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離已經明目張膽地反抗張家了,張家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人存在的,特別是張家自己家的人,不管是誰家的,都會有些膈應。
張東離應該早就嗅到了風聲。一早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連張家的人都找不到。
至于是張家人對我父母下手,這事兒比較重大,需要和陳文當面說,先問了一下張東離在哪兒:“張東離在哪兒?”
“在我這兒。”陳文回答說。
難怪張家的人找不到張東離,合著是找了這么一個隱蔽的地方,馬上驅車趕往了陳文那里,如特工一樣,下車前后左右查看,見無人跟隨,才上樓敲開了陳文屋子房門。
開門的是張東離,卻不見陳文,就問:“我哥呢?”
張東離回答說:“出去買菜去了。”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陳文出去買菜?要是穿著西裝還好,但是他平時一般穿著道服,要一個道士去買菜。多別扭,特別是陳文,更加別扭。
我哦了聲,坐下后按開了電視,電視里面的聲音可以讓這里多幾分安全感,我說:“您知道張家的人在找您嗎?”
張東離點點頭:“知道。還是你哥通知我的呢,不然肯定逃不過。”
“他還真是貼心。”我說。
張東離應和著我的話回答:“是啊,不過我也沒怕過張家那些人,要是找上我,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張東離的本事我不懷疑,陳文讓我來保護她,完全是多余的,如果她一心想要躲的話。張家人想要找到她,是有難度的。
跟張東離說了陣,陳文推門進來,手里提著兩大袋剛買的蔬菜,我憋著笑盯著他,他虎視我一眼:“看屁,給我做飯去。”
說完將兩袋子東西丟給了我,張東離在。哪兒能讓我動手,她站起身提著東西進入了廚房,我湊近陳文,碰了碰他肩膀:“誒,你們住一起多久了?”
陳文聽出我的話外音,避過我的重點后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張東離現如今已經不再作惡,且她腹中還有王祖空的魂魄,不忍看她出事,才帶她過來的。”
我嗯嗯表示理解,然后問:“你說我父母是張家人下手的,到底怎么回事兒?”
陳文回答說:“馬蘇蘇在商場遇到襲擊那次,有一鬼魂被馬岡解決,當時我就在商場四樓看著你們,那鬼魂是張家的。”
當時光顧著看情形去了,根本沒注意到他,不過他在商場做什么?難不成是專門守著我們?這也太貼心了吧。
“可是,這跟我父母有什么關系呢?”我問。
陳文回答說:“張家那些人出現的時間跟尸亂爆發的時間太接近了,很難不聯想到一起,另外,你要了解張家的源頭。”
“什么源頭?”我問。
陳文回答說:“張家的先祖是道門龍虎宗的張天師后人,精通控尸術,這么大規模的尸亂,僅僅一個尸鬼不能很好地掌控,需要有專門會控尸的人參與才可以。如果來奉川的這些張家人真的是另外一個幕后黑手的話,那么,他們和尸鬼肯定是合作關系。尸鬼的身軀是別人給他的,你想想,最有可能是誰?”
“還用說,是張家。”我說。
陳文恩了聲,然后說:“張家現在還沒有找上你,重點在你四娘身上,你保護好她。”
“你為什么不……”
話音未落,被陳文一眼給瞪了回來。
飯間,我對張東離說道:“我哥最近有些事情,你跟我一同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張東離去的話,我就只有回自己的出租屋了,住在趙家不太合適。木司亞血。
張東離表示能理解,她知道我之前住在哪里,飯后一個人先去了,我在陳文這里坐了一陣,問:“現在我父母不在奉川,你還是不準備出手?”
陳文搖了搖頭:“有個大人物沒有出手,在他之前,我還不能出手。”
“就是追到農村的那個?”我問。
陳文諱莫如深恩了聲,說:“我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了,張家這次來奉川,肯定有別的目的,如果他跟尸鬼的目的是一樣的話,注意馬蘇蘇他們幾人。”
眼前事情確實管不過來,恩了聲,期間陳文接到了王琳琳的一個電話,起身離開了屋子,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想了想,將張嫣放了出來。
不知怎么,張嫣今天看起來似乎特別累,即便是鬼魂狀態,也哈欠連天。
又將代文文放出來,她竟然也是一樣,問:“你們怎么了?”
張嫣和代文文表示都不知道,我再將韓溪放出,她倒精神得很,一出來就說:“主人,有什么事情嗎?”
我搖頭說沒有,見代文文今天連最喜歡的手機都不玩兒了,知道她們確實困了,就說:“你們去休息一會兒吧。”
張嫣恩了聲,眨巴眨巴眼睛進了屋,代文文給我發了條短信:好的。
然后才進屋。
她們進屋后,韓溪盯著電視好奇看了起來:“陰司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這些人怎么會被關進這里面去?”
跟張嫣當時一樣,不過張嫣雖然好奇,去默不作聲,韓溪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說了。
“這叫電視。”我說,也沒解釋太多,這東西要想解釋清楚的話,得說三天三夜。
韓溪見我不愿多說,自己跑到電視旁邊,在電視周圍左邊摸摸,右邊摸摸,這里摁一下,那里摁一下,當摁到關機鍵時,電視啪地沒了畫像,韓溪馬上攝手攝腳返回來坐在了我旁邊,一臉果斷說:“主人,我把這盒子弄壞了。”
“恩,這盒子很貴,我賠不起,你自己想想辦法吧。”我正低頭看今天得到的那張照片,韓溪還真的又跑到亂按了起來。
我得到空閑,繼續低頭觀察這照片。
看了好一陣,那個男人越看越像是陳文。
韓溪胡亂按動了幾下,又將電視按開,欣喜對我說:“主人,我已經把它修好了。”
“恭喜。”我說,現在恨不得把照片里面的人摳出來看看他是誰。
韓溪這時候跑到我旁邊,俯身湊到我跟前:“主人,你在看什么?咦,這個人我認識。”
我馬上問:“他是誰?”
韓溪回答說:“他就是我弟弟和我父親的長官,就是他去把閻王口里說的尸王運走的。”
“他叫什么名字?”我連忙問。
韓溪想了好一陣才說:“陳靖,是的,他叫陳靖,不過他不長這個樣子。”
這人的模樣是胖子想象著勾勒上去的,自然不能完全還原。但是韓溪說出了這話,自然也就說明這個陳靖不是陳文了。
我馬上在手機上搜索起了陳靖這個名字,沒有結果。
又搜索晉綏軍陳靖,還是沒有結果。
“這個人,是什么職位?”如果這人有些名氣的話,肯定可以在一些史料里面找到他的名字。
韓溪說道:“我聽我弟弟叫過他陳司令,應該是司令吧。”
如果是司令的話,肯定有記載的,可網上沒半點關于這個人的資料,也太奇怪了。
肯定有人做了手腳,馬上打電話給了孔無端,說:“幫我查一下一個叫陳靖的晉綏軍。”
孔無端說:“等你成為我們正式成員后,就可以有權限查看這些資料了。”
這倒挺方便,想著是不是做幾個任務,立幾個功,好進入那個組織,光是查這些資料就能省下不少時間。
孔無端查詢了一會兒后,打電話跟我說:“呵,這人還真不簡單,是我能查看的最高級別的機密。”
“他是什么身份?”我問。
“我發你短信。”
過了會兒,孔無端短信發來:陳靖,蜀地奉川人,生1885年,卒年不詳,1900年庚子之亂參與何莊作戰,一戰成名。1905年,率武衛左軍平定蒙古陶什陶之亂。后駐軍江南。辛1亥1革1命爆發,陳靖受命為晉北東路軍司令,進駐湘西。1913年六月,受命東路軍第三旅旅長,進駐巴蜀,1915年,神秘消失。
我看了這段信息,再打電話給了孔無端,問:“就只有這些信息?”
孔無端說:“恩,有些東西無法給你發過來,我跟你大致說一下吧,你要是不跟我說這個名字,我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這么有趣的人。這個陳靖一生都在全國各地游走,從不聽安排,我行我素,但是卻戰無不勝,空無不克,上面愛才硬是不能處理他。而他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他帶軍走過的地方,大多都是跟玄術有關的地方。擁有佛法的藏地、道法的江南、祝由術的內蒙、趕尸的湘西、出馬仙的東北、蠱術的苗疆,這些地方他都曾去過,一生征戰無數,年僅二十幾就已經成為司令。不過他最后神秘消失的地方有些奇怪,蜀地,就是你們那里,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資料里有他的照片嗎?”我問。
孔無端隨后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竟然跟我手里這張一模一樣:“這是他僅有的一張照片了。”
黑白照片上很清楚,他跟陳文不一樣,但是總覺得氣質有些神似的地方。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很有趣,在桑植縣,他曾動用一個旅的力量耗費大量的彈藥打開了一座山,那座山后來在侵略戰中,為晉綏軍撤退提供了活路,后最高將軍問過他,為什么知道開辟那座山會幫上大忙,他的回答是,他只是為了看里面一個人。而當時記載,他曾經在那座山里面挖出了一口大紅棺材,里面有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引得當時很多人爭奪,不過后來女尸也不知所蹤了。”
哦聽后思索了好久。
不到三十歲坐到司令位置,誰能做到?
他的行為也足夠奇怪,跟現在的陳文一樣。
但是他長得卻跟陳文完全是兩個樣子,到底是不是陳文,我有些糾結了。
另外,他挖出的女尸,到底是什么身份?
帶著諸多的疑惑,我將照片發給了趙小鈺,讓她去找胖子把完整的照片還原出來。
張嫣他們還在睡覺,但是現在有事兒,只能讓他們過一陣了,進入屋子里面,看到躺在一起的張嫣和代文文,頓時呆住了。
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們睡覺的姿態,真的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
我盯著張嫣和代文文看,韓溪在旁邊撥弄了我一下:“去吧,跟她們一起睡,她們不會怪你的。”
“你想哪兒去了。”我瞥了一眼韓溪。
拿出手機將她們睡覺的情形拍了下來,總覺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拍下來,如果下次再見到的話,就能做比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