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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上到六樓,沒想到付若雪已經起床了,而且全身武裝,正打算出門。
付若雪看到劉景,就大皺眉頭,責問道:“怎么這么晚?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劉景找個位置坐下,抬頭看著她,然后兩個人都樂了。
付若雪嗔道:“不許你笑!”
劉景道:“我能不笑嗎?你說我的口氣好像我倆結婚十多年了。”
“哈哈。”兩人再次笑起來。
“要不是你把我車子開走,我才懶得理你呢。”付若雪解釋道。
“你不會是懷疑我把你車子賣了吧?”劉景道。
“那倒不會,我就怕你欺負我那三個小妹。”付若雪道,“你說昨晚有沒有欺負她們?”
一想到昨晚,劉景就想笑,還欺辱她們?他自己都快被欺負死了,而且那三個小丫頭,可不是像表面那樣乖。
“你以后還得多多教育她們,你都不知道昨晚她們都囂張,完全不聽我的。”劉景也不能把話都說明白,尤其是小妍她們問得哪些問題,不然兩人都尷尬。
付若雪卻很自豪,說道:“她們都是我妹妹,我自然會照顧她們。——不和你說了,我要上班去。”
劉景道:“這么早就要去?”
付若雪道:“晚上又得到通知,又有重要的事情來了,一大早就要去開會。”
劉景便也不打擾了,也下了樓,兩人分手,各歸去處。
在路上的時候,劉景忽然想到付若雪說重要的事情,會不會是關于云中妖聶玉郎的事情?按理說這是特事局的事情,還不至于讓她們警察去管,可是黃秋寒抓不到人,要他們加強巡邏還是要有的。
等劉景回到海灣別墅,其他人都離去了,只有唐媚和孔菡還在,坐在客廳的還有一人,居然是兩天不見了的楊云籌。
楊云籌一見到劉景,就站起來,顯得很不好意思。
劉景奇道:“這兩天去哪里了?怎么也看不見你?我還指望你能幫我照看一下我這幾個妹妹呢。”
楊云籌小聲地道:“對不起啊,師父,我給你丟臉了。”
劉景更加奇道:“丟什么臉?”
楊云籌囁嚅著不肯說。
劉景就道:“那好吧,等我先睡一覺,你想好了,再給我說。”
楊云籌這才點頭。
劉景道:“你要是沒事做,就先去學校,替我照看一下慕念冰,別讓人欺負了。”
楊云籌道:“我知道了。”說著就出門去了。
劉景想到終于可以不擔心慕念冰了,心里才舒坦些,問唐媚道:“媚兒,你知道他怎么了嗎?”
唐媚捂著嘴偷笑,道:“他好像被別人打了。”
劉景也不由笑道:“被人打了?什么人敢打他?應該說什么人能打得過他?”
唐媚道:“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打他的還是一個老人家。”
“老人家?”劉景差點叫起來,他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老令公,這要是被楊老令公打了,可真是稀奇了,楊老令公早修煉得不問世情了。
劉景又道:“老人家?被一個老人家打得?那說明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家。”
唐媚和孔菡都點頭,表示同意,唐媚又道:“好像是你的徒弟打不過人家,他感到丟臉。”
“不對。”劉景都打算回屋睡覺了,又叫道,他這
時已猜到打楊云籌的肯定不是楊老令公。
“怎么不對了?”唐媚問道。
劉景道:“小臭臭是不會和老人家打架的。怎么會被老人家打呢?”
唐媚還是不懂,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會和老人家打架?”
劉景道:“你們不明白。楊家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就是個老頭,小臭臭再多么自大囂張,也不敢去招惹老頭子。現在他被打了,他為什么不泡?說明那個老頭很厲害。如果是一個厲害的老頭,小臭臭更不會去惹人家了。”
他說的老頭就是指楊家老令公,劉景相信,因為老令公的存在,楊家子孫會對每一個老頭都尊敬,楊云籌為人雖粗魯,但還不是壞人,欺凌老幼這些事,還是絕對不會做的。
只是楊云籌已經去了學校,劉景也不想在跟去,打算睡醒了,就去問問。
唐媚和孔菡一直留在屋子里,她倆被限定了不許隨便出門,除非有人陪伴,好在兩人都很懂事,并不因此生怨氣。
左悠揚也比他早一步回來,已經睡著了。
劉景一覺睡到中午,唐媚和孔菡已經做好了飯,又把左悠揚喊起來,最近沒事,兩個女孩子學做了很多菜,手藝也上漲了很多,吃得劉景贊不絕口。
吃完飯,劉景兩人又回到學校。
在路上,左悠揚就問道:“老大,你想好怎么對付聶玉郎了嗎?”
劉景無奈地道:“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左悠揚道:’我也不急,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劉景心想,想到主意的時候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在慕念冰上課的課堂外面,劉景看到了蹲在外面的楊云籌,便道:“你過來。”
走到很遠的安靜點的地方,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哪個老頭子揍你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家老太爺,后來想到不是。”
楊云籌道:“要是老太爺能打我就好了。——我是被一個拾荒老人打得。”
“撿垃圾的?”劉景詫異之極,同時又覺得可笑,問道,“你怎么會和他打起來的?”
楊云籌道:“那天你不是說讓我先替你照顧一下屋里的那些個小妹妹嗎?”
劉景想起來了,道:“對啊,你也答應了,但是你出門一會兒,就再也沒回來了。我以為你不愿意干了呢。”
楊云籌忙道:“不是不是,我當時接了個電話,讓我去古街一趟。”
劉景問道:‘誰給你打的電話?”
楊云籌道:“是我楊門弟子打來的。他說遇到了流氓了,他們打不過對方,要我出手去對付他——。”
劉景這才明白了差不多,道:“結果你也沒能贏得了?”
楊云籌道:“我被打傷了腿,今天才能勉強走路。”
劉景很好奇地道:“什么樣的老頭,讓你也吃了大虧?”
楊云籌道:“就覺得他穿衣啥的很普通,很臟很亂。”
劉景又問道:“你憑什么斷定人家老頭是流氓的?”
楊云籌道:“是那三個楊門弟子發現的,他們說他們發現這老頭一直尾隨一個小姑娘,他們故意去搗亂,結果卻被老頭打了。他們也沒想到這老頭是個高手。”
劉景道:“你說的古街,在哪里?”
楊云籌道:“你知道體育館嗎?古街就在體育館的西南角。”
劉景不由一愣,體育館
,老頭,高手,這幾個方面一聯系,頓時想起一個人來,便道:“你遇到的老頭是不是這樣子的。”說著就將聶玉郎假扮的老頭樣貌說了出來。
楊云籌睜大了眼,道:“啊!師父,你真牛逼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劉景道:“那個女孩你見過嗎?”
楊云籌搖搖頭,道:“沒有。我那三個不成器的楊門弟子倒是見過,還夸人家漂亮。”
劉景猜道那個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陳舒雨,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聶玉郎不可能只有一處住處,比如那個門衛室,都不夠他放東西的,他要化妝之類,也不可能在門衛室弄,那些繁雜的步驟,還得小心翼翼,要是畫到一半,有人敲門豈不是全盤搞砸了,所以聶玉郎肯定還有另外的住處。
而這個住處又必須離體育館近,劉景忽然感到自己又有一次能抓到他的機會。
楊云籌見劉景沉默不語,就問道:“師父,你在想什么?”
劉景道:“你不是說被打了嗎?走,看我去收拾他。”
楊云籌楞了一下,忽然間眼淚流出來了,撲在劉景肩頭,哭道:“師父啊師父——。”
劉景推開他道:“你哭什么,好像我是死了似得。”
楊云籌哽咽地道:“我沒想到你會為我報仇,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劉景忽然覺得抓住聶玉郎不重要,左悠揚的打賭也不重要,倒是這個便宜徒弟的仇最重要,說道:“莫哭,等我看到他,揍他個為老不尊的。走,現在就走。”
出了學校大門,劉景想到聶玉郎懂得易容術,肯定不會再以老者的面貌示人了,如果他隨便化個妝,或者干脆就以本來面目,哪怕面對面,他和楊云籌都認不出來。
認不出來不要緊,很可能還會被對方認出來。
而一旦被認出來,聶玉郎又會換地方,到那時,就更難找到他了。
想到這些,劉景就道:“我們這么去找一個老人家算賬,有點違背公德,不如我們化個妝再去,就算被路人看見了,也找不出我們是誰。其實這些我都不怕,我就怕哪天被你家老太爺知道。”
劉景這么說,是在提醒楊云籌,別人的眼色可以不在乎,但是老太爺不能不考慮。
楊云籌認為劉景是在為他著想,欣然答應了。
兩人跑到一個賣化妝品的店里,半買半化了妝,劉景帶了個假發,瞄了眼影,臉上撲了點粉,看起來,完全變了一個人。
楊云籌只把眉毛畫粗了,又涂了個大紅星唇。
兩人走在路上,引來許多路人的指指點點。
劉景忽然后悔了,說道:“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楊云籌道:“是啊,本來沒人看我們的,現在都在看我們。”
劉景道:“我覺得大家都在看你,你這眉毛畫的也太粗了,誰看都是農村來的傻小子。”
楊云籌道:“我覺得是在看師父你,你畫的也太妖嬈了,誰看都知道是人妖。”
劉景道:“我靠,你想挨揍是不是?”
楊云籌道:“快點打的走吧。”
兩人招手攔的士,但是司機看到兩人直接開走了。
劉景郁悶地道:“干嘛沒人理我們?”
楊云籌也郁悶道:“是啊,我們又沒怎么。”
旁邊一個中年阿姨邊說邊用手機拍照,道:“你倆看起來像變態,誰敢栽你兩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