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琳雪的慘叫聲還在繼續(xù),整個馬場里就只聽見她那凄慘的哀嚎聲。這一聲聲的慘叫,著實叫人心驚忍不住蹙眉,尤其是袁盛和袁琳依,更是一顆心懸在了嗓子口,兩人一直緊盯著袁琳雪。
這雪兒從小到大就是被呵護(hù)在手心里的,別說是被打板子了,就算是一個巴掌,都舍不得給她。如今,她不僅腿被摔得骨折了,還被重打了三十大板。這叫雪兒如何承受得了?
正如袁盛和袁琳依所擔(dān)心的那般,袁琳雪的慘叫聲逐漸的虛弱,聲音也不比剛才響亮。漸漸的,竟然沒了聲響,而板子卻還在繼續(xù)。
待到打完那三十大板后,執(zhí)行的太監(jiān)上前探了探袁琳雪的鼻息,回身朝著皇帝恭敬地說道:“稟皇上,她暈過去了。”
一句話,讓袁盛和袁琳依更加的提心吊膽起來,真恨不得立刻奔到袁琳雪的面前。
見袁琳雪一動不動地趴在長凳上,臉色煞白,而袁盛和袁琳依這父女倆也是一付非常擔(dān)心的樣子,段永炎便擺了擺手說道:“帶回去吧。”
得到了段永炎的允許,袁盛趕緊奔到袁琳雪的面前,心疼地看著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父皇,兒媳……兒媳也想去照顧雪兒。”袁琳依來到段永炎的面前,欠身,請求地說道。
抬眼看了她一眼,段永炎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擺手道:“去吧。”
“謝父皇。”起身后,袁琳依幾乎是小跑著奔下看臺,徑直朝著袁琳雪走去。
“爹。”來到袁盛身邊,她皺著眉頭,低聲說道,“趕緊把雪兒帶回去,找個大夫好好瞧瞧,可別留下病根。”
經(jīng)袁琳依這么一提醒,袁盛才猛地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其他,將袁琳雪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就朝著正院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一場意外狀況結(jié)束了,而段永炎也沒有了繼續(xù)待下去的心情。站起身來,他一臉陰沉地說道:“今日就到此吧,回宮。”
“恭送皇上皇后。”學(xué)院的眾人紛紛下跪行禮,恭送皇帝皇后以及眾皇子的離開。
“父皇。”在大家要離開時,明月卻突然出聲說道,“我們還要留下來上課呢,不能陪父皇回宮了。”
與明月站在一起的,還有段奕成、段奕祥和段奕榮。
幾位皇子里,只有段奕祥和段奕榮以及明月,還在學(xué)院上學(xué)。而段奕成也因受到邀請,今年也成了學(xué)院的老師。故而,他們都還要留在學(xué)院。
而且……
段奕成微微扭頭,看向看臺下方,雖然同樣跪著,卻依舊是一付不卑不亢的蘇妙水。他怎么能就這么離開呢?
段永炎看了幾人一眼,沒有出聲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
“兒臣恭送父皇。”
在眾宮女太監(jiān)的隨同下,皇帝皇后以及眾位皇子便離開了馬場。離開時,段奕卿卻是扭頭,深沉的目光穿過眾人,落在了那一抹火紅的俏麗身影上。
這一刻,他竟然有些羨慕明月幾人,能留在學(xué)院里。
待到一行人離開后,清河院長便讓眾學(xué)生都散了,該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蘇妙水也站起身來,抬頭正好看見那一張俊美無鑄的面容,看見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洋溢著濃濃的關(guān)懷。
“蘇三小姐。”突然一聲雖帶著幾分滄桑卻依舊底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清河院長那仙風(fēng)道骨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蘇妙水的面前。
急忙收回視線看向清河院長,蘇妙水趕緊朝他行了一禮:“清河院長。”
“三小姐剛才的箭術(shù)真是了得。”走到她的面前,清河院長微微笑了笑,贊許地說道,并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須,“不知三小姐是師從何人呢?”
對于這個三小姐那精湛的箭術(shù),清河院長也是感到詫異。對于蘇妙水的傳言,他也不是沒聽說過。大家都說,這個將軍府三小姐,是個文不成武不就,什么也不會的廢物。而且,她也是今年才進(jìn)入清輝學(xué)院。
因此,對于她能有如此精湛的箭術(shù)以及騎術(shù),包括清河院長在內(nèi)的眾人,才會感到如此的驚訝。
也正是因為如此,清河院長才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然而,他的這一問題,卻是叫蘇妙水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因為,她這些本事,都是在現(xiàn)代的時候,經(jīng)過嚴(yán)厲的訓(xùn)練而練就的。
“這個……”蘇妙水扯了扯嘴角訕笑一聲,表情顯得有些為難。
見她不肯說,清河院長也只得笑了笑:“既然三小姐不愿說,就當(dāng)老朽沒問過。不過,三小姐當(dāng)真不愿意去武學(xué)院?”
對于清河院長的再一次邀請,蘇妙水有些詫異。不過,既然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就不會有所更改。
“多謝院長的抬愛,學(xué)生受寵若驚。但正如學(xué)生剛才所說那般,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學(xué)生會通過考核,進(jìn)入武學(xué)院的。”
見她這般堅持,清河院長也不再多言,微微頷首道:“也罷。那老朽就期待三小姐在考核中的表現(xiàn)。”
“學(xué)生定不會叫院長失望。”蘇妙水微微垂首說道,語氣堅定充滿了自信。
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清河院長那雖透著蒼老卻依舊威嚴(yán)不減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目光中帶著贊許。
最后看了蘇妙水一眼,他便徑直離開了。
而待到清河院長離開后,明月等人又走了過來。
“阿水。”快步來到蘇妙水的面前,明月一把抓住她的雙臂,緊張擔(dān)心地說道,“你沒事吧?讓我好好瞧瞧。”
說著,明月便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視線最后落在了她那受傷的右手上。
一把拉過她的右手,看見她的掌心里,被劃了一條鮮紅的傷痕,還在滲血,明月立馬就緊張了,漂亮的臉蛋皺巴成了一團(tuán),眉頭緊鎖,充滿了擔(dān)心。
“阿水,你的手受傷了,我這就帶你去上藥,你先忍一忍!”說著,明月拉著她就要離開。
“公主——”
“明月!”
蘇妙水剛想出聲阻止明月,卻聽段奕成也突然出聲叫住了明月。兩人同時一愣,不約而同地看向?qū)Ψ健?
明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這二人,臉上帶著疑惑,眨了眨耀眼的雙眸:“怎么了?還有什么事么?阿水的手受傷了,不能耽擱!”
“你先回去吧。”走到明月身邊,段奕成從她的手中牽過蘇妙水的右手,低聲說道,“你和老十還有十二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明月一時間沒能明白他的意思。漂亮的臉蛋上是一付茫然的神情,疑惑地望著段奕成:“可是,阿水的手受傷了呀。”
“明月。”一旁的段奕祥趕緊上前,一把攬住了明月的肩膀,笑著說道,“七哥都說了這里交給他就行了,你呀,就放心吧。”
“可是——”
“好了,沒什么好可是的。”段奕祥立馬打斷了她的話,推著她離開,“我們還是快走吧,別打擾了他們。”說完,他還不忘回頭看了段奕成和蘇妙水一眼,那眼神分明充滿了打趣。
明月卻依舊沒能明白過來,還是充滿了疑惑:“打擾他們?怎么會打擾他們呢?”
對于自己這個好妹妹那單純的思想,段奕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只得扭頭看向段奕榮,向他求救。
誰知,段奕榮卻是一付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雙手背負(fù)在身后,視線看向別處,悠然自若,就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一般。
見明月還瞪大雙眼望著自己,段奕祥只得訕笑著說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待到三人離開后,整個寬闊的馬場里,就只剩下了蘇妙水和段奕成兩人。
抬頭看向面前這個有著傾國之貌的俊美男子,蘇妙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只得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段奕成卻是一直凝視著她,對于周圍的一切,都是全然不去理會。英挺的眉頭緊擰成一團(tuán),他還緊握著蘇妙水的右手手腕。
低頭看向她的右手,卻見她將右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就好像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那受傷的掌心一般。
深邃的眼眸中,瞬間涌動著濃濃的擔(dān)心和心疼。段奕成抬起另一只手,動作輕柔卻堅定地掰開了她那攥得死死的拳頭。
當(dāng)觸及到她那鮮紅的掌心時,他只覺得心中一陣觸痛,一股強(qiáng)烈的自責(zé),突然涌了上來。低沉著聲音,他輕聲道:“對不起,沒能保護(hù)你。”
詫異于他這一突然的話語,蘇妙水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是詫異的神情,她愣了愣,才訕笑著說道:“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干什么要向我道歉?再說了,我并不需要誰來保護(hù)我。”
而在她的心里,卻涌上了一股暖意,心底的那一汪湖泊,再次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fù)崦鞘稚系恼菩模无瘸蓻]有回答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疼么?”
這一點傷算什么?比這更嚴(yán)重的傷她都遭遇過,也挺過來了,所以,對于這點小傷,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而之所以攥緊拳頭,也只不過是不想讓他們看見而擔(dān)心。
她也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掌,當(dāng)觸及到那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掌心時,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地笑了笑。這身體的血還真多呀,就這么一點傷,竟流了這么多的血,也難怪剛才明月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輕輕搖了搖頭,她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疼,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可是我疼,我心疼。”
猛地抬頭望向眼前這俊美的面龐,蘇妙水頓時間就愣住了,清澈的眼眸中帶著詫異的神情。精致的眉頭,卻緊蹙了起來。
眼神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她張了張嘴才出聲,語氣冷硬地問道:“段奕成,你干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受傷干你什么事,你心疼個屁?”
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曖昧不清的態(tài)度!她承認(rèn),摒棄他那卑鄙無恥的無賴行徑,他對她的確不錯。而且,他也的確對她說過喜歡之類的話,可那都是他隨口一說,是否出自真心還不一定呢。
他的好他的溫柔,她都看在眼里,也都記在心里。可是,她卻不能接受,亦或者是不敢接受。
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也會有感動的時候,她也知道,若是繼續(xù)這么下去,她早晚有一天會淪陷在他的溫柔攻勢里。
可是,她又會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會真的愛上他,會離不開他。她不喜歡依賴一個人無法離開對方的感覺,所以,她一直抗拒著他的好,對他的態(tài)度也很冷淡強(qiáng)硬。
而且,他是皇子,是王爺。這樣高貴的身份,就注定了他身邊的女人,不會只有她一個。她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
她蘇妙水看上的男人,就要完完全全屬于她一個人。她不稀罕和別的女人分享男人,她也做不到。
三妻四妾的男人,也不配得到她蘇妙水的喜歡!
因此,她才會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的好他的溫柔,怕的就是自己會愛上他。
可偏偏,這個男人卻總是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侵占她的心。
蘇妙水的這一番話,以及她那冷漠的語氣,都讓段奕成愣住了,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浮上了一抹落寞,深邃的眼神也瞬間黯淡了下來。
他做了這么多,她竟然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么?她難道都不明白么?
而且……
這是她第一次當(dāng)著他的面,直呼他的名字。比起客套的稱呼他為“王爺”,他更愿意她叫自己的名字。可卻不是在這種氣氛下,也不是用這種語氣。
他的心中感到了難過,也有著那么一絲的委屈,可卻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不滿和怨恨。
兩人就這么互相看著對方,沉默不語,氣氛也變得壓抑凝重起來。
稍許過后,段奕成率先出聲,語氣堅定呢不容置疑地說道:“你不是問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么?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夜不能寐。你的樣子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我的心里。你的聲音也總是會在我的耳邊響起。阿水,這都是我的心里話,發(fā)自內(nèi)心沒有半點的欺騙。”
他這一番深情款款的告白,讓蘇妙水霎時間就不知所措了,整個人已經(jīng)愣在了當(dāng)場,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他那充滿磁性的溫柔嗓音,就好像是帶著蠱惑的魔力一般,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擊著蘇妙水的心房。
這一刻,她慌亂了。對自己的定力一向很有自信,可面對深情凝視著她的段奕成,以及他這一番發(fā)自肺腑的告白,她卻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逃避的沖動。
而她也真的這么做了。
猛地一下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蘇妙水轉(zhuǎn)身便是快步離開,神情緊張,恨不得自己能腳踩風(fēng)火輪,趕緊消失在這里。
“阿水。”見狀,段奕成也是快步追上去,猿臂一伸,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那纖細(xì)的手腕,迫使蘇妙水不得不停下來,“阿水,你聽我說。”
“你放手!”回頭看向他,蘇妙水突然出聲,厲聲呵斥道,手臂一揮,一下子就甩開了段奕成的手,驚得段奕成頓時就愣住了。
看見了他眼中那一抹失落的神情,蘇妙水只感覺心臟突然一陣抽痛,但她卻刻意忽視了他那失落的神情,冷著聲音不悅地說道:“若是王爺覺得捉弄我很好玩,那么,可能要叫王爺失望了。我可不是隨便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忽悠的,王爺還是對別的女人說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她再次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卻聽見段奕成出聲道:“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還是你故意裝作不明白?我就這么讓你討厭?你寧愿以為這是我在捉弄你,也不肯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邁出去的腳步頓時間停了下來,蘇妙水依舊背對著他沒有轉(zhuǎn)身,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瞬間收緊,指甲掐在了受傷的傷口上,她也渾然不自覺。可鮮紅的血液,卻再次滲了出來,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
凝視著她那纖瘦的背影,段奕成緊蹙著眉頭,俊臉上是痛苦失落的神情,卻又帶著幾分希冀,希望自己能打動她。而當(dāng)他觸及到她那滲血的右手時,又充滿了擔(dān)心。
“王爺你身份高貴,我高攀不上。”沉默了稍許,蘇妙水冷冷地出聲道,“喜歡王爺?shù)呐佣嗟檬牵灰鯛斣敢猓齻儠捌秃罄^的來到王爺?shù)纳磉叀!?
“可我不在乎那些女人,我只在乎你。”她剛一說完,段奕成便立馬出聲道,“別的女人,我不會多看一眼。”
“就算王爺不會多看一眼,可那些女人卻一直盯著王爺。而且,王爺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婚事,可由不得你自己。”
段奕成沉默了稍許,琢磨著她的這一番話。好一會兒,他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發(fā)誓,我段奕成這一輩子,只愛蘇妙水一個人。這一輩子,也只會娶蘇妙水一個人,其他的女人,都與我無關(guān)。”段奕成說著,語氣堅定不容反駁,那俊美的臉龐上,也帶著一抹決絕的神情。
蘇妙水承認(rèn),在聽見他的這話的時候,她的心在動搖,也充滿了感動。可是,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去答應(yīng)他,她的心中,始終有一道無法跨越的坎。
在現(xiàn)代的時候,常年的殺手生活,已經(jīng)讓她的心變得冷漠,冷漠得讓她關(guān)上了心中的那一扇門。而且,她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的誓言,對于其他人,也只是利用,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盡管如今的她,身邊有一個算是忠心耿耿的紅菱,可誰能保證她會永遠(yuǎn)對自己忠心呢?她也不能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訴紅菱。
對于背后這個男人也同樣如此。雖說與他的相處,也不算太壞,可她卻始終不敢輕易的相信他所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那些誓言。
依舊背對著他,蘇妙水扯了扯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苦笑。她的心愿很小,只希望能與自己心愛的人,相攜一生,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輩子。
榮華富貴什么的,對于她而言,都不重要。過去的殺戮生活,已經(jīng)讓她感到疲憊,一遭穿越,讓她有了新的生命,她便只想平凡過一生。1bdca。
可身后這個男人,他從一出生就有著不平凡的身份,他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平凡。而他也并不能給她所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必須管好自己的心,不讓自己淪陷。
“我會當(dāng)做并沒有聽過王爺?shù)倪@些話,王爺也不必放在心上。”沉默了稍許,蘇妙水才緩緩地出聲道,語氣有些沉重。
到頭來,她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段奕成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深邃的眼眸中是落寞的神情,眼神黯淡。繼而,他扯起了線條優(yōu)美的薄唇,苦澀一笑,自嘲地說道:“既然三小姐都開口了,本王自然會照做。只是,本王有一個請求。”
他的語氣充滿了懇請,讓蘇妙水實在不忍心拒絕:“王爺請講。”
“希望本王/剛才的那些話,不會對三小姐造成困擾,也希望三小姐不要因此,而逃避本王。就當(dāng)做……就當(dāng)做本王沒說過那些話吧。”
內(nèi)心有些掙扎,幾番糾結(jié)之后,蘇妙水最終點了點頭。
總算是沒叫他徹底的絕望,段奕成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她不躲著自己,只要和她還能像之前那般相處,他就還有機(jī)會,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努力地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他邁步走到蘇妙水的面前,臉上已經(jīng)換上了一貫的優(yōu)雅淺笑,但深邃的眼眸深處,還是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難過。
“走吧,本王帶你去上藥,要是被明月知道本王沒給你處理傷口,她一定會找本王算賬,本王也定會被她煩死。”說著,他自顧自地笑了笑。
蘇妙水也竭力壓制住心中那復(fù)雜的,有些傷感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上藥了,我這就找公主去。”琳整是其眉。
“別……千萬別去找明月!”段奕成頓時就慌了。
“什么?王爺說讓我去找公主么?好嘞,我這就去。”
“……”
有些話一旦出口,就不能當(dāng)做沒有聽見。即使刻意忽視,也早已經(jīng)根植在心間。而有些感情,不管如何壓制,卻依舊會在心底里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