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似乎變得很憤怒,這根本不像她。她突然拽出劍來了,指著我說:“楊落,我恨你!”
她說著就沖了過來。
我把這憤怒源自夢的力量,這要不是在她的夢里,她沒這么大的膽子。
我一閃躲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甩她說:“給我滾,不想在這里見到你!”
她被我甩的一趔趄,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我看不起你。”
我不屑地一笑,轉(zhuǎn)身說:“還是個女無賴!”
我往回走,她在我后面追著我說:“你說什么?從小到大沒人這么說過我呢?你敢這么說我?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讓霸主撤了你。我是霸主身前的紅人,你該討好我你這個笨蛋!……”
我轉(zhuǎn)過身指著她說:“你給我滾,這是我的地盤,聽我的!你要是再和我唧唧歪歪,對你不客氣?!?
“你的地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沒有你的地盤,楊落,你只是個公認驅(qū)使的奴才,你只是個奴才。”她哈哈笑著說:“不要以為你上了七樓就多了不起,我告訴你,我長琴家在天下的勢力,怎么是你小小的楊家能比的?你覺得自己很強,實際上,你屁都不是!”
我轉(zhuǎn)過身說:“你能別煩我嗎?請你滾開可以嗎?”我指著頭頂說:“你看清了這是九天,不是你長琴家。你要是還要點臉,就不要在這里大喊大叫。”
“我就大喊大叫怎么了?我告訴你,離開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你這個小傻瓜!”
我知道,這女人這是壓抑的太久了,終于在自己的夢里爆發(fā)了。
我剛要做點什么或者說點什么,就看到蘭長琴慌慌張張跑了來,拉了明月就走。明月問:“你來干什么?”
蘭長琴說:“我來救你,跟我回去,這里不是我們可以來的地方。”
“為什么我們不能來?難道是他自己的地方嗎?”
蘭長琴拉著她后退著說:“說來話長,你跟我回去?;厝ズ笪腋憬忉專 ?
明月瘋了一樣不走,蘭長琴直接把她給打暈了,扛起來一躍就朝著湖邊那個亭子去了。我回去后,心說氣死我了,就算是到了夢里也沒有能擺脫這個女人。
回到了房間,岳云清看著我說:“楊落,你愛這個女人。”
我看著她說:“你不懂的,這個女人,不該是這樣的,我是愛她,但不是愛這樣的她。太蠻不講理了。”
“有時候男人女人是這樣的,對方越壞,越愛的離譜。如果對方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還看不上了呢?!痹涝魄蹇粗铱┛┬χf:“難道你就不壞了嗎?其實你比誰都淘氣,知道這是你的夢,便拉了那小姑娘就給上了,看那小姑娘的樣子,超不過十六七歲吧。還沒真正長熟呢?!?
我揉著頭笑笑,往后一靠就閉上了眼睛。我迅速回到了現(xiàn)實中,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天還沒亮。李姨就睡在我的身邊。我伸手摸了摸她那嬌美的臉后,起來穿鞋離開了。
我上了天下霸樓,到了五樓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瘦瘦的男人站在走廊里看著外面。不用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付冬晨了。他看到我的時候一笑說:“早就聽說你了,一起聊聊?”
我嗯了一聲說:“一起聊聊就一起聊聊?!?
我和他站在一起,他一笑說:“你怎么得罪了我那小侄女?哦,對了,就是樓上的那位叫蘭長琴的丫頭。”
我說:“說來慚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得罪了她?!?
“那很可能是她喜歡你了,小丫頭就是這樣,喜歡誰的話,那個人很容易就得罪了她。這就不奇怪了。”他一笑,指著外面說:“你看東方,天空閃爍不停,似乎是出大事了?!?
我看出去,一笑說:“可能是火山噴發(fā),這很常見!”
他一邊掐手指頭算卦,一邊說:“看來是要出事啊!”
我反正睡不著,就在這里和他一起站著,據(jù)說他是絕頂高手,根本沒有人愿意挑戰(zhàn)他,我倒是看不出他有多絕頂來。
他看著我說:“楊落,想要立穩(wěn)腳跟,實力是關(guān)鍵,不過我看你根基不錯,但是上層太浮躁了,你還需要刻苦一些才行了,不然到時候,你就來不及了?!?
我一拱手說:“前輩說的是,我一定會加倍刻苦,準備迎接挑戰(zhàn)!”
“孺子可教也!”他說:“我要睡覺了,你也去休息吧!”
這家伙看出了我的修為不行,我靠的只是那外來的真氣支撐。一旦這些真氣用勁,那么我還算是什么呢?
“對了,樓頂?shù)故莻€修煉的好地方,你可以去看看?!彼緛碜吡耍蝗晦D(zhuǎn)過頭又說。
我點點頭,心說樓頂應(yīng)該很大很敞亮,就按照他說的,一直向上而去。
路過八樓的時候,我特意停下了腳步,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潔白的身影在看著外面。她一動不動,身材修長,似乎就像是一尊雕像。難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人嗎?
這個女人就是那個智商很高的不善于和人交往的人嗎?就是她,殺了八十萬人嗎?我不敢相信,一切竟然有些恍惚。
她似乎是看到我了,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我剛要過去,一個白影一閃就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說:“楊落,有事找我家主母嗎?”
我一看,這不是柏芷又是誰呢?
我說:“沒事,我只是路過?!?
“你很無禮知道嗎?”
“抱歉,我只是看的入迷了。”
“不僅無禮,還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你該死!”
她說著就對我出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慢慢放開,轉(zhuǎn)身上樓。我心跳加速,跑的很慌亂。當我看著柏芷的眼睛的時候,險些抱住她。柏芷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可信。沒錯,她是我最信賴的人之一。
上了九樓,心還在狂跳,不知道這是興奮還是緊張。九樓空空蕩蕩,我只是想了下這假的天下霸主,就再也沒停留,直接朝著樓頂走去。我出了樓梯間,就看到一片平整的樓頂,這里是木樓頂,刷了一層厚厚的油漆。我不得不佩服工匠的本事了。
剛要四處走走,就聽到一旁的明月的聲音:“你到底大晚上叫我出來干嘛?”
接著,蘭長琴說:“明月,你剛才是不是做了個夢?”
“什么夢?你胡說什么?”
“就是去找楊落的夢。我告訴你,這夢不能做,你心里不要想他。只要是一想他,你就會夢到那個湖邊,之后會倒霉的知道嗎?”
“好吧蘭,就像是你說的,我不要想楊落,一想楊落就會夢到楊落。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明月一伸手,指著蘭長琴說:“你是不是瘋了?”
蘭長琴搖著頭說:“不是我瘋了,那個夢,有他的夢是可以互通的?!?
“你胡說什么?夢只是屬于自己的?!?
蘭長琴搖著頭說:“不,明月,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個夢,可不能再做了。忘了楊落吧!”
“我是恨他,我恨他才會夢到他?!?
蘭長琴說:“恨他,不可能進入他的夢。他的夢很奇怪,追接受好感,帶有惡意的話,是會被排除在外的。一旦在他的夢里心存歹念,立馬就會醒過來了。你懂么?”
“我看你是瘋了,什么他的夢?夢只是屬于自己的?!泵髟聫娬{(diào)道,“蘭,我覺得你該去找一下付冬晨看看了,他懂的多。你很可能是得了相思病?!?
“我相思?。课业檬裁聪嗨疾??”蘭長琴不屑地一笑說:“我相思誰?”
“你自己知道?!泵髟抡f,“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喜歡楊落,你敢不承認?可惜,楊落把你拒絕了。于是你懷恨在心,又放不下,氣迷心了吧!還他的夢,什么他的夢?”
“隨便你怎么想吧,我們不說這個了?!碧m長琴嘆口氣說,“霸主最近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新動向?”
“沒什么新動向,只不過我隱約聽到,霸主和納蘭青松大人似乎因為一些事意見不合,還吵了兩句。之后很快就好了?!?
“他們吵什么呢?”
明月?lián)u搖頭說:“不知道,似乎是很大的事情,在決定上有分歧?!?
我往后退,蘭長琴突然喊了句:“是誰?偷偷摸摸的,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偷聽別人談話了嗎?”
我這才走出去,說:“這又不是你長琴家的地方,我想來就來,剛好聽到你們說話,不忍心打擾,剛要下去,卻被你發(fā)現(xiàn)了。怎么?這就是偷聽?”
明月一哼,轉(zhuǎn)過身不再看我。
蘭長琴瞪了我一眼說:“瞧你干的好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明月做出不軌的事情,我饒不了你!”
明月突然轉(zhuǎn)過來說:“他敢!這是霸都,這里是天下霸樓,他敢在這里做什么?”
我笑著說:“我不敢,明月,我告訴你,我不是不敢,是不屑于對你做什么。”
她大眼睛瞪圓了看著我,說:“楊落,你不是人!”
她說完哭著就跑了下去。
蘭長琴突然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說:“那個夢怎么回事?你告訴我,那個夢是怎么回事兒?”
我推開她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她突然身體就嗡地一聲,這是快速凝聚力量的結(jié)果,接著,一伸手就拔出了腰里的長劍,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這丫頭的霸道修煉的的確爐火純青。
我太極手一抓她的手腕,她的另一只手直接就拍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手腕一麻,身體一蹲,給她來了個最簡單的掃堂腿。
她根本就不閃不躲,一劍朝著我的腦袋劈了過來。
這丫頭的戰(zhàn)斗技巧太好了,我沒有拿著劍出來有點后悔,誰知道在樓頂還會被人追殺啊!
情急之下,伸手去抓,一把將長劍抓在手里,但是劍尖還是指在了我的心口。這嚇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她湊過來,看著我的眼睛說:“要不是在霸樓,我一劍殺了你?!?
“要不是我沒有武器,不會輸?!蔽艺f。
“要不是你手里沒有武器,我也不會進攻?!彼苯訉㈤L劍拽出去。
我的手也撒開了,開始淌血。
她一伸手,一塊手帕飛過來,我伸手抓住。她說:“你今后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欺負明月,不然我饒不了你!”
我站了起來,用那潔白的手帕包住了手,然后背過手看著遠處。那邊,天色忽明忽暗,我說:“看到了嗎?有火山噴發(fā)了。”
這時候,我聽到樓梯口有聲音,接著,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男人走了出來,一看,這不是軒轅蒼穹又是誰呢?這假貨裝扮的惟妙惟肖,根本看不出是假的。
他看到我后,哈哈笑著說:“楊落和蘭長琴一起出現(xiàn)在樓頂,并且還打了起來,這讓我怎么睡得著?你們這是在我頭頂啊!”
我和蘭長琴立即拱手:“拜見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