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描越黑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繞過去不提,大柱和曹植很快就跟一伙同學們分開了。 不過他們約定,明天大柱和賀植會到辯論賽現場,加油助陣。 等到只有大柱和賀植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賀植明顯放松了許多,臉也不紅了,她看著大柱窘迫的樣子,甚至微微有些想笑,倒是沒有因為剛才大柱的口誤,而真的生氣。 “你這樣,我有點不適應。”大柱悻悻然道。 于是,賀植把臉板了下來:“那你是習慣我這樣嗎?” “哦,咳咳,那個,也不是,你還是剛才那樣好點。”大柱連連擺手,偷偷擦了一把額頭冷汗。 “明天的那個辯論賽,你真的要去看嗎?”賀植問。 大柱點頭:“嗯,就當是陪你散散心,挺好的,再說了,多看看他們年輕人怎么玩的,也是件快樂的事情。” “說得你自己好像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一樣。”賀植偷笑。 大柱也咧了咧嘴,內心一陣放松,能看到賀植臉上笑容越來越多,這是他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比看什么辯論賽開心得多。 這也意味著,他的待遇會慢慢的好起來。 “人不老,心已老。”大柱老神在在的道,學世外高人的做派,別說還真像那么回事,別人裝嫩,他不喜歡,裝老成,倒是挺自如的。 “好了,別臭美了,等我下。”賀植在大柱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溫柔里帶著點小俏皮,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大柱傻傻的問:“你要做什么?” “你管!”賀植跺了跺腳,然后去了衛生間。 說實在的,大柱真不知道賀植說的是這事,就有些尷尬,但也只是一瞬間,他隨即將主要精力放到了打量周圍的環境上了,這才是他陪賀植出來的主要目的。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等著對面的人說話。 然而,那邊卻久久都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聽上去是個女生。 大柱就那么默默等著,他的聽覺非常的好,盡管對面的呼吸聲很微弱,但他還是聽出了熟悉的感覺,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掛,也不認為是哪個無聊的人打來的騷擾電話。 “大柱,我是依依,今天……我看到你了。” 大柱愣住了,很是意外。 他一開始就從對方的呼吸中判斷出來,這呼吸聲自己很熟悉,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依依。 最意外的是,依依竟然說她今天看到自己了,他才剛來金陵,這也太巧合了。 “是依依啊,呵呵,這些日子,你還好吧?”大柱木訥的道,沒徹底反應過來,所以問話的感覺都有些怪怪的。 “挺好的啊。”一句話之后,過了良久,喬依依才接著道:“再看到我的家教老師,你可是已經很不一樣了呢!” “怎么不一樣了?”大柱條件發射的問。 “你身邊的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了。”喬依依幽幽的道。 “呃……” 喬依依的這句話,叫大柱很是錯愕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要怎么回復。怎
么聽上去,依依的話里面,都帶著濃濃的醋意。 “嘻嘻,跟你開個玩笑,這是我現在的號碼,知道你在工作,我就不打攪你了,等你有時間記得聯系我。” 大柱默默的,沒有說話,喬依依那邊卻也沒有主動掛電話,猶豫不決。 “對了,你怎么來金陵了?”本來聽著喬依依說話的意思,以為她就要掛電話了,卻又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大柱想了想,道:“我來金陵,是我們老板的要求,如果不出意外,我在金陵會呆上一段時間,過段時間也可能就要回燕京了,但是具體什么時候,我現在沒辦法確定。” “啊,那我就放心了。”喬依依道,然后在大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快的掛了電話,比起剛才,不知道干脆了多少倍。 大柱聽著手機里面傳來的忙音,一時間思緒萬千。 就在兩年前,他曾經跟電話那頭的女孩子之間,發生了不少的故事,也曾經拼了性命去保護那位有些調皮的女孩子。 回頭想想,喬依依跟賀植,還真是有著驚人的相似的地方。 他不是真的傻,心里其實比誰都敞亮,也非常明白喬依依最后那句話的意思,便是嘆了口氣。 “你在做什么?”賀植已經從衛生間里出來,有些羞澀的樣子。 大柱搖頭,道:“走,我帶你去操場玩玩。” 雖然這么說著,但是接下來大柱明顯沒有了太好的興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賀植,卻也沒有發現異常,或許她認為,能有大柱陪在她的身邊,就已經是一種滿足。 “今天之前,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差勁,你是不是對我特別失望?”賀植踏在一個扭腰的轉盤上,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期待的問大柱。 大柱笑了笑,搖頭不語。 “哼!”對大柱的冷落,賀植就顯得有些不高興,故意不高興的哼道。 只是,在她看到大柱是真的有些心不在焉之后,就不再說話了,默默的想著心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們這對金童玉女出現在操場上,自然是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目光。 但是倒也沒有遇到什么麻煩,能夠來到這所貴族學校,可以說,身份背景大多不簡單,所以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沒搞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沒人傻乎乎就要過來招人煩。 “晚上想吃什么?”大柱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問賀植。 賀植眨了眨眼,疑惑道:“吃這么早?” 大柱理所當然的道:“當然了,中午沒吃好,晚飯補償回來啊,怎么,你不餓嗎?” “那個,好吧,我餓了。”賀植甜甜的笑。 大柱汗顏,不過也只能裝起了糊涂,他之所以這么早就叫賀植一起去解決吃飯的問題,原因是他早就想好了吃過晚安之后,要去做點什么。 賀植沒有敲大柱的竹杠,而是說就在學校食堂吃就可以了。 兩個人各自辦了一張飯卡,沒存多少錢,按照大柱的話說,是不想浪費,到時候萬一什么時候要走了,卡里還有錢,不好退出來,就暴殄天物了,這種事情,大柱從初中到高中
,基本上都遇到過,雖然那數目很小,但不妨礙影響心情。 賀植撇撇嘴,對這個小男人的精打細算不做評價。 吃完了飯,大柱在校園外面見到了另外兩個跟他一樣,是由賀新派來保護他女兒的保鏢。 這兩位賀植并不知道他們存在的保鏢一男一女,都挺精悍的樣子。 “我去查查白天那些人的底細,你們幫我照顧小姐一會兒。”大柱對兩名同事道。 那兩個家伙,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并沒有因為大柱的年輕,就輕視他,相反還表現出了尊重,因為他們都知道,大柱才是真正的高手,比他們的能耐高了太多,要是動手的話,他們兩個甚至在大柱的手中走不過十招,這還是說的他們兩個聯手。 “好,今天的事情我們已經跟老板匯報過了,老板的意思也是讓你去查查,老板說等你回到燕京的時候,要給你漲工資。”那名女性保鏢對大柱道。 大柱笑了笑,道:“替我謝謝老板。”然后揚長而去。 他中午的時候之所以會放過那幾個人,是因為他當時就已經知道了事后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那些人。 一處非常普通的小旅館,外面墻壁上掛著非常大膽的、裸露的女明星照片,紅紅綠綠的熒光燈閃爍著迷亂的色彩。 大柱在前臺都沒用身份證,就登記要了一個房間。 剛一踏上旅館的二樓,大柱就皺了皺鼻子,撲面而來的是那種刺鼻的難聞的氣味。 作為一名成年小男人,大柱自然是知道這種氣味源于何,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捂住了鼻子。 看到有服務員走過來,他才假裝不在意。 “先生,您好,需要特別的服務嗎?”服務員擠眉弄眼,是個長相還算過得去的青年,只是滿臉都是青春痘后遺癥,否則一定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就是想休息。”大柱揮揮手。 他從服務員手臂上堆著的床單上,再次聞到了那刺鼻的氣味,而且還看到一灘黃色液體在床單上留下的痕跡,有些惡心。 服務員不在意大柱的態度,認為他是個雛兒,有些害羞而已,不死心的叫大柱如果有要求了,盡管找他介紹,說這里有的是小姐,技術都不錯,以一個過來人的態度勸大柱別憋壞了身體,還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大柱淡定從容的堅定拒絕了服務員的好意,然后趕緊去找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手里攢著一把鑰匙,只是在背著服務員的時候,又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另外一把乍一看一模一樣的鑰匙,確認了一遍上面的門牌號。 這家旅館的老板很有頭腦,為了讓別人記住他這家旅館,竟然在每一串鑰匙上,都貼了他們旅館的名字,還專門定做了標簽,標簽上面還有“邪惡”的美女大膽寫真照,引人遐想。 大柱默念了一小段的金剛經,這才沒有被那性感的照片給迷亂了心智,將鑰匙重新收了起來。 秋后算賬,他希望那些人不要太警覺,這種地方,他也是需要鼓足勇氣才進來一次的,撲空了會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