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少年……哦不!裝逼騷年正是王朗,而最先出現(xiàn)的小姑娘當然就是楊小冬嘍?
小姑娘出場之所以那么拉風,也是某騷人用巧勁將她拋出去的,所以小丫頭才大喊著好玩的話來。
王朗此刻已經(jīng)恢復了原貌,因此魏無堂瞬間就認出了他,老家伙臉色頓時再次大變,根本來不及多想為何王朗會出現(xiàn)在此,想也不想就把身法展開到極致,“嗖”的一下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王朗并沒有急著追上去,若是與魏無堂在此戰(zhàn)斗,他反而會顧頭顧尾的擔心有人被殃及池魚。
“二哥,云哥,幫我看好這小丫頭,我去解決了那老惡狗,其他的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忙你們要忙的事吧,天黑之前我應該就能回來,最遲也就是明天早上。”王朗飛快的說完,不等眾人反應,他腳下一踏,身體一閃之間,直接像是憑空消失一般,眨眼在原地留下空蕩蕩的空氣。
魏無堂展開身法在密林中狂奔十幾分中后,不見王朗追來,這才大松了口氣,但隨即他的心中又生出一股強烈而怨毒的戾氣,他是惜命不假,可作為一個江湖上響當當?shù)捻敿馊宋铮淖饑廊莶坏脛e人來羞辱。
“哼!小雜碎,你將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老夫要讓你知道四十年前‘殺魔魏無悔’的可怕。寧惹閻王,莫惹殺魔魏無悔的江湖傳言,將因你而重出江湖。”魏無堂臉色陰冷的可怕,他的身體中仿若潛藏有一只可怕的魔鬼,整個人的氣質也發(fā)生了改變,給人一種強烈至極的邪惡之感。
自這一刻起,這老家伙決定要讓王朗生不如死,他要將王朗在乎的所有人殘殺至盡,其身體已經(jīng)漸漸的被殺意裹挾,這是真正的魔化,無論是身體和靈魂都變得極為的扭曲。
卻在此時,王朗的聲音突然傳來。
“殺魔魏無悔?老家伙,這應該才是你的真名吧?果然是個欺世盜名之輩,隱藏的夠深,你既是魔,今日小爺便要屠魔。”王朗話聲由遠而近,幾乎是瞬息間就出現(xiàn)在魏無堂的面前。
魏無堂此時已經(jīng)沒有逃離的念頭,他的心中只有殺意,無窮的殺意,只見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張面皮,然后快速的戴在了臉上,頓時他的整張臉變得青面獠牙,其瞳孔中隱隱有暗黑的血光閃耀。
同時,他的氣息開始變得暴虐起來,似乎已經(jīng)徹底的化生成魔。
“嘶!好詭異的面具,這面具竟然能進一步的刺激這老家伙的魔性,都說相由心生,這老家伙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以邪惡的面具刺激得自己更加魔性。”王朗暗暗想著,倒也沒有懼意,反而心生更強的戰(zhàn)意。
“嘎嘎嘎!小雜碎,你會死得很慘……“魏無堂不等話音結束,便已拔刀攻向王朗。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老家伙雖然性情大變,但并沒有迷失心神,反倒是更加的奸詐歹毒了。
王朗沒有拔刀,而是直接赤手空拳的與之對戰(zhàn)。
當!當!當!
魏無堂連劈三刀,王朗也以拳掌硬接三招,當然,他不會傻乎乎的直接硬撼對方的刀鋒,而是以絕妙的招式巧妙的拍開對方的長刀。
此刻他用的是“狗行外家拳”,這種強悍的外家拳極為罕見,魏無堂活了一百多歲,都不曾見過如此恐怖的外家拳法,因此老家伙與王朗對戰(zhàn)起來,只覺別扭至極。
哧!
魏無堂狠狠的一刀劈向王朗的脖子,這一刀蘊含著極強的刀意,即是“夕陽心傷”的悲意,若是換了常人,必定會被這一刀迷迷糊糊的砍掉腦袋。
但王朗身懷“陰陽自然之道”,夕陽心傷之意乃是屬陰性,瞬間便刺激道他體內的“太極陰魚”,霎時間,無數(shù)陰屬性的奧義浮上心頭。
只見他猛然身軀一矮,同時脖子連同腦袋詭異的的一縮,仿若烏龜閃電般的將腦袋縮進了龜殼,可實際上王朗的脖子和腦袋并沒有縮進胸墻內,他除了在那瞬間讓身軀矮了一下外,整個人依舊毫無變化,偏偏他的腦袋就是縮下去了幾十公分,輕松而詭異的避開了魏無堂的必殺一刀。
王朗的手段并非僅僅如此,在他避開了魏無堂的那一刀時,身體在同一時間違反常理的一扭,右腳頓時鬼出電入般的踢向了魏無堂的胸口。
下一刻。
碰!
魏無堂噴血倒飛出去三丈之遠,顯是已然受了內傷,老家伙雖然魔性大發(fā),可思維卻清醒得很,之前面對王朗的那一腳,他只覺王朗的踢法不僅角度刁鉆,更是無從防守和避讓。
這就是陰屬性的奧義,其特征正是刁鉆詭譎,具有迷惑性和隱藏性,讓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魏無堂思維清醒不假,只可惜殺意裹挾了他的身體,在不影響他思考之下,他的意識仿如同被奴化了似的,讓他只知道他要殺人,殺王朗。
也就是說,魏無堂只要不違逆“殺性的意志”,他的思維依然可以正常思考,可一旦他心生退意,那就是抗命,抗命的結果就是他會真正的迷失心志,會變得瘋魔,變得與只知道撕咬的野獸一般無二。
因此,老家伙沒有生出絲毫的退意,他也不敢,很顯然,他可能曾經(jīng)吃過這樣的苦頭。
既是不能退,那就只能死戰(zhàn),但見他大喝一聲,再次瘋狂的揮刀劈砍向王朗,刁鉆詭異的刀法,狠辣至極的劈出,無形無影的刀氣讓周圍的山石,或是巨樹莫名其妙的斷裂。
整個場面皆是飛沙走石,斷木橫飛,恐怖、殘暴至極。
只是無論魏無堂的刀法多么的厲害,王朗總能如同穿針插縫般的在他的刀幕中自由穿梭,不時給他一腳一拳的。
于是……
魏無堂整個人變得披頭散發(fā),幾欲癲狂的像條瘋狗,鍥而不舍的殺向王朗,卻又一次次的被虐得像狗。
到此為止,王朗終于可以肯定魏無堂已然不再是他的對手,如此極品的陪練,他自然不能放過,當下不再限于“狗行外家拳”,一身所學盡情的在老家伙的身上施展。
不覺間,王朗只覺所有的武學使將出來,皆是愈發(fā)的充滿靈性,招式變活了,無論是技巧還是對勁的掌控都變得如臂使指,這是武學入微的表現(xiàn)。
武學入微就是與入道一般的存在,這已經(jīng)是武道的巔峰,至少已是當下武學體系的巔峰。
當然,這里說的是武技,而非修為。
王朗摸到了武技入微的門檻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變得瘋狂的魏無堂再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心道:“老家伙,到此為止吧,也該結束你罪惡的一生了。”
心念一起,他突然刁鉆詭譎的一指點出,目標正是魏無堂的眉心,這一指不僅有著驚魂之意,更有佛劫指之霸道。驚魂之意使得招式無聲無息,無形的罡勁直接透指而出,佛劫指則是暗含至強的破壞力,中招者必死無疑。
噗!
直到指勁洞穿了魏無堂的眉心,刺痛與腦袋中的悶雷聲響才讓他驚醒過來,但隨即其意識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永遠的結束了他作惡一生的魔性之路。
王朗看著老家伙的尸體,不由嘆了聲氣,殺人真的并非一件痛快之事,即便對方十惡不赦,將之殺了后,心中也有種悲憤難抒之意。
一想到對方殘殺了那么多的無辜之人,如此惡魔,死了固然是一了白了,也避免了再有人被其殘殺,可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呢?他們的靈魂真的就能得到慰藉嗎?
人死如燈滅,死了的人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別人本來是美好的一生,魏無堂憑什么剝奪了他們繼續(xù)幸福活著的權利?
此刻,王朗心中盡管憤怒,卻也知道天下惡人多的是,不是他能管得過來的,這世間從來都不沒有永遠的太平。
人啊,還是要自強不息,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想著想著,他又想到此次的戰(zhàn)斗,其實魏無堂魔性大發(fā)后,起看起來雖然更加可怕,可實際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否則,王朗就算是武功強過對方將近一倍,若是對方邊戰(zhàn)邊逃,再想要將之滅殺,怕是也不會這么的輕松了。
那么如果面對的是更加狡詐的陳安之呢?
王朗猜想對方必然是手段層出不窮,而且一個不小心都將可能萬劫不復,因此要對付陳安之那樣的惡魔,絕不能按常理出牌,必須得把對方的思維和氣場打亂。
另外,王朗懷疑自己現(xiàn)在依然不是陳安之的對手,他每次想起陳安之與空聞大師的那一戰(zhàn),都總覺得自己與他們比起來還差些什么。
具體差些什么東西他也想不透,這一刻,他真心的想與陳安之預戰(zhàn)一場,也許能從中弄明白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在那里。
暫時想不通此事,他也就不在糾結,繼而將魏無堂的尸體毀掉,這才轉身離開。
說實在的,他還真擔心魏無堂死而復活,這種事情一旦發(fā)生,那可就真的是噩夢了。
想想,如果魏無堂這樣的高手要去報復誰,那才是防不勝,估計真到了那種地步,怕是比噩夢都要可怕的多。
畢竟噩夢再可怕,卻不能體會到真正的痛苦不是?
不過那始終都是種精神折磨,所以王朗選擇了這種別人知道了后會譏諷,甚至是難以理解的辦法來一絕后患,反正如此做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