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天霍的意識中,玉媛是他的女人,他該做的是給她快樂、安定,替她擋風(fēng)遮雨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似乎也沒有商量的必要。
只是他忘了,很多時候,情人眼里不容沙;更多時候,他一廂情愿的‘好’并不能獲得心上人同樣嘉許的肯定。
“喔!沒有,我只是…有點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電話打得不是時候,玉媛總覺得傅天霍的話語有些生疏,不似以往的親昵、自在,到了嘴邊的‘想要見你’也變成了‘有點想你’。
“玉兒,今天太晚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明天過去接你,好不好?”想著自己身邊還帶著個剛剛應(yīng)酬完需要打發(fā)的舞伴,傅天霍本能就避忌玉媛見到。
“嗯,好!”
心花怒放地吼完,玉媛才瞥到一側(cè)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蛋糕,想起自己的初衷,玉媛不禁開始暗罵自己的‘膽小’,什么時候,連通個電話,她都言不由衷了?
“那個……你晚上還回天香麗人嗎?”
思索了半天,玉媛最后還是沒敢說出心底真正的想法,聽著自己胡言亂語的廢話,玉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過就是一句‘想見他,親手做了蛋糕給他’,她怎么就是說不出口呢!
“嗯,忙完就回去。很晚了,玉兒,女孩子熬夜不好,早點去休息,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掛了,晚安!”
見紅欣已經(jīng)等不及的走了過來,傅天霍說完隨即掛斷了電話。
“干嘛這么急?連聲再見都不讓人說完?”
嘟嘟囔囔的說完,玉媛無奈的掛斷了電話。看著自己一身精心妝點的時尚裝扮,俏麗的銀色長衫,素雅的牛仔七分褲,銀色的高跟涼鞋,玉媛就覺得有點惋惜,難得這么漂亮,她還特意畫了淡妝,他居然看不到?
再瞥見那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芝士蛋糕,玉媛更加想要唉聲嘆氣,真的好可惜啊!剛想要換下鞋子,玉媛突然想到,他剛剛說忙完就回去。
隨手將脫了一半的鞋子套上,玉媛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如果她人到了,他總不會趕她回來吧!不知道,他回來,看到她親手做的蛋糕做宵夜,會不會有小小的驚喜?
想著,玉媛情不自禁地眉開眼笑,隨即抓起桌上的蛋糕盒,就往門外沖去。
“今晚,你的表現(xiàn),我很滿意,挑你的獎品吧!”
走進知名的珠寶店,傅天霍對著身邊的女人,隨口吩咐著說道。她幫他拿下夜總會收購的合同,他對知趣、識趣、又懂分寸的女人,向來也不會吝嗇。
“謝謝傅少!”
望著金光閃閃的珠寶,紅欣雙眼都開始放光,笑著朝傅天霍福了福身子,隨即花枝招展地隨著導(dǎo)購員往里側(cè)的專柜走去。
百無聊賴,傅天霍走到一側(cè),四處打量了起來。
突然一條精巧的項鏈映入眼簾,傅天霍隨即被那玉如意形狀的鉆石掛墜給吸引了去。倒掛的鏈墜栩栩如生、大小不一的鉆石鑲嵌而成,看起來極其的閃亮、精致,望著那招人眼球的‘玉如意’項鏈,傅天霍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玉媛’的名字。
她,應(yīng)該會喜歡的吧!想起她那纖巧美麗的蝴蝶鎖骨,大概也只有這樣的璀璨耀眼才配得上。
“小姐,麻煩你,幫我包起來~!”伸手指了指那價值不菲的項鏈,傅天霍隨手遞上了自己金卡,卻連價格都沒有問。
他不知道,他這豪爽的瀟灑,看的一票的服務(wù)人員雙眼發(fā)直、酸水直冒,這條項鏈上,光是玉如意頂端花墜上的中央的一顆巨鉆,就是價值四百多萬的極品的南非天然鉆石,當(dāng)然這條項鏈的價值也絕對在千萬以上。
這個項鏈,擺在加密的珠寶展示柜中有一年多了,卻還從來沒有給人試過。
“先生,一千零九十九萬,請…簽收。”直至打出了發(fā)票,服務(wù)員還有些不敢置信。一夜之間,她的獎金居然就可以多出一位數(shù)!這簡直比中大獎來得還要快啊!
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大名,傅天霍隨手接過了精品的禮袋,嘴角情不自禁浮現(xiàn)了寵溺的笑意。
一路上,玉媛小心地端平手中的蛋糕,生怕絲毫的震動、顛簸會破壞了自己一片真情美意。路過繁華的商業(yè)街,看著燈光閃亮、喧囂依舊的夜市,想著自己懷中的糕點始終還是太過單調(diào),既然已經(jīng)要準(zhǔn)備夜宵了,還是豐盛一點的好,就算到時候他不喜歡自己的甜點,起碼自己也不會太難看,想著,玉媛半路就下了車,直往最熱鬧的美食夜店走去。
叫了店里最富盛名的‘雪菜咸肉粥’,又搭配了一些清淡的小菜,玉媛一手提著夜宵,一手提著蛋糕,樂呵呵的穿過午夜喧囂的大街,就打算去對面打車。
“等等人家,別走那么快嘛!”
剛拐過街道的一角,耳邊突然傳來酥得渾身掉雞皮疙瘩的嗲氣嗓音,玉媛身子一抖,不自覺地抬起頭來,就想一探究竟。
毫無預(yù)警地,神牽夢繞的身影闖入眼簾,凝望男人手臂上的纖纖玉指,又抬眼打量了下兩人剛剛拐出的珠寶店,望著傅天霍手中刺目的珠寶袋,玉媛仿佛突然遭了雷擊,一動不動地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