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那些人走后,客棧又恢復(fù)了祥和平靜,看熱鬧的眾人也都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但大家對于這個敢直接拒絕太子邀請的女子,還是有些刮目相看。
在洛新城中,雖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見過太子殿下,但對于太子殿下的事跡卻是聽過不少。
傳言,太子殿下脾氣古怪,誰要是不小心惹得他不高興,就等著被修理吧,輕則打成重傷,重則直接喪命。
在太子府做事的那些奴仆們,每個人都是提著腦袋做事,每天謹(jǐn)慎小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太子殿下,繼而被懲罰。
不僅是太子府的人,就算不是太子府的人,也不敢對太子有任何的不敬,見到太子,誰不是一付恭恭敬敬的樣子?
可這女子竟然敢直接拒絕太子殿下的邀請!連管家親自來請她,她也不去!
足以想見,等那管家回去太子府后,會遭受到太子如何的對待,一頓訓(xùn)斥是免不了的了。
而至于這個女子,太子殿下發(fā)請柬邀請她,那是看得起她,可她倒好,不僅不領(lǐng)情,還對太子殿下如此不敬。太子殿下肯定會勃然大怒,這女子就等著受死吧。
對于周圍這些看客的異樣目光,蘇妙水是一點也不在乎,依舊自顧自地吃著晚飯,一派悠閑自若的樣子。
段奕成等人也都是沉默不語,面色平靜,根本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著幾人如此這般淡然處之,周圍的那些個圍觀群眾,更加的疑惑詫異了。
www⊕ тт kǎn⊕ CΟ
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得罪了太子殿下,竟然還能如此的淡定?
若是換做別人,只怕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稍許過后,蕭虎突然蹙了蹙眉頭,那嚴(yán)肅的臉上浮上了一抹兇狠的神情,濃黑的眉頭緊蹙著,他突然放下碗筷,樣子看上去有些煩躁。
“宮主,這些人太煩人了,屬下可不可以警告他們一下?”壓低聲音,蕭虎請求地對蘇妙水說道。
夾了一塊青菜放在自己的碗里,蘇妙水沒有抬眼看他,只是淡淡地說道:“的確挺煩人的,別人吃飯也要盯著瞧,莫非是咱們比他們吃的好一些?”
她這一通抱怨,叫其余幾人一陣無語凝噎,繼而也都不由地笑了笑。
蕭虎沒轉(zhuǎn)過彎來,仔細(xì)地想了想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大堂里的所有人。
“看什么看?!沒看見過別人吃飯么?!”扯開嗓子,他朝著大堂里的那些圍觀群眾就是一通大吼,“誰要是再看一眼,大爺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泡酒喝!”
說著,他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挖眼珠子的動作。
被他這一通大吼給嚇住了,周圍餐桌上坐著的那些客人,都嚇得驚了一跳,趕緊移開視線不再看他們。有的裝作看別的地方,有的則是低埋著頭只顧著吃飯,但大家都是一付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
這個粗壯大漢實在是太嚇人了,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吶?除了這個大漢外,其余幾人看上去都很文雅,不像是什么壞人呀。
可偏偏,這個粗壯大漢就是個典型的燥脾氣,不好惹的角色。
剛才太子府的管家前來時,這大漢還吼了管家一句呢。
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見那些圍觀群眾都規(guī)矩了,也沒再看他們一眼,蕭虎這才滿意地哼哼了一聲,重新坐下繼續(xù)吃飯。
待到他坐下后,坐在他旁邊的孟三娘便出聲說道:“沒想到虎子喜歡用別人的眼珠子泡酒喝呀,真惡心。”
“對呀,好惡心啊。”紅菱也出聲附和著說道,眉頭緊蹙,一臉嫌棄的樣子。
蘇妙水始終是一付平靜無波的樣子,默默地吃飯,段奕成和陸鋒則是好笑地看著蕭虎,看他一付著急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的樣子。
“我……我只不過是為了嚇唬他們而已。”蕭虎急忙出聲解釋道,“我才不稀罕用那些人的眼珠子泡酒呢!不過,若是你們倆的眼珠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說著,他擺出一付兇狠的模樣,朝著孟三娘和紅菱做了一個鬼臉。
孟三娘只是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根本沒放在心上,倒是紅菱被他嚇了一跳,嗔罵道:“討厭!嚇?biāo)廊肆耍 ?
“誰叫你們說我惡心的?”撇嘴,蕭虎滿不在乎地說道。
被他嚇得還心有余悸,紅菱漲紅了一張清秀臉蛋,不滿地說道:“本來就惡心!”
“你——”
“好了。”見二人就要吵起來了,段奕成清了清嗓子,出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吃飯呢,吵什么吵?”
見他開口了,紅菱也不再和蕭虎爭吵,但還是不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蕭虎滿腔委屈,但也只得撇嘴,訕訕地埋頭扒飯。
吵鬧的局面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晚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放下碗筷,蘇妙水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其余幾人,嘴角邊不自覺地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雖說剛才紅菱和蕭虎爭吵時,她并未出聲,但卻也是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
從離開鄴陽城到現(xiàn)在,這一路走來,大家一起也經(jīng)歷了不少,感情也是愈發(fā)的深厚,彼此之間雖也有著身份的差別,但更多的卻是出生入死的情誼。
她很滿足于如今的現(xiàn)狀,有這些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每日和他們一起趕路,偶爾聽他們拌嘴爭吵,身邊還有一個照顧自己,呵護(hù)自己愛護(hù)自己的人,她真的很滿足了。
扭頭,她看了看身邊的段奕成,見他也放下了碗筷,一派悠閑自若的模樣,同樣是目光平靜地看著還在暗自斗氣的紅菱和蕭虎。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段奕成愣了愣,轉(zhuǎn)頭望向她,線條優(yōu)美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一道優(yōu)雅的弧度。
一只寬厚溫暖的大手伸上前來,一把握住了她那小巧柔軟的纖纖素手。
整只手被包裹在他溫暖的掌心中,蘇妙水只感覺到有一陣暖意從他的掌心傳到過來,她只覺得心中格外的安定。
穿越來到這一片大陸,她最值得高興的,就是認(rèn)識了他,愛上了他,正好他也愛著自己。
“吃得好飽。”蕭虎滿足的聲音響了起來,伴隨著一個響嗝。
蘇妙水和段奕成也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回過神來,兩人同時移開目光,望向坐在對面的蕭虎。
此時的蕭虎,正饜足地砸吧著嘴,一付心滿意足的樣子,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就好像是餓了很久的人,終于吃上了一頓飽飯一般。
“吃了好幾天的干糧,都快吃得受不了了。今日總算是好好的飽餐了一頓。”
“你中午沒吃飯么?”紅菱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吃了啊。”不疑有他,蕭虎點了點頭說道。
撇嘴,紅菱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那怎么還像一個餓死鬼一般?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呢。”
頓時被她這話給噎得無從反駁,蕭虎幾番張嘴卻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后逼急了,才不滿地說道:“你這小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
說完之后,他有些茫然,這好像是在夸她吧?
“嘻嘻,謝謝你的夸獎!”紅菱嬉笑著出聲道,還沖他得意地笑了笑。
見這二人又開始斗嘴了,蘇妙水等四人均是一臉的無奈。
但若是少了他們倆的斗嘴,只怕也少了許多的樂趣吧。
“懶得理你,我回房去了。”見說不過紅菱,蕭虎只得選擇離開。
然而,他剛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樓上,就見他突然沉下臉色,一臉不悅地看向客棧大門口的方向。
其余五人都被他這一反應(yīng)給弄糊涂了,不明白他這是怎么回事,便都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
在看清楚走進(jìn)來的那一群人時,蘇妙水等人都怔了怔,蘇妙水更是不由地蹙了蹙眉頭。
還真是不死心呢,怎么?這是要找她算賬了么?
只見從客棧外走進(jìn)來的,是一個身著華麗錦服的俊朗男子,男子雙手背負(fù)在身后,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一派器宇軒昂的模樣。
在男子的身后,跟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以及幾個身著黑色小廝服的家丁。
這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澈和剛才前來的管家?guī)兹恕?
在看見軒轅澈的那一刻,蘇妙水瞬間沉下臉來,卻是微微側(cè)向段奕成,壓低聲音問道:“他有沒有見過你?”
段奕成也是一臉凝重的模樣,目光一直停留在軒轅澈的身上,帶著打量的神情。
聽蘇妙水這么一問,他凝神回想了一下,繼而搖了搖頭道:“應(yīng)該沒有,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他。”
“那就好。”蘇妙水微微頷首,也稍微地松了一口氣。
只要軒轅澈不認(rèn)識段奕成,那就好說,他也就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
只是,她倒是沒想過,這青瓊國的太子殿下,會親自來客棧找她。
這等殊榮,她還真是受之有愧呢。
從踏進(jìn)客棧第一步開始,軒轅澈就已經(jīng)看見了蘇妙水,自然也就看見了和她坐在一起的段奕成幾人。
在看了蘇妙水一眼后,他將目光移向了和蘇妙水坐在一起的段奕成,見二人靠得格外親近,還在竊竊私語,目光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深情,他想,這男子與她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吧?
微微斂了斂神情,軒轅澈勾了勾唇角,唇邊漾開一抹冷然的笑,他繼續(xù)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一步步地朝著蘇妙水走去。
“三小姐,這人便是你們在比武大會上遇見的那人么?他就是青瓊國的太子?”陸鋒壓低聲音,問蘇妙水說道,言語中帶著疑惑和擔(dān)心。
淡淡地看了陸鋒一眼,蘇妙水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在擂臺上見到這男子時,并不知曉他就是青瓊國太子。而是在收到請柬后,才猜出來的。
不多時,軒轅澈便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頎長的身形站在她的跟前,瞬間遮擋住了一方光亮。
“我們又見面了。”勾起唇角,軒轅澈低沉著聲音說道,語氣顯得格外的自信篤定。
“沒想到我還能有幸一睹太子殿下風(fēng)采。”蘇妙水微微挑眉,慢條斯理地說道,“還真是榮幸呢。”
“大膽!”跟在軒轅澈旁邊的管家,卻是突然出聲,大喝著說道,“太子殿下在此,爾等還不快向殿下行禮!”
管家的話,卻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依舊是悠閑地坐在座位上,而已經(jīng)站起來的蕭虎,在停了管家這話后,甚至干脆又坐回在了凳子上,氣的管家頓時一陣吹胡子瞪眼。
“你們——”
管家還想出聲訓(xùn)斥,卻是被軒轅澈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駭人,嚇得管家頓時不敢多說一個字,只得乖乖閉嘴,垂著頭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目光再次落在了蘇妙水的身上,軒轅澈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付平和的神情,客氣地說道:“手下人不懂事,若是有得罪姑娘之處,還望姑娘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要放在心上。”
毫無疑問,他說這話的語氣,以及對蘇妙水的態(tài)度,都讓跟在他后面的管家等人,以及客棧里的其他客人,都大吃了一驚。
客棧里的那些客人,自然是沒機會和太子殿下近距離的接觸,但他們也都聽說過,太子殿下脾氣古怪,對人也是格外的冷淡,可現(xiàn)如今,他卻是對這個女子如此這般客氣地說話。
這讓他們有些開始懷疑,之前的那些關(guān)于太子殿下的傳言,是不是都是假的?
管家等人都在太子府當(dāng)了很久的差,對于太子殿下的為人和脾性,那是十分的熟悉。在見到軒轅澈的這般態(tài)度后,更是比其他人還要吃驚。
太子府里的人都很清楚,是絕對不能惹太子殿下不高興的,太子殿下一向都是冷酷淡漠,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客氣的對待一個人。
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竟有這么大的本事,讓太子殿下這般客氣的與她說話。
管家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他從客棧里吃癟離開后,急急忙忙地趕回太子府,將蘇妙水的態(tài)度和拒絕,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軒轅澈,無非就是讓太子知道,那女子不識好歹,竟然敢拒絕太子殿下的邀請。
若是照著太子殿下的脾氣,知道有人敢這般違背自己的意思,肯定會非常的憤怒。
而當(dāng)時,太子殿下的臉色也的確很難看,陰沉得宛如一塊黑炭一般。
于是,管家便猜測,殿下肯定是非常的生氣,不然,殿下又怎會對他說,他要親自去客棧見那個不識好歹的女子呢?
可現(xiàn)如今的狀況卻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殿下不是那教訓(xùn)這個女子的么?
淡淡地凝視著面前的這一個俊朗男子,蘇妙水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勾了勾紅潤的唇角說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我等小人物,豈敢和太子府的人置氣?”
雖說她這話說的很平靜,聽上去也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f話的語氣中,卻有著一絲滿不在乎。
盡管這一絲的滿不在乎很輕,但還是被軒轅澈給聽出來了。
臉色有了些微的變化,那雙幽黑的眼眸中,有一絲的怒意一閃而過,但立馬就被饒有興致所取代。
“有姑娘這就話,本王就放心了。”依舊擺出一副客套的模樣,軒轅澈微笑著說道,“不知姑娘可否給本王一個面子,參加本王今晚所設(shè)下的宴會?”
軒轅澈說著,目光定定地看著蘇妙水,眼神太過深邃,帶著蠱惑的魔力。
現(xiàn)如今,他親自來邀請她赴宴,他就不信她還能如此這般膽大,敢當(dāng)面拒絕他。
而且,他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子這般客氣過,也沒有哪個女子讓他如此上心,她應(yīng)該感到慶幸才是。
慶幸他對她如此上心,如此感興趣,還親自邀請她赴宴。
這可是許多人幾世也無法修來的福氣。
蘇妙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軒轅澈,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帶著打量的神情。
這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也不過是在擂臺上和他見過一面而已,自己似乎沒做什么招惹他的事情吧?
他是堂堂青瓊國的太子殿下,憑著他這一身份,還愁得不到女人么?再說了,他也長得不賴,雖比不上段奕成的俊美無鑄傾國傾城,但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如此一來,定是有許多的女子,前仆后繼的想要嫁給他呢。
看中了她的身手本事?難道這地廣物博的青瓊國就沒能人異士了?就找不到本事高強的人了?
她差一點忘了,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青瓊國的都城洛新城里,怕是這人以為他們是青瓊國的人了吧。
不過,不管他是出于何種目的,她都不想去參加那什么宴會。
且不說她一個人也不認(rèn)識,而她本就是一個不喜歡湊熱鬧的人。
然而,不等蘇妙水出聲拒絕,段奕成就已經(jīng)率先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告知在下,為何要邀請在下的內(nèi)人,參加太子殿下的宴會?”
說著,他還故意握住了蘇妙水的手,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俊朗的臉龐上頓時間露出了詫異的神情,軒轅澈有些驚訝地看著段奕成和蘇妙水,稍許過后,才出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的難以置信:“你們是夫妻?”
“正是。”毫不猶豫地出聲回答道,段奕成還堅定地點了點頭,“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告知在下原因?”
雖然有些不滿段奕成趁機占自己便宜,但若是能因此讓軒轅澈知難而退,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因此,蘇妙水也沒有出聲,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做法。
看了蘇妙水一眼,軒轅澈微瞇著一雙幽黑的眼眸,皺著眉頭凝視著段奕成,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剛走進(jìn)客棧時,他就注意到了蘇妙水一行人,也覺得段奕成有幾分的面熟,但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也沒有多加細(xì)想。
而現(xiàn)如今仔細(xì)一看,這人還真的很面熟,好似在哪里見過。
見軒轅澈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段奕成有些疑惑。但俊美無鑄的臉龐上,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而心中則在暗自計較。
在他的記憶中,他好像真的不曾見過這個青瓊國太子。
雖說青瓊國與南虹國以及云傲國同為神武大陸上的三大國,但南虹國與青瓊國卻很少有往來,兩國幾乎互不干涉。
也很少像云傲國那般,會有貿(mào)易往來以及使者往來。
因此,他幾乎可以肯定,他真的沒有見過軒轅澈。
軒轅澈的反應(yīng),也引起了蘇妙水等人的注意,蘇妙水更是有些擔(dān)心起來。
莫非是他認(rèn)出段奕成來了?知道他是南虹國的皇子?
雖說她并不是很了解這片大陸上,這些國家之間的關(guān)系和友好程度,但她卻有聽說過,在這片大陸上,國家之間有著不成文的規(guī)定,但卻是大家所默認(rèn)的。
若非是邀請或是有官諜文書,不然,他國皇室不得隨意去往其他國家。
雖說去往別的國家或許并無惡意,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國與國之間的皇室,幾乎不會私下里去往其他國家。
這也是她為什么從一開始,就不讓段奕成和她一起去東海的原因。
就是怕進(jìn)入青瓊國境內(nèi)后,會被認(rèn)出來,他是南虹國的皇子。
靜靜地凝視著這兩個男人,蘇妙水只是在暗中祈禱著,希望軒轅澈不會認(rèn)出段奕成來。
段奕成也說了,他沒有見過軒轅澈,那么,軒轅澈肯定也沒有見過他。
希望只是她的杞人憂天而已。
“太子殿下?”見他始終不說話,段奕成再次出聲道。
回過神來,軒轅澈扯了扯嘴角,訕笑了兩聲說道:“不好意思,本王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了。這位公子倒是挺面熟的,不知我們是否見過?”
心中一驚,面上卻始終是一付平靜的神情,段奕成揚起唇角,笑著說道:“在下不過一介平民,怎會與太子殿下見過面呢?只怕是太子殿下認(rèn)錯人了吧?”
“是么?”面色變得冷冽起來,軒轅澈勾唇輕笑了一聲,篤定地說道,“可本王怎么覺得,你好像是南虹國的七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