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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還是小,猜中還是猜不中,都是運氣。
所有人都看著劉景,在等著他說話。
但是劉景卻伸出了右手,像老神仙那樣,掐指算了起來。
曹大仙一陣不解,道:“讓你猜大小,你這是算什么呢?”
劉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你不懂!剛才那是運氣,現在就得靠本事了。我這是乾坤十一指訣,能算出點數來,自然也就知道大小了。”
曹大仙道:“還沒聽說過世上有掐指能算的,你能算出來,你就是神仙了。”
劉景問道:“世上沒有神仙嗎?”
曹大仙道:“沒有。”
劉景驚道:“你外號大仙,原來是騙人的。”
曹大仙氣惱地道:“你快點猜,別拖延時間。”
劉景道“|好,你別打擾我。”又裝模作樣算了幾下,道:“大!”
“大?確定了嗎?”曹大仙淡淡地道。
劉景點頭,說道:“開吧。”
虎哥見曹大仙神色不動,不由心中猛跳,他太熟悉曹大仙這個老家伙了,當然也知道他的厲害,可是這時,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了,虎哥忽然很后悔,如果還能回頭,他肯定不會答應劉景來做這種事。
曹大仙伸手摸上骰盅,只要揭開,大小立判。
六粒骰子,以十五點為中間數,大于十五點為大,十五點以下為小。
圍觀的賭客都伸長了脖子,等著這千金一賭的結局。
曹大仙的手忽然開始發抖,就在大家都以為他也緊張的時候,他的手慢慢變成了黑色,同時升起一股黑氣,再看曹大仙額頭已滲出了汗水,臉也漲成豬肝色。
這里面多是普通賭客,并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么,只有那個拿支票給劉景的年輕人一會兒看看劉景,一會兒看看曹大仙,興味最濃,也只有他知道發生的事。
他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劉景,但是已經被劉景的賭術折服,要不然也不會拿出幾千萬來讓劉景揮霍。他本人也是高手,當然知道劉景的賭術并不全是賭術,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修為,一個人修為越高,賭術自然也越高。賭場的曹大仙便也是這樣。
年輕人自認為還是比不上曹大仙,但是畢竟能看透曹大仙的本事高低,可是,對劉景,年輕人連一點都看出透,好像劉景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一般,無法窺測。
所以,年輕人更佩服劉景。
劉景也早看出曹大仙是個古武高手,修為已接近地級了,這種級別,在賭場之中完全是埋沒人才。
當然,也有可能是曹大仙本人愛好賭術,寧愿呆在賭場也說不定。
但是不論怎么說,曹大仙這個還沒達到地級的水平,遇到劉景,只能如財狼碰到獅子一般,絕對沒有贏的機會。
劉景表情輕松,其實已和曹大仙較上勁了。
這里面眾人也只有劉景看穿了曹大仙的把戲,曹大仙不愧是賭林高手,在他手下搖骰子后,骰子數大小并不是確定的,還可以任他心意改動,也就是說,曹大仙想要大,就能大,想要小,就能小。
如果看不穿這點,曹大仙完全立于不敗之地。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能以‘大仙’之名,威震賭場,因為幾乎找不到能贏他的人。
可是這一次,他碰
到了比他更加高明的劉景。
骰盅里的六粒骰子有兩粒三點,三粒兩點,合起來只有十二點,還剩下的最后一粒,點數卻不是確定的,因為它是斜靠在其中兩粒骰子上。
如果打開,傾斜的這粒骰子是沒有點的,曹大仙就是通過控制這粒骰子,通過暗勁,弄出自己需要的點數。
像這把,劉景買大,曹大仙只要把骰子弄成一點或是二點在上,加上剩下的十二點,因為沒過十五點,就算他贏了。
相反,如果劉景買小,曹大仙一樣可以控制點數,保證自己能贏。
然而,劉景早已看透了曹大仙的手段,此時正暗中運氣控制那粒骰子。
曹大仙手觸摸到骰盅的時候,就已在運力控制了。
兩人這一番較勁,旁人并不知道,只有曹大仙手變成黑色的時候,才有人隱約猜到發生了什么。
曹大仙也當然不可能是劉景的對手,甚至相差懸殊,只是劉景要控制力道,不然力氣大了,會觸及其他骰子,會有意外發生,兩人這才看似成了膠著的狀態。
忽然‘啪’的一聲脆響,骰盅爆裂開來,嚇得圍觀者都是一抱頭,曹大仙渾身一震,跌坐在座位上,面色變白,嘩地吐出一口老血,全吐在胸前衣襟上,斑斑點點,染紅了衣襟。
再看賭桌上的骰子,六粒有三粒兩點,兩粒三點,還有一粒五點,總點數十七,劉景猜大,已是贏了。
“哇——”
圍觀的賭客發自真心的驚嘆起來,要不是曹大仙重傷吐血,大家還能鼓起掌來。
虎哥整個身子伏在賭桌上,把他的六千萬的欠條拿在手里,立刻掏出打火機,點燃了。
啊——,親眼見到欠條燒盡,虎哥狂吼一聲,發泄自己郁積的悶氣。
他雖然一直活著,但是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了。
“收拾東西,走了。”劉景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
虎哥和綠毛吳曉飛脫下衣服,把錢都包起來,跟著劉景準備走,但是卻被幾個賭場里的人攔住了,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年輕人,只聽他冷冷的道:“贏了錢就想走嗎?”
虎哥吼道:“去你媽的,難道只能輸了錢才許走?”
“就是,媽的看不得我們贏錢不成?”
虎哥的一番話立時引起其他賭客的共鳴。
白西裝年輕人這才態度軟一點地道:“我的意思是想邀請諸位再賭幾手。”
虎哥哈哈大笑道:“你還要賭是不是?哈哈,來啊,連曹大仙都不是我大哥對手,賭場還有誰敢來?”
這話倒是實話,曹大仙將嘴角血跡搽干凈,說道:“小白,讓他們走吧。”
白西裝對曹大仙很是恭敬,立馬點頭應是。
劉景三人出了夜光杯賭場,虎哥激動的眼淚直流,又怕被劉景看到笑話,偷偷擦干了。
曾大方借出八千萬支票的那個年輕人帶著那個叫貓咪的女子也跟著走了出來,看著劉景三人道:“你們小心點,曹大仙不會善罷甘休的。”
虎哥牛氣哄哄地道:“那又怎么樣?能有我老大厲害嗎?”
劉景給了他一巴掌,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好心好意提醒你,你還咬人家?”
虎哥被打了,還是嘿
嘿地笑。
“謝謝你,不過,我不害怕。”劉景笑笑,又道,“還有,謝謝你今天幫我。”
“哈哈”年輕人笑道,“我可什么都沒幫,把支票拿出來,又拿回去,我是炫富來著。而且就算我不幫你,你也有本事贏的。”
劉景道:“我說的不是支票這事。——那個小胡子。如果,你不幫我,我輸的機會很大。”
年輕人道:“那個小胡子也是賭場的人,我看不慣他,偏要壞他的好事。”
虎哥和吳曉飛,還有女孩貓咪,都是眼睜睜地在現場的,可是都不知道,年輕人是如何幫助劉景的,虎哥和吳曉飛想問,卻不好意思開口,那個性感女子貓咪卻好奇起來,纏著年輕人道:“朗哥,你是如何幫助他的?他好厲害的,你都不是他對手,又怎么能幫到他?”
“是啊是啊。”虎哥也急道,看看劉景,在看看那個年輕人,渴望誰解釋一下。
年輕人道:“這事說來有點困難,難得和你們一見如故,不知三位可否賞臉,讓小弟做個東,請你們喝一杯?”
“不行。要請也得我請客。”虎哥拍拍贏來的錢,氣勢那叫一個足。
劉景微微皺眉,他還想著趕緊回去呢,這一會兒都快四五點了,馬上天就黑了,而且還不知道夜光杯賭場會不會背后找上門來尋事。
但是難耐幾人盛情,只得跟了去。
虎哥在這一帶很熟,領著幾人去了附近最有名酒樓‘玉皇齋’吃飯,他揣著幾百萬,路都快走不好了,裝了三十萬在身上,一進玉皇齋,就喊服務員過來,說要最好的包間。
哪知,這玉皇齋真是有名,別說要最好的包間了,就是大堂都快沒座位了,而且包間都是提前預定,就是等到明天都不會有空包間。
虎哥發起飆來,將那個女服務員一頓臭罵,還叫他喊經理過來,這一吵,鬧得人人側目。
劉景看不過去了,踢了他一腳道:“你就別裝大爺了,不吃滾蛋。”
劉景這一腳踢得很重,虎哥差點撞到柜臺上,那個女服務員見虎哥人高馬大,肌肉發達,脾氣又不好,還以為他不會放過劉景呢,哪知被踢后,溫軟的像小綿羊,好像被踢后,更開心了。
虎哥看見窗戶邊有一個空位,立馬屁顛屁顛跑過去,自己擦干凈桌位,請大家坐。
這家伙是不是變態?喜歡被人踢?要不然怎么前后反差這么大?女服務員想著虎哥就害怕,偷偷轉告其他同事。
聞聲趕來的大堂經理,看了虎哥后,說道:“這人看面相就不是好人,還有他旁邊那女的,穿著那么暴露,看著也不像是好人,都是混社會的。”
先前那個女服務員又把劉景重重踢虎哥屁股,而虎哥還得賠笑臉的事說了,大堂經理更是驚訝,指著劉景說道:“那人肯定是黑社會老大。別惹他們,先給他們上菜。”
由于虎哥的‘變態’表現,服務員上菜還真快,比他們還早來的一批人還沒上菜,他們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
臨近一桌的是一對青年男女,男的秀氣文弱,帶個眼鏡,應該是個讀書人,女的卻長得英氣挺拔,不讓須眉,那女的一看自己明明早來,菜還沒有人家上得快,立馬不依了,喊道:“服務員,你們是怎么上菜的?這一桌明明后來的,怎么比我們上菜還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