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蔣薇將婚禮破壞了,我現(xiàn)在在亞恆這裡!”又笑著說:“我是被蔣薇劫持出來的,所以我現(xiàn)在是人質(zhì)!”
代硯懸有些愣,腦子沒能轉(zhuǎn)過彎兒,完全不明白蔣李晉在說什麼,不過只清楚一點,那就是婚禮沒有成功舉行,指尖無意識的扣著桌面,她咬著脣,又嘟囔著問:“那……那你現(xiàn)在準備怎麼辦?”
說著淚水又流了下來,她想回家。
“乖,小硯,別哭,我暫時不會去島上,爲了安全,你明白嗎?”蔣李晉輕柔的哄著,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力氣才壓抑住自己的激動。
代硯懸哽咽著擦眼淚,很乖,輕輕的點頭:“嗯,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好想你,我想見你!”聲音又被染上了濃重的哭意,聽在蔣李晉的耳朵裡簡直是要他的命。
趕緊保證:“不會太久了,小硯,你要乖乖的等著我,我會盡快去接你,不要哭,乖!”蔣李晉是恨不得立馬就出現(xiàn)在代硯懸的面前,雙拳頭緊握,努力的調(diào)整著呼吸,他以後堅決不能再大意了,一定要將代硯懸守護得好好的。
代硯懸哭了一會兒,又笑了,淚眼婆娑,好久沒有聽到蔣李晉的聲音,一時間完全不想掛電話,總怕掛了之後蔣李晉就不會打來了。
她一手摸著肚子,溫柔的笑:“寶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大了,我的肚子都撐了起來!”語氣有些羞澀,又有些驕傲。
孕婦的情緒總是起伏很大,代硯懸已經(jīng)相當(dāng)努力的去剋制了,不然她真怕自己會對著電話放聲大哭,這樣子不僅讓對面的蔣李晉擔(dān)憂,還會嚇到這裡的人。
她咬住脣,將哽咽吞了下去,強自的笑著,聲音還是柔柔的:“蔣先生,你……你要快點來啊,我和孩子等著你!”
蔣李晉的心在代硯懸聲音中軟成泥,一塌糊塗,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如此的想要捧在手心裡,如此的想要揣在兜裡。
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嘶啞:“好,我會盡快,一定儘快!”
他又聽著代硯懸又笑又哭了說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打開相機看著代硯懸的照片,蔣李晉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熱淚,完全是喜悅的,高興的。
蔣薇並沒有多呆,她手上還有其他的事情,天氣有些不太好,下著淅瀝小雨,她瞅著十幾輛圍堵過來的車,扭了扭脖子,看一眼旁邊坐著的蔣李晉,淡然一笑:“兄弟,姐姐我還有事兒,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你的老婆我會照顧好,倘若你處理不善,我就帶著你老婆私奔,這輩子你都別想再找到了!”
蔣李晉覺得這話有些熟悉,腦海裡猛然閃過什麼,他掏出了一直貼身收著的火機,搖晃了一下,涓涓流水的聲音悅耳動聽。
“這個火機是不是你做的?”
蔣薇挑眉,接過看了看,笑:“嘖嘖嘖,這代硯懸也真是夠倔的,不過你當(dāng)初就不是個人,讓她給你尋個獨一無二的,好在姐姐本事大做了出來,不然哪有現(xiàn)在的代硯懸,你就哭去吧你!”
蔣李晉小心的將手機收回去,感激的點頭:“謝謝姐姐
!”
蔣薇傲嬌的哼了哼,鼻孔對著天空,一副囂張的樣子下了車。
她看著從白色轎車裡面下來的溫莎,冷哼一聲,這女人她怎麼就是如此的不喜歡呢?要說她和溫莎也沒有見過面,更沒有什麼仇恨,不過她這人是一眼定生死的,就如當(dāng)初覺得代硯懸順眼,所以完全可以幫忙,現(xiàn)在也能當(dāng)個小妹妹一樣守護著。
而這溫莎,哼,倘若殺人不犯法,她估計早就將溫莎給一刀砍了,完全不用有任何的遲疑。
“蔣小姐,這都快要十天了,你還想怎麼樣?”溫莎穿著時尚的花色長裙,助理給她撐著傘,如此小雨下,看上去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不過蔣薇喜歡谷家倆姐妹那類型的美人兒,夠辣,而像溫莎如此虛僞想要以嬌弱示人的,她真的厭惡透了。
“不想怎麼樣,如今我也玩夠了,只是好久沒有和我弟弟聚一聚,而且我這人實在不喜歡被別人打擾,只能出此下測將他給挾持了,不過眼下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我這弟弟就還給蔣家吧!”
說著伸手從車內(nèi)將蔣李晉給扯出來,蔣李晉的雙手朝後綁著,嘴上還貼著一塊膠布,樣子倒沒多麼狼狽,不過看著挺好玩兒的。
蔣薇擡頭看天,將笑意生生的壓下去,她這弟弟也配合的太好了,讓她差點笑場。
伸手拍了拍蔣李晉的臉,斜一眼焦急想要過來的溫莎,蔣薇淡哼:“快去吧,你的小美人兒等著呢,不過兄弟啊,姐要奉勸你一句,這溫莎我是真的不喜歡,你一定不能讓姐失望!”
溫莎聽到這話後目光瞬間兇狠,恨不得蔣薇直接千刀萬剮。
蔣薇臉皮厚,毫無畏懼,她出生入死的時候,溫莎還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呢,縱然走在時尚之端,可說到底也沒有她這個會挖墳的人狠心。
嘖,怎麼說呢,蔣家的人啊,生來就是帶著歹毒心腸的,這溫莎也真是作死,居然敢和蔣家人玩心機,她倒是挺期待溫莎最後的死法的,希望能讓她高興。
一擡手將蔣李晉推了出去,躥上車:“走!”
司機是個相當(dāng)職業(yè)的,聽到命令的瞬間就飆了出去,溫莎走近後濺了一身的水,蔣李晉也沒有幸免,他扭頭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裡的轎車,眼底浮現(xiàn)出幾許笑來,覺得他這姐姐也夠頑皮的。
“阿晉,你怎麼樣?沒事吧?”溫莎一臉的擔(dān)憂,急忙給蔣李晉鬆綁,蔣李晉自己撕了嘴有上膠布,伸手輕拍溫莎的肩膀,沒什麼表情的安慰:“沒事!”
溫莎撲進蔣李晉的懷中哭,小聲的嗚咽,蔣李晉兩手垂在身側(cè),並沒有去擁抱她,目光看向遠方,似是在雨幕中瞧見了代硯懸的臉,想著這小女人如果看到這一幕,估計又得吃醋了。
輕輕推開溫莎,上了車,回老宅。
老爺子老太太看到兒子完整無缺的回來,都鬆了口氣,大家都是蔣家的人,有什麼手段心裡清楚,而且蔣薇大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谷家倆姐妹都要變態(tài),老倆口這十天裡差點兒都愁得白了頭。
“沒事就
好沒事就好!”老太太欣慰的點頭,經(jīng)過蔣薇一鬧騰,這婚禮的事情定然是耽擱了下來。
要說這十天裡蔣家二兩也挺爲難的,一方面要照顧溫莎母親和親友的情緒,另一方面還得不斷的打聽兒子的消息,可謂是忙壞了。
溫莎倒是想要提再辦婚禮的事情,可是看著蔣李晉興趣淡淡,只能扼腕,咬了咬牙,心想,沒關(guān)係,人回來就好,反正以後還是有時間的,她就不信蔣薇能縷縷前來鬧場。
蔣李晉現(xiàn)在確信了代硯懸出事就是溫莎造成的,而且蔣薇說助理的死也給代硯懸?guī)Я艘欢ǖ拇驌簦紶柊胍寡e還會做噩夢,算是心理陰影,蔣李晉忍下憤怒,去找了谷家兩姐妹。
“哦?真的?”谷以寧面上很是驚訝,不過還是有些遲疑:“確定嗎?”可是蔣薇怎麼和代硯懸扯上關(guān)係了呢?這也太奇怪了點兒。
“嗯,你們倆個可以動手了,對了,我父母那邊你們進行的怎麼樣了?”蔣李晉淡淡抿了口咖啡,目光清冷。
谷以寧從凳子上起來,繞著姐姐走了一圈兒,眉頭緊皺:“據(jù)我查實,你父親手裡的人並不是很多,相反你母親的卻非常的多,面且根基很深,想要邊根拔起估計得費些力氣,不過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會這麼狠心吧,畢竟……那可是你的親生父母!”
谷以寧話裡雖然這麼說,可是眼底的狠意還是相當(dāng)明顯的,她覺得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應(yīng)該如此寵著,這不然遲早是個大麻煩。
就比如現(xiàn)在,如果不是老爺子老太太手上的人特別多,她們姐妹和蔣李晉又怎麼會忌憚呢。
蔣李晉目光幽暗,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問:“你們倆個準備怎麼做?”
谷以寧想了想,來到蔣李晉的跟前,近距離的打量他幾眼,然後才妖嬈一笑,退開一些淡淡道:“不是還有一個代硯墨嘛,如此好的棋子我們當(dāng)然要用到極致,反正招數(shù)就是最尋常的那樣!”
蔣李晉沉默了一會兒,大致是明白了谷以寧的意思,點頭:“行,你們安排,到時候通知我!”
谷以寧挑眉笑得相當(dāng)?shù)靡猓@下子可就能直接將溫莎打回原形了,就算她是公主又怎麼樣,誰還不是公主呢,她們姐妹照樣高高在上,再說代硯懸這個小可憐吧,唉,也是命運多舛,誰讓她好巧不巧的遇上她們姐妹倆呢,不過總歸出生高貴,和蔣李晉也能匹配的完美。
蔣李晉被‘挾持’十天後重新回到了公司,忙碌的很,溫莎一天跑好幾趟,盯人,就怕代硯墨乘機和蔣李晉勾搭上。
要說代硯墨也是個很有心機的,穿的衣服越來越暴露,職業(yè)裙也被她裁短了很多,算是想著法兒的誘惑蔣李晉。
蔣李晉有意一網(wǎng)打盡,自然是相當(dāng)配合的。
華玉站在過道的玻璃前,瞅著下面溫莎的車又來了,她拿出手機給樓上蔣李晉打電話,笑嘻嘻的說:“總裁,我覺得你可以行動了,祝好運!”
蔣李晉默不作聲的掛了電話,對著站在不遠處念文件的代硯墨勾了勾手:“你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