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咬了咬唇,又說:“阿晉他行事向來謹慎,可是這一次,我怕他有個什么萬一,求伯母幫幫忙!”
金太詫異的看著代硯懸,面色不變,微笑:“你是不相信蔣?”
代硯懸搖頭:“不是,他的能力我很清楚,可是和警察打交道,又加上他這次處于下風(fēng),情勢對他極為不利,我怕他……”如果可以,她也想一直保護著他,不想看到他受到半點的傷害。
金太輕笑了一聲:“小懸,不是伯母不幫你,而是伯母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用這些關(guān)系,怕是開了口也沒什么用處,反而更讓蔣受困!”言語間淡淡的推辭讓代硯懸很是難堪。
代硯懸不想就這么算了,哀求的看著金太:“伯母,只要能見到局長,阿晉他一定就會有辦法,求伯母開開尊口,局長縱然再避而不見,他也不敢拂了您的面子,伯母,您若幫了我,以后但凡是我能出得上力的,定然萬死不辭!”
金太見代硯懸這副表情,也不知道怎的心里有些動容,忽然就想前以前的自己,為了心愛的男人,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她瞧著代硯懸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只是性子稍為溫和,將這些倔強和固執(zhí)都給掩飾了,眼下為了蔣李晉,她能開口求救,倒也算是愛到深處,此舉很識大體,緊急關(guān)頭首先考慮的是蔣李晉,也不想想自己會不會因此而陷入何種境地。
“萬死不辭就算了,小懸,我如果真幫了你,可不會白出這份兒力!”
金太面色認真的看著代硯懸,眉眼微勾,似是溫和卻實則高高在上,她沒道理就這么輕易的出手相幫,雖然她是覺得代硯懸很合她的心意,但并不代表她就已經(jīng)將她當成了最為親近的人。
代硯懸一愣,呆呆的看著金太,幾秒后連連點頭:“好,伯母想要什么盡管說,我照做就是了!”只要是她能辦到的,她一定不會推辭。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若是都能辦到了,又豈會難住金太,不由有些擔憂的抬頭,遲疑的問:“那伯母想要我做什么?”
金太眉頭一挑,抬眸看向外面,天已經(jīng)很黑了,她今天情緒不太好,意外的想要找個人說說話,沒想到這首選就是代硯懸。
也算是緣分吧,罷了,她就試著開開口,看看自己的威信是不是還如當年一樣,只不過左右也是個人情,倒是讓她有些在意。
看向代硯懸,見代硯懸不安又遲疑的看著自己,金太輕笑:“條件呢以后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現(xiàn)在我先回去,那局長倒是不可能不見我,但也一定會非常為難,我盡力去說說,希望能成功吧!”
代硯懸一聽,懸在空中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原位,她感激的點頭:“多謝伯母!”
金太只是笑笑,她又不是白幫的,以后都會要回來的,不過代硯懸謝她也是應(yīng)該的,如果再換個人,說不定也見不到局長。
送走了金太這尊大佛,代硯懸被小羅扶著慢慢的坐回到沙發(fā)上,又給卜諾再去了個電話,問她情況怎么樣,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車禍
呢?
卜諾的司機都是受過嚴格訓(xùn)練的,而且做事很是仔細謹慎,怎么還會和卡車撞上?
“代小姐,您先不要多想,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先生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您先吃!”小羅一直都顧及著代硯懸的身體,如果代硯懸平安無事,先生自然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代硯懸撐著腦袋眉頭緊皺,半晌后擔憂的嘆了口氣:“小羅,你說金太到底會不會幫忙?”金太走時也沒說這事兒一定會成功,再者說她和她非親非故的,就算她真有什么本事,在金太眼里也不過就是一只小螞蟻,金太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所以這金太是否真的會幫忙,她很憂慮。
小羅倒是沒有代硯懸這么憂心忡忡,而是站在代硯懸的面前,隔著茶幾看著代硯懸:“代小姐,依了我對金太的了解,她說話算話,既然答應(yīng)了您,就一定不會失言!”
代硯懸抬頭:“你以前和金太接觸過?”
小羅笑了著搖頭:“這倒是沒有,只是金太威名在外,我多多少少會聽上一些,金太如今的身份雖然及不上金老,可是她的手段很厲害,當年金太就憑一已之力將金老從一個黑幫的據(jù)點給救出來,知道這事兒的人都很是佩服金太的勇氣,而且她相當?shù)穆斆鳎 ?
代硯懸還是比較擔憂,金太聰明是一回事,說了幫忙沒有盡力又是一回事,她不能混淆。
小羅聽到傭人說飯菜已經(jīng)備好,便繞過茶幾扶起代硯懸:“代小姐,金太是混黑道的,如今白道也有她的容身之地,再說她跟了金爺這么多年,從來講的就是一個信字,所以您無需擔心,還是在家里靜待先生的歸來!”
或許是小羅的話起了作用,代硯懸心里的不安和焦躁也慢慢降了下來,由著小羅扶著她去餐桌,也好,吃飽了等著蔣李晉回來……
蔣李晉和谷以寧兵分兩路,他在局長家的書房已經(jīng)等了有半個小時了,可是局長遲遲不來見他,倒是管家一遍一遍的進來,讓人添添茶倒倒水,就怕怠慢了他。
又等了幾分鐘,蔣李晉看向局長家的管家,問:“局長還是沒有回來嗎?”
管家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蔣先生,局長今日出差公干,他并沒有吩咐晚上會回來,也是見著蔣先生突然來訪,這才往回趕的,只是一時半會兒怕是到不了!”
蔣李晉瞇了瞇眼,打定主意要等著,再沒有其他辦法了,再往上的話事情就變得相當麻煩,而且棘手的厲害,他必須得掐斷這個源頭,一定要在局長這里取得結(jié)果,不然別說谷以沓了,就連他也會受到牽連。
不多時鐘離管家進來,走到蔣李晉的身邊,附耳小聲道:“先生,局長應(yīng)該落腳在某家酒店了,確切的消息取不到,但是已經(jīng)有人來報,局長確實已經(jīng)回到了A市!”
蔣李晉輕抿了一口茶,目光深沉:“再探,盡快找到具體位置,我們不能再耽誤了!”
鐘離管家點頭:“嗯,我知道!”又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局長家的夫人和一干下人都迫切的
希望局長能回來,蔣李晉是什么身份,沒有人能得罪得起,雖然一個是商人一個是政壇的,乍一眼看上去沒有什么往來,可是這其中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且還很復(fù)雜。
局長夫人食不下咽,晚飯也沒能用上幾口,坐在客廳里一直望著外面,面色憂慮,過一會兒就問身邊的傭人:“老爺還是沒有回來嗎?”
傭人抬頭也看出去,然后搖頭:“沒有,夫人,您還是再吃點兒東西吧,老爺回來只怕就晚了,您這么餓著自己可不行!”
局長夫人站了起來,擺手,她哪里吃得下去,上面書房里就是蔣李晉,這人來了之后她坐立難安,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想到能讓蔣李晉都出面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而自家的老爺現(xiàn)在遲遲沒有回來,明明早上走時說過最晚也就是傍晚,不可能再遲的,看來是出了什么嚴重的事。
“你去將管家叫來,我有話要問!”局長夫人平時不是個喜歡管事兒的,自家的老爺在如今的位子上,本就敏感,她也怕給他招來什么禍端,所以平日里連社交都是很少。
傭人趕緊去找管家,下來后走到局長夫人面前,恭敬的開口:“夫人,您找我?”
局長夫人抬頭看一眼樓上,聲音刻意的壓低:“到底出了什么事?老爺不是說……怎么還沒有回來?”
管家也不是太明白,他平日里很少跟著出門,這些事情有專門的助理來做,老爺這樣的身份本就多有顧慮,什么事情都得萬全的去處理,所以他幫不上什么忙,只知道蔣李晉突然前來沒有什么好事。
這位大佛在圈子里也是個極不好惹的,他從來沒有來過局長家里,可是今天居然親自登門,真是嚇死大家了。
不過他和助理通話時有聽到一些事情,也是模模糊糊,便說給夫人聽:“夫人,助理說今天截獲了什么貨,很是危險,而且貌似還跟谷家的兩位姐妹有什么關(guān)系,老爺這才分外的重視,只怕是蔣先生上門也是為了這件事!”
局長夫人一聽后面色更為疑惑,貨?什么貨?她家老爺這些年什么樣的貨沒有見過,大大小小的風(fēng)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怎么今天偏偏就躲著蔣李晉呢?
還是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若真是如此,也算是直接得罪了蔣李晉,以后老爺恐怕會更加的艱難。
趕緊吩咐管家:“你去樓上好好伺候,讓傭人再送新的飯菜上去,千萬不能怠慢了蔣先生,我們開罪不起的!”
管家何嘗不知道呢,他已經(jīng)照料的萬分小心了。
又是一個小時后,蔣李晉接到谷以寧的電話:“人我已經(jīng)找好了,可是我聽說局長今天出差,沒有在A市,現(xiàn)在怎么辦?見不到人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
谷以寧相當焦急,她就怕局子里的人對她姐姐不敬,而且時間拖得越久,事態(tài)就會更加的嚴重,如果到了明天一早,只怕是這局長都管不住了,萬一再往上報的話,她的姐姐最可能就是要做上幾年牢了,這怎么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