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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是個看起來很俊的年輕小白臉,被左悠揚弄哭的帽子女生就在小白臉身邊。
光看相貌,是無法判斷一個人的,劉景和左悠揚從那小白臉走過來的姿勢中,就感到這是一個不容輕視的高手。
連劉景都想不到一個練習跆拳道的人,怎么會有一種這么強大的氣場,雖然還達不到他劉景的強大,但是幾乎不用懷疑,已經超越了左悠揚,劉景心道:“莫非他也是古武人士?”
左悠揚想到李運風提到的跆拳道高手宋俊,從名字看,還是很符合的,另外在宋俊身邊的郭書桃,哭紅了眼睛,忽然看到,還真像是桃子。
這一群人走來,除了宋俊,各個都是氣勢洶洶,一副打架鬧事的模樣。
宋俊只是冷著臉,一路盯著劉景看。
籃球館的人明知道對方只是來找隊長左悠揚的,但還是自愿地站到了一起,男人都有這種動物屬性,自己的領地,決不允許別人來搗亂。
到了身前,宋俊身邊一個高個子,大喊道:“是誰欺負我桃子妹妹的?他媽的給老子站出來。”
李運風道:“你嚷什么嚷,這不都站在這的嗎?”
高個子走上前,道:“是你嗎?”
李運風往后躲了躲,有點害怕地道:“不是我。”
郭書桃一指左悠揚道:“就是他!”
那個大個子便直撲左悠揚,伸手便去扯他衣領。喝道:“好小子,欠揍。”
左悠揚可以被郭書桃踢中,但是絕不會被一個大男人抓住領子,當下兩手都抓住高個子手臂,輕輕一拋,高個子像一頭死豬一樣被拋到幾米遠外,重重摔在地板上。
籃球館的地板都是硬實的,只摔倒高個子‘哎呦哎呦’地叫。
一見自己人吃虧,跆拳道其他人就要往前沖,但是被宋俊揮手攔住了。
左悠揚笑道:“這就是嗎?有話好好說。”
“誰和你有話說,你個臭流氓。”郭書桃大叫道。
“臭流氓?那你倒說說,我怎么臭流氓你了?”左悠揚悠然道,他才不怕郭書桃說出來呢,而且也沒什么,一切都是臆想,又沒根據,郭書桃總不能說‘他抬我的腿,想看我那里吧’。
左悠揚知道她不好意思說出來,任何女生都不會好意思說的。
“你——你——”郭書桃憋著氣,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左悠揚笑道:“說不來吧?說不來就走吧,別耽誤我們練球。”
“真夠囂張的。”說話的是宋俊,他說話時面無表情,看起來很是冷酷,而且他的聲音也是冷的,讓人打心底冷的那種。
左悠揚淡淡地道:“有理說理,沒理滾蛋,哪有什么囂張的。”
宋俊旁邊另有人就道:“桃子,你說唄,他到底怎么你了。說出來,也好讓宋哥替你教訓他。”
“我……”郭書桃還是不好意思說。
“沒的說吧。”左悠揚道,“我跟你們說千萬別聽女人的話,在華夏歷史上,因為女人的挑撥離間,死了多少英雄好漢。”
左悠揚得意洋洋,知道郭書桃絕對說不出口,而且就算她說出口,也不是什么事,他完全可以推脫掉。
宋俊冷笑道:“你別以為桃子不說,就不能斷定你是個臭流氓了。我告訴你,正是因為桃子不說,我更加斷定
,你就是個臭流氓。”
左悠揚仰天打個哈哈,笑道:“如果你非要這么認為,我也無話可說。你們既然都沖進來,看來也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來吧,別啰嗦,誰先來,還是一起上。”
左悠揚的態度激怒了跆拳道的所有人,好幾個搶著要上前教訓左悠揚,但是都被宋俊攔下了,他說道:“你們都不是他對手,讓我來。”
跆拳道的隊員都往后退開,讓出足夠大的空間。
劉景忽然道:“打架之前,我有幾句話想問。”
宋俊看了劉景一眼,道:“你想問什么?”
劉景道:“我想知道,來我們籃球隊拉人去清理足球場地,是誰的主意?”
郭書桃走前一步道:“是我的主意。怎么了?”
劉景道:“我只是奇怪,籃球館離足球場有段距離,為什么偏要來籃球館拉人?”
郭書桃道:“你什么意思?難道我來你們這里拉人,是故意找茬來了?”
劉景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在足球場邊上,就是網球場,排球和羽毛球的,也在不遠處,為什么舍近求遠,非要找我們籃球隊的人?”
剛才從足球場出來時,劉景特意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不論是網球場還是排球和羽毛球場地,都有人在練習,為什么不找他們?這才是問題。
郭書桃似乎也是忽然才想起這個問題,被劉景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宋俊也看出情況,問道:“是怎么回事?”
郭書桃急道:“沒什么回事,我們路過籃球館,發現里面有人打籃球,正好我們人手不夠,就邀請他們一起來幫忙了。”
宋俊聽了,點點頭,表示相信。
劉景又問道:“為什么今天突然要清理足球場?是誰要你們做的?”
“清理籃球場是早已預備要做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學校很快就要有很多領導和媒體記者進來嗎?”郭書桃振振有詞地道。
劉景微笑道:“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那些領導和媒體記者是為了什么而來。”看著她,問道:“你知道嗎?”
郭書桃囁嚅道:“我當然知道。”
“知道就說啊。”劉景逼著她說。
“不就是你們籃球隊要和南陽學院要比賽了嗎。”郭書桃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你也知道我們籃球隊要比賽了?”左悠揚忍不住道,“知道還好意思叫我們籃球隊去做苦力?”
“這不是苦力?這是每個學生的義務。”郭書桃生氣地道,她發覺自己越來越沒理了。
“別,別扯大道理,你要是非要說大道理,我就問你,你怎么不把跆拳道協會的人都拉住打掃衛生呢?難道他們沒有這個義務?”左悠揚義憤填膺地道,“你看他們,各個多有氣勢,精神頭這么好,有力氣都浪費了。”
郭書桃睜大著眼,等著左悠揚,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宋俊道:“桃子,你說不過他的。”
左悠揚笑道:“我并不想說過他,我也是講理的人,有理才能讓人信服。我們籃球隊后天就要打比賽了,而這些人還是我昨天才招來的,能有幾天訓練?如果是比賽后,你讓他們天天去清理操場,我都沒半句話說。”
跆拳道那邊又有人氣道:“現在已
經不是清理操場的問題了,是你欺負桃子的事情。”
左悠揚道:“你這人是傻子啊,還說我欺負人。我才是被欺負的,我現在他媽的急的都要跳樓了,你們還來浪費我時間。——來,不廢話了,要打架是不是,我奉陪,輸了就給我滾。”
宋俊道:“你還脾氣真大,好像你有多委屈似得。”
左悠揚吐口唾沫,道:“我呸,我還脾氣大,我要脾氣大,早把你們趕出去了。”說著,露出臉蛋來,說道,“看見了沒?就是被脾氣小的人打得。”
郭書桃那一掌打得很實在,以至于左悠揚臉上五指印到現在還沒消下去,任誰看都知道,換誰挨了這巴掌,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有——”左悠揚又道,指著郭書桃帶,“這個女人,連連抬腿劈了我兩下,瞧我腦門,鞋印還在吧。——要不是我腦門硬,估計都開瓢了。”
左悠揚說的時候,故意靠近他們,給他們看腦門上的痕跡。
宋俊一幫人看見左悠揚的腦門時,都吃了一驚,只見一道暗青色的如手指一般的傷痕從腦門,一直延伸到眉心。
他們也都知道,一般人腦門是不會傷得這么重的,看到左悠揚的傷痕,他們都露出不忍之色。
郭書桃也吃驚極了,沒想到自己兩腳把對方踢成這樣。
只有劉景知道,那道傷痕和郭書桃沒半點關系,那是左悠揚被尼古拉斯開骨后留下的,此時卻被他拿出說事,居然還鎮住了對方。
左悠揚又道:“你們也看見了,如果再重點,我都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就死了。我就是看她是女人,讓她三分,哪知她還得寸進尺了。要不是我老大在這里,別說是女人了,就是院長,我也要揍他。”
左悠揚說得有理有據,由不得對方不信。
宋俊沉默了片刻,道:“既然是這樣,我們也不多打擾了。”
“哎,還是你明事理。你說,操場上那么多人瞧著呢,誰這么不要臉敢欺負女生?”左悠揚說著看了一眼郭書桃,道,“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左悠揚哥哥。”郭書桃說完,臉都漲紅了,她本意是要說左悠揚,她還記得名字,只是在操場上時被逼著說了兩遍,這時一順口把‘哥哥’也帶出來了。
左悠揚樂得眉開眼笑,道:“都是誤會,就當生活給你開了個玩笑。”
眼見他們要走,劉景道:“等等,桃子,你還沒說,是誰要你們來清理操場的呢。”
也許是那句‘左悠揚哥哥’,郭書桃整個人都隨意了很多,說道:“是學生會的副主席讓我來做的,本來我也不想來,但是他偏要我來。清理偌大的操場,卻只給我了三個人,換誰也不干啊。”
劉景淡淡地道:“我要沒猜錯,要你路過籃球館,順便把籃球館的球員帶走,也是他的主意了?”
“嗯。”郭書桃點點頭,但她明顯不知道劉景為何要這樣問。
“我知道了。”劉景揮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宋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領著眾人又悄悄走了。
“老大,你為什么不要我和他打一架?看著那個小白臉,我就生氣。”左悠揚問道。
“你看著小白臉還生氣?你自己就是小白臉。”劉景道,“這事都是被設計好的,我們不能中了別人的奸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