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靈學(xué)院。
和五年前相較并無多大變化,只是新增了幾幢校舍和教學(xué)樓,上邊掛著幾個 “甲城樓”字樣的鎏金大字,這三個大字對于千靈帝國的人們來說并不陌生,因為千靈帝國到處都能看見這樣的字樣,這得益于他們的精神支柱,千靈首富李甲城無孔不入的龐大生意網(wǎng)。
這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有一個眼下的理想,就是進(jìn)入那個自五年前就再未組建的不虧班,曾聽這里有些資歷的老師說過,不虧班成立于八年前,至今位置只帶過一屆只有七人的學(xué)生,只有同時出現(xiàn)五個以上天資絕頂?shù)膶W(xué)生才會重新組建不虧班。
只是五年過去,不虧班再未重新組建過,雖然這五年中也不乏出現(xiàn)過天資異稟的天才,但比起五年前不虧班的七名學(xué)生卻還有一段距離。
“不虧班是學(xué)校的榮耀,寧缺毋濫,即使永遠(yuǎn)不再組建,也不會隨便找?guī)兹顺鋽?shù)!”這是納蘭校長面對幾個自認(rèn)為天資卓卓申請組建不虧班學(xué)生撂下的話。
這一天,晴空萬里。
千靈學(xué)院的大門口卻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你們憑啥不讓我進(jìn)去,我叫李炎,是你們的學(xué)長!”一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頭發(fā)梳成一縷縷麻花小辮的青年漲紅著臉,和幾個千靈學(xué)院職守大門的學(xué)生推推搡搡。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你是李炎我還是徐雷呢?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啊!”幾名職守校門的學(xué)生一面推搡著這名青年一面不耐煩說道。
“我真是李炎,我爸是李甲城!”青年據(jù)理力爭,來的路上一直在幻想學(xué)校列隊兩排對他鼓掌歡迎的大場面,卻沒想到剛來就被幾個小兔崽子有眼不識泰山的推了出來,若不是這些年學(xué)會了低調(diào),以他以前的脾氣,早就動用武力解決了。
“啥,你爸是李甲城?”幾名學(xué)生同時一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哈哈哈,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啊,為了冒充李炎學(xué)長,連爹都亂認(rèn),誰不知道李甲城叔叔的兒子,李炎學(xué)長早在五年前就離開了千靈帝國,你說是就是啊,滾一邊去!瞧你這衰樣,李甲城叔叔怎么可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哈哈,笑死人了!”
“我……”這青年氣得腮幫一鼓一鼓的,扭頭對一旁一襲紅裙身材火辣,從頭到尾一直面帶玩味笑容冷艷旁觀的女子道,“微微,他們不相信我是李炎啊,要不,你來給這幾個小兔崽子說說?”
紅衣女子玩味笑道,“你不是說憑你李大少爺名號,學(xué)校定然敲鑼打鼓夾道歡迎嘛,還說肯定還會派幾個年輕學(xué)妹為你鮮花,咦?我怎么沒看見讓你流了一路口水的年輕學(xué)妹啊?”
這二人正是昔日的歡喜冤家,李炎和楊薇薇,五年過去,二人也有了一些變化,至少心性上也成熟得多,否則放在五年前的脾氣,恐怕早放火將這些個不開眼的小兔崽子燒一屁股火。
那幾名職守的學(xué)生聽聞二人對話,笑得彎腰捂著肚子。
“哎呦媽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快被笑破了,這回演得可真像,不僅化了妝染了頭發(fā),連大姐頭楊薇薇學(xué)姐都搬來了,哪里找的戲子啊,演的可真像,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真是李炎!”李炎急得直跺腳,“不信你們?nèi)ゴ蚵牬蚵牐迥昵斑@學(xué)校的校帥是誰?可不就是我李炎大少爺么?”
“哈哈哈……”那幾名職守學(xué)員已經(jīng)笑不出聲來了,只是流著眼淚渾身顫抖著,幾乎笑得抽過去,雖不曾親眼見到,但那傳奇一般的不虧班七人名頭在千靈學(xué)院可眾所周知,特別是女學(xué)員們,聽到昔日被公認(rèn)為學(xué)院校帥的蘇木便兩眼放光,看來這故意染了一頭紅發(fā)的小子沒摸清當(dāng)年事實,誰不知道五年前的校帥蘇木啊,什么時候變成李炎了?
“喲,娘娘腔,五年不見膽子不小啊,連我校帥的名頭都敢搶了。”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李炎扭過頭去,立即一蹦三尺高,激動道:“蘇老二!真的是你小子啊,哈哈哈哈,想死我了!”
“蘇老二也是你叫的?我看你小子屁股又癢了,想挨踹是不是?”
來人正是一身銀色衣衫,有著一張足以讓天下女人動心帥氣臉孔的蘇木王子,蘇木一面笑罵著,一面張開雙臂迎上李炎的一記熊抱,二人相互用力拍打著對方的脊背,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
“寒清,想死姐姐了!”楊薇薇也飛快奔向和蘇木一同前來的沐寒清,五年不見,沐寒清依然是那***不變的冰山冷艷臉,但卻又多了幾分成熟韻味,顯得更加動人。
“微微姐,我也想你!”沐寒清很少露出笑容,只有在她幾個義結(jié)金蘭的兄弟姐妹面前才會如此開懷。
“你這丫頭,果然還是給蘇老二這家伙拐了去,他沒欺負(fù)你吧,若是欺負(fù)你了告訴姐姐,姐姐肯定幫你把這蘇老二打成蘇老幺!”楊薇薇笑說道。
沐寒清臉頰浮起一抹羞澀紅暈,但任然掩飾不住一雙水靈眸子里的幸福之色,看了眼蘇木,輕聲道,“他哪敢。”
一旁的蘇木也符合笑道,“嘿嘿,我疼都疼不過來呢,哪還舍得欺負(fù)她。”
李炎撇撇嘴,沖蘇木露出個鄙視的表情,道:“沒羞,又是個妻管嚴(yán),哪有我李大公子在家里叱咤風(fēng)云以夫為天的風(fēng)采啊……”
楊薇薇一把扯過李炎的耳朵,瞪眼道,“娘娘腔,有種的再給老娘重復(fù)一遍試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你是哪家的夫為天,又是哪家的叱咤風(fēng)云啊?”
李炎疼的哇哇大叫,“媳婦兒,輕點,輕點,不是說在外邊要給我面子的么……哇呀呀,輕點,媳婦兒我錯了,我回去跪搓衣板!”
楊薇薇這才放手,“這還差不多。”
蘇木和沐寒清看著這對歡喜冤家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而一旁的幾名學(xué)院職守學(xué)員也笑得幾乎抽過去,捂著肚子笑得滿臉鼻涕眼淚,“哈哈哈,這回夠?qū)I(yè)的,連蘇木學(xué)長和沐寒清學(xué)姐都整出來了,不過這群眾演員還挺專業(yè),哈哈哈,笑死人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徐雷學(xué)長和丁小斗學(xué)長出場了啊,哈哈……”
正在這時,一道輕靈倩影從空中急速掠來,足尖輕輕點在植物尖上,幾個起落便輕盈落在蘇木等人中間。
“薇薇姐!二哥!四姐!五哥!”
“哇,菲兒妹妹都長成大姑娘啦!”幾人微微一愣,便立即圍了過去,將這個更加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美女簇?fù)碓谥虚g。
來人正是風(fēng)屬性的小妹寧菲兒,五年不見,任然是一副鄰家小妹的清純氣質(zhì),笑起來還是那般天真可愛。
一旁幾名職守學(xué)員再也笑不出聲了,因為群眾演員不可能有那般輕靈的身形,難不成這幾人還真是昔日不虧班的幾個傳奇學(xué)長?
風(fēng)屬性的寧菲兒,身法固然輕盈了得,只是幾年不見,身形更加敏捷疾速,方才幾個起落輕盈掠動就連蘇木等人看了都暗暗咂舌,不用說,這五年小妮子的修為可沒少增長。
“三哥呢?”寧菲兒和眾人熱情擁抱后,四下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徐雷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她今天來的時候路上耽擱了一小會兒,所以才展開身形飛了過來,以徐雷的性子,應(yīng)該早就該到了的。
“不知道呢。”李炎撇撇嘴說道,“丁小斗晚來一些還情有可原,那家伙本就拖拖拉拉的,可以三個的性子,應(yīng)該早到了,不會是路上出什么事兒了吧?”
蘇木沉吟道,“應(yīng)該不會,就算真碰見什么事,相信以小雷的實力應(yīng)該能夠處理,現(xiàn)在還早呢,再等等吧,還有小斗,這家伙平常總是拖拖拉拉的,不過要是他敢耽擱這次的五年之約,我一定踹爛他的屁股!”
李炎也符合道,“就是就是,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二哥,呆會兒咱倆一起狠狠踹他屁股!”
蘇木面帶鄙夷的斜了李炎一眼,“你倆大哥別說二哥,以前訓(xùn)練的時候就你倆愛偷懶,起床也最晚,估計不是大姐頭盯著,你肯定也比小豆芽好不到哪里去。”
“我說蘇老二,話可不能這么說!”楊薇薇站到李炎身旁,李炎見媳婦兒站出來幫自己說話,一臉得瑟的瞄著蘇木,好像再說看你敢拿我怎么樣?
以前七人中,蘇木最怕的除了沐寒清以外便是大姐頭楊薇薇,整個學(xué)院也唯有楊薇薇敢叫他蘇老二,并敢在任何時間地點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還未待蘇木開口,楊薇薇突然露出個玩味的笑,斜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得瑟的李炎,道:“小炎子現(xiàn)在每天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偶爾還跪跪搓衣板解悶,你們說他是不是很勤快啊!”
“哈哈,真夠勤快的!”眾人一陣哄笑,李炎這小子絲毫不出意外的成了“妻管嚴(yán)”,李炎羞得一臉通紅,只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楊薇薇發(fā)飆,只是難為情道,“媳婦兒,不帶這么玩兒的,說好了在外邊給我留面子的嘛……”
看著李炎的窘樣,眾人笑得更加開懷。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綿長的吆喝聲,“斗金會會長尊駕到,左右回避——”
眾人循聲望去,之間一隊衣著光鮮的人馬排成兩行整齊隊列緩緩走來,為首一輛馬車足足套了八匹珍貴五花良馬,馬車貼近掛珠奢華至極,就連趕車的馬夫都身著一身價值不菲的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