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桃符我聽過,鬼符我卻沒聽過,問起陳文鬼符是什么。
陳文好一陣后才給我發(fā)來一條長短信,介紹了一下鬼符。學(xué)法術(shù)的人繪制的符叫符箓,大多數(shù)用以克制陰魂。陰司為了不讓差距拉大,依葫蘆畫瓢研制出了鬼符,用來克制活人。
說白了,符箓制魂,鬼符制體!一個針對魂魄,一個針對**。
我剛看完短信,陳文給我打來了電話,接通之后就說:“那鬼符出自陰司蛇蠱婆一族。不要和她們?nèi)巧详P(guān)系,把鬼符燒掉。”
道門有一本名叫《百鬼錄》的著作,其中記載了大部分常見的鬼魂,蛇蠱婆就是其中之一,蛇蠱婆是一種私心很重的鬼魂,對自己的財產(chǎn)保護(hù)欲達(dá)到一個近乎變態(tài)的境地,身旁常年跟著兩條長蛇,一旦有人侵犯她們的財產(chǎn),就會立即被他們放蛇攻擊。
這鬼符丟掉不大可能,就把它的來由跟陳文說了,陳文得知后沉吟了一陣,說:“……七殺總會。也是個難搞的組織,你小心一點吧,能不起沖突就不沖突。要是起了沖突,他們?nèi)羰瞧圬?fù)了你,告訴我就是。”
我聽得心里一暖:“你難不成還要去端掉七殺總會?”
陳文說:“你哥我是道士,不是神仙,別把我想象得太厲害,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過多依賴我的話。以后你的路會很難走。”нéi?Уāп?Gê最新章節(jié)已更新
我恩了聲,這會兒陳溫玉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陳文沒多話跟我說,掛掉了電話,我瞥了瞥自己衣襟:“小不點兒,夢到什么了?口水流我一肩。”
陳溫玉年?雖小,但卻知道害羞,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父母這會兒都還沒回來,陳紅軍鼾聲此起彼伏,我們在樓下都能聽見,起身進(jìn)廚房給她做飯,吃了之后才離開這里。
驅(qū)車到了警局,到警局門口打電話給了孔無端,說:“那符有消息了。你們在哪兒?”
他們告訴我房間,我隨后上樓,到指定房間門口,晉悅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我過去后她淡淡說了句:“我不信你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了。”
不知為什么,總感覺她對我有些不爽,我心說也沒得罪過她呀,打量她幾眼,皮衣皮褲,婀娜身姿盡顯,扎著頭發(fā)精干得很,小麥色皮膚讓她看起來頗為健康,腰間別著的槍顯示她不是女人,而是母老虎!
不跟她打交道,準(zhǔn)備推門進(jìn)去,她卻抬腿呈一百二十度卡在了門口。不讓我進(jìn)去:“說說你找到什么線索了?”
“我跟孔無端說。”
她不依不饒,大有我不說她就不讓我進(jìn)去的陣勢,我終于確定,她是真的看我不爽。
我又沒得罪你,你看我不爽做什么?也來了脾氣,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想要移動,卻做不到,沒想到這女人力氣挺大。
好在我戾氣也不小,用力一提,將她拉開,推門走了進(jìn)去,她氣憤不已進(jìn)來,卻被孔無端瞪住了,孔無端一臉笑意:“說說,找到什么線索了?”
我將檔案袋拿出來,坐下說:“這并不是陽間的符,而是鬼符。”
“繼續(xù)。”孔無端來了興趣,迫不及待想要聽下文。
我將符取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將陳文跟我說的那一套說了出來,他們聽后很是詫異,晉悅最后問了一句:“證據(jù)呢。”
我樂了:“大姐,真把我當(dāng)成給你們打工的跑路仔了呀?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這是蛇蠱婆一族的鬼符,你去找她們問清楚就是。”
孔無端喝停了晉悅:“你端杯水過來給陳浩。”
晉悅十萬個不愿意:“他自己沒張腿?”
“去不去?”孔無端嚴(yán)厲起來,晉悅這才氣沖沖過去接了一杯開水交給我,這個天兒誰喝開水?不過她看不慣我,我躲就是,說了聲謝謝,把杯子放在了一旁。
孔無端換上笑容:“七殺總會只管陽間,陰司插不了手,這事兒還得麻煩你了,如果真的是蛇蠱婆一族的鬼符的話,這事兒就麻煩了,李家和陰司的勢力扯上干系……”
我打斷了他:“喂喂,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陰司找蛇蠱婆一族收集證據(jù)?”
孔無端點頭:“正是。”
他知道讓我白白做事情我肯定不愿意,就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說:“要是這件事情成了,我會向上面提出申請,讓你加入我們七殺總會,七殺總會你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如果說道門法界,你應(yīng)該就明白了,我們是一個性質(zhì)的。”
又在吹牛了,道門的法界我知道,地位絕對比七殺總會要高,那可是相當(dāng)于陰司閻王殿的組織,豈能是七殺總會能比的?
不過能加入七殺總會,就相當(dāng)于咱這野路子也總算是有了歸屬,相當(dāng)于公務(wù)員了。
沒什么不好的,再說現(xiàn)在的我在陰司調(diào)查一件事情,應(yīng)該不是難事,點頭答應(yīng)了,拿著檔案袋準(zhǔn)備離開,孔無端卻將我留下,主動商量起了后天玄術(shù)家族排位比試的事情。
孔無端愿意幫忙,晉悅在孔無端的威懾下才同意幫忙,確定好了之后我將他們帶到了陳家暫時居住,因為排位比試需要本家的人才能參與。
他們的能力,改一改系統(tǒng)的檔案并不是難事,很容易就讓他們暫時成了陳家的人,為了裝得更像,這幾天就暫時住在了陳家。
我則返回了李家別墅,進(jìn)屋就躺在柔軟大床上,各種跟斗各種舒展筋骨。
不過才一會兒,我心就涼了,因為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臭小子,玩得很開心嘛。”
我爬起來一看,見那清平公主李盧萍正站在一旁冷視著我。
我左右看了一眼:“臭丫頭,你怎么進(jìn)來的?”
本來臉就冷得跟冰塊兒似的,現(xiàn)在更是如千年玄冰了:“不準(zhǔn)叫我丫頭,原來你住這里,之前在尋音閣我是沒有準(zhǔn)備才著了你的道,現(xiàn)在我有防備,不會讓你請冥神上身的。”
要是不請冥神上身的話,我還真的沒辦法,畢竟她都要從青眼往另外一個階段進(jìn)發(fā)了,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厲害的鬼魂,當(dāng)然,陳文他們那一伙除外。
正沒轍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人聲,我忙做了個噓的手勢:“有仇有怨一會兒再說,出去看看。”
我本準(zhǔn)備小心翼翼出去,她見我畏手畏腳的,眉頭微微一皺:“懦夫。”
轟嚓一聲,她竟然直接把房門踢飛了出去,我忙出去,見李審正攝手?jǐn)z腳站在下面,我出去見到李審后笑了,這小子鐵定又準(zhǔn)備做什么壞事兒。
清平公主隨后跟了出來,站在我旁邊,李審看到清平公主眼睛之后馬上嚇得一屁股往后坐了過去:“暗青色……鬼魂!”
清平公主有些不滿意,大袖一揮:“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
說完就從閣樓上躍身下去,站在了李審的面前,我趁這個時候馬上轉(zhuǎn)身進(jìn)屋念起了五鬼攝魂術(shù)的法咒,將冬瘟神召了出來,說了句:“上身吧。”
請陌生的鬼魂上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也有很大的副作用,第一次請他上身,就讓我身體付出了深大的代價,昨天本來就是鬼魂狀態(tài),所以沒什么,這一次估計一會兒又會難受了。
冬瘟神隨后上身,我重新出去,清平公主已經(jīng)讓李審跪下了,手里拿著一支拇指長的竹簽丟給我:“這是從他手里發(fā)現(xiàn)的。”
說完丟給我,我拿過來看了看,這東西是茅山的東西,茅山從封棺釘?shù)玫絾l(fā),研發(fā)出了鎖尸釘,又名喪魂釘,經(jīng)由道士加持,擁有泄魂的所用,一旦被扎中,就永遠(yuǎn)無法補(bǔ)上,人體的魂魄會慢慢從孔中泄出來,下場只有一個死。
這東西不是李審的,而是李延吉的,他是茅山道士,只有他才可能拿出這喪魂釘。
將釘子丟回了李審,說:“這東西還給李延吉,另外告訴他,以后別搞出這些小把戲。”
李審馬上抓起喪魂定連滾帶爬跑了,清平公主抬頭看著我:“誰讓你放他走的?本公主還沒說話呢。”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請冥神上身了,沒什么好怕的,就說:“寡人讓他走,他就得走。”
這明顯是在占她便宜,頓時就怒了,直接往我喉嚨掐了過來,不過還沒到達(dá),我已經(jīng)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一推,懸掛在了閣樓上,由我拉著她,手一松她就會掉下去。
清平公主很詫異:“你什么時候請冥神上身的?”
我微微一笑:“你管我什么時候請冥神上身的,現(xiàn)在松開你,掉下去可能很痛哦。”
魂魄雖然輕,但是加點力量,一樣可以摔得死去活來,清平公主馬上嬌斥了一句:“你敢。”
“求我。”我說了句,蛋子哥專治各種不服。
她瞪了我一眼,自己猛地抽出了手,沒有借力,重重摔了下去,痛呼了一聲后站起身拿起旁邊一黑色斗笠,到門口回頭瞪著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走了,而這時候,冬瘟神上身的時間也到了,從我身體出來,我頓時就癱軟在了地上,身體都感覺被掏空了,很是難受。
以前嘲笑過同學(xué)虛弱,說他‘放屁還需要扶墻’,沒想到現(xiàn)在應(yīng)驗到了我身上,扶著墻慢慢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然到了晚上,睜眼看,張嫣正在一旁守著,我坐起身看了會兒張嫣,說:“要不要玩兒個游戲?”
張嫣知道我要說什么,馬上搖頭:“我們……連接觸都不行,我只要這樣看著你就好了。”
我恩了聲:“你現(xiàn)在還是想投胎嗎?”
現(xiàn)在她和我已經(jīng)不是分命的關(guān)系了,即便她投胎,跟我也沒多大的關(guān)系,不過一想到她投胎的畫面,就有些不爽。
張嫣不語,我一直等著她的回答,她才終于說了句話:“我想做人,我想跟你們一樣,能在太陽下笑,能在馬路上走,能擁抱,能接觸到其他人。”
我揉了揉太陽**,說道:“你想要的,我全都會給你,放心吧,如果陰司不讓你投胎,我就打下整個陰司,只要你能等的話。”
張嫣微微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我隨后起床,張嫣繼續(xù)呆在房間里,下樓卻見幾個人在門口守著,看他們打扮應(yīng)該是商人,可能是來找李琳琳的,就出去問:“你們有什么事兒嗎?”
“陳浩先生?”
“是我。”我點頭,看來是來找我的。
這幾個人馬上滿臉哀求:“救救我的孩子,孩子快不行了。”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我這次學(xué)聰明了,問:“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這幾個人說:“李琳琳小姐,她讓我們來這里找你,說你一定有辦法。”
我看了看跟我說話的這男人的面貌,神似馬蘇蘇的父親,多問了一句:“你們跟奉川馬家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他們說出身份時,我徹底安心下來,不是來害我的。
這男人就是馬文生的二兒子,馬蘇蘇的叔叔,之前就聽馬文生提起過,沒想到在巴蜀見到的,答應(yīng)跟他們一起前往。
不過還沒起步,張嫣突然扯住了我的衣角:“他身上有我父親的味道。”
我一愣,張嫣父親不是在農(nóng)村嗎?難不成還跟馬家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