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聞言惱羞成怒,他縱身朝玉傾顏猛地飛撲過來,一招擒龍爪,扣住了玉傾顏的肩膀。玉傾顏左手劈下反握住他的龍爪,哦,不,是狗爪,身體技巧性地向後一飄,回了他一招橫掃千軍。
向老頭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來個後空翻閃過玉傾顏的攻擊。玉傾顏本來上臺的目的就是練身手,自然乘勝追擊,招招拼命攻向老頭子。向老見招拆招,邊守邊攻,頃刻間,已過二十招。
老孃的!都二十招了還沒有把這個老頭子搞定,玉傾顏不爽之極!
如果換成綠君柳,相信他一招即可制敵。
玉傾顏和向老頭子在臺上打得難分難解,臺下的圍觀者都屏息凝神注視著玉傾顏跟向老的精彩打鬥,被白如霜抱在懷裡的垂耳兔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玉傾顏越來越熟練的招勢,漂亮的紅色眼睛中露出讚賞的光芒。
裴葉凱和錢三少目露訝異之色,他們顯然都沒有料到玉傾顏的武功原來這麼高,就連臺上的王老爺夫婦也興奮地站了起來。
綠君柳忍不住暗贊在心,玉傾顏的武功進步的確神速。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爲一代江湖高手。
他同時也心生疑惑。
玉傾顏的武功啥時候變得這麼高了?
看她招勢之間內勁勃發,顯然已經有了一定層次的內功修爲。可是她練功不過短短幾月,即使天才速成也不可能有這樣深厚的功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
趕明兒他得好好問問玉傾顏。
一翻激烈的打鬥後,向老頭子被玉傾顏橫空一腳,踢下高臺飛出二十幾米遠。老頭子重重摔在地,吐了幾口鮮血,氣弱遊絲。
哼哼!活該!敢看不起本小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
臺下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之聲,玉傾顏站在比武臺上居高臨下,朝臺下的衆人禮貌地微微頷首。
哈哈!最近武功進步神速,沒想到真給她贏了!
玉傾顏刷地打開手中羽扇,故作瀟灑向衆人點頭致意。她歡喜地朝臺下的綠君柳望去,突然看見綠君柳變了臉色。
“傾顏,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人羣中突然飛來兩枚銀針,明晃晃的寒光刺目,直衝玉傾顏飛來。玉傾顏怔忡,下意識後退半步,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銀針就要沒入玉傾顏的身體,說時遲,那時快,一枚銅錢及一支玉簫精準無誤地將銀針打落,解去玉傾顏險遭暗算之災。
玉簫是綠君柳的,而銅錢,自然就是裴葉凱所射發。
幾乎在同一時刻,綠君柳和裴葉凱一左一右,飛身撲到玉傾顏身旁,關心詢問,
“傾顏,你沒事吧?”
“傾顏,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按住胸口,努力平伏混亂失序的心跳,玉傾顏長舒一口氣。
撿回一條小命,幸好!幸好!
“可惡的老狗,竟然敢暗算老子!小白,給我滅了他!”玉傾顏怒極,指著躺在地上不停嘔血的老頭子,說。
白如霜純白的衣袖一甩,一股異香飄過,老頭子頓時如同**般面色發紫,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手腳縮成一團,不由自己的**。
衆人見狀恐懼,皆害怕地看向一臉冰霜的白如霜,下意識遠遠退開,離開白如霜一段距離,不敢靠近。
這位公子看起來如此俊美無暇,可是手段竟然如此毒辣!實在太可怕了!
都說越美麗的東西越毒,此話一點不假!
突然,有人從後面牽住玉傾顏的衣袖。玉傾顏回首,只見王小姐正嬌羞滿面地看著她,
“相公……奴家見過相公……”
玉傾顏一個凌靈,從憤怒中回過神來。她看向故作嬌羞,帶著幾分嬌嗲,明明在跟她說話,眼神卻不時往綠君柳和裴葉凱身上飄的王小姐,眉頭擰成疙瘩。
這就是王家小姐?大家閨秀?她怎麼覺得跟個綺紅樓的婊*子無異!
抽回自己的衣袖,玉傾顏冷淡地說:“王小姐請自重!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我何時變成你的相公了?”
王小姐笑魘如花,“相公是比武招親的最後獲勝者,當然是奴家的相公。”
好假!不想笑就別笑,難看死了!
玉傾顏抽了抽嘴角,淡定地說:“比武招親未完,說不定還有別的英雄願意上臺賜教呢?”
王府的管家又開始呦喝,“還有哪位英雄願意上臺領教這位先生的高招?”
衆人面面相覷,沒人上臺,倒是響起了如雷鳴般的熱烈掌聲,“這位先生年輕有爲,武功高強,與王小姐真可謂天生一對啊,……神仙眷侶,他日必成佳話,……”
臺下衆男人朝玉傾顏投來羨慕的目光,玉傾顏又開始抽眉角了。
惡狠狠瞪向白如霜,示意“你說有辦法的!快點幫我搞定!”
王老爺向管家使個眼色,管家會意,立刻宣佈,“王家比武招親到此結束,王家的女婿就是這位獲勝者——呃,先生,請問您貴姓?”他抹汗地問。
白了管家一眼,玉傾顏沒有好臉色,“老子無名無姓,無業遊民一枚!上不得廳堂,入不了廚房,而且,我絕對不會入贅王家!”
“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老爺說,“先生知道比武招親的規矩。先生既然在比武招親大會上打到最後,成爲最終的獲勝者,那麼小女在名義上就已經是先生的人了。先生既然無意於小女,又爲何要來打這個擂臺?”
“因爲老子看那個老頭子不順眼!”玉傾顏傲慢地說,“再說了,我已有妻房,王家小姐,我恐怕高攀不起。”
“既然打了擂,那麼你就是我王家的女婿。既然先生已有妻房,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小女可以做先生的平妻。介時,先生只需要將原配夫人接來王家即可。”王老爺說,“反正早前我已經宣佈過,最後贏者入贅我王家。”
“不、可、能!”玉傾顏一字一句告訴王老爺,“什麼平妻之位,休想!我此生只愛我的妻子一人,斷不可能娶他人爲妻!”
錢三少聞言心中突兀一怔,酸澀充斥喉腔,不由得顫抖合上眼睛。
他愛她……
她也愛他……
那他……
是否應該放手了……
王老爺勃然大怒,“你這人,真是無禮之極!既然不想娶小女,爲何要來打這個擂臺!今天,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
他揮手示意左右家丁,家丁摩拳擦掌一步一步靠近。玉傾顏轉身對臺下的白如霜哭喪著臉,大叫,“小白,你害我!”
一直沉默不言的白如霜終於開口,一開口便是驚天動地的一句話,“王家小姐已有四個月的身孕。”
玉傾顏“!!”
綠君柳“!!”
裴葉凱“!!”
錢三少“!!”
臺下衆人“!!”
王小姐被揭了老底,當即心虛害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奴家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相公不願意娶奴家也就罷了,可竟然讓這種市井無賴來污衊奴家清白!奴家再也沒臉見人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王老爺惱羞成怒,指著白如霜厲聲斥喝,“哪裡來的市井無賴,竟然敢污衊小女清白!好大的狗膽,我要打斷你的狗腿!”
白如霜淡定自若,神色不變,“是真是假,請個大夫把脈便知。”
玉傾顏恍然大悟,“我說幹嘛非要抓我做女婿呢!原來是想冤枉我啃下這頂綠帽子!我說王小姐,你紅杏出牆也就罷了,可別搞大肚子呀!搞大了肚子,那個男人又不要你了,那你就把孩子打了呀,幹嘛拿來出丟人現眼!我都替你害羞!”
在這麼多大男人面前被別人毫不留情地指責,罵自己不守婦道。面對臺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王小姐臉上哪裡掛得住。她用紗巾捂住臉蛋,大哭著跑下比武臺。王夫人和服侍小姐的丫環見狀連忙追過去。
王老爺氣極敗壞,指著玉傾顏的鼻子的手不斷地顫抖,“你……你……你……你這個無賴……你竟然敢毀小女清白……我不會放過你……”
“哈!說清楚!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王小姐,更加沒有毀她清白!你別狗急亂跳牆,胡亂往他人身上栽贓!”
“你……你……你……好!好!好!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
王老爺憤然甩袖,硬挺著脊樑,在衆人的指指點點中,揚長而去。腳步飛快,透露出一分丟臉和倉皇。
玉傾顏下了比武臺,走到白如霜面前,好奇地問:“小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懷孕了?”
“嗯!”白如霜點頭,認真回答:“望聞問切,優秀的醫生在懷胎十日便能夠診出,更何況她已經懷有四個月的身孕。腰粗體圓,小腹微凸,下肢略有水腫,這是顯而易見的。”
“高啊——”玉傾顏忍不住讚歎,很哥們兒地拍拍白如霜的胸脯,“小白,真有你的!”
鄙了眼玉傾顏按在他胸口的手掌,看似淡定的神情,耳垂微染的紅暈卻透露出他的一絲不自在。
綠君柳很不淡定地看著玉傾顏拍著白如霜胸脯的手掌,眉頭擰成疙瘩。
非禮勿拍!丫頭,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