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肚子好撐,“我吃好了,十三爺您慢慢吃, 我院子里溜達(dá)溜達(dá)。”說著我抬屁股就往外走。胤祥也停下筷子, 邊用濕手絹擦手邊問道:“可是向那些貓開刀去?”
我一個搖晃差點拌在門檻兒上, 轉(zhuǎn)過身, 看著面帶微笑的十三阿哥簡直無語……他是不是就成天琢磨怎么看我笑話兒呢?
“回十三爺”我轉(zhuǎn)過身來, 對他屈下膝蓋,“我就是出去散散,沒想對貓動刀呢。”
“那要什么時候動?”胤祥繼續(xù)含笑眨眼。
“不告訴你!”
“哦?”十三阿哥眉頭一挑, 站起身向我走來。那意思就是:小樣兒,翅膀兒硬了?敢不回答老子問題!
“告訴你你又得叫上那倆弟弟來看熱鬧, 我才不要呢。”我邊說邊往后退幾步, 一個不小心, 又撞到了后面的門檻上。
門檻:“姑奶奶,我?guī)讜r得罪您了?您這前腳尖剛踢完我又用后腳跟揣的……”
就在某人失去平衡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 胳膊上突然被人用力一拽,勉強穩(wěn)住了腳。
我站穩(wěn)了腳步,剛要說聲“謝謝”。就聽胤祥的聲音傳來:“從前文靜膽小的雙兒格格,怎么自從嫁了我以后怎么變成如此一個古靈精怪的十三福晉?”
那是因為雙兒格格穿走了……搞不好還得替我去補考大學(xué)物理呢……胤祥,我心里回答你。
看我低頭不語, 他徑自從我身邊飄過, 邁出了門外, 停在院子當(dāng)中看月亮。“你說你懂西洋人的醫(yī)學(xué)、節(jié)日, 那可會西洋文?”以前宮里的那位好朋友, 可是跟自己的倆妹妹講到口沫橫飛、不眠不休呢。
“會。”我忙也跟著出來站到他身邊,抬頭看天:他看什么呢?月全食?
“可會西洋人說的數(shù)學(xué)、幾何?”
“會。”這月亮挺大的啊, 還沒食上呢?
“哪里學(xué)的?”
“課堂啊…啊、不,我是說教堂。”好險啊,要不是發(fā)覺胤祥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又差點說溜嘴。
“你還去過那種地方?”胤祥說話的時候帶上好多的不可思議。
“小時候一個管家信他們洋人的那個教,所以帶我去玩過。”我編……!
顯然十三阿哥已經(jīng)習(xí)慣他福晉的胡亂掰扯,也不分辨話中真?zhèn)危桶盐依搅怂臅恐校贸隽似渲幸粋€折子給我看:“這上面的題你可會?”
哎,不是吧?我大一就考完高數(shù)了,又來?這幾何可是我弱項……胤祥顯然不理會我的煩惱,把折子丟給我道:“仔細(xì)研究下吧。”說完,自己坐在另一端認(rèn)真看著:初焱以前幫八哥做槍手,哼哼,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個福晉水平如何,為什么總能在她身上找出另一個人?莫不是這府里也有個寶貝?呵呵,想到這里,胤祥開心的笑出來……
正閑得無聊,突然門外小丫頭進來回道:“福晉,十四爺來了。爺正在前廳陪著,讓您換了衣服戴好首飾出來見客。”
這怎么說話呢,這是!這誰家孩子……說的本福晉好象搞特殊化服務(wù)行業(yè)一樣?我深惡痛絕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了。下去吧,叫你香梔姐姐來!”
一會兒,香梔就來了。還拿著給我穿的新衣服。香潤小妹妹也來幫忙‘折騰’。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終于也滿頭滿身滿耳朵的掛了一溜。
搖頭嘆氣一番,要走去前廳。誰知一抬起屁股,頭上身上就叮當(dāng)亂響。我無奈翻了個白眼給這小姐兒倆,香梔、香潤掩口一笑:“走吧,福晉!這可是爺吩咐的。”就把我拽到了前廳。
還沒跨進去,就聽一個男的大聲笑著:“十三哥,我聽說嫂子要親自動手宰小貓?還拿錘子去敲馬?是不是真噠?哈哈,沒想到雙兒嫁了人居然這么不消停!”
啊~~~~~~~~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而且居然還以訛傳訛!誰說我要宰小貓了!那是手術(shù)!手術(shù)!懂不懂啊!混蛋!
看著陪著我的丫頭全都抿嘴兒笑,我一個掀簾就翻身進屋。嘴角抽搐的福了福身:“給十四弟請安,十四弟別來無恙?”本來應(yīng)該是“十四弟吉祥”的,可我巴不得他這會不吉祥!
十四看著我先是一愣,然后轉(zhuǎn)身大笑道:“嫂子,你這模樣變了,脾氣也變了啊!哈哈哈哈哈”。
胤祥卻不為所動,微笑著喃喃道:“十四弟,雙兒現(xiàn)在身份不同。既已成為皇子福晉,就該有福晉的打扮。”
“就打扮的臉跟猴屁股似的?哈哈哈哈哈……”十四笑的都快在地上打滾兒了。我氣狠狠地看著胤祥:瞧!我說什么來的!都說了是猴屁股,你還不信!看你弟弟現(xiàn)在笑的!
這邊的胤祥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趕緊轉(zhuǎn)過身子不讓我看正臉。可我明明還是看見他自己的雙肩也在抖!氣死我也……
“哈哈,雙兒,以后見到我就別裝了!你這一打扮不要緊,都快把爺樂死了!哈哈哈……爺還不知道你那點兒斤兩么?哈哈哈哈哈……”十四高興的得意忘形,連稱呼都變了。
胤祥聽了臉色微變:“咳,十四弟,雙兒現(xiàn)在可是你的十三嫂,這沒忌諱的話以后可要改改。”
胤禎甩給他十三一個‘得了吧’的眼神,“我叫八嫂都一向叫名字,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什么忌諱不忌諱的!”
“那是人家不跟你計較。”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看著胤祥的臉已經(jīng)快黑的跟四貝勒一樣了……怎么越說越不象話,誰跟你一起長大的?
“哦?”十四眨著一雙賊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十三阿哥,又來看看我。
“德母妃娘娘身體還好?”胤祥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自動轉(zhuǎn)移話題。
“好,都好。”胤禎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一對……
天黑前,十四自己沒有家門鑰匙,怕他爹地讓管家鎖門他進不去。待了一會晚飯也沒吃就起身回宮了。
我吃了晚飯,自己溜達(dá)回房。發(fā)現(xiàn)身邊又多了一條大尾巴——胤祥。
他跟著我進屋,自己坐下,香潤端上茶來,他端上來抿了一口,也不看我,對著屋子一側(cè)說道:“你和十四弟關(guān)系還是那么好。”
“啊?”我聽著他的話怎么有點酸啊?
“也難怪,自小玩到大的。要不德妃娘娘也不會送來這么多禮物。”說完,他抬頭看著我笑笑——還是酸!
哦,明白了:原來是家里這位吃醋了,在鬧別扭。
我壞壞一笑,搶過他的茶碗湊近看他,胤祥被我看的一愣,忙問:“我臉上可有東西么?”
“當(dāng)然。”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臉的一側(cè)。他趕忙摸摸那邊的臉。
“哈哈,我看見十三爺臉上有個大大的‘傻’字!”我再也忍不住笑了。
“你……”胤祥臉漲的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把茶碗還給他,讓他喝水壓壓火,自己坐正身子,才道:“十三爺真以為德妃娘娘是看我和十四關(guān)系好才送來的禮物?我看要是那樣,娘娘罰我都來不急!德母妃給的賞賜可是為了謝十三爺您啊。”說完,我手指一伸比劃出一個“四”來。
胤祥恍然大悟,拍拍自己腦袋說:“可是我糊涂了,連這個也沒想到!”
我但笑不語,心想:謝你幫四爺治水是假,幫她小兒子擺脫一個大累贅才是真!
正在‘換位思考’,胤祥得到問題答案,已經(jīng)要抬屁股走人。我反應(yīng)過來也站起來要送,誰知這人突然回過頭來,害我額頭和他下巴不期而“撞”。
“哎呦!”兩個人一同喊出來。“你額頭怎么這么硬!”“你下巴才硬呢!疼死了!”我坐在床上揉額頭,連‘爺’也顧不得喊了。
“干什么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胤祥扶著桌子揉下巴,情況也不比我好。“突然想起一句話來要跟你說,誰知道你站起來。”
“什么話?”我顧不得疼,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呆著臉詢問。
“你臉上的‘傻’字——比我還大!”良久,胤祥突然蹦出這么一句。
一說完,馬上腳底抹油:開溜。一邊笑著,一邊大步迅速閃出我房間。剩下我一個人在屋子里氣急敗壞。
“知了~知了~”
“十六弟,幫我擦汗!”
“知了~知了~”
“十七弟,幫我擦汗!”
“知了~知了~”
“胤祥,給我逮知了去!”
……您問我們這是在干什么?好吧,我現(xiàn)在是用插敘手法來寫這一章的,也難怪你們水平淺的看不懂~被群眾徹底PIA飛~~
時間:北京城的農(nóng)歷七月
地點:十三阿哥府后院
人物:領(lǐng)銜主演——十三福晉;小丫頭——十六、十七;小催奔兒——十三……
等等!十三阿哥府人死光了嗎?怎么讓弟弟當(dāng)丫頭?香梔、香潤呢?
十三福晉答曰:被嚇跑了~
起因:給被抓到的母貓做絕育手術(shù)
經(jīng)過:目前正在經(jīng)過ing……
小貓已經(jīng)喝了麻醉酒,睜大眼睛昏睡過去(汗!),我把它肚皮朝天四肢綁在了一張花梨桌子上,用皂莢水清洗一番,拿出香潤的修眉刀(搶來的),給它剪毛、剔毛后,又用胤祥珍藏的高度白酒(也是搶來的)為它消毒完畢。開始在夏日炎炎的午后自家院子當(dāng)中,做起手術(shù)。
為什么不上屋里去,還涼快些……因為屋里沒有無影燈,光線不成。
十三、十六、十七,三個阿哥聽到我要動刀,一個一個班也不上了,課也翹了,住皇宮的也溜出來:齊聚十三阿哥府,打算看好戲。被我全部抓過來當(dāng)壯丁用!
“十三嫂,呼呼,為什么要給這畜生做這些啊?呼呼……”由于在我的一致要求下,幾個參觀成員全部帶上了面巾,防止飛沫感染。此時的十六因為偏胖,天氣又熱,開始悶的有些喘。說話也是悶聲悶氣的。
“做完手術(shù)它能多活五年!”我沒好氣的答到。這幾個大爺幫不了我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給人添麻煩……我一個小姑娘,大熱天我容易么我?
摸啊摸,找到了!揪出來,結(jié)扎,開剪,子宮卵巢丟出來,其余的放回肚子里,開始縫合。
“嫂子,這是什么?不要了么?”十七指著我丟出的東西問。
“生孩子的東西,切的就是它!”我正在紉針呢,別和我說話……
“啊?你怎么知道這個是生孩子的?”十三阿哥也搗亂。
“因為我也是女的,所以我知道!”破線頭一泡酒真不好弄!(泡酒是為了消毒……誰叫咱沒來蘇水兒呢)“啊,血又出來了!胤祥,快拿紗布(蒸包子的屜布——廚房大師傅那兒搶的)壓壓那地方兒!”
還是我夫君聽話,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句都不多問。
穿好針,開始縫腹膜和肌肉。
“沒想到你女紅上不行,縫貓倒是一流……!”剛才誰說胤祥聽話來的?啊?誰說的?給我自己站出來!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十六趕快給我擦擦額頭上的汗。
再換棱針,皮膚結(jié)節(jié)縫合……呼!技術(shù)還不錯!切口小,兩針搞定!翻翻皮膚,恩,收工!
給小貓傷口處擦了藥,包上紗布(還是蒸包子的大師傅那里搶來的屜布),放到陰涼處等它自己醒。
十七帶頭摘了口罩,大呼一聲:“可把爺憋死了!” “這點兒罪還受不了?誰聽說雙兒要拿貓開刀,第一個就攛掇著要來看的?”胤祥斜他弟弟一眼。
“雙兒,這就完了?” “完啦。怎么著?還沒過癮?拿十六弟練一回?”
“雙兒不可胡說!”
“得啦,得啦,聽說你在草原讓人幫忙做甜點,怎么回事?想不想試試我做的?”
“恩,好,拿上來吧。”胤祥回頭看看已經(jīng)熱到滿頭大汗的弟弟們——在草原上想起以前初焱做的奶酪,為何自己找人做就做不出呢?
端上自己親手做的水果奶酪,幾個阿哥顯然是在議論著什么事情,我不好插嘴,放下冰涼的慰問品,轉(zhuǎn)身走出胤祥書房。
嘿嘿,搬把凳子坐在自己院兒中,手捧一碗冰涼的奶酪,這老北京的小吃也是地道啊!憶起大一時候和同學(xué)一起去后海劃船游玩兒,然后就一起去文宇奶酪店過嘴癮:古老的街景、銀錠橋,現(xiàn)代的氛圍、外國游人,感受著老北京的濃郁氣息,多愜意多悠哉……
啊?肚子怎么有點疼?胤、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