國上任皇帝為了控制她家爹爹,宣召她入宮為妃,兩個月后她卻有了四個月的身孕,當年可是引起了一場大風波呢!
“什么?”南月黎驚愕地張大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忙辯解,“問歌,我……我真的不是……哎呀,”她深吸一口氣,不再執(zhí)著于解釋,大聲地道,“不管你過去怎樣,反正我就是認定你這個朋友了!”
街上的人紛紛看過來,好多惋惜地搖搖頭,仿佛在說,怎么好好的姑娘,長得也挺漂亮的,腦子卻不好使,真是可惜可惜!
林問歌狡黠一笑:“好啦,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月黎,如果我無意與你相交,早在青木鎮(zhèn)時就與你分道揚鑣了?!?
南月黎發(fā)現(xiàn)行人的目光,臉上騰得紅透了,一把惡狠狠地扯住某個看笑話的女子,疾步就逃:“問歌,你太壞了,居然故意讓我出丑!”
林問歌一臉無辜:“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你要在大街上‘引人注目’的啊,我不怪你連累我被人當猴子看就不錯了,你怎么能怪我呢?”
兩人跑進一條巷子,才擺脫行人的視線,可聽到這番話,南月黎一個猛撲,撓起旁邊人的癢癢:“林問歌,你太可惡了,本來還以為你是個溫柔小綿羊,沒想到居然看走眼了,這明明是只壞心羊嘛!”
兩個女子打打鬧鬧著穿出巷子,打算從另一頭出去,卻在即將出去的剎那,林問歌被南月黎突然拽住往回走了,她不解地回頭,只看到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背影,以及一抹質(zhì)地極好的白色衣擺,一晃后遠去了。
“怎么了?”林問歌問。
“幸好幸好,”南月黎面露慶幸,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鄙視,“問歌,你是不是覺得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人很俊啊,我可告訴你,以后見了他一定要繞著走!”
“為什么?”林問歌想想方才看到的那個背影,墨發(fā)如綢,身姿優(yōu)雅,光是一個背影就那么賞心悅目,可以想見必是個異常出眾的人物,怎么會不招人待見呢?
“為什么?因為他是坤元第一大花花公子,雖然家財萬貫,卻是個沾花惹草的敗類!”南月黎憤憤不平地道,一臉的看不起,“你應該聽過他的大名,他叫云起,是生意遍布四國的大商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但品行不端,每到一地必要去青樓楚館找最美的姑娘,上街時也沒少調(diào)戲人,哼,虧我二哥還夸過他呢,真是想想就讓人生氣!”
林問歌默然斂目,眼底劃過幾許精芒,那就是云起嗎?坤元大陸最富有的商人?
遇到這事,南月黎再沒心情逛了,隨便看了看便返回客棧,一路走一路細數(shù)云起的斑斑劣跡,生怕林問歌不清楚此人的可惡,日后再遇見時被欺負了,她卻沒發(fā)現(xiàn),林問歌的眼中深思多過鄙夷,玩味多過厭惡。
云霧繚繞的山巔,威壓紊亂、靈力流竄,十來個人圍著山巔的一抹纖細身影,那強大的威壓和靈力就是從他們身上傳來的。
“霄兒,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可好?”
“雪霄,你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小小修士,還不快把寶貝交出來,否則今日休想安然離開!”
“還廢話什么,直接殺了她便是,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
山風鼓蕩起一干人的衣衫,那被逼至萬丈懸崖邊的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滿身清逸之氣,即使身處絕境也傲氣盡顯。
“師父,連你也……”女子不可置信地望著圍攻她的其中一人,在她心中仙風道骨的那個師父,頃刻間坍塌碎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