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入羊群摧枯拉朽!
這三千紀信精心從疾風(fēng)營中所挑選出的騎兵自然是以一當(dāng)十的精銳中的精銳,若是尋常一兩騎倒也平凡無奇,但倘若裝備精良的黑甲精騎聚集上百,那便絕對是一股強勁的沖擊力量,如若不是如此,又為何能在區(qū)區(qū)數(shù)天連克四城?
徐雷妖刀化作幻影,單騎沖鋒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大姐頭楊薇薇一柄碩大大錘舞的虎虎生風(fēng),蘇木白銀偃月銀光四起,沐寒清立于馬背上,雕花玉弓嗡嗡作響,李炎一條燒火棍已變的通紅,刮著赤色火焰霎時好看,丁小斗和寧菲兒就想兩條靈巧的小魚兒一般穿梭于千軍萬馬。
矮冬瓜國王并不傻,雙方剛一接觸便立即知曉結(jié)果,嚇得面如死灰,再無暇兼顧那三對幻想中晶瑩剔透的**,倉皇叫嚷著,“快!快!關(guān)閉城門!”
兩扇厚重銅釘城門重重合上,來不及回去的兵士早已喪失斗志,悉數(shù)放下兵器跪在地上舉著雙手乞降。
“收獲還滿不錯的。”李炎隨手抹掉濺到臉上的些許血漬,笑道:“看來我們又要新添三千兵力了,哈哈,來人,把這些俘虜都帶下去,愿意加入我們的就收編,不愿意的就殺掉!”
“將軍饒命,小的愿意加入將軍麾下。”一名百夫長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李炎跨在馬上哈哈笑道:“算你識時務(wù),以后就給我當(dāng)馬夫吧。”
“謝將軍,小的……”
這名百夫長話未說完,整個頭顱呼地飛了出去,一蓬熱血從脖頸高高濺出 。
徐雷刀光一閃,再次削掉跪在一旁兩人頭顱,怒聲吼道,“全部殺干凈,一個不留!”
三千精銳黑甲得令后毫不猶豫朝著密密麻麻跪在地上已經(jīng)放下武器的兵士沖殺了過去,制式馬戰(zhàn)彎刀所到之處血如泉涌,千把個人頭骨碌碌滾落在地,余下的便被馬蹄活活踏死!
李炎等人已經(jīng)看得呆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兇狠殘暴的徐雷,且看樣子又不像是妖狂化。
“三哥這是怎么了?這些只是放下武器的俘虜……”寧菲兒在戰(zhàn)場上雖然出手毫不留情,但眼睜睜看著屠殺戰(zhàn)俘還是有些不忍。
“是啊,三哥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一向少言的沐寒清也開口說道,李炎等人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蘇木定了定心神,冷冷道:“你們記住,在戰(zhàn)場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敵人,在戰(zhàn)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說完后,拍馬向前朝徐雷追去。
其實蘇木心里也在打怵,除了非常情況,屠戮降卒是戰(zhàn)場大忌,徐雷方才冷血讓他感到脊背發(fā)涼,只不過之前便上過戰(zhàn)場廝殺的他極為明白戰(zhàn)場上最終要的便是軍心,無論徐雷是對是錯,都必須極力支持,其它的事還得等下了戰(zhàn)場再說。
幾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眼里再沒有一絲憐憫,拍馬向前走到徐雷身旁。
從義結(jié)金蘭的那天起,他們的性命便彼此融為一體,無論對方兼濟天下行俠仗義或者殺人放火為非作歹,他們只認親不認理!
“一炷香時間,若開門投降還能為你留個全尸,如若抵抗,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徐雷的聲音不大,冷冽清澈,卻字字如同破空鋼針一般尖銳,莫說是城樓上的矮冬瓜國王和守軍,就是一旁的蘇木等人也感到脊背一陣寒意。
矮冬瓜國王本打定注意,如對方肯和他坐下商討,他甘愿退位讓賢,只求一座城池封城主,可是眼下對方不僅絲毫沒有半點和談的意思,反而字字句句表明無論自己投降還是抵抗都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死一戰(zhàn),再怎么說也是一國之君,這點脾氣還是有的。
“陛下,敵軍來勢洶洶,要不老夫出去和他們談?wù)劊茨懿荒鼙H菹拢 必┫喙硇⌒囊硪碚f道。
矮冬瓜國王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激動道,“那就有勞丞相了,如若丞相能夠退敵,日后我愿和丞相共享帝國江山!”
雖是如此,但矮冬瓜國王任然不敢將城門打開,而是用繩索將丞相從城墻上滿滿放下。
那丞相剛一落地,便連忙解開系在腰上的繩結(jié),拼命的朝著徐雷一面跑去一面哭嚎著,“我投降,我投降,將軍饒命,我也是受了那矮冬瓜的蠱惑才膽敢和將軍您為敵啊,我知道城里的部署,將軍饒命,我愿為將軍效勞!”
“該死!”矮冬瓜國王暴跳如雷,“給我放箭,射死他!”
“將軍救我……”丞相吼得竭斯底里,可是對方卻任然穩(wěn)如泰山,只是冷冷看著自己。
萬箭穿心,那企圖叛逃保全性命的丞相被自己人射成一只刺猬。
一炷香剛好燃盡。
城頭上矮冬瓜依然瘋狂叫囂,“眾將聽令,敵軍不過區(qū)區(qū)三千人,我們還有不下兩萬勇士,城墻堅不可摧,只要我們死守,定能戰(zhàn)勝敵軍!”
矮冬瓜的這番話雖然帶著些許煽動人心的意味,但也并不全是無的放矢,田城作為本國都城屏障,自然建的堅固無比,再加上城里還剩不下兩萬的兵勇和囤積如山的糧草,諒著對方就算勇猛無比也妄想以區(qū)區(qū)三千人馬打破城池。
只是矮冬瓜忽略了一點,他面對的不僅僅是三千精銳黑甲,還有七名他從未親眼見過對于他來說屬于傳說中的“高等級”戰(zhàn)魂者!
徐雷看著叫囂的矮冬瓜,冷笑一聲,“四姐,該你出手了。”
沐寒清面若冰霜,絕美的臉龐毫無一絲表情,雕花玉弓如滿月,嗡一聲激射出三支晶瑩剔透額冰箭。
咔——
三支冰箭極速飛馳在城頭匯聚成一體,化作一團白晃晃的刺眼光芒,整個田城三分之一面積的地方瞬間下起了一場極為好看的“雨”。
只不過沒有人會在此時有心思欣賞這美輪美奐的絕妙景色,一根根晶瑩剔透長約半尺的冰箭如雨點一般密集傾瀉而下,毫無防備的田城守軍瞬間死傷無數(shù)慘叫連連!
“大姐頭,小炎子!”徐雷沉聲喚道。
楊薇薇和李炎身形突然從馬背上高高拔起,化作兩團刺眼的火光,在半空中合為一體,一道水缸粗細的熾白晃眼光柱突地朝著那扇緊閉的厚實銅釘城門激射而去。
轟咔——
那足以承受萬斤之力撞擊的城門瞬間化作零碎燃燒的碎片四分五裂!
“沖鋒!”
三千精銳黑甲瞬間排成單箭式?jīng)_鋒戰(zhàn)陣,箭簇是徐雷和蘇木等人,就像是渾圓天成的一體一般瞬間便涌進了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城門!
城內(nèi)守軍哪里還有心思抵抗,一個個哭嚎著扔下武器抱頭鼠竄,像是一只只牲畜一般被三千黑甲滿城追殺!
雞犬不留,這是徐雷下的命令。
三千黑甲的神經(jīng)早被磨礪成鋼絲一般冷冽無情,大街小巷滿是黑甲鐵蹄,制式馬戰(zhàn)彎刀閃過之處老少不留!
田城瞬間變成一座人間地獄,哭聲哀嚎聲連連,地上血流成注,整個城池彌漫著一股讓人反胃的血腥味道!
如果說秦廣上了戰(zhàn)場能夠用瘋子來形容,那此時的徐雷便只能用兩個字概括——瘋魔!
妖刀冷冽,徐雷眼里絲毫看不出半點憐憫。
矮冬瓜國王被捆成一個臃腫的大粽子,放在一張門板上堵了嘴被幾名黑甲抬了過來,褲襠處傳來一陣惡臭,他自認為對血腥殘暴司空見慣,但任然嚇得尿了褲子。
徐雷看也沒有看發(fā)出嗚嗚聲的矮冬瓜國王,冷冷道:“抬著他,全軍集合,繼續(xù)直搗都城!”
三千黑甲撤出田城時,徐雷示意李炎和大姐頭各放了一把火,整個田城瞬間成為一片火海。
莫說雞犬不留,整個田城在短短不到一個時辰時間連草木都見不到一株活物!
三千黑甲馬不停蹄,直搗國王已被生擒的都城。
都城自然緊閉城門,城頭上守軍個個面如死灰看著被綁在門板上發(fā)出嗚嗚聲的國王。
徐雷并沒有立即下令攻城,而是叫人在城門口挖了一口大坑,又架起了一口大蒸鍋。
矮冬瓜國王意識到即將會發(fā)生什么,嚇得暈厥過去,卻被一桶涼水澆醒,連著門板一起扔進大蒸鍋,蓋子徐徐蓋上的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曾經(jīng)被他活活蒸著吃了的那些美人的慘叫。
鍋灶生起熊熊大火。
城頭上的守軍面無表情,沒有一人同情這名罪有應(yīng)得的矮冬瓜國王,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他們之中不乏有些人的妻女也曾經(jīng)落得過這樣的下場。
徐雷指著城門口新挖的深坑,“給你們一炷香時間,想要活命的,自斷一臂扔進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