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家的時候,飯菜剛好上了桌,我說去洗個澡。洗完澡后天剛好就黑了。我吃完飯,坐在沙發里想老李能去哪里的事情,想著老李那核桃一樣的老臉我就心酸。還有我那可愛的師妹李秀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可氣的是南宮燕,這時候恐怕已經變成小黑了吧。這木耳真讓人氣憤啊!想想就堵得慌。
第二天上午,我看到了新聞,說是一棟大廈里發現了一千多具尸體,這些尸體保存完好,有些硬是風干了。整棟大廈被屠戮一空,凡是走進去的就沒有再出來過。
這消息梅芳看到的時候手里的水果盤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指著說:“楊落,你看,這不是我們公司的那棟大廈嗎?怎么死了這么多人?”
我心說,你沒死簡直就是個奇跡啊!我也奇怪了,那趙芳華怎么就偏偏沒有殺死這個梅芳呢?那邊,瑾瑜在玩她的搖擺機,手里捏著一把硬幣,一個個往里塞。這搖擺機唱著歌曲,來回擺動。我看著,很快就像是被催眠一樣,我說:“這東西確實挺好玩的,瑾瑜,你下來,我上去試試。”
我坐了一會兒,很窄。接著,梅芳非要也試試。我下來讓給了她,心說總算是搪塞過去了,最好別問了,這件事最好誰也不要提了。
一天過去了,沒有什么事發生。到了傍晚的時候,只是接到了張軍的電話。他說楊落,我想請你吃飯。我說今晚嗎?他說是啊,你有時間嗎?
我說有時間,和梅芳說有個朋友請吃飯,就不在家吃了。梅芳說你不要喝多了,我說知道。我要走,梅芳拉住我,跑進屋子哪里一件新襯衣和一條新褲子出來,對我說:“你穿的太寒酸了,你試試這個合適不。”
我穿上,很合適。笑笑就走了。開上車后我才笑了出來,心里那叫一個美啊!
沒想到剛出停車場,就看到有個女孩子站在路中央,直勾勾盯著我。我一看心說,哪里來的死鬼,開車就撞,鬼和人不同,鬼看起來特別的陰郁,沒有一點生氣,人看起來精神飽滿,熱情溫馨。反正我是能感覺到的。
我想不到的是,這車撞過去,她只是伸手推在了引擎蓋上,身體往后滑了大概十來米,我這車硬是被她按住了。我沒辦法,把車停了,她過來,我落下玻璃。她說:“有你一封信。”
“哪里來的?”我問。我其實猜的差不多,應該是夜孤零來的信。
但是我猜錯了,她遞給我后說:“地府城來的信,我只是信差,不過看郵戳是地府宮的。你簽收一下吧,我回去也好復命。”
我說:“邪了,陰陽還能互通,竟然也有信使,對了,我要是想寄信,怎么辦呀?”
“你沒燒過紙嗎?”她瞪了我一眼,遞給我一支筆。我簽了字遞給她。
這時候身后有人按喇叭,有保安從外面跑過來開始喊:“你不走,停這里干嘛?車壞了咋的?”
我伸出頭說:“沒壞沒壞,這就走。”
我開車出去,在一旁路邊停下,打開信件一看愣住了。上書:
楊落,你把我害慘了,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是死了也就好說了,我打掉這孩子也就是了,偏偏你沒死,我還得到了你活著的消息。這就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了,如果我私自打掉胎兒,勢必會觸犯國法,天理地規和人法都是不容我的。我身為三界貴族,既不能觸犯三界律法,又不能私自產子,你該怎么給我個交代呢?姬子雅書。
我心說絕對是有詐啊!怎么可能就那么寸呢?我們陽間的夫妻為了要個孩子,都多難啊,每天努力都懷不上,你就那個一次就懷上了。一定是想引我去陰間,然后干掉我而后快的吧!我上你的當,就不是楊落了。我呸,當時你不是要殺死我的嗎?寫封信我就信一個要殺死我的人?你當我傻啊!
正所謂是聽其言,觀其行。你說的再好也沒用,我還是要看實際行動的。
沒當回事兒,繼續去赴宴。張軍開了個包房,是有最低消費的那種。他一個國家的高級公務員,也不差這點錢,人家公務員工資是不高,但是獎金和福利高啊!過節發的東西一個人都有四五千的,這誰比得了?這樣發,還不用上稅,誰要那么高工資干啥啊!
他看著我嘿嘿笑著說:“道長,我,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那天的救命之恩。”
我看著她笑著說:“你不是說那是做夢嗎?”
他往后一靠說:“我倒是想,可是我心里清楚啊,那不是夢啊!可是麻煩來了,上面逼著破案,毫無線索,你我知道是妖道害人,可是上面不信這些啊!你說我怎么辦?”
“你的意思是,請我幫你破案!”我說。
“楊哥英明,小弟佩服。”
“狗屁,我是道士,不是偵探,我負責除魔衛道,可不負責刑偵破案這些,有妖魔鬼怪害人你找我,其他的事情是你們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就當你幫小弟個忙,我不指望您專門干這件事,要是什么時候有線索了,提點一下小弟即可。”他給我倒上了啤酒,說:“拜托了。”
我說:“喝酒就免了,我還要開車呢。”
“沒事,您開車被抓了找我,我認識交警隊那群人,都要給小弟幾分薄面的。”
他非要讓我喝酒,我磨不開就喝了幾瓶。
喝完后稀里糊涂就答應了,之后上車往回走。知道自己喝酒了,不敢開快了,也就是二十邁的速度吧。就算是這樣,我還走錯路了,下車后不知道在哪里了,就問路邊的小情侶這是哪里。
路邊的人說是昭覺寺。我哦了一聲,心說怎么到了這里了呢?我問:“哪邊是北呀?”
這對小情侶笑笑,用手一指說:“那邊是北,我看你不要走了,在附近找個地方睡一覺再走吧!”
我心說是啊,喝迷糊了。把車停到了一旁,倒在車里就睡了。
這一睡不要緊,到了半夜的時候出事了,天空黑了下來,很快就下起了大雨。我是開著天窗睡覺的,直接被澆醒了。趕忙關天窗。之后我看到一個女孩子光著腳從昭覺寺里跑了出來,露著大白腿,衣不蔽體的。身后有幾個和尚一直追。當這女孩子跑到了外面的馬路上后就開始撅著屁股翻找一個垃圾箱,之后一群鬼在周圍圍著她看熱鬧。
我心說,這他媽的真奇怪啊!開了天眼就是不一樣,能看到很多稀奇事情。這群和尚也不追了,遠遠看著,這姑娘穿了個四角的內褲,上身一個背心,濕透了,看的清清楚楚。她一邊翻找一邊嘟囔:“哪里去了?怎么不見了呢?”
那些*頭接耳,我在嘈雜的雨聲里分辨不清。但是那女孩子的聲音我卻聽的清清楚楚的。“不可能啊,就在這里的啊!”
我推門下去,一步步過去,那些鬼看到我后嚇一跳,熱鬧也不看了,都閃開了。我看到那個姑娘還在撅著屁股找呢。我拍拍她的肩膀說:“你找什么呢?”
她慢慢回過頭說:“我的眼睛沒了,我的眼睛。”
我一看可不是咋的,兩個眼眶里,根本就什么都沒有。但是事情來了,這沒有眼睛又是怎么在這路燈下準確的摸到垃圾箱的呢?我下意識往后縮,用力看著姑娘,她就是個人啊!沒錯啊!
“你沒有眼睛怎么看到的呀?沒有眼睛怎么找眼睛呢?”我順口就來了句。
這時候,幾個和尚跑過來,對我說:“施主不要怕,這女施主是看不到的,她只是熟能生巧,每次跑出來都會準確的找到這個垃圾箱而已。”
我問:“她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