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氣憤沉重，大家都沈默不語，沒人敢隨意去打破這個情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主意。
細腰感受到大家琢磨不解，探究、隱藏的憤怒的目光，感到十分的壓抑。這些本無分量的目光轉變爲實質向山一般的壓力擠向她，就算她平日是抗壓能力算比較不錯，但是今日事情出現的過於突然，而且對親手殺了自己的小姐妹對細腰本身的打擊就大，這會還沒有來得緩過來。
她死死地握緊暗藏在衣袖中的雙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保持鎮定。這種無聲的指責就想一塊山一樣壓在她的胸口，不行這樣，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少爺，小蠻她……”細腰嘗試打破僵局，悲切地開口說道。
“跪下！”宇文中不待對方說完，陰沉著一張臉，冷冷地吐出這話。聲音剛硬冰涼就想一把利劍插在細腰的心空上，冰涼冰涼的。
她以爲自己能夠很順利地過了宇文中這關，就像她能忍著傷痛自我欺騙一般。也是她做不到，宇文中開口的那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過不了這關。
啪，細腰立馬應聲跪下，指甲狠狠地戳破手心，但是她依舊挺直著腰背看著宇文中。她知道自己只要有一點反應不對，就能被聰明的宇文中發現破綻。
“知道我爲什麼讓你跪下嗎？”宇文中平淡地說道，一點起伏都沒有，剛纔的悲憤和傷痛都已經收拾好了。
但深知宇文中的脾氣的細腰，從這點滴的異樣中輕而易舉地分辨出對方壓抑的怒火。表面上沒有什麼怒火，那埋藏在心中的怒氣就更加濃郁。
“知道，細腰不該丟下小蠻，讓她害了性命。如果自己不走開，那她就不會死，都是我的錯……”想到小蠻的死因，細腰淚流不止。這個悔恨是真實的，絲毫沒有參假，她是真的很自己當時爲什麼要有那麼強的好奇心，如果不是她想方設法騙過小蠻，偷溜出來，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她們兩人就
能夠平平安安地和大家匯合，小蠻就不會因爲找自己無意撞破自己和王番的秘密，也就不會因此喪命。都是自己的錯，她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的好奇卻不能保護身邊的人。
“那你當時去了哪裡？小蠻出事的時候你有去了哪裡？”宇文中看著哭著悲悲切切地細腰無動於衷，依舊冰冷地審問下去。
細腰停止抽噎，斷斷續續地把之前回答沈惜容的話，從先再說一次。
“我知道我錯了，如果沒有不是我粗心大意小蠻就不會有事。少爺，你一定要爲小蠻報仇！”細腰哭喊著，看著小蠻的屍體。
“報仇？你也想爲小蠻報仇嗎？嗯？”
宇文中上前幾步半蹲在細腰是面前，然後一手擡起細腰的下巴，尾音拖得有些長。似乎在等著細腰的回答，就這樣捏著對方的下巴。
“我，當然想爲小蠻報仇。”細腰聽到問話，不假思索地快速脫口而出，接著想到什麼似的，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少爺，你爲什麼會這樣問。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我能相信你嗎？”宇文中不答，反問道。眼睛死死地盯著細腰看，好像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直接看到她的心裡一般。
“當……”細腰想都沒有想，直接脫口而出。
“啪。”
清脆地一記耳光聲響起，細腰雪白的臉上頓時留下五個手指印，臉頰腫脹，嘴角有些破損。她捂著臉頰，不敢相信地望著宇文中，臉上委屈地寫著爲什麼要打我？
沈惜容和素微頓時被宇文中的行爲給驚呆了，在她們的眼中對方是一個沒有脾氣，嘻嘻哈哈毫無架子的人。生氣的時候一般也就是繃著個臉，陰沉得有些嚇人。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突然會動手，一改他的形象。
只有宇文錄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對宇文中真實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按照他的想法，沒有見血的場面這都已經是輕的了。
“
……”
素微看著有些不忍，嘴皮子動動想說些什麼。現在大家都沒有什麼證據證明，細腰和小蠻的死有關，即便是發現了本該屬於對方的掛件在命案現場發現。但是這也不能肯定，都只是懷疑和猜測，竟然如此就不該動粗。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古代，不聽緣由直接打打殺殺的，她還是習慣那個收集證據的法治社會。
沈惜容拉著素微，看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就是再看不下去也要忍著，對方教訓的是自己的侍女，他們作爲外人無權干涉。而且現在小蠻的死，即便和她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作爲一起行動的同伴也是要擔負點責任的。
“小中，有事好好說，不要亂髮脾氣。”宇文錄看了細腰一眼後開口勸說道，並不是他想維護細腰，只是希望不要打草驚蛇。不傷七寸，蛇不死。只有完全掌握了證據，才能一招至對方於死地。
宇文錄並沒有想到，宇文中和素微在現場發現了細腰的東西，否則他也就不會出聲，甚至會想出更狠的招數。
“好好說！我也想好好說。你問問她，她都做了什麼！”宇文中突然爆發，猙獰地看著細腰。
“細腰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少爺生氣，是打是罵只要你願意，能令你消氣，細腰都願意。”細腰重新跪好，說完這些表忠心的話後就抿著嘴一言不發，任憑發落。
“好好好，說得這麼坦然。多爲我著想！”宇文中不怒反笑道。
細腰不再說話，知道現在自己處境不樂觀，多說多錯。對方一旦在氣頭上，你什麼和做什麼都是無效的，只會讓對方更加煩躁。
“前面你說我該相信你，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令我怎麼相信你！”說著，宇文中掏出了那個沾染血跡小貓掛飾狠狠地丟在細腰的臉上。他還想看看對方這張嘴還能說出些什麼。
當看到這個掛飾的時候，細腰整個人都震驚了，她顫抖地撿起這個小貓，失了魂一般，跪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