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呂雪松不爲(wèi)所動,一把將我推開,目光直視著道衍,咬牙切齒的。隱藏的倒挺深的,真沒想到,你竟然一直在我身邊。”
“一日爲(wèi)師,終身爲(wèi)父,這就是你對待恩師的態(tài)度?”道衍有些納悶,不明白呂雪松爲(wèi)什麼對他這般仇視。
“師傅?父親?我呸!”呂雪松越說越來氣,衝著道衍吐了一口口水。“我沒你這樣的師傅,對於你,我只有無盡的怨恨,我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將你踩在腳下好好的蹂躪,以雪多年的屈辱。”
“屈辱?”道衍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很詫異。“老夫?qū)嵲谙氩幻靼祝@麼多年來,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竟然能令你對我恨到這種地步。”
“師傅,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對我有恩,這一點我並不否認(rèn),我呂雪松能有今天,也是源自於你。在這一點上,我對你,的確是發(fā)自肺腑的感激。但,你時常對我打罵以及羞辱,這使我不能原諒你。早在很多年前,我心中就萌生了復(fù)仇的種子,我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你,讓你親自爲(wèi)當(dāng)年的事情對我道歉!”憤怒歸憤怒,呂雪松還沒有失去理智,更沒有是非不分。
“原來是這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道衍笑了起來。“我倒真沒想到,自己調(diào)教出※√※√※√※√,≤.⊥.ne$t來的徒弟,脾氣竟然這麼倔強。也罷,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真能擊敗我,給你道歉也未嘗不可。”
“等一下!”被推到一旁的我,趁著兩人交談的時候,忍痛將脫臼的右臂接上。眼看著,這兩人就要大打出手,我急時站了出來。
“小凱,你想幹什麼?”道衍笑咪咪的問我。
“明知故問,你說我想幹什麼?”師徒重逢固然可喜,但之前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這老東西,存心要把我們所有人弄死,哪裡有顧及過師徒之情,要不是我仗著神行術(shù)脫困,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你這兩年,到底去哪裡了,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不辭而別?”我越想越不對勁,結(jié)合以往的事情,一時間,只感覺自己的脊樑骨有些發(fā)涼。
“我這兩年在哪,小松剛纔已經(jīng)說了,你這腦袋,還真是不開竅。”此時,那絕天爆另陣中聚集的靈氣,已經(jīng)基本導(dǎo)光,而那些術(shù)士,也全部被散靈陣抽乾了精元,紛紛斃命。至於道衍之前插在陣眼上的那把匕首,則是佈滿了裂痕,一幅靈性大失的樣子,明顯是報廢了。
面對我的質(zhì)問,道衍突然詭笑起來。
“我說這兩年,你怎麼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原來是僞裝成嚴(yán)真了。”我突然有些懊惱,有些悔恨,自己爲(wèi)什麼沒能早點看破嚴(yán)真的身份。
“呵呵,僞裝?老夫有那個必要麼?”道衍嘴角的詭笑更濃了。“實話告訴你,嚴(yán)真就是我,我就是嚴(yán)真。”
“簡直一派胡言!”聽見這話,我的心臟差點沒跳出來。道衍這話,完全就是漏洞百出啊。
拋開他與我分開那兩年不談,在之前的二十年中,他可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如果他真是嚴(yán)真,又怎麼能同時分飾兩角呢!
“哎,說你不開竅,你還真是不開竅啊。”道衍嘆了口氣,很罕見的用一種無奈的目光望著我。“國安局的那個嚴(yán)真,其實只是我的分身而已,我的本尊,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等等……”聽到分身兩個字,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呼吸也在這一刻凝固起來。“這麼說,我數(shù)月前在陰陽路中遇到的那個與你同名同姓,且相貌相同的道衍,也是你的分身嘍?”
“不對不對,那個傢伙根本不認(rèn)識我,而且,他始終說自己民國時期的人,在法力方面,更是與你馬牛不相及。他困於彼岸之花中,少說也有六七十年了,怎麼可能是你的分身。”這個問題不問還好,問過之後,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這他媽都哪跟哪啊。
“彼岸之花?”聽見這話,道衍的眉頭頓時一皺。“我懂了,原來是他。”過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是誰?”道衍的自言自語,令我腦袋更大了。
“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問我呢?”道衍反問道。
“我知道?”我頓時錯愕,不解的望著道衍。剛想開口,腦中閃過一抹靈光。“你們……”我突然結(jié)巴了起來,說話也是語無倫次的,我想到一種可能,一種無異於天方夜譚的可能。
“哈哈,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是道衍,我也是道衍。”道衍放聲大笑。“作爲(wèi)一個鏡像體,我與他之間,是沒什麼不同的。”
“鏡像體……果然是這樣……”聽見這話,我的雙眼頓時一黯。唐落雨的殘念未完全消散的時候,曾跟我說過,當(dāng)年她跟道衍,曾深入過大西北的古城遺蹟,雖然話沒說完,但從她的語氣來看,她明顯是猜到了什麼。
那大西北古城遺蹟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雙魚玉佩是在六十年代,被人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的。
道衍既然在民國時期深入過大西北古城遺蹟,也就代表,他很有可能受到這玉佩的影響,從而產(chǎn)生鏡像體。
想明白了這點,我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我還真像道衍說的那樣,腦袋不開竅,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竟然一直沒想到。
“怪不得你的容顏,始終未發(fā)生過變化,原來,你是由雙魚玉佩所產(chǎn)生的鏡像體,本身,已沒有壽元限制。”我嘴角抽搐著,心裡很苦澀。
“不,你錯了。”道衍搖了搖頭。“老夫雖是鏡像體,卻也沒到超脫生死的境界,我之所以能維持著生不老,只是有貴人相助,爲(wèi)我逆天改命了而已。”
“逆天改命?”我愣住了。“這個人是誰?”我隱隱的發(fā)覺,整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想知道嘛?”道衍笑著問道。
“想!”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回道。
“但我不想告訴你。”道衍說道。
“你!”我心頭頓時涌起一陣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