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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嘯天和張笑笑在張家我不意外,畢竟只有進入張家,才有可能實現他的野心,不過,張東離出現在張家讓我有些吃驚。張家不是說在追殺張東離嗎?
但是他們看起來都沒有事情,我也不用多擔心,繼續完成我來這里的目的。
張晏武愿意跟我說這件事情,就說明還有回旋的余地,便說道:“怎樣你才愿意答應告訴我方法。”
張晏武對左右示意,圍著我的那些人隨后退了下去。他之后神色冷冽說道:“跪下求我,等我某日想通,我便告訴你方法。”
此言一出,朱允炆大怒,順手掰斷叛變的木樁就向張晏武刺了過去。張晏武反應極快,伸手抓住了木樁,丟到了一旁:“朱允炆。我知道你用龍鱗后有些本事,但是,龍鱗力量有限。你如果想要完成你的事情,就最好不要在我這里瞎鬧。”
“朕都沒曾要他跪過。你何德何能。”朱允炆沉聲道。
張晏武哈哈笑了起來:“我沒強求他,不過陳浩,你要知道,鬼魂跟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一旦陳文變成鬼魂,我有上百種方法干掉他,至于跪不跪,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深吸了口氣,他提出了這個條件,就已經證明了,他或許是愿意將那個方法告訴我的,而只要我的一個態度,我若能放下尊嚴,他便有可能告訴我方法。我若執事恪守自己的人格尊嚴,那么,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方法的。好看的小說就在
“好,我跪。”
陳文為我所做一切,我不過是跪一下而已,根本抵消不了他的恩情。
說完筆直跪在了承武樓之下,朱允炆、張嘯天、張笑笑等人大驚,目光中全是驚愕,就連張晏武都沒預料到,不過卻狂笑起來:“有趣,有趣,堂堂全真掌教,陳家家主,對,還是茅山宗主,如此地位尊崇之人,竟然跪在我張家承武樓之下。”
“不是跪你,也不是跪你張家,跪的是陳文。”我平視前方,尊嚴什么的,全都拋到一邊兒去了。
張晏武收起了笑容:“那你就跪著吧,什么時候我愿意告訴你方法了,你就什么時候離去,或者,你自己不愿意跪了,隨時可以走。”
張晏武說完轉身進入承武樓。
張笑笑他們一直在上面看著我,張嘯天此時說道:“倒是第一次見你服軟,不過,知道低聲下氣,說明你成熟不少,我又忍不住想把你當我對手了。”
張笑笑盯了張嘯天一眼,張嘯天止住不語。
張笑笑說道:“陳浩,你走吧,他是不會告訴你方法的。”
“張嘯天,你們進來。”張晏武聲音傳出。
張笑笑他們隨后進去,現場來了不少張家的人,故意過來看我。
朱允炆邁步走到我面前,斜向下看著我,說道:“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一跪,你丟掉的是尊嚴,卻讓朕更為佩服了。”
我瞪了他一下,說:“少說風涼話。”
承武樓外有護欄,朱允炆哼哼一笑,伸手按在李盧萍肩膀上,拉拉扯扯將她帶了過去,朱允炆而后大刀闊斧往那兒一坐,說:“給朕揉揉肩膀。”
“滾。”李盧萍訓斥了句。
烈日當頭,這里毫無遮擋之物,曬在頭上頗為難受,幸好體能較好,不礙事。
張家的人聽到消息,大多數都圍了過來,他們肯定都聽過我,但是見過我的人卻很少,前來看稀奇。
指指點點問道:“這個就是陳浩?他跟我們家主不是仇人嗎?怎么會來這里跪著。”
有知道情況的人回答說:“好像是為了他兄長來求我們家主的。”
“都是仇人了,家主肯定不會幫他的。”
他們一言一語,尖酸刻薄得很,上面這些言論只是就事論事,之后的一些,就全是諷刺。
“聽說他挫敗過我們家主,再厲害又怎么樣,還是一樣來這里給我們家主下跪了。”
“畢竟還年輕,吃的虧少一些。”
我耳目閉塞,自動過濾他們的言論,朱允炆卻比我更容易憤怒,站起身來:“看什么看?都給朕滾。”
“你是誰?”張家人立馬不樂意了,這里可是張家。
我對朱允炆說道:“無妨,你不是說過嗎,因為屈辱拔劍而起的,只是莽夫。”
“你倒是運用得好。”朱允炆呵呵一樂,不過也不管他們了,任由張家這些人圍觀。
張家的人在這里圍觀了幾個小時,覺得無趣,自行離開,不過還是偶爾過來看兩眼,搖頭嘆氣,再指點幾句。
至夜里,我雙腿已經發麻了,但是張晏武卻依舊沒有露面,朱允炆走上前來,丟給我一塊玉石:“這真是私藏的最后一塊了,送給你,可以讓你在十天內不吃不喝。”
正需要這種東西,這對我來說,不是求人,更是一種修煉和考驗。
將這奇異的玉石吞入腹中,頓時覺得力量充沛不少。
“多謝。”
朱允炆恩了聲:“朕也要前去尋找補充跟我神魂的能量了,你若不想跪了,直接離開就是,我們暫時不陪你了。”
李盧萍不愿意離開,卻被朱允炆活生生拉走了。
他們走后,這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整整一夜,無人問津,我閉眼念咒,以往沒有這種閑暇時間,剛好可以趁這機會溫習一遍。
次日天還沒亮,便見張笑笑攝手攝腳走了過來,見四下無人才敢走過來。
眉頭已經擰成了結,從身后取出一瓶水來,外加她精心準備的早餐,伸手遞給我,并說:“你別跪了,他是不會告訴你辦法的。”
“謝謝,我只要水。”我接過了水。
張笑笑又說:“我是偷偷過來的,不敢被他們知道,你不吃東西嗎?快吃點吧,要不然被他們發現了。”
朱允炆給了那奇異玉石,可以捱一陣,暫時不需要。
張笑笑見我執意不要,也就收了回去,我喝完水后將瓶子遞給了她,剛好此時有張家其他人過來了,張笑笑馬上說:“有人來了,我先走了。”
過來一掃地的大媽,張家就算是掃地的人,也穿得華貴得很,到我旁邊站了會兒,說:“你跪了一天一夜了?我們家主不是那種容易說動的人,勸你還是別貴了,沒那個必要。”
我笑了笑,說誰我跪著,又是誰說跪著是種屈辱的事情?只是一個姿勢而已,只要自己不想著自己是跪著的,就不會那么在乎。
掃地阿姨也就說了這么一句,揮了幾掃帚后走了。
又是一天,白天還是有不少人來這里看稀奇,不過,他們的態度好了不少,不再如前一天見軟刻薄,而是說道:“你還是走吧,何必留在這里受這種屈辱。”
“對啊,看著怪可憐的。”
不聽不悲,不視不傷,不說不亂。
只要閉塞五感,就一切煩惱沒了,也不會亂了心神,這是佛家和道家追求的忘我和真我的境界,所以,這些人的言論,對我造不成什么影響。
不過,聽多了,還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他們不是無事之人,討論一陣后也就走了,陸陸續續有其他人過來,我成了張家一道風景線,而張晏武還是沒有動靜。
時至晚上,張晏武終于出現了,在我面前站了會兒,說道:“原以為你年少輕狂,不懂伏藏,沒想到真能在這里跪這么久。”
“所以,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方法嗎?”我抬頭問道。
張晏武回答說:“不愿意告訴你,不過,我在你身上看見了陳文的影子,突然不想殺你了,卻也不愿意再看見你,滾吧。”
我不語。
張晏武見我不說話,雙手一并,念起了道教發咒,不多久時間,天上開始烏云密布,因為陰氣的凝聚,讓環境溫度降低不少,雨云變化,聚起了大雨之勢。
念完后放下了手臂:“那你繼續跪著吧。”
說完他進入承武樓,我卻在想,這承武樓應該是有后門的,不然之前都沒看他們從這門出來,怎么會呆在外面?
他進去后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天降驚雷,大雨落下,天氣頓時涼快了不少,身上在瞬間就濕了。
張家上千號人,來往依舊很多,這次來圍觀的人更多了,撐著傘看著我,連聲嘆氣:“何必呢。”
有人更是大膽走到我前面,蹲下身來,說道:“陳浩,你和我們家的恩怨,我們都有所耳聞,沒有希望的,你快走吧,沒必要在這里受苦。”
“走了,半點機會都沒有,不走,還有機會。”我說。
這人站起身來,到旁邊繼續圍觀著,之前他們的嘲諷現在都變成了同情,甚至有人說出這樣的話。
“要是家主可以說動的話,去勸勸家主,把那方法告訴他就好了,只是一個年輕人而已,沒必要這樣為難他。”
“誰去說?你去?家主不收拾你才怪!”
他們同情之心雖有,卻被張晏武的威勢打壓了下去。
到了八點多鐘,圍觀的人陸陸續續散去,只有少數幾個還在這里看著,再過幾個小時,已經是凌晨,大雨下得更兇了,雨如柱下,我身體也漸漸有了排斥現象。
不過這時,卻有一把油紙傘突然出現在我頭上,我仰頭一看,竟然是雨女張綿,她見我看她,一言不發,過了將近十秒,她似乎才找到好的借口,說道:“剛好無事,過來看看。”
她是可以控制雨水的,但是卻不敢讓這雨水停下。
這么晚,應該是休息時間了,說無事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多謝。”我說。
張綿不說話了,之后她足足幫我撐了七個多小時的雨傘,到早上,雨才漸漸停下,剛好此時張晏武從承武樓出來,張綿卻沒來得及收傘,被他看了個正著。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