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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醫(yī)生喃喃自語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高君言道:“王醫(yī)生,那我可以走了嗎?”
王醫(yī)生看著高君言,感嘆地道:“年輕人的身體真是好啊,這么嚴重的傷勢居然這么快就平復(fù)了。——你都好了,就算你想留下也不行了?!闭f著,邊羨慕邊搖頭地走了。
暴力護士也看到了高君言的傷腿,知道他確實好了,也不再說什么。
高君言走到門口,停了下來,道:“護士姐姐,我走了!”他和人家護士打招呼,其實是一種得意的心情,等于再說,你再也管不到我了。
暴力護士問道:“你既然早就好了,為什么不早說,偏要今天才說。”
高君言嘿嘿一笑,卻沒有解釋,他懷里還裝著左悠揚給他的藥丸,總不能把這個機密大事說出去吧。
左悠揚則笑著道:“護士姐姐,你還沒明白?”
暴力護士一臉不解的道:“明白什么?”
左悠揚道:“他是舍不得走啊,要不是我剛才把王醫(yī)生喊來,逼著他走,他還不愿意走呢?!?
暴力護士這才醒悟道:“哦,我說你怎么老是巴結(jié)小蘭呢,原來是想叫她帶你去找王醫(yī)生,你這人花花腸子還真多?!?
左悠揚接著笑道:“我花花腸子多?那也沒有他花花腸子多啊。他明明早就好了,為什么還不走?那是因為舍不得你啊。”
左悠揚是說慣了各種大話,也不管合不合適,只要說的開心就好,暴力護士哪里能明白左悠揚這個人,還真當(dāng)真了,頓時羞紅了臉。
高君言雖然知道左悠揚是在開玩笑,不知怎么也害羞起來。
暴力護士看著高君言道:“你這個人嘞,看著忠厚老實,沒想到也這么壞。人家不理你們了?”說著捂著臉,跑了。
“啊?”左悠揚裝作嘔吐狀,道,“為什么我覺得她裝可愛還是裝害羞,都那么不舒服呢?”
高君言道:“對。這也就是你老是說一些惡心的話,但是你自己又不知道的原因?!?
左悠揚道:“快別說了,我們回去?!卑崞鸶呔缘拇笸?對劉景道,“老大,還得踢他個半身不遂?!?
劉景笑著給了他一腳。
高君言緊緊摟著左悠揚道:“隊長,后面的路,還得麻煩你?!?
左悠揚想甩開他,道:“誰踢你的,找誰去?!钡且驯桓呔运浪罁ё?哪里脫得開身。
到了醫(yī)院外面,上了汽車,左悠揚開車的時候,高君言才感慨地道:“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受傷住院,不僅沒有遺憾,反而是我最高興的一次?!?
左悠揚還不忘打趣他,道:“難道我剛才說對了?你喜歡人那個暴力護士了?”
高君言道:“別看玩笑,我好幾次都想把她扔出去?!艺f的是我現(xiàn)在的感受,從我和牛一方鬧矛盾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一個人來來去去,現(xiàn)在我終于又有朋友了。你們是真把我當(dāng)朋友,我能感受到你們對我的信任。”
劉景坐在后面,和他并排著,不客氣地道:“后天的籃球比賽要是輸了,就不知道左悠揚還會不會把你當(dāng)朋友?!?
“不會!”左悠揚斬釘截鐵地道。
三人回到學(xué)院,為了真實感,高君言瘸著一條腿,跟在劉景和左悠揚后面,離得遠了,則單腳大跳著跟上。
許多學(xué)生瞧了,也都識得劉景和左悠揚,再看到穿著籃球
服的高君言,都指指點點的,說可惜了籃球隊。
高君言因此還有點尷尬,可是一想到為了避免以后被人迫害,只能暫時委屈自己了。
轉(zhuǎn)過一個彎,在一個岔路口,就是體育系活動場所,劉景看高君言表情就知道他心里難受,問他道:“你想不想回系里去看看?”
高君言苦著臉道:“我這樣子回去,你不覺得丟人嗎?”
劉景道:“怎么會丟人?一個人敢反抗別人不敢惹的人物,很多人私底下不知多么欣賞你呢。”
左悠揚也道:“是啊,尤其是女學(xué)生,最喜歡不畏強權(quán)的人,就像我這樣。”
高君言奇道:“你怎么不畏強權(quán)了?聽說你不就是被校長一句話喊來搞籃球比賽的嗎?”
左悠揚心下也虛了,嘴上不服輸,說道:“你知道什么?那是馬如龍院長求我,我才答應(yīng)他的,要不然我可沒空搭理他,有時間我還去追美眉呢。”
高君言又道:“我其實是有點怕回去,真被那些家伙揍一頓,我豈不冤枉。”
高君言不知劉景和左悠揚的好意,現(xiàn)在整個體育系都還籠罩在他倆的陰影之下,別說有人還敢揍他了,連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
左悠揚架起他,硬是把他帶到體育系活動場所,不出意料,三人一進來,就引起所有學(xué)生的注目,連代課老師也都驚動了,放下手里的球也看著他們。
高君言一步一跳的到了老師面前,道:“老師,我要請幾天假?!?
那老師道:“可以,腿好了,再來吧?!?
高君言沒想到老師這么好說話,大感意外,又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實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跳回左悠揚身邊,小聲地道:“隊長,我怎么覺得氣氛這么怪異?好像我死而重生歸來一般?!?
左悠揚笑道:“老大剛才不都說了嗎?你這么勇敢,早已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所謂孤膽英雄是也?!?
高君言聞言,鼻子一酸,差點落淚,他在系里一向都如喪家犬一般的人物,居然成了孤膽英雄?他當(dāng)然不知道左悠揚一人全挑體育系男生,都把他們打怕了,他現(xiàn)在有左悠揚罩著,誰還敢惹他?
到了籃球館,三人還在門外,高君言就大喊一聲:“同志們,我又回來了!”說著,單腿跳著首先進了門里,然而一看到里面的情景,頓時呆住了。
原來籃球館里的眾隊員,正排成一字,隊員面前站著一人,正是蜀南學(xué)院的院長馬如龍,看這個情形好似正在講話。
只是答應(yīng)來籃球館訓(xùn)練的醉夢,卻沒看到身影。
聽到有人叫喊,馬如龍回過身來,一見到劉景和左悠揚,立馬高興起來,等到兩人走到身前,喊道:“你倆去哪里了?我還要找你們呢?”
左悠揚屁顛屁顛地敬個禮道:“報告,馬院長,左悠揚報到。”
馬如龍眉開眼笑道:“好好,還是年輕人有活力?!?
左悠揚又道:“馬院長,你怎么想起來這里了?”
馬如龍道:“我是來找你商量個事的?!?
左悠揚受寵若驚地道:“馬院長,瞧你說的,你有事就喊一聲,我肯定跑得比飛機還快?!?
馬如龍大笑道:“是這樣的,這次和南陽學(xué)院的籃球比賽,會比以前的都更加重要,我來是希望你們好好比賽,爭取勝利?!?
左悠揚說道:“一定盡我們最大努力,不辜負院長的期望?!诙€
是什么?”
馬如龍道:“我聽說學(xué)生會和體育系的人都沒有參與進來,我已經(jīng)和他們商量好了,他們也答應(yīng)為了學(xué)校榮譽,愿意幫助你們。”
左悠揚一聽,這也叫好事?學(xué)生會和體育系的人進來以后,不倒拖后腿就是好的了,還指望他們?nèi)ゴ蚯?
左悠揚不知馬如龍是如何想的,反正他自己覺得好笑,說道:“馬院長,這事就不必了吧,我已經(jīng)招來了人,籃球隊已經(jīng)組成了?!?
馬如龍道:“不要別人幫忙?那你能保證拿下南陽學(xué)院嗎?”
“這……?!弊笥茡P心想,你個死老頭,盡說屁話,學(xué)生會加體育系就能勝利嗎?
馬如龍道:“如果你不能保證贏,我看還得請他們來幫忙。我聽說體育系學(xué)生就來了一個?!笨粗呔?道,“還是個瘸子?!庇挚吹嚼钸\風(fēng),驚道,“天哪,打籃球還有這么矮的人?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左悠揚還是堅持道:“馬院長,如果學(xué)生會和體育系加進來,我招來的這批人怎么辦?讓他們做冷板凳?”
馬如龍道:“所謂強者生存,你們可以比試一番,由厲害的上場,誰都不偏不斜?!庇挚粗呔缘?“像這樣子的,就完全不必考慮了。”
高君言不像劉景和左悠揚,在他眼中院長那就是至高無上的,說什么就是什么,所以馬如龍不是有意地羞辱了他,他也只得默認,不敢說半句。
左悠揚心中郁悶,他也知道強者生存,可是他就是憋不下這口氣,為什么要和學(xué)生會體育系合作?這一合作,等于在這次事件中,他已經(jīng)輸了一籌。
左悠揚雖感到萬分無奈,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剛從體育系那里找回來的自信,瞬間又消失了。
馬如龍一席話,其他隊友更是聽得心底發(fā)涼,那就等于是說,比賽再沒有他們的事了。
馬如龍見事情都說了,就要離開,看到站在一邊的劉景,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也來打籃球?慕……她呢?”
劉景道:“我不是打籃球的,我是來打人的。”
“打人?”馬如龍嚇一跳,問道,“什么人惹了你?”
劉景道:“你?;@球隊在左悠揚手里,從無到有,已經(jīng)好好的成立?,F(xiàn)在你來插一杠子,你是什么意思?”
劉景不怕馬如龍,說話的時候,也不必客氣,只聽得那一眾隊員睜大了眼睛,不相信這是一個學(xué)生和院長說的話。
左悠揚小聲地道:“如果,你早不讓我弄球隊,我才懶得管這事呢。”
馬如龍咳嗽一聲,道:“這事學(xué)校都已經(jīng)定了,我都改變不了?;@球隊只是多找?guī)讉€好手,這沒什么錯吧?大家都是為學(xué)校的榮譽,你也退讓一步?!?
左悠揚低著頭,默默無言。
馬如龍見他不說話,顯然不愿意退讓,心下惱火,特想訓(xùn)他一頓,可是一看劉景在這里,而且劉景是幫左悠揚的,有劉景在,他說的話沒威力,便一把摟著劉景的肩頭,往門外走去,道:“小劉啊,在學(xué)生面前,你得給我個面子不是?這事你就別說話了?!?
劉景道:“我說不說話,這事你也不在理。”
馬如龍牛氣地道:“我再不在理,他們能奈我何?我是院長?!?
劉景‘哇’了一聲,道:“你個老流氓?!?
馬如龍笑道:“小劉啊,你還是小,有些事情是不能義氣用事的。這事就這么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