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髮生立刻清醒,躲開女子的攻勢。白芨一式不成,再次發起一式。
她雖然剛剛進入金丹期,可絕妙境的劍法,已然可讓她發揮出金丹後期的攻勢。
奈何,她對戰的是化神期的高手。
面對白芨的全力進擊,華髮生躲得不慌不忙,反而悠然自得。他也稱得上是一位星眸朗目的美男子,許多見過他的女子都會傾心於他。
然而,他雖醉心於女子的美貌,如鐵石般的心腸,卻是從來沒有將誰留在心裡過。
依著他閱女無數的直覺,知道這張假面的背後,定是一張能勾動他心魄的面孔。
仗著自己的修爲,以及在駐軍中的地位,他向來是任意恣睢的。若面前的女子真能得他的青眼,哪怕他暫時繞過她一命,楊勳也不會說什麼。
華髮生嘴角噙著笑,悠然避開了白芨的第三次進攻:“剛進入金丹期就死在我手上,連我都覺得可惜。倘若你肯乖乖就範,我可讓你多活幾日。”
對於華髮生這個人,白芨沒有任何印象。畢竟一塵的弟子也不少,她不可能人人都見過。
不過,按照這噁心人的姿態來看,確實像是一塵的徒弟。
現在她深深覺得,一塵挑徒弟的眼光太次,好像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師尊挑徒弟,注重的是品性,而一塵卻只看資質和能力。
白芨對華髮生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進攻上。華髮生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見白芨進攻的勁頭絲毫不減,立刻釋放出自己的威壓,以境界壓制。
果然,白芨的進攻受阻,彷彿身上墜了千金的重物。動作變得遲緩下來,再也不復剛纔的空靈輕巧。
“我有心讓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他說著,手中的金鐗朝再次朝白芨砸去。
白芨不躲不閃,運起長流訣,那把金鐗便如落入水中一般,自她身上劃過……
華髮生有一剎那的驚訝,隨即卻對白芨的這套保命功法感興趣起來。雖然他不適合修習水系術法,但依著他對世間術法的癡迷,倒也願意拿到手裡研究一番。
“你若願意把剛剛那套功法給我,我倒不介意饒你一命。”
“不必!”哪怕在境界的壓制下,白芨依然沒有放棄進攻。此時,她的眼睛一亮,立刻見一柄彎刀快速旋轉著,朝這邊飛過來。
華髮生的境界本來只壓制在白芨身上,抽身躲開彎刀時,必然要撤回對白芨的壓制。
白芨得了這一時的喘息,運劍動作立刻變得迅猛快捷。陸離也在此時緩過勁兒來,毫不遲疑的加入戰鬥。
三人採用車輪戰術,兩兩配合,意在消耗對方的靈力。
當然,化神期修士的靈力儲量豐沛,說不定把他們自身的靈力都用盡了,也耗不過這傢伙。
所以,還是要找機會脫身才是。
最好的脫身方法,便是混進包圍他們的士兵裡面去。白芨退下來後,看著戰場外圍的士兵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簡短的向千辰陸離二人傳聲後,白芨站起身來,以術法運劍。
劍式大開大合,劍意凌然,劍氣沆碭。
藉助於醴泉的水汽,水心揮灑著白色的水霧進攻,不出多時,整片場地便被朦朧的水霧瀰漫。
白芨朝千辰陸離二人大喝一聲,“撤!”
三人便極有默契的朝著竹林深處奔去。
圍在外圍的士兵一直提高著警惕,見獵物向著他們逃竄,立刻全力阻擋。
白芨繼續以術法運劍,水心急速幻化,光影在空中凝結成千萬把。只聽她呼出一聲:“去!”
千萬把水心劍,朝著欲圖阻攔他們的士兵飛去。
這,纔是金丹期的真正劍勢!
阻攔他們的士兵倒了一大片,三人在屍體上飛快踏過,朝著竹林的更深處飛奔。
金丹期和元嬰期的修爲,將身後的士兵遠遠甩開,很快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