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東西朝慕容謹一遞,道:“你來便你來,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吹。若是烤焦了,嘿嘿,丟得也是你的臉,我看好戲便是。”
“有你這般幸災樂禍的嗎?我這可是在幫你。”慕容謹沒好氣的應道,可手中的動作卻是依舊,從舞悠然的手中將工具拿到了手中,還有一片月冥花的花瓣。
并非舞悠然小氣,只是這每一片月冥花的花瓣那都是救命的藥,可不能隨便浪費了。
慕容謹對此倒是不置可否,直接接過東西,催動內力包裹著月冥花的花瓣,就那般朝著火中走了一遭。
同樣是鐵網,也同樣是以同樣的方式烘烤,可偏偏舞悠然一放上去就直接烤焦了,反倒是慕容謹的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干花,讓舞悠然也不由刮目相看。
“你這是怎么辦到的?”舞悠然目瞪口呆的問道。
“以內力裹著這月冥花的花瓣,再送入火中烘烤,可直接讓水份揮發,卻又不至于傷到花瓣。好了。”慕容謹淡淡的說道,將烤干的月冥花花瓣交給了舞悠然。
接住剛弄好的干花,掌心中還可以感覺到熱度,不過,這點溫度對舞悠然來說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還是藥性的檢測,竟是完美的保存下所有的藥性。
如此一來,還真的只能夠使用這種法子弄到舞悠然自己所需的干花。
有了慕容謹的提示,舞悠然自己也試了試,雖然自己在攻擊力度上不如別人,可在內力的程度上倒也不輸于慕容謹幾人,只是她不曾學過武,不太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內力,加之自己這內力衍生自系統,多是以救人為主,不存在攻擊力,亦或是可以當作舞悠然的內力就好似富含生命力的內力一般,效果更像是滋潤類型,不屬于攻擊類型的內力,學了招式,威力恐怕也不大,最多自保。
可若是換作以她的內力來烘干月冥花的花瓣后檢測出的結果卻是讓舞悠然驚喜之余卻也忍不住一陣苦笑。
以舞悠然自己的內力烘烤出的干花在藥性上活力較之新鮮的月冥花還要更上一層樓,足足多出至少一至兩成的藥效,如此一來,為了在有限的月冥花中救治更多的人,恐怕這剩下的月冥花就不好假借他人之手,可如此一來,舞悠然可以想象自己恐怕將會累得夠嗆。
十幾袋子的月冥花呀,即便沒有萬朵的月冥花,至少也有數千朵吧,一個人折騰下來,舞悠然可以預見那種勞累。
“怎么?不合用?”慕容謹不禁這般問道。
“倒不是不可用,只是發現,我用自己的內力包裹月冥花烘干之后,在藥性上比你來弄的增加了一成的藥效,如此一來,恐怕就不能借助你們之手幫忙了。畢竟這藥有限,我還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的份量才足夠救治一個人,能夠增加幾分藥性便增加幾分,不好隨意亂來。如此一來,我恐怕就要辛苦一陣子了。”
舞悠然苦笑一聲,也頗是有幾分無奈。
“或許我可以在你內力不濟的時候,將自己的內力渡給你轉化,應該能夠幫得上忙。”慕容謹道。
“可以嗎?”舞悠然想了想,不確定,“要不這樣好了,等我內力不濟時,你再來試試看效果好了。”
“也好。”慕容謹點了點頭,應允了舞悠然的提議,而舞悠然也開始以自己的方式烘烤月冥花的花瓣,才不過一袋子的花烘干,舞悠然就內力不濟。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慕容謹將手掌貼在了舞悠然的后背,將自己的內力渡給了她。
接受了慕容謹的內力之后,舞悠然也感受到自己的內力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轉化,隨后開始重新烘烤月冥花,并且烘干后也檢查了下藥性,發現藥性方面并無變化,如同她自己用內力烘烤出來的效果一個樣。
如此一來舞悠然心情大定,趕忙的又弄了一袋子,因著兩人合作的關系,在內力的恢復上,慕容謹儼然較之舞悠然更快,一連烘干了將近四個布袋的月冥花之后,兩人體內的內力方才空空如也。
而空空如也的內力,導致的就是舞悠然有些頭暈眼花,有種蹲著的時間久了,忽而站起身時的那種滋味,眼前微微一黑之后亮起,身子有些虛浮。
慕容謹的狀況卻是較之舞悠然好太多,應該是體質的問題。
只見他離開火堆后片刻,便拉來了慕容羽這小子,隨后直接讓慕容謹一腳輕踹到舞悠然的跟前。
“悠然,嘿嘿,我來幫忙的。”慕容羽傻笑著應道,卻是不惱慕容謹的那番舉動,笑得有幾分獻媚。
“將你的內力渡給我吧。”舞悠然不由輕笑了下,示意他干活。
隨著壓榨光慕容羽的內力后,哈爾幾個也被逐個叫醒過來幫忙,倒是很快就將所有的月冥花都處理完畢。
足足十幾袋子的月冥花,待得烘干之后,也不過是得到半大不小的袋子裝著的干花,如今暫且不適合進一步處理,畢竟少了一些工具,無法做到最低程度的損耗,便決定就這般先帶回去之后,再行處理。
此刻距離天亮也不遠了,稍微讓大伙回去休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再出發回去圖爾部落。
當舞悠然醒來時,卻已經是到了午時,簡單的吃過午飯后,慕容謹二人也已經恢復之前偽裝的模樣,跟隨舞悠然一并回圖爾部落。
雪橇拉著舞悠然一行人往回走,慕容謹二人有著自己的雪橇跟著,倒是不會耽擱回去等路程。
在黃昏之際,一行人回到了圖爾部落,而此刻的部落中,卻也熱鬧非凡,卻是一隊軍隊的人馬護送著車隊,送來了糧食與所需的藥材,連帶著還帶來了莫嵐的口信,詢問這邊的狀況。
莫天凱今日里的氣色倒是還不錯,雖然身體依舊未曾痊愈,可至少不會有加重的狀況,外出走走倒是不成問題,只是接觸外人時,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并且命人給每個進入部落的士兵都送去了舞悠然留下的方子熬制的預防藥水。
若非如此,莫天凱還真不放心這些將士們隨意靠近,免得從這里感染了病癥后,帶去了其他地方,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舞悠然回來之時,也正好是這對人馬剛到之際,自然免不得對方那些士兵都阻攔。
幸虧哈爾隨她離開時身上帶著身份的牌子,倒是免了許多的麻煩。
“大人,吾等不負眾望歸來了。”舞悠然來到莫天凱的氈房所在,剛一入內,就注意到有個陌生的將領在此,便開口這般說道。
“好好好。舞大夫辛苦了。不知道此次收獲如何?”
“尋到了月冥花,而且經過在下的辨識,確定這花能夠醫治此次病癥,至于用量,還需要試過之后方才知曉,在下需要不同程度的病人各一名,以此來確定最后入藥的劑量。”
“沒問題。另外剛到了一批藥材,舞大夫可看看是否有需要的,盡管使用,毋須前來詢問于我。”
“謝大人。”舞悠然躬身行禮之后,便也直接退出氈房,至于那所謂的將領的身份,倒是沒那個必要非要問清。
可盡管如此,對方似乎對于舞悠然的存在存著一些別樣的心思,直接叫住了舞悠然的腳步。
“這位大夫且慢離開!”
舞悠然被喚住腳步,自然而然就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都騎將軍,這是何故?”莫天凱問道。
“國傅大人,此人乃是他國的大夫,大人豈可這般輕易相信?若是別國的細作,恐怕吾國危矣。”
“都騎將軍休得亂說。這位舞大夫乃是可信之人,曾有恩與我,算得上恩人,休得以這般小人之心衡量舞大夫的人品。舞大夫絕對不可能是別國的細作,往后我不想聽見這般的言論,明白嗎?”莫天凱把臉一沉,對于這都騎將軍的質疑表示深深的不滿。
“國傅大人,就算這位舞大夫不是這般的人,可也保不準會被人所利用。例如這兩位,應該不是部落中人或是大人您直接帶來的侍衛吧。”都騎將軍說著把手一指,卻是指向跟著舞悠然回來的慕容謹兄弟二人。
莫天凱也把眉頭微微一蹙,自然也知道這兩人不是自己帶來的人,更別提二人一副他國之人的裝扮,更是醒目,想要不注意都難。
“大人,這兩位是我的故友,我可以以性命擔保,他們不會亂來。”舞悠然開口道,目光卻是瞥了兩兄弟一眼,雖然心中也不敢肯定二人到來的目的,卻也只能出言保住二人,不然以那都騎將軍的態度,恐怕絕對是要見血的。
這可不是舞悠然愿意看到的結果,更別提莫天凱身為金國國傅,有些事情亦是不好不遵從大勢,如此一來,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保下二人。
早知道會如此,舞悠然就不讓二人跟著一并來此,反倒是哈爾見過慕容謹的真面目,知道他乃是易容相隨,這事情定是要跟莫天凱提起的,就不知道這件事會否讓莫天凱變了態度,舞悠然心生忐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