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長琴這小丫頭在對戰當中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能閃的絕對不去擋,不圖好看,就圖實用。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做到這么老練,我甚至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快看吧,很快就要反擊了,這花道快要不行了。”
如意看著我一愣說:“不可能吧,花道的攻擊勢頭正猛,怎么會一下子就不行呢?再說了,即便是他進攻受阻,全力防守還是沒問題的吧!”
我說:“開始的時候,蘭長琴根本就沒有用全力攻擊他,就是引誘他上當的。現在我想,花道已經都明白了,但是已經晚了。他要是攻不下來,一旦轉為防守,那么等待他的將是他難以承受的攻擊,山呼海嘯一般的攻擊。他是絕對擋不住的。此時的蘭長琴,在積蓄能量。就等最后爆發的那一下。”
陽陽說:“快看,這花道似乎不對了,他在做什么?”
我說:“這是在燃燒血液了,用血液換力量和速度,看來,花道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女媧轉頭看看我,說道:“看來是被你說中了,花道如果還攻不下來,那么就會一潰千里!”
我說:“他已經是一潰千里了,這已經沒有懸念了。”
花道的攻擊越來越快,蘭長琴的防守一直就看起來險象環生,就這樣引誘著花道一步步走進了陷阱。我說:“看吧,后力不繼帶來的后果,就是慘敗,此時燃燒血液也只能拖延一些時間了。”
“也許能拖延到時間到。”
我說:“拖不下去了,靠著燒血,就算是到了那時候,自己也基本廢了。大腦缺氧變成了傻子。”
這蘭長琴繼續勾引著這花道在進攻,她的衣衫被割破了十幾道口子,但是一直就沒有傷及皮膚。她一點傷都沒有,打的還是那么的從容。
花道越打越急,一輪劍招使完后,突然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接著,整個人突然跪在了地上,兩只手握著劍柄,然后抬頭看著蘭長琴說:“你,你使詐!”
蘭長琴這時候哈哈笑著說:“花道,我可沒使詐,你這是自己累的起不來了嗎?”
花道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我看的真切,這根本不是從內臟里出來的血,這是他咬破了嘴里子。他咬的動作,是看得到的。我喊了句:“蘭長琴,小心他使詐,這家伙沒有吐血,這血是他咬破了口腔。”
蘭長琴一愣,隨后停下了向前的腳步,然后一抬頭,看著我說:“用你告訴我嗎?當我看不出來嗎?”
話音剛落,這花道就像是一枚炮彈一樣朝著蘭長琴撞了過來。他長劍指著蘭長琴的小腹,身體旋轉著,就像是一個電鉆一樣朝著蘭長琴那平坦的小腹而去。
蘭長琴猛地躍起,罵了句:“下流!”
接著,來了個千斤墜,直接踩在了花道的身上,直接就踩著花道砸在了地上。花道的身體硬是被她的千斤墜踩到了地板下,地板啪地一聲就炸裂了。她長劍指著花道的后腦說道:“你還不認輸!”
花道這才扔了劍,然后哈哈笑著說:“要不是那小子多嘴,就憑你,也能看穿我的陰謀嗎?”
蘭長琴說道:“他不說難道我就看不出你使詐嗎?花道,你該搬出天下霸樓了吧!”
說完,蘭長琴往旁邊邁了一步,下了花道的身體。花道起來的時候最先看的就是我,他一拱手說:“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我一拱手說:“在下楊落,奉安楊家的老三。”
“楊家,奉安的楊家,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家族。不過最近很久沒聽過了。”他拍拍自己的腦袋說:“對了,好像最近是一個叫楊天放的當了族長,我這里還有他送來的禮物呢。”
“滿處送禮的,不是我楊家的族長,那是我楊家的叛徒。”我看著花道一笑說:“你覺得他一個只會到處只會送禮的人,能是我的族長嗎?”
花道一笑說:“我這就回東海了,這位公子,有機會我會找你切磋下的。”
我說:“一定奉陪!”
蘭長琴一躍而上,直接進了六樓的窗戶,然后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哈哈笑了起來,伸出胳膊,將那幾個美女摟在了懷里。她看著我說:“楊落,你有本事的話,上來啊!”
我心說,上去?上你還需要我上去嗎?在夢里,就把你給上了。我在心里偷笑了起來,忍不住臉上就掛了壞相!
如意側著身看著我說:“楊落,你笑的真壞。你這是又有什么壞水了?”
我回過神說:“沒什么,我是替蘭長琴高興呢。”
“這下好了,付冬晨和蘭長琴,兩個長琴家的人都進了這霸樓,一個是五樓,一個是六樓。長琴家的勢力還真的是不小啊!”陽陽說。
如意說:“能在霸都混的家族,有幾個是簡單的?沒點本事在霸都混,那不是找死嗎?”
陽陽說:“你要是這么說,今后我就非要在這霸都混了。你看我是有本事的嗎?”
如意不屑地一笑說:“漠南家的陽陽自然是有本事的了,自己一個人,竟然能弄出九個姐妹,美其名曰,漠南老九,漠南老五,漠南老七之類的。你要是有本事,把你們九姐妹召集在一起給我們看看。”
漠南陽陽笑著說:“我是有時候會糊涂,但是我大多數時候還是不糊涂的,如意,我還確實與九個姐妹。”
如意笑著說:“你還別說,我還真的信。誰都知道你漠南陽陽的變化之術非同小可,以假亂真,就算是火眼金睛都看不出你的變化來。還有你的控制之術更是登峰造極,你控制九個女人還不是小意思啊!別說是九個姐妹,就算是你弄出漠南一百來,我都是信的。只不過,那是真的嗎?”
漠南陽陽說:“世界上的事情,有真的和假的一說嗎?事情就是那樣的,真假只是某個人的判斷,同樣一件事,你覺得是真的,我覺得是假的,那么到底是你對還是我對呢?就算是有人來評定,他就一定對嗎?對錯只是一種感覺,信了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真理這東西,很難證明的。也就是算術這東西是真的,一加一永遠是二。”
女媧說:“好了,不要吵了,你們煩不煩啊!”
納蘭青松此時說道:“合規矩,今后六層的樓主,便是蘭長琴姑娘了。蘭長琴很快就會受到天下霸主的任命書。”
他隨后看向了我們這邊,問了句:“媧氏,漠南氏,和軒轅氏,你們三家難道都不想參與一下嗎?你們可都是高手啊!”
漠南擺著手說:“我和媧女修煉的都是正道的真氣,和你們可不是一個門道,我們只是來看熱鬧的,倒是如意可以試一試。”
如意笑著說:“我還是算了,我自己那一攤子事情還忙不過來呢。”
納蘭青松突然看向了我,說:“楊家三公子,你難道不打算挑戰一下嗎?”
我說:“我還沒想好要挑戰誰呢。”
納蘭青松這時候呵呵笑著說:“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下,你可以挑戰下五樓的付冬晨,或者是七樓的長弓大邑,再者就是八樓的樓主了。我想,二三四樓,你也看不上眼的吧!”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目光頭投了過來,大多數的人看著我都是匪夷所思的神態。很明顯,大家都不認識我的。開始有人議論了,我聽到的最多的不是楊落,也不是三公子,更不是三少爺,而是邪公子這個綽號。
我笑著說:“你怎么不讓我挑戰霸主呢?”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在這個社會里,霸主的權威是不可以挑戰的,就像是封建社會的皇帝一樣,那是天子,是九五之尊,誰敢質疑天子,那就是死罪啊!
納蘭青松看著我哈哈笑著說:“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敢于挑戰霸主,不過,霸主也確實是可以挑戰的,只要你有這個膽量。不過你要明白,挑戰八樓的樓主也許會死,挑戰霸主,就一定會死。”
我笑著說:“那還是算了,我還沒活夠呢。”
其實我心里就不服啊!什么叫一定會死?老子也做過三界霸主的,統一了人、魔、禽獸和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沒覺得自己不可以挑戰。怎么這霸主一被挑戰就這么嚴重呢?
要不是老子的真氣被那小妮子吸了個一干二凈,早就上九樓將那什么霸主給扔下來了。不過納蘭青松說的也是,我到底該挑戰誰呢?
八樓的人,是個神秘的家伙。我懷疑他已經掌握了光速的大道,此時挑戰他,等于找死。我能考慮的只有五六七三層樓。五樓是付冬晨,六樓是蘭長琴,七樓是長弓大邑。
我和長琴家無冤無仇,和明月的關系也算不上仇恨之列。倒是這長弓大邑和我因為明月的事情做仇了。他是一心想弄死我,我也是一心想他死。看來,我要挑戰的人,必須是七樓了。
如果我離開了女媧和漠南陽陽,這長弓大邑我能打得過嗎?
我這半年來的修煉,令我的身體有了足夠的進步,但是還不足以依附光的速度攻擊。這長弓大邑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呢?我心里沒有底,但是我明白,起碼我不會輸的很慘,我那九千斤的負重可不是白給的。
但是,我還不急,還有很多人等著挑戰呢。不過今天,沒有人上前了,納蘭青松宣布,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大會,風雨不誤。
我回到了惠娘的包子鋪后,就進了屋門。很快,惠娘端著包子進來了。她笑著說:“餓了吧!香菇豬肉的包子,喜歡吃嗎?”
我說:“喜歡,有勞惠娘姐姐了。”
我說著就開始掏銀子,當我把銀子擺在桌子上的時候,惠娘竟然不開心地說:“你看不起姐姐,在姐姐這里吃點東西,姐姐怎么會要錢呢?”
我說:“這不太好吧,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錢還是要給的。”
我硬是塞給她十兩銀子,她假裝很生氣地就離開了。其實我知道,這小寡婦開心著呢。她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
今天,樓下有三桌客人,生意還是很不錯的。這也是多虧了這個登樓大會,很多人都來到了霸都,來到了這天下霸樓的周圍。別處的飯館家家爆滿。只有這里冷冷清清,這不科學。
我回來的時候,還接到了一個獐頭鼠目的人的警告,說來這里吃飯等于得罪霸樓,讓我識相的離開。我想,敢進來吃飯的,都不是信邪的人,一定都接到了警告了吧!
我剛放進嘴里一個包子,就聽樓下有人扯開公鴨嗓喊了一句:“老板娘呢?給我出來。”
我知道,這是大邑家來找事來了。我捏了一個包子,出了門,趴在走廊的欄桿上看著下面的大廳。我看到有三個人站在飯廳里,牛逼哄哄地在喊叫著:“再不出來,本少爺掀了你的桌子你信么?一把火燒了你的店,老板娘,不出來就行嗎?”
惠娘這時候出來了,看著他們說:“你們還有道義嗎?你們憑什么燒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