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婚事,已經過去幾日了。在這幾日里,大家偶爾還是會談論這一樁婚事。
有人猜測,這將軍府的兩位小姐,嫁去了王家后,會遭到什么樣的對待呢?
也有人表示,肯定不會有什么好待遇。這王家的王淳在鄴陽城中是出了名的,嫁給他的女子,沒有一個得到了好下場。
當然,這些也僅是人們的猜測而已。
只有王家的人,才知道,這二人究竟遭受了什么樣的對待。
自打進了王家之后,蘇妙柔和蘇妙蓮便一直被關在宅院里一處僻靜的房屋里。
而新婚那一夜,王淳帶來的那二十個大漢,也一直留在屋子里,沒有離開過,一直無止盡的與二人纏綿。
偶爾有下人從那間屋子前路過,都會聽見屋子里傳出來的女子慘烈的呼喊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甚至能夠感覺到屋子里的曖昧氣息,都傳遞了出來。
漸漸的,很少有人再去那間屋子,除了按照王淳的吩咐,去為那些人準備食物。
這一日,蘇妙柔和蘇妙蓮二人,再次遭受了一輪慘烈的對待。
兩人那光潔的身體上,滿是緋紅的歡愉痕跡,而雙腿間卻格外的慘不忍睹,兩人的身上都沾滿了污穢之物。
無力地躺在床上,兩人的臉上都是絕望的神情,眼神空洞。
平日里美艷的臉龐,已不見平日里的光鮮亮麗,汗水沾濕了她們的頭發,看上去很是狼狽。
而在大床旁,是二十個赤身果體的大漢。此時大漢們正在吃著午飯。
一上午的賣力馳騁,即使是他們這樣的魁梧大漢,也有些體力不支,現在急需食物補充體力。
待到吃飽喝足后,有兩個大漢分別端了一碗飯菜來到床邊,將床上無力躺著的二人給拽了起來。
“吃飯!”站在床鋪左邊的那大漢,將手中的碗伸到蘇妙柔的面前,命令道。
只是冷眼看了一眼那碗里的殘羹剩飯,蘇妙柔扯起嘴角冷哼了一聲,便將頭扭向了一旁。
其他的自殺方法不能實施,她不吃飯,餓死總行了吧?
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但這幾天里的遭遇,卻讓她痛不欲生,每天想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樣才能死去。
可偏偏,每次她們想要自殺,都會被阻止。
如今的她們,真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還有你,你也吃!”右邊那男人,也將飯菜遞給了蘇妙蓮。
蘇妙蓮同樣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動靜。
“媽的!”那男人頓時間就怒了,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蘇妙蓮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巴掌印,蘇妙蓮也被他打得跌倒在了床上。
不給蘇妙蓮喘息的機會,那男人一把拽著她那亂糟糟的頭發,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嘴,緊接著就是毫不憐惜地將碗湊到了她的嘴邊。
“想死?沒那么容易!”那男人厲聲罵道,“老爺可是交代了,讓我們盡情的玩你們,但是必須留你們一條命!不然,老子才不會管你們的死活!踐人一個!”
那男人一邊罵道,一邊拿著筷子把飯菜往蘇妙蓮的嘴里喂。
蘇妙蓮被飯菜噎得直咳嗽,心中滿是無盡的悲傷。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受到這樣的待遇?為什么她的人生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是將軍的女兒,本有著無限的榮光和富貴,即使將來不能嫁給皇子,也一定可以嫁個好人家。
可現在,她卻每日要面對這些粗魯的男人,遭受他們的各種玩弄。
偏偏,她連死的權力也被剝奪了。
她多想這樣的日子能快點結束。
一旁的蘇妙柔,見到蘇妙蓮被這般對待,她也有些惶恐起來,但讓她乖乖的臣服,委身于這些男人,她也做不到。
站在蘇妙柔旁邊的那個男人,也照著自己同伴的舉動,硬是逼著蘇妙柔把飯菜吃下。
喂二人吃下了飯菜后,兩人轉身將飯菜放回到桌上,便邁著步子,一步步的朝著二人走去,臉上帶著猥瑣的笑。
床上的二人,看著這些男人再次朝著自己走來,眼中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她們知道,接下來她們要面對的,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急忙往床內側縮去,可不等二人挪開身子,就有兩個大漢爬了上去,分別抓住二人的腳踝,把二人拉到自己的面前,高大的身體瞬間壓了上去。
于是,屋子里再次響起了慘烈的呼喊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即使有下人從旁邊經過,也當做沒聽見,快步地離開。
此時的將軍府內,蘇勝正坐在大廳里,單手撐著腦袋,一臉的疲憊。
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多的讓他有些承受不了。
阿柔和阿蓮嫁去了王家,也不知如今怎么樣了?
他也很明白,她們倆嫁去了王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他只求,她們倆能好好的活著。
只要活著,總還有希望。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即使他再擔心二人,也無能為力了。
如今,他最應該做的,就是趕緊把阿元給治好。
正想著,屋外就走進來一名小廝,急急忙忙地來到他的面前。
“老爺,大少爺醒了,正疼得難受呢,您去看看吧。”
正在打盹的蘇勝瞬間清醒過來,急忙站起身,邁步就朝廳外走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蘇善元的屋子外。
還未走進房間,就聽見里面傳來了蘇善元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僅是聽著,都能讓人感受到他的疼痛。
急忙走進去,蘇勝一眼就看見了床上正疼得打滾的蘇善元。
邁步走上前去,他一把抓住了蘇善元的胳膊,扶住他的雙肩,迫使他平躺在床上。
“阿元,你怎么樣了?很疼么?”
已經疼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蘇善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
睜開有些模糊的雙眼望去,看清楚眼前這人后,蘇善元沙啞著聲音,帶著哭聲道:“爹,孩兒……孩兒好難受。爹,您殺了我吧,我……我不想再疼下去了。”
他說著,反手抓住了蘇勝的胳膊。
他的眼中充滿了請求,那是一種絕望后的唯一愿望。
可是……
蘇勝皺著眉頭看著面色蒼白的蘇善元,心中格外的難受。
虎毒不食子,他又怎么能親手殺了他呢?
可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阿元這般疼下去,他的心中同樣很難受。
“阿元,你放心,爹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再忍忍,等你的病治好了,就沒事了。”
扯了扯嘴角,蘇善元無聲地笑了笑,心中卻很是明了。
這些天來,他每日都要忍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尤其是下身他引以為傲的命根子,更是疼得無法用言語描述。
有一次,他醒來后,趁著屋子里沒人,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知道,從今以后,他會徹底成為一個廢人,他不再是個男人了。
而蘇家,也會從此斷子絕孫。
這樣的打擊,對他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比身上的疼痛更加讓他絕望。
對于蘇勝的話,他也很清楚,他的病是沒法治了,爹也只不過是安慰他而已。
可與其這般被疼痛和絕望所折磨,他還不如一死了之。
不過,他的愿望想必很快就會實現。
蘇妙水的毒藥,可沒打算讓他茍活下去。
安慰了蘇善元,讓他平靜的睡下后,蘇勝才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緩步走了出去。
屋外陽光燦爛,明亮的光線有些刺目,可蘇勝卻只覺得渾身一陣冰涼,感覺不到一點暖意。
這真是作孽啊!沒想到他將軍府竟落得這般田地!
與蘇善元同樣遭受疼痛折磨的,還有袁琳雪。
從那日蘇妙水喂她吃下毒藥,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如今的袁琳雪已經蒼老得宛如七八十歲的老婦人。
頭發蒼白如銀絲,臉上布滿了皺紋,五官也幾乎皺成了一團,一雙眼睛無神地注視著頭頂的紗帳。
身體萎縮,形容枯槁,瘦弱得只剩下一身骨頭。身體的內臟機能也已經衰竭。
整個人就處于等死當中。
這還不算,她還會時不時地忍受腸穿肚爛般的疼痛。
如今的她,連下床走路的力氣也沒有,整日只有躺在床上,靠著丫鬟們喂給她一些流食,漸漸的維持所剩無幾的生命。
窗外的陽光漸漸黯淡了下來,晚霞染紅了大片天空,整片天空被映照得紅彤彤的。
有西下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在屋子里投下一片光影,可屋子里卻始終陰沉沉的,甚至還能感覺到一陣冷意。
蒼老虛弱的袁琳雪,只感覺到一陣涼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顫抖地伸手想要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只可惜,她的手還沒觸及到被子,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原本看著窗外的燦爛陽光的眼睛,也漸漸變得無神,最后緩緩地閉上。
虛弱的呼吸緩慢了下來,最后,竟無聲無息地停止了。
屋外的陽光突然變得燦爛起來,不遺余力地照耀進屋子里,可屋子里依舊寒冷如冬日。
整個屋子顯得很是靜悄悄的。
好半晌后,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一名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碗稀粥。
走進屋子,丫鬟將托盤放在內室的圓桌上,邁步走到床邊,想要叫醒床上的人。
可是,她喊了好幾人,床上的人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小姐?”那丫鬟又喊了一聲,并伸手推了推,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那丫鬟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頓時間,丫鬟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愣了幾秒,那丫鬟趕緊站起身來,快步跑了出去。
卻沒想,她剛跑出屋子沒多遠,就遇上了迎面走來的袁盛。
那丫鬟趕緊上前,急急忙忙道:“老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沒了。”
聞言,本就憂心忡忡的袁盛,頓時宛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身體搖晃了兩下,險些跌倒在地。
“你……你說什么?”眼中是不可置信,袁盛緊盯著那丫鬟,厲聲問道。
那丫鬟被嚇了一跳,小聲道:“小姐……沒了。”
身子再次不受控制地搖晃了一些,頭暈眼花的感覺愈發強烈,心中是錐心的疼痛。
傍晚的陽光照耀在袁盛的身上,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只覺得似乎有一陣涼風吹來,從腳底心躥上了一陣涼意。
沒再停留,他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袁琳雪的屋子。
邁步進去,看見的便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袁琳雪。
拖著有些僵硬的雙腿來到床邊,他坐在床邊上,有些猶豫又有些害怕,緩緩地伸手探向袁琳雪的鼻息。
盡管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可當他真的面對時,卻發現,原來所有的心理準備,都是無濟于事。
心中莫大的悲傷瞬間襲來,如洪水猛獸一般,將他席卷。
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眼中瞬間涌出滾燙的淚水。
沒了,真的沒了,雪兒真的離他遠去了。
怎么會這樣?老天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他?
他的兩個女兒,一個被終身軟禁,一個徹底的離開了他。
只剩下他獨自一人,茍活于世。
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么?懲罰他前半輩子過得太逍遙了么?
這一日,袁府的二小姐袁琳雪突然去世,同日晚上,將軍府的大少爺蘇善元,也意外去世。
當鄴陽城中的百姓,聽聞此消息,已是第二日白天了。
這一日,大家議論的,不再是王家的事,而是袁家的二小姐和將軍府的大少爺去世的消息。
“你們說,這二人怎么會突然就去世了呢?似乎很突然呀。”
“誰知道呢?人生無常,誰能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去?”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好像這二人都得了重病,城里的大夫都去給這二人診治過,可都是束手無策。”
“什么病這么嚴重呀?不會是中邪了,所以才沒法治吧?”
“聽說,這將軍府的大少爺,在發生了和自己的妹妹茍合的事情后,就被蘇將軍關進了柴房,可沒兩日,那蘇大少爺就突然發病了。聽說呀,他的命根子都爛掉了。”
“什么?!竟然有這樣的事?”
“一個男人,沒了命根子,真是夠可悲的。”
“這也是他自作自受,誰叫他連自己的妹妹也不放過呢?”
“那袁二小姐呢?她又是得了什么病?”
“這個事兒我知道。聽說,那袁二小姐不知怎的,突然就變老了,每天一個樣,比袁大人還要老,估摸著她是老死的吧。”
“唉,兩個年輕人就這么沒了。尤其是將軍府,這幾日接連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行了行了,這些事都和咱們無關,咱們還是該干嘛就干嘛吧。”
……
……
這一日,將軍府和袁府都沉浸在悲痛當中,兩家人都在舉辦喪禮。
從這兩家門外路過的行人,都能聽見從里面傳來的悲痛聲音。
整個將軍府里,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白色,有嗚咽聲從里面傳出來。
突然,一名身著一襲火紅色衣裙的美艷女子,出現在了將軍府的大門口。
抬頭看了一眼那高高懸掛著的牌匾,蘇妙水邁步步子,緩步走上了門外的石階。
府里有不少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傷的神情,大家的穿著也很是莊重肅穆。
故而,當看見一襲紅色身影出現,所有人都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但當看清楚來人是誰后,大家都當做沒看見,將視線移向了別處,卻是在偷偷地看著好戲。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注意,蘇妙水領著紅菱,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朝著大廳里走去。
平日的大廳,此時作為了蘇善元的寧堂,一口棺材擺在大廳中央,旁邊站在一身白衣的蘇勝,和坐在輪椅上的白姨娘,以及低著頭的蘇妙云。
“老爺,三小姐來了。”
隨著小廝的通報,蘇妙水已經款步走進了大廳,清冽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你來做什么?!”一看見她,白姨娘頓時便失去了理智,大聲罵道,“你還有臉來這里!你滾!”
見蘇妙水身穿一襲耀眼紅衣,蘇勝也是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她難道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怎么還穿的這般喜慶?還是說,她是故意的?
“白姨娘,注意你的態度!”不等蘇妙水開口,紅菱便厲聲罵道,“辱罵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你這小賤蹄子,這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被推入了火坑,白姨娘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憎恨,看向蘇妙水的目光,也是一付苦大仇深。
紅菱還想罵白姨娘,卻是被蘇妙水微微制止了。
一記冰冷犀利的目光投向白姨娘,蘇妙水勾唇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為何沒臉來?我來祭拜大哥哥,有錯么?”
“你這是來祭拜的么?”白姨娘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有你這么穿著一身紅衣,來祭拜亡者的么?我看你就是存心來搗亂的!”
“隨便你怎么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蘇妙水邁步走上去,朝著旁邊的一名小廝看了一眼。
那小廝愣了愣,回過神后,趕緊拿著一炷香來到她的面前,恭敬地遞上去。
按照禮節上了香后,蘇妙水卻沒走,依舊站在棺材前,目光卻是突然變得冷冽起來,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大哥哥,若是你當年老老實實的,安安分分的,又怎會落得這般下場呢?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要怪只能怪你自作孽!但愿你下輩子學乖一點,別再自作孽了!”
冷冷地說完這一席話后,蘇妙水扭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卻面色難看的蘇勝,和憤怒的白姨娘,以及始終低著頭不曾看她的蘇妙云。
收回視線,她也不再說話,領著紅菱便離開了。
看著那一抹耀眼的火紅色身影漸漸走遠,蘇勝才幾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但愿,阿水不會再對將軍府的人動手了。
如今,他只想和白姨娘和阿云,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
離開了將軍府,主仆二人走在依舊熱鬧紛呈的大街上,紅菱微微扭頭看了蘇妙水一眼。
“小姐,要去袁府么?”
“不去。”懶懶地回應了一聲,蘇妙水隨意地打量著周圍,“袁琳雪還不值得我去祭拜。”
而她之所以會去祭拜蘇善元,只不過是想替以前的蘇妙水,祭拜一下而已,畢竟,以前的蘇妙水,還是喊蘇善元喊了十多年的大哥哥。
走過熙熙攘攘的大街,主仆二人一路來到了太子府。
主仆二人如今已是太子府的常客了,府里的下人們見到二人出現,都很習以為常。
若是哪一日突然沒見到二人到來,他們才會覺得奇怪呢。
進入府里后,蘇妙水便將紅菱打發了下去,讓她想干嘛就去干嘛,而她自己則去了段奕成的院子。
剛進入院子,就見段奕成邁著大步走出屋子。
見到她到來,段奕成立馬笑逐顏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扶住她的雙肩。
“阿水,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竟先來了。”段奕成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情緒,笑著說道。
見他這般高興,蘇妙水倒是有些奇怪起來,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眼眸,凝視著眼前這張俊美無鑄的容顏。
“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這么高興?”
“今日,我向父皇請旨賜婚了。雖說兩年前咱們就定下了婚約,但畢竟過去了這么久,還是請父皇重新賜婚,更加正式一些。而且,父皇也答應了,當場就答應了咱倆的婚事。”
“真的么?可我怎么沒接到圣旨?”蘇妙水也有些激動起來,但依舊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段永炎特許她不用每日進宮上早朝,只需要在傳召的時候出現便是。
故而,她并不知曉此事。
“可能是去宣旨時,你不在吧。”段奕成滿不在乎地說道,“只要你知曉此事就行了。”
“婚禮定在什么時候呀?”
“半個月后。”段奕成說著,低頭凝視著她,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深情,“阿水,我們終于要成親了。”
迎上他的目光,蘇妙水也揚了揚唇角,臉上滿是幸福,柔聲道:“是啊,終于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