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嚴肅地說:“月,你現(xiàn)在就是泥捏的娃娃,一碰就碎!我們必須小心照顧著!你乖乖地躺著,有什麼要求說句就成!”
“你們……唉……”
白曉月無奈嘆口氣,放棄了與他們爭辯。
反正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用,白如霜如果堅持要這樣,就那隨如霜的意吧!只要如霜能夠心安,就好!
“月,小沐雨也很擔心你呢!”
鳳喻離將小沐雨放在牀上,小沐雨立刻撲向白曉月的懷抱。白曉月連忙伸手抱住小沐雨,他看著兒子略顯蒼白的小臉蛋,關心地問:“小沐雨,瞧瞧你小臉兒發(fā)白,是誰嚇著你了?”
“還能夠有誰?!”
玉傾顏忍不住翻白眼,嘟起小嘴不悅道:“瞧瞧你,都把兒子嚇成什麼樣子了!有你這樣當?shù)膯幔俊?
“是嗎?小沐雨在擔心爹爹嗎?”
白曉月親吻著小沐雨的臉蛋,溫和地說,“小沐雨,不要擔心!爹爹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爹爹沒有事的,不要擔心!”
“爹爹——”
小沐雨撲入白曉月懷中,緊緊摟住白曉月的脖子,動情地說,“爹爹,小沐雨擔心你——爹爹壞壞,不要嚇小沐雨好不好——”
白曉月親吻著小沐雨的發(fā)頂,心頭滿滿的盡是感動和幸福。他真誠地說:“抱歉!是爹爹的錯!爹爹不該嚇小沐雨的!”
“爹爹——”
白如霜起身,他對白曉月說:“我去廚房給你煎藥!這幾天,你就乖乖地給我躺在牀上!不許亂動!不許到處亂跑!知道了沒有!”
“好!”
白曉月知道自己把白如霜惹火了,所以現(xiàn)在他還是乖乖地聽話的好!省得白如霜突然發(fā)起脾氣來,那可就……咳咳!還是不要的好!
白如霜淡眸掃過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白曉月,不語,轉身離開。
鳳喻離抱起小沐雨,指尖輕點小沐雨的翹鼻子,對小沐雨說:“小沐雨,爹爹已經(jīng)見過!咱們就不要打擾爹爹休息了,好不好?”
“嗯!”
小沐雨乖巧點頭,他依依不捨地轉頭對白曉月說:“爹爹,你要好好養(yǎng)病,快快好起來!你千萬不要害怕吃苦藥,知道嗎?”
白曉月哭笑不得,他問:“爹爹看起來像怕吃苦藥的人嗎?”
“唔……”
小沐雨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先是搖頭,後又認真點頭。他孩子氣地說:“苦藥很難吃的,小沐雨怕怕,所以爹爹也會怕怕!可是,爲了爹爹的身體快快好起來,爹爹不能夠怕吃苦藥!最多……最多……”
手指對手指,他開始猶豫。
白曉月感興趣地問:“最多什麼?”
小沐雨糾結了半天,從懷裡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送到白曉月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最多小沐雨把留給弟弟們的大白兔奶糖送給爹爹!”
看見大白兔奶糖,白曉月當即滿臉黑線。他永遠不會忘記,玉傾顏曾經(jīng)是怎樣利用大白兔奶糖來抵毀他的名聲!那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現(xiàn)如今,他看見大白兔奶糖就有種想崩潰抓狂的衝動。
“不用了!”
他當即拒絕,“小沐雨乖!小沐雨的心意爹爹領了,這糖還是留給弟弟們吧!”
“哦!”
小沐雨聞言,稀罕地收起大白兔奶糖,小心翼翼藏入懷中,他認真地說:“既然爹爹不要,那麼小沐雨還是留給弟弟們好了!”
白曉月輕舒口氣。
他寧肯喝上十碗苦藥也不要吃上一顆大白兔奶糖!不要!不要!堅決不要!
知道大白兔奶糖和白曉月和故事,鳳喻離不禁輕笑。以前玉傾顏確實折騰得白曉月夠嗆,也難怪白曉月對大白兔奶糖心有慼慼焉。他抱著小沐雨,溫和地說:“小沐雨乖!我們不要打擾爹爹休息了!好嗎?”
“好!”
小沐雨摟住鳳喻離的脖子,乖巧應聲。
鳳喻離抱著小沐雨離開了。綠君柳和裴葉凱分別問候了白曉月,白曉月又分別抱過了親過了小天天和小木木後,綠君柳抱著小天天,裴葉凱抱著小木木離開了。夜未央跟白曉月說了一會兒話,也起身離開。
房間裡就只剩下玉傾顏和白曉月。
“月!”
衆(zhòng)人相繼離開之後,玉傾顏在白曉月牀邊坐下,握住白曉月的手,關心地問:“月,你的身體真的沒有事了嗎?”
白曉月反握住玉傾顏的手,溫聲答道:“傾顏,我已經(jīng)好多了!不必擔心!”
玉傾顏忍不住責怪,“月,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白曉月沉默,他答道:“傾顏,當初,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想要拼盡全力一試!我不告訴你,是因爲我怕給了你希望,最後的結果讓你失望!”
“所以,你和喻離、如霜就瞞著我,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只告訴瞭如霜。我曾經(jīng)吩咐過如霜不要告訴任何人,恐怕,如霜還是沒有遵照我的囑咐又告訴了喻離!”
“如霜他也是擔心你啊!”
“我知道!我很感謝喻離能來!自己一個人的滋味,其實並不好受!”
玉傾顏握住白曉月的大掌,忍不住用力在他手背上咬下一口。她咬牙切齒恨恨地說:“月,我真想狠狠咬你一口!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訴我,害得我這麼擔心!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白曉月吃痛,皺眉。他沒有縮回手,任由玉傾顏咬著他。他溫聲說道:“傾顏,你希望我如何補償你?”
“白癡!爲什麼不躲,你不痛嗎?”
玉傾顏鬆口,她心疼地撫摸著白曉月手背上那個深深的牙印,一遍又一遍心疼地撫摸著。她說:“月,我不要任何補償!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一輩子陪伴在我身邊!”
“傾顏……”
白曉月感動,他擡起手掌輕輕撫摸著玉傾顏的面頰,心疼地說:“傾顏,你憔悴了!你消瘦了!是不是上次的餘毒未清?你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玉傾顏握住白曉月的手掌,微笑答道:“月,不要擔心!是小天天和小木木鬧騰,天天晚上不睡覺,所以最近睡得不是很好!再加上你和喻離不在我身邊,我擔憂你們的安全,故而休息得不是很好!現(xiàn)在你們回來了,我又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白曉月心疼地說,“傾顏,你辛苦了!”
玉傾顏臉頰輕輕搓著白曉月的手背,真誠地說:“比起你們,我又算得了什麼!”
白曉月微笑。他忽然露出棄夫的表情,故作怯弱地問:“傾顏,白曉月失去法力,你可會嫌棄?”
“月,你說什麼傻話!”
玉傾顏慍怒,她生氣道,“我玉傾顏又豈是這種淺薄之人!還是,月,你不相信我!”
白曉月故作失落長嘆口氣,喪氣道:“唉……論姿色,白曉月不及鳳喻離;論武功,白曉月不及裴葉凱;論音律,白曉月不及綠君柳;論廚藝,白曉月不及白如霜。白曉月普普通通一個平凡人,又有什麼地方能夠讓傾顏放在心上!”
“月,你再這樣說話我可要生氣了!”
玉傾顏食指用力搓著白曉月的腦門,板起面孔,生氣地告訴他,“你說你自己樣樣不如人,可是,若論心計,若論誠腑,又有誰人能夠比得上你白曉月!別跟我拿法力說事兒!你我還不瞭解嗎!想在我面前裝可憐也該找個好點的理由!你纔不會是那種因爲失去法力就自甘墮落自我放棄的人呢!”
白曉月握住玉傾顏的手指,面露無奈,“傾顏,你就不能夠讓我撒撒嬌,稍微安慰我一下嗎?你非得這麼不給面子嗎?”
玉傾顏嘟起小嘴,鬥氣道:“你啊你啊你啊!腹黑鬼!假正經(jīng)!你的臉皮這麼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自暴自棄,你也不會!”
白曉月失笑道:“傾顏,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當然!”玉傾顏揚臉,認真地說,“我的夫君,我怎麼能夠不瞭解!我愛白曉月,愛的就是他那股子韌勁兒!他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強,永遠會堅持,永遠不會輕言放棄!”
“小強?”白曉月忍不住搖頭,“你就不能夠想個好點的形容詞嗎?”
玉傾顏反駁道:“小強不好嗎?小強很可愛啊!”
白曉月?lián)u頭,他可不想跟玉傾顏就小強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他對玉傾顏說:“傾顏,雖然你說我不會輕言放棄!不過京城,我恐怕是不能夠回去了!我可不能夠回去拖累他們啊!”
“就算你要回去,我也不會讓你回去的!”
玉傾顏嘟起小嘴,認真地說,“你哪裡也不許去!給我乖乖留在家裡養(yǎng)傷!不休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不準出門!”
白曉月忍不住感嘆,“家有惡妻呀!”
玉傾顏斜睨白曉月,傲慢地問:“怎麼,你有意見?”
白曉月連連擺手搖頭,“沒意見!沒意見!絕對沒意見!不過,京城之事不了結,我心裡始終放心不下!再說了,藍翎羽和綠博淵仍然留在那裡,他們孤軍奮戰(zhàn),……”
“讓葉凱、未央和喻離儘快趕回去!如果你仍然不放心,就讓君柳與他們同去。”玉傾顏說,“君柳一直擔憂爹爹安危,我相信,他一定會十分樂意的!”
白曉月點頭道:“這樣也好!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生產,我想,索性就讓如霜也跟他們一併去了吧!萬一中個毒受個傷什麼的,如霜也能夠及時醫(yī)治。”
玉傾顏點頭,她對此沒有異義。她說:“晚上,我就跟他們說!看看他們的意見!不過,我擔心如霜放心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