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歷朝歷國,導(dǎo)致王國覆滅的原因大多是君王昏庸無能,其實更是王國內(nèi)部官吏腐化。
歷經(jīng)沙場九死一生的將士最終結(jié)果通常地位都在窩在朝中屁事不做憑著一張利嘴和一肚子彎彎腸子的文官之下,多少忠誠將領(lǐng)沒有死在殘酷的沙場,最終卻死在文官的禍害之下,這是悲哀,對徐雷來說卻也是一個機(jī)會。
憑著銀落城主的身份,再加上賀有錢在亞斯帝國上流人物的地位,徐雷很輕松便開始接觸道亞斯帝國內(nèi)部的官員們,每日每夜大手筆請客吃飯送錢送禮,腐蝕這這些本就不干凈的官吏們。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天天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收人家的,偶爾扔出幾個對他們來說并未傷筋動骨的好處也無傷大雅,所以賀有錢在亞斯帝國只要看重哪塊地皮或是看重那座礦脈幾乎無往不利,對掌管這些的府衙官吏來說只是簽個批條而已,但對于徐雷來說卻是翻江倒海驚濤駭浪的好處。
一時間銀落商會在亞斯帝國名聲鵲起,各城商鋪隨處可見掛著銀落商會標(biāo)志的商鋪,且各城池可謂煥然一新,嶄新樓宇林立,一片繁榮景象,為了政績,在徐雷的介意下,個地府衙官吏皆下令凡本城百姓必須一年之內(nèi)住進(jìn)嶄新的住所,不住也可以,但原來的房子必須無條件賣給府衙,自己愛上哪兒住上哪兒住去。
于是“購房大潮”一時間在亞斯帝國開展的轟轟烈烈,有錢的買,當(dāng)官的買,老百姓欠一屁股債賣,窮一些的變賣家當(dāng)傾家蕩產(chǎn)背負(fù)幾十年都換不清的債務(wù)也賣,得意的最終是銀落商會。
如此滾大錢的商業(yè)模式自然吸引了很多亞斯帝國本地商客效仿,甚至就連各級官員也涉足其中,一時間整個亞斯帝國前方將士血流成河,后方卻轟轟烈烈的建著嶄新住房,一片繁榮景象!
各地府衙官吏也不是傻子,不斷提高房地稅,抬高地皮的價格,但無論地皮怎么漲,哄搶地皮的商客依然門庭若市,對他們而言地皮價格高低無傷大雅,大不了按照地皮價格的漲幅提高房價,最終攤道購房百姓的頭上。
而購置房屋的百姓為了日益增高的房價,不得不另辟蹊蹺增加收入,種糧食的提高糧價,打鐵的提高鐵甲,做苦工的要求漲工錢,殺豬的提高肉價,賣才的提高菜價,甚至連街上要飯的都在一旁用炭筆上書一副:欲施舍,三個銅幣起。
官吏們也是人,也要喝酒吃肉,當(dāng)他們開始覺得現(xiàn)在東西怎么那么貴時,心底便憤憤不已,為了自己的腰包,大手一揮,建房稅地皮價再提高一定幅度,于是,漲價狂潮又轉(zhuǎn)了一圈,周而復(fù)始,整個亞斯帝國物價高的嚇人,不過放眼望去卻是一片繁榮景象,各地城池府衙月收入大幅度提高,紛紛上表亞斯帝國發(fā)展迅速,政績斐然!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泰山鼻祖銀落商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悄退出了開發(fā)房產(chǎn)的圈子,苦心經(jīng)營著大到礦脈資源小到針頭線腦的買賣。
不過讓人費解的是三個月后亞斯帝國的軍隊竟然在一場大軍中被紐爾帝國打得丟盔棄甲死傷不計其數(shù)。
亞斯帝國這段時間發(fā)展如此迅速,舉過上下一片繁榮景象,可是為什么前方軍隊還是要吃敗仗呢?
前方潰敗下來的敗兵只說是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餓著肚子,軍餉也拖欠了好幾月才導(dǎo)致的這場敗仗,不過這個消息卻被朝中掌管軍政大權(quán)的丞相嗤之以鼻,吃了敗仗不找自身原因還怪罪后方?現(xiàn)在亞斯帝國發(fā)展前所未有的迅速一片欣欣向榮,分明是將士貪身怕死才導(dǎo)致的這場敗仗,來人啊,傳令下去,將那幾名吃了敗仗的將領(lǐng)全部斬首,以儆效尤!
前方戰(zhàn)事節(jié)節(jié)敗退,后方官員夜夜笙歌。
徐雷今日陪著幾個掌管亞斯帝國軍隊物資的軍隊要員在亞斯城一間豪華酒樓里喝得不亦樂乎,一名后勤軍官喝多了漲紅著臉講了個不冷不熱的笑話,一面將一面扭動著肥膩的身子聲色俱茂逗得一大桌子人哈哈大笑,徐雷兩手捧腹,笑的最大聲,笑得幾乎都快要直不起腰了。
“徐老弟,這杯老哥我敬你!”一名軍需官大腹便便,捏著酒杯搖搖晃晃走到徐雷旁邊。
“哈哈,應(yīng)該我敬老哥你才對。”徐雷端起酒杯,卻并未起身,只是不動聲色的向后靠了靠,離那惡心的大肚子稍遠(yuǎn)些,笑著道,“祝老哥你財源廣進(jìn)平步青云!”
“哈哈,這話我愛聽,干了!”
“要喝就喝三杯。”
“沒問題,三杯就三杯!”
一群人喝的熱火朝天,直至個個撐圓了肚子才稍緩了些。
徐雷醉眼朦朧,斜倚在舒適的椅子上,故作憂郁的嘆了口長氣。
“徐老弟何故嘆氣?”坐在旁邊一名軍需官耳尖,醉醺醺的看著徐雷說道,“難不成今日酒酸飯菜苦澀?”
徐雷苦笑著搖了搖頭,“今日酒香,飯菜也可口。”
“那是為何?”
徐雷搖搖頭,長嘆一口氣,擺擺手道:“算了,還是不說了,我自己的難事自己解決,免得擾了幾位大哥的興致,來來來,我們繼續(xù)喝。”
那大腹便便的軍需官一把拉住徐雷手腕,義正言辭道,“徐老弟這是什么話,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今日你若不說,這酒我們便不喝!”
徐雷故作為難,“那我若說了,幾位老哥可別笑話我。”
“這是哪兒的話,快說快說。”看來那軍需官很豪爽。
徐雷深吸一口氣,似想起什么發(fā)惱之事,這才緩緩道,“幾位大哥有所不知,我也不欺瞞各位大哥,近日來我銀落軍為求自保擴(kuò)充了不少軍士,不過銀落城國力貧窮,自然無法和亞斯帝國相比,我們沒有能力大批量生產(chǎn)自己的軍械,所以我只好尋了幾名倒賣軍械的客商,花了大筆錢財,可最后……”
徐雷說道這里,似痛苦至極,半響后才道,“可最后卻沒想到那幾人是騙子,騙了我大筆金幣消失得無影無蹤。”說道這里,徐雷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在座幾名軍需官的表情,然后繼續(xù)嘆氣道,:“錢財是小事,這幾年苦心經(jīng)營我也算有了些繼續(xù),讓我憂心的是我新招募的那些兵勇,總不能讓他們整日穿著麻布拿著木棒吧,這可苦了小弟我,恐怕現(xiàn)在就連那深山里的山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小弟我這心是真苦啊!”徐雷說著,眼里竟然閃過一抹淚花,低頭做抹淚狀,卻偷偷撇了一眼眾人的表情。
幾名軍需官聞言后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點了點頭后,坐在徐雷身旁那名大腹便便的軍需官拍了拍徐雷的肩膀說道,“徐老弟莫要憂心,這事兒包在老哥幾個身上了!”
“真的!”徐雷猛然抬頭,激動的看著那軍需官說道。
那軍需管挺了挺臃腫的脊背,有些自豪的說道,“若是其它事情老哥幾個也許愛莫能助,但若是這軍械嘛……”說著頓了頓,幾人對視一眼后又仰著下巴自豪說道,“這亞斯城每一片鎧甲每一支刀槍的調(diào)動只不過是我們幾人動動嘴皮子的事。”
“可是私自調(diào)用軍械可是殺頭之罪,不行不行,萬萬不可,我怎能讓幾位老哥為了我而冒此風(fēng)險。”徐雷連連擺手,“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那軍需官啪一聲用他拿肥膩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義正言辭道,“徐老弟這是說的什么話,你看老哥幾個是貪生怕死之輩嗎?為了朋友就算摘掉項上人頭又何妨!”說著,語氣突然柔緩了下來,“只不過老哥我倒是有一計,能夠保證所有人安然無恙。”
“老哥請講!”徐雷看起來迫不及待。
“只要上下打點一番,讓這事兒傳不出去,便可安然無恙。”
徐雷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竊笑,但面色任然一副感激無比的樣子,連連道,“此計甚妙,還勞煩老哥幾個幫我清點一下需要多少上下打點的費用,回頭我派人捎來便是。”
說完后,徐雷又繼續(xù)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小弟我還有一計,我那里存著一批質(zhì)量不太合格不過外觀卻看不出任何端倪的軍械,到時候差人一并送來,幾位老哥可將此批軍械充入庫房,再上下打點一番,保準(zhǔn)天衣無縫!”
“哈哈,好說好說,小事一樁,來來來,咱們繼續(xù)喝酒,喝完這輪咱們再換個地方,聽說花滿樓那邊又來了幾個新來的姑娘,我和那老鴇相熟,打了招呼讓她給咱留著,喝完這盅咱就去樂呵樂呵,哈哈……”
徐雷端起酒杯哈哈大笑,“喝,接著喝!”
徐雷這次是真笑,推杯換盞間便無聲無息的完成了一宗軍械交易的勾當(dāng),其實什么被騙的故事徐雷也知道幾名軍需官心知肚明,若徐雷真傻到被人誆騙的地步那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只是雙方各有所需,找個借口做載體罷了。
看著這些個肥膩膩白白胖胖的軍需官,徐雷胃里涌起一陣惡心,公然販賣軍械,而且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用軍械是用來對付什么山賊,亞斯帝國有這些個蛀蟲,覆滅是遲早的事,徐雷做的只不過是加快些速度罷了。
就在幾人議論著那花滿樓新來的姑娘時,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踹開,幾名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手持刀兵沖進(jìn)來見人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