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下半部分
付天憐扭動反抗。
卻還是被抓住了,好吧,也不那麼痛,只是有點觸電的感覺―――想到是自己喜歡的人的手指,睜開眼看見他平時冷漠卻獨對自己溫柔的眼睛,睫毛象蒙了一層霧氣的朦朧,他此時一定覺得我是天使。
而他有的只是手感,那一握,你便成了我的,早早的戀,早早的屬於我。
“愛你。”韓旭停止擁吻,只是抱著她,在她耳邊很輕聲很輕聲的說。
“多久呢?”
“一萬年。”
笑的時候,是快樂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幸福存在,如果眼淚掉下來,那你吻我的眼睛。
夜風吹撫,秋月高掛,沒有下雨,芭蕉安靜的舒展,高山榕樹枝搖曳,也許這是個自私的世界,可愛的人兒就這樣透支著放縱。然而只能到此而已了,天色太晚,夜長夢多,我們還小,還在發育,爸爸媽媽,等我回家。
送到家門口的,付天憐擡頭看了他一眼,韓旭的臉突然紅了,大概爲了剛纔的衝動行爲,掉頭趕緊跑了,一邊跑一邊不好意思笑。
他比我還緊張?付天憐進了家門。向門口保安做了個鬼臉,開心的時候,以爲別人也開心。
一看客廳的鐘,吐吐舌頭,十一點。開燈,刑永憲的房間門是敞開的,沒有回。希美麗也不在家,最近美國商人KEN過來搞那些工廠,要求非常嚴格,經常是要徹夜陪著查那些數據,還有省裡的領導,本地的企業,希美麗既要當翻譯又要當公關,家裡這邊自然顧不上了。
還好有錢,刑永憲的抽屜裡放著錢,吃什麼都可以叫外送,或者自己拿錢去外面吃。
刑博特大概睡了,房門關著,這幾天他似乎怪怪的,不大搭理自己,臉色看起來也不好。
咕嚕一聲,肚子叫,付天憐走進廚房,開燈,把希美麗平時穿的圍裙圍在身上,打開冰箱,牛奶麪包可樂告罄,酸奶水果啤酒俱全,裸面、河粉、通心粉三四捆、蔥是綠蒜是白姜是黃,一個雞蛋一個坑,西芹和提子做伴,還有那冷凍的豬肉,硬邦邦。
女人不喜歡做飯沒關係,但最好會煮麪,這樣夜半餓了不用求人――樓下的外賣永遠沒有自己動手的手工面美味。
點藍色火苗,水燒開,河粉是半透明的柔韌,在水中浮沉,如腰肢柔軟舞女。雞蛋和肉迫不及待碗中交融,慢慢的煮,是,有足夠的熱情,成熟。
付天憐小的時候經常看付成羣做飯,做那些簡單而美味的東西,好吃的,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能吃到的。
鮮肉的紅已變成熟肉的淺灰,雞蛋依舊是嫩,蔥一撒,宛如湖面零碎的荷葉,紅的辣椒圈是花,揭開蓋,整個廚房香透。
他吃到我做的面會不會高興?每次都是他幫我買早餐,付天憐費勁的把鍋子裡的面分成兩碗,一邊又想起韓旭剛纔那番舉動,心煩意亂,幾滴湯濺出來,燙到手指,卻感覺不到痛。
“起來吃麪啦。”付天憐把面端到飯桌,很完美的夜晚一定要完美的消夜才稱之爲完美。
刑博特的房間沒有反應。
付天憐先吃了一口,燙得咧嘴,真是太好吃了,那傢伙不吃太可惜。
敲門,沒聲音。
推門,吱呀一聲,門開了。
開燈,刑博特趴著睡了,迷彩小褲褲裹著小屁屁(斯文的外表內心狂野)。
付天憐的目光往上移,他的背,即使留著血痂,抹著消炎藥,仍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文身圖案。
是她的照片,頭髮蓬鬆卻微笑的樣子,在動物園時拍的。
在被人連拍兩掌後,刑博特只有去文身店求助,脫下校服裡的T恤時,血凝固黏著衣服,脫衣跟剝皮一般劇痛。
“不要洗澡,不要抓癢,不要被人拍。”卿格拿藥棉沾了蒸餾水擦圖案附近的血跡,“那女孩搞定了嗎?”
刑博特嘆了口氣,“她不喜歡我。”
燈光刺眼,刑博特從睡夢中醒來,付天憐的眼睛紅得象兔子站在牀邊。
“啊。”刑博特趕緊抓著毯子蓋著自己的屁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個文身,沒關係,過兩天就好了,你不要告訴爸爸。”
付天憐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
“你回來了,吃飯沒有?要不我去廚房煮點東西來吃?”刑博特擦擦眼睛,小時候付天憐這個時候來他房間,就是央求他陪她一起吃東西。
飯桌上,兩碗麪吃的精光,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刑博特安心的拍拍肚皮睡覺,不再嘆氣。付天憐說,並沒有和韓旭戀愛,只是好朋友而已。
凌晨一點,萬籟俱寂,別有心事別失眠,失眠的時候聽到陌生的腳步聲不要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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