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當她是回事兒,你再有身份有地位管我們一外界人屁事兒啊!再說了,我這次來是來偷定風神珠的,不是拈花惹草的,更不是來惹事兒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是中心思想。
就這么住了一晚,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趕路,沒想到剛上馬車,這位公主便騎著俺們鬼界的純種大龍馬過來了,看到我們就笑呵呵說:“一個大男人,不騎馬,還要坐轎車,真?zhèn)文铮 ?
我心說尼瑪?shù)模@叫什么邏輯?我順嘴來了句:“你一公主,不坐車,非要騎馬,真漢子啊!”
喬亞說:“別招惹她,我?guī)啄昵耙娺^這熊孩子,就是魔怔精,不愧是魔君的女兒,太魔怔了。”
“小仙人,看你還挺有錢的。需要保鏢嗎?小心被人搶劫了。”她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我從窗戶里一拱手說:“多謝公主美意了,我不需要。”
她說了句:“廢物,這樣趕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還帶了那么多的財務,一看就是沒走過江湖的吧。就你那美娟,估計都要被人輪了。”
我要發(fā)火了,喬亞在里面拽了我一下,然后伸出頭說:“公主還是快趕路吧,謝謝公主的好意了。”
我心說這樣的,要是沒有他爹,還不早就被人給賣了啊!咋這么傻呢你說?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沒有刃風那樣的爹,估計也變不成這樣的。平時也沒人慣著她,早就吸取教訓了吧!
這位公主哈哈笑著說:“還真的是個廢物,這么說你都沒脾氣,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氣死你了。”
她喊了一聲駕,馬鞭打在了大龍馬的屁股上,頓時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樣飛奔了出去。身后的倆丫鬟咯咯笑著追了出去。
我呼出一口氣說:“氣死老子了,要不是來她家偷東西怕惹事兒被發(fā)現(xiàn),必須整她。”
“整她?”喬亞問了句。
“整治她,你想什么呢你!”我心說,媽的,女的也太敏感了吧!
……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向西。過了幾個城都沒什么事情,自然不需要多說廢話。
趕上這天,正是過年前夕了,魔界也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喜氣洋洋的。我這才意識到,那公主很可能是回家去過年的。
出了城往西走了半日,人煙逐漸難尋。我拿出地圖,鋪在桌子上指著說:“我們這就要穿過八百里無人區(qū)了,過了這無人區(qū)就能遠遠看到魔天嶺。”
喬亞點點頭說:“是啊,看來是不遠了。”
我下了車,走了幾步,一邊撒尿一邊看著遠處的丘陵,這里沒有高山,沒有森林,只有丘陵和灌木叢,還有一些在碎石和黃沙上滾動的風滾草。這種草遇到風就會不停地滾動,遇到水后就會展開,在那里生根發(fā)芽,生命里很強。
我提上了褲子后,回來上車,喬亞說也要去尿尿。接著,她跑下了車,到了很遠的地方才肯在一個丘陵后蹲下了,我心說這女的很不錯,這份矜持很難得啊!
她跑回來后,我們上車,楊離趕著車慢慢前行,突然后面?zhèn)鱽砹艘淮鸟R蹄聲,超過我們后,還就減速了。接著,我就聽到外面那熟悉的聲音了。
“還真巧啊,又碰到你們了,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刃靈兒那討厭的聲音又傳進來了。“此去可就是魔天嶺了,你們是去魔天嶺拜師的吧!求求我啊,我可以介紹幾個和我差不多的師兄給你們認識的啊!”
我心說這丫頭咋這么煩人呢?在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暴露了啊!這還緊著隱藏身份呢,這要是被她纏上還隱藏個毛線啊!我隨口說:“我是來參加公主的婚禮的,據(jù)說這魔天嶺的公主可是要和中玄城的那個叫納蘭英雄的傻瓜成親啊,我是特來祝賀的。”
喬亞跟著說:“對對,就是那個被楊落差點打死的笨蛋,楊落就是一個八品道,那納蘭英雄仙人巔峰,就這么差點被打死,要不是穿著他老子偷來的羅漢甲的話,早就一命歸西嘍!”
“你聽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這位公主頓時就毛了,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飛也似的朝著魔天嶺而去。
我呼出一口氣說:“總算是擺脫了。”
喬亞卻看著前面說:“麻煩又來了。”
果然,前面突然馬蹄聲亂了起來,很快,我們的車上了一個坡道,我看到一群馬賊將一主二仆圍在了中央。正吵著和刃靈兒要買路錢呢。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我說怎么辦啊?這要是這位公主出點事兒,肯定刃風要大動干戈,來了大搜捕就麻煩了。喬亞說:“還是那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打架我們就不打架,記住自己是來干嘛的。咽不下去這口氣的話,可以秋后算賬。”
我們的馬車過去了,我一下車就看到馬上要打起來的意思,我趕忙喊著說:“諸位大爺,不要打架,有話好好說。咱們有話好好說,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談的啊!”
帶頭的馬賊,我也看不出什么修為,但是真人以下我怕誰呢?真人會跑出來當馬賊的嗎?仙人當馬賊無非就是為了錢,有了錢可以買一些好裝備,比如武器,盔甲,丹藥,等,這些都是能保命的東西,沒錢,什么都不會有。沒有幾個仙人能和我一樣這么富裕,我都覺得自己富的有點過分了,簡直是土豪中的戰(zhàn)斗機啊!
那馬賊看起來很粗獷,滿臉的大胡子,嘴里叼著個大雪茄,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打劫來的。她瞇著一支煙看著我說:“一個人五百兩銀子,出不起這個錢還去什么魔天嶺?給錢就過,不給錢就打架,就這么簡單。不分站票還是坐票,沒有半價票。”
我一聽就是混過我大天朝的啊,還是坐過我天朝火車的魔仙啊!我說:“大哥以前混過唐山吧!聽口音挺像的。”
“你咋知道的?在唐山混了幾年,實在是混不下去了,回來魔界落草為寇了。”他把手里的大刀從肩頭拿了下來,放在了身前的馬背上。
“大哥在我天朝干什么職業(yè)來著?”
“干臨時工,給天朝城管干臨時工,結果死了個賣辣椒的老頭,非說是我干死的。媽的,老子想干死他還會讓你們知道?我就這樣被解雇了,一生氣就回來了老家,另謀職業(yè)。媽的,天朝的臨時工太難干了,啥壞事都是我們的干的。我就是為了賺點人民幣,順便買點平板弄回來掙幾個銀子。”
“大哥你別說了,理解。”我開始往外拿銀票,“五千兩,我出了,那三位姑娘一千五,我們一千五,剩下的給兄弟們買酒喝!”
我一扔,這銀票就飄過去了,我說:“匯通的大票,錯不了,永遠不會賴賬的銀票。”
“兄弟可否留下大名!”他接過去銀票,看看后一拱手說:“我叫藍葵,是這里的老大。”
“我嘛,我叫林子豪。”我笑著一拱手說,“還有事,告辭了。”
藍葵一揮手說:“放人,歡送子豪兄,祝子豪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哈哈笑著揮揮手,上車后,揮著手過了這個山頭。那刃靈兒到了車旁,喊了句:“那個林子豪,你為什么給他們錢,你就是個廢物,本公主沒空罵你,我記住你了。”
她緊著騎馬跑了,我呵呵笑著說:“子豪啊,你替我老楊頂個雷好了,估計日后定風珠丟了,首先懷疑是一個叫林子豪的偷的吧。”
喬亞說:“那沒什么的,因為林子豪一直就在九幽城,懷疑也沒用哈哈。”
我伸手摸摸自己沾上的小胡子說:“你看為夫這小胡子性感么?”
“惡心死了,一看就是個流氓!”
“媽的,這要是會七十二變就好了,這林子豪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把吳影給搞定了。”我感嘆道。“這吳影也太牛逼了吧,叫什么門派來著?”
喬亞說:“偷天派的偷天大盜,這吳影也算是一枝獨秀了,真的是出神入化。”
……
這一路下去,八百里路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正午總算是看到了人煙。這里先是有了田地,之后是村莊,然后是樹林,是河流,橋梁,城鎮(zhèn)。
遠遠的,看到一個山峰高聳入云,就像是個竹筍一樣。本來打算用那啥給大家形容來著,但是那似乎有點不雅,怕被和諧。反正是山是圓的,很高很高,就像是一根擎天柱。
周圍圍滿了城鎮(zhèn)和村莊,在這山峰的半山腰也有很多的房屋,道路縱橫,大冬天的,開滿了鮮花。這里似乎和昆明一樣,是這魔界的四季春城。
我抬頭看看,然后呼出一口氣說:“我猜那北海定風神珠就該在這山峰上了吧,應該是在峰頂吧!”
“你是不是看著這山峰不大啊,等你走進了就知道有多大了。到了它面前,你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形狀。”
馬車前行,這山峰在我面前越來越大,總覺得就要到了,總是估計再有半小時就到了,但是這馬車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天黑的時候,也沒有到,但是再也看不到柱子一樣的魔天嶺了。此刻只是看到一道很高的山脈,一道巨大的屏障。真的就看不到魔天嶺的本來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