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泰……呵呵, 是因為悟空的關系吧。”
“罪名是‘迎合廉親王’,親愛的,皇帝這是不讓我們再跟任何人接觸了。”
我躺在胤禩的邊上, 把玩著他的頭發, “要是你當了皇帝, 會如此對待四哥嗎?”
胤禩把靠近我的手臂抬起, 放在我的腦袋前, 稍微抬下頭,那臂彎就把妻子攬進懷中:“沒有什么假設,現在既然是四哥做了皇帝, 注定我就該去接受這一切。”
輕輕在他胸口蹭了蹭:“現在華南的家也敗了,真是全無退路啊。”又搖搖腦袋, “我在想什么?本來就應該如此走下去。咱們別回頭, 就這么昂首挺胸的走, 能跟你在一起過這一生,也是我的驕傲。”
胤禩聽了輕輕一笑:“跟著我也是驕傲么?你的丈夫不濟, 讓你忍受了這么多……”
話沒說完,我已經用嘴把他堵住了,一吻結束后,捧著他的臉認真盯住他的眼睛:“我的丈夫怎么了?你可是堂堂圣祖皇帝的八皇子,雍正親封的廉親王。知道這要是在我們那個年代傳出去, 得有多少小姑娘在你后面追著端茶遞水送鮮花嗎?”
胤禩歪著腦袋想想, 美滋滋樂出來:“聽著好象是不錯。”
“是吧!”又覺得好象給自己下了個套, “等等!你說的是自己這地位不錯, 還是所有小姑娘送鮮花不錯?”
金蟬子一下把手撤回去, 壞笑的躲到一旁,“不告訴你!”
某人死皮賴臉的拉住人家手臂就往自己身上繞:“不行, 你得說清楚咯,不說清楚不讓睡覺!”
胤禩趁機一下把我給固定住,囫圇抱著一起躺倒,嘴上還念叨:“恩,可以洗洗睡了。”
……這家伙,居然不知不覺的在跟我學現代用語!我更加囂張起來,轉過臉沖著那人噘起嘴:“唔唔,晚安吻還沒親呢!”
誰知道胤禩比我還囂張,眼睛一閉,鼻子里輕哼出聲——裝成睡著了!某人不干,扭啊扭在床上拱他,“別亂拱啊!小心一會兒拱出事來。”裝睡著的人出聲。
“不管,反正睡覺前還沒親我呢。”使勁扭著頭要‘么么’,卻覺得腰上一癢,“啊哈哈……”這人居然又咯吱我!癢得滿床打滾。
“都叫你別亂拱了,還來?好,本法師今天就隨了你!”胤禩說完就停了咯吱我的手,整個人一下撲過來。
“法、法師饒命啊!”
……
華南坐在前廳里,已經喝完一盞或N盞香飄飄的茉莉白毫了,看著睡到屁股都曬太陽的兩口子這會才從后面慢悠悠晃出來,一個沒忍住,飛給對面某個還在打哈欠的傻瓜一記超大白眼,某人立時清醒。
“八哥。”
“恩,九弟妹來了?初焱,陪著弟妹坐坐,我去上班了!”胤禩的用語越來越現代化。
華南用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遠去的人,回頭:“這些都是你刻意教他的?”
我揉揉眼睛,“怎么可能。是那天在太廟前跪一宿的時候,胤禩讓我講現代事,不知道他怎么記性那么好,結果都給記下來了。”看著這個乖乖等我們睡醒的好孩子,“怎么來這么早?有事么?”
對方立刻張大眼睛:“早?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一聽,走到鐘前看看:啊,十點半!
旁邊人還在繼續:“瞧你倆一出來那黑眼圈!老實交代,昨兒晚上都干嗎來的?”
瞪她一下:“關你什么事!”
“怎么沒事啊,你們可都是我關心的人,為了你們的健康著想,我必須得時刻監督。”說完,又伸出四個手指頭,“看看你們也都是這個數兒了,還這么沒完沒了?知道龐春梅怎么死的么?”
我打她手一下:“人家還沒到四張呢!那春梅不就是……”一下捂住嘴,就看見華南已經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小樣兒,實招了吧:看過?”繼續壞笑。
“什么東西?看過什么?不知道你要說什么……哎,你不會大早上來人家就為了套這事兒吧?”
華南恍然大悟,“哎呀,看我光顧著跟你貧嘴,忘正事了!”
我趕緊端正身子,“什么事?用大早上跑來?”
“我是想來告訴你:我們家的家底兒沒了,港口海岸的經商勢力也沒了,所以——找龍魚的計劃已經擱淺。”華南低下頭來。
我一下坐到凳子上:“是啊!老四抄了你們家,這就沒人幫忙找那東西了……”怎么辦?我要回去的愿望怎么實現!?
九福晉、不,現在是艾倫,已經坐到了我旁邊:“耗子,以前你那么的問我,我都沒說。可眼看著真要來了,要不然我告訴你吧:你跟胤禩最后……”
“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靠的就是自己一雙腳走過,結局現在是什么樣,我和胤禩比誰都清楚,重要的就是過程:與其知道了結果怨聲載道,不如好好享受下活過的時刻。”
艾倫緊繃的臉聽了后,漸漸笑出來:“也對,活在世上,可不就為走這一遭?是我糊涂了!”
雍正三年到來,春天的時候,大叔先是覺得阿靈阿、鄂倫岱礙眼,提拉出去好好批了一通,把鄂倫岱發配到奉天,說這樣不至于有人成心煽動朝政。然后又先授意宗人府擬罪,說應該撤去廉親王允禩的王爵,雍正大叔自己又假仁假義的說‘這個勞動力還能用,先緩緩’吧!玩兒了這么一套把戲嚇唬人。最后是把總理事務這些官員的功過總結一遍,得出結論:允禩沒功反而還有罪……
表哥那里的情況也不好,居然有人舉報說九貝子允禟的下人在民間故意尋釁滋事,雍正大叔收到消息立刻讓人去管理下——擺明了就是要動我們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雍正皇帝的自己人,大將軍年羹堯因為是真的平時太作惡多端,把老四給恨透了,開始著手整理他的事。把我們這邊又放下了。
“聽說列了年羹堯九十二款大罪?”某福晉在家閑的開始八卦。
“欲加之詞,何患無詞。”金蟬子端著茶,顯得不屑一顧。
“呵呵,老公說的是。這一點,咱們也深有體會。”
胤禩笑了笑,“只要是讓一個人看不順眼了,不管做什么都是錯的。”
我坐到他面前,把茶碗放下,端著那人臉道:“怪不得我看你做什么都好,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說完瞪著大眼,傻了吧唧的沖那人眨著。
胤禩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別看是個傻丫頭,說出話還就對我心思!”
沒過幾天,曾經跟雍正大叔親熱的能穿一條褲衩的撫遠大將軍年羹堯被勒令自宮、啊,不對…是自裁。嫡子嫡孫發遣邊地充軍,家產抄沒入官。
年大將軍的妹妹年貴妃聽聞噩耗,“嗚呼”一聲倒地不起,在十一月份跟著哥哥也去了。
這邊障礙一個個掃除,胤禩和我都知道——最后的審判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