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思量了許久,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提升自己的功力,但功力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過提升的。目前為止的唯一的途徑就是盡早吞噬了素微的精純之靈,把這股力量化為己用以增強自己的功法。
但是現在即將面臨一個難題就是如何把金線鼠給引開,這個家伙非常的礙事如果它一直都呆著素微的身旁,她根本無從下手。
勾心斗角之事本就離花神很遠,她之前從未有像如見這般,耗費如此多是心神上謀算方面。她的心性本就如同一張白紙般純白,自從遭遇徐郎的暗中謀害之后,為了保住性命才開始暗中謀劃。
可惜心性本是純良的她一時半會也無法想出天衣無縫的計謀,所以她的每一個步驟都留下了些蛛絲馬跡被宇文中和宇文錄所察覺和摸透。
就像現在一般,花神琢磨了許久認為現在第一步要事就是把金線鼠從素微身旁引開,但是具體步驟實在是讓她頭疼。既然如此就從最薄弱的環節下手,花神決定充分利用媚娘,從她這邊下手希望能夠借助她而引開那個討厭的金線鼠。
“這些人好像挺在乎那個媚娘的,既然這樣就可以充分利用這點。這樣一來,他們還會不上鉤?呵呵,你們就給我等著。”花神打定注意之后,冷冷地笑著。
就在花神暗自傷神的時候,陳漢三正扶著虛弱的媚娘到外面走走。
“你身體不好,就應該在床上休息。”陳漢三既心疼又無奈地對著媚娘說道,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媚娘慢慢地朝前走去。
“每天都躺在床上,不僅人躺傻了而且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我啊寧愿出來走走,活動下筋骨。”媚娘恬淡的笑著,她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但是她就想這樣任性一回。只要自己多撒撒嬌奶奶就一定心軟而答應自己。
至于漢三哥就更不用擔心了,從前的他就從沒能成功地勸阻自己。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未來想必也是如此。可惜的是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所謂的未來,想到這里媚娘有些難過也不舍得,她還沒有看夠這個世界,還沒有好好的享受生命,這時媚娘第一次祈求上蒼能讓她活得久點。
“媚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怎么半天不說話?”陳漢三看著許久不出聲的媚娘,擔憂地問道認為她的身體不適,強撐著。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些事前,漢三哥你扶我到那邊坐坐。”媚娘朝一臉緊張的陳漢三笑了笑,安撫對方道。
“好。”陳漢三聽話地扶著媚娘漫步走到桂花樹下。
媚娘瞇著雙眼,任由陽光肆意地在臉上撒野。帶著一點余熱的夕陽照射在媚娘的身上,即便是溫度減弱的夕陽一般人被這樣照射著依舊覺得燥熱不已。
但是媚娘不一樣,她覺得這樣的陽光非常的溫暖,它像一張無形的掌讓她冰冷的身體復蘇過來,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愜意。
陳漢三就這樣癡癡地看著任由清風拂面的媚娘,耳間的幾縷發絲在風中輕揚著。夕陽灑在媚娘的身
上,她的身體好像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說不出的安寧。陳漢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怎么瞧都覺得瞧不夠,這一切是這么的不真實,仿佛只要他一眨眼這個夢境就會清醒如果可以他愿意就這樣永遠陪著媚娘到這里靜靜地欣賞落日,要是還有屬于他們倆的孩子在身邊嬉鬧著那就更加美滿了。
“漢三哥,你還記得這里嗎?”媚娘睜開雙眼,不舍地輕輕摩挲著老桂花樹的樹干。
“當然記得,小時候我們大家總是喜歡來著躲貓貓。你特別的調皮和無賴,一定要爬到樹上給你摘桂花。如果我不愿意你就一直哭,哭到我投降為止。”隨著媚娘的話,陳漢三也陷入了兒時的回憶,記憶都甜美的。那時候年紀小小的他,為了不讓媚娘哭做什么的都愿意。即使刮破了新衣服被娘親責罵也依舊覺得值得,只要媚娘笑了他的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樣的甜。
“是啊。那時候的你就非常的疼我,那時候大下午我喜歡跟著你們男孩到處跑,但是你們都不喜歡帶著我覺得我是個負擔,但是只要我一哭你馬上就乖乖的帶我去。”媚娘甜蜜地回想著,好像她的絕招就是哭,知道哭到你同意為止。其實這招只才陳漢三身上有效,就連她的家人都不吃她這招,不過媚娘不打算把這個小秘密告訴漢三哥,她希望能夠一直這樣被護著。
“你放心,漢三哥一定會護著你不讓你再受委屈。”陳漢三一臉慎重地許下承諾。
“恩”媚娘甜蜜地看著陳漢三一眼,然后害羞地把頭慢慢地靠在陳漢三的肩上。
“漢三哥,我們就這樣坐會兒。”
“好。”
陳漢三咧著嘴巴無聲地笑著,就好得的心意已久的寶貝一般小心地呵護著,他決定就算半邊身子麻了也絕不動一下。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太陽也慢慢地收回了最后一縷陽光。出去覓食的鳥兒也撲扇著翅膀歸來,村莊內也裊裊升起了煙霧。
“媚娘,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萬一著涼了王婆又該嘮叨了。”陳漢三低著頭輕聲地問著……
“媚娘?”聽不到懷中之人的應答,陳漢三再次輕聲喚著媚娘的名字。
“媚娘?”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發覺不對的陳漢三試著搖著媚娘的肩膀,看她是否能夠醒過來。
“你別嚇我,媚娘你醒醒!醒醒!”望著不見清醒的媚娘,陳漢三心慌意亂,還帶著一絲的恐懼。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會這樣?
林間的山風吹來,媚娘單薄的身子越發冰涼。她緊閉著雙眼,就好像沉睡一般。如果不是還察覺得到媚娘微弱的呼吸,陳漢三都要懷疑媚娘再也醒不過來了。
“媚娘,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找沈夫人,她一定會治好你的。你不要怕,漢三哥一定會陪著你的。”陳漢三抱起媚娘飛快地朝義莊內跑去,過度的擔心和恐懼使得陳漢三爆發出生命的潛力。
“沈大夫,沈大夫。”陳漢三暴著青筋吼叫著
,渾身淋漓大汗如同水里撈出來一般。
“怎么回事?”聞聲趕來的沈惜容,看著早已昏迷不醒的媚娘。
“沈大夫,求你快救救媚娘。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你。”被恐懼沖昏頭腦的陳漢三直接跪在沈惜容的面前,拉著她的裙擺哀求道。
“我要你做牛做馬干什么!你還想救活媚娘就給我乖乖的閉上你的嘴。”沈惜容不悅地呵斥道,現在病人已經昏迷許久,正是危機關頭。陳漢三的情意令人感動,但不是在這個時候。
他的哀求只會讓人心煩意亂,靜不下心來。沈惜容很不得一腳踹開這個礙手礙腳的陳漢三。
“漢三哥,你先到這邊休息一會,讓出點空間給沈夫人這樣她才能很好地做出判斷。”宇文錄看著即將發怒的沈惜容,快速地扶起關心著亂的陳漢三。
“對對,是我糊涂了。”陳漢三恍然地連忙退開讓出一條道路。
“咳咳咳。”昏迷的媚娘突然不停地咳著,接著慢慢地從嘴角不斷地溢出一些黑褐色的血。
不好!
沈惜容表情嚴肅地吩咐著素微:“小夜,你幫我扶著媚娘。”
“好。”素微連忙放下手中的熱水,上前扶著媚娘坐起。
“還有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為媚娘扎針。”沈惜容不客氣下達驅逐的命令。
這么嚴重!宇文錄看了魂不守舍的陳漢三一眼,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宇文中和宇文錄扶起渾身癱軟無力的陳漢三走出門外,靜靜地在大堂內等待著消息。王婆下午就已經出門離開,這回還沒有回來,待會還不知道該如果和她說,對方年紀也怎么打了,萬一一時承受不了打擊那刻怎么辦。
屋內,沈惜容把媚娘的衣裳脫盡,全神貫注地在媚娘的身上扎下每一針。不一會兒沈惜容的額頭上布滿細汗,而媚娘的身上也漸漸地扎滿銀針。
“再堅持一會。”沈惜容扎下最后一根銀針對素微說道。
半個時辰過去,媚娘的頭頂上開始冒著幾縷白煙,嘴角已不再咳血了。臉色也有些紅潤,身子也不再冰涼。
“也不知道里面情況怎么樣了。”宇文中雙眼一直盯著緊閉的房門不曾離開過視線。
“媚娘,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了?都是我不好,為什么要帶著她出去,如果我冷心地拒絕了媚娘,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陳漢三痛苦,懊惱地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你冷靜點,現在情況還清楚。你要振作起來,這個家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你如果都輕易放棄了,你那王婆她一個老人家如何是好。”宇文錄勸慰道。
“小錄說得對,你應該要有信心。對媚娘有信心,有你們的支持和鼓勵,媚娘一定能夠撐下去的。”宇文中也附和地鼓勵道。
“你們說得對,我相信媚娘,她一定會熬過去的。”
咿呀,木門特有的聲音立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都緊張關切地走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