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塵墨,我到底是北朝的公主,難道你就不怕我將這盡是告訴父親嗎?雖然他們可能不重視我,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代表的就是北朝,他們可以不重視我,卻不能讓我受了委屈不管,不然打得就是北朝的臉。”
剛才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帝塵墨這樣在她傷口上撒鹽,月琴真的是有些生氣了。
帝塵墨聞言,嗤笑一聲,他笑月琴的天真。
“只要我不想,你的信,就送不出去。”
說著湊近月琴,動作極其曖昧,但是語言卻冷酷無情。
“不相信的話,我的王妃可是試試,這里是楚國,是我的帝塵墨說了算的地方,你的父親接不到書信,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怎么替你出面。”
月琴聞言臉色更白了,眼睛快速的看了帝修寒一眼,見帝修寒只是低著頭喝酒,看不出神色,臉色不由的變換了一下。
這是第一次,月琴發現,身邊的這個男人的薄情,跟自己的父親是一模一樣的,他們都是皇家人,都是一個樣子,想到這里,月琴就知道,自己眼下根本不能輕舉妄動。
帝塵墨見月琴識時務了,也就沒有再為難月琴,只是眼睛落在了帝修寒的身上,他倒是想要知道,月琴到底知道帝修寒多少東西,而帝修寒有多少東西是瞞著自己的,只是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借著這些東西毀滅她。
帝修寒察覺到帝塵墨的目光,不由的抬頭,就見低沉挑釁的看了自己一眼,帝修寒冷著臉轉過頭,對于帝塵墨這些孩子氣的挑釁,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帝塵墨見帝修寒這個態度,覺得是帝修寒根本就沒有將他看在眼中,當下忍不住黑了臉色,再看向一旁的月琴的時候,眸子也晦暗不明。
小廝很快回來了,在大夫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就見大夫人變了臉色,然后吩咐了兩句什么,就見小廝滿頭大汗的離開了。
顯然,大夫人已經知道了范長信失蹤的消息了。
大夫人可是和范長信說好的,如今范長信突然不見了,大夫人不由的看向了沈月,當天可是沈月一直留在她的房間,而且后來范長信就不知道原因的肚子疼,這一切不會是沈月搞的鬼吧!
沈月見大夫人打量著自己,知道大夫人肯定是懷疑自己,但是沈月卻不怕大夫人懷疑,當即笑意盈盈的開口。
“母親,為何這樣看著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跟我說,雖然我幫不上什么忙,可是好歹有寒王殿下。”
大夫人聞言,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言不由衷的笑容,對著沈月笑了一下,然后開口。
“沒什么,只是一點事情,就不用驚動寒王殿下了。”
沈月三句話不離開寒王殿下,不就是警告大夫人嗎?
而大夫人現在也不能確定范長信到底是怎么了,當然也是不能說出來,只能讓人先去找找,等到找不到了再說,畢竟這件事要是鬧起來,最后要是鬧出一個烏龍可就不好了。
她可是剛剛勸著讓沈相站在了帝塵墨這邊,沈相可是警告過自己,最近不要鬧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夫人還是很忌憚沈相的,雖然身后永寧侯府,但是沈相可是一朝的丞相,又怎么會怕永寧侯府呢!
沈月見大夫人沒有說出來,當即點點頭。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母親就不要擔心了。”
說完,端起了大夫人遞給她的酒杯,大夫人一看到酒杯,心中頓時暗道一聲不好,本來按照昨天的計劃,這杯酒是加了東西的,然后趁著沈月酒量不好送回房間,然后和范長信發生關系,但是現在范長信不再,沈月卻端起了酒杯。
大夫人當下有些猶豫,范長信沒有來,這件事還要不要繼續,要是繼續的話,那肯定要隨便找一個男人了,可是不繼續的話,沈薇薇當初可是被沈月設計的丟了名聲,大夫人想到當初沈月的母親壓在自己的頭上,現在又是沈月,當即大夫人心中就有了決定。
既然范長信不來的話,那就隨便找一個男人,這樣正好可以讓寒王殿下和沈月狠狠的丟人,到時候沈月不管跟什么樣的人,自己都會想辦法讓對方娶了她的,到時候也是照樣可以拿捏沈月一輩子的。
沈月修整的整齊的指甲,上面涂著淡淡的金色,但是配上沈月今天一身素凈的宮裝,倒是簡單大方了不少,隱隱還有這貴氣涌出來。
一旁的沈薇薇看著沈月的一舉一動,心中嫉妒的要死,明明沈月什么都不是,可是現在不僅容貌比自己還要漂亮,身上尊貴的氣息更是將自己襯得一城不是。
沈薇薇咬著牙,她一定要狠狠的碾碎沈月的笑容和身上的尊貴,仿佛這樣才能解開心中的心結一般。
淡金色的指甲,在陽光寫散發著光芒,雖然現在已經快要冬季了,但是在陽光照耀的院子中,倒是還有一絲余溫在,沒有多少冷意,而且每個人的身上,也都換上了宮裝,讓人不覺得沉穩了許多,不似夏日的清爽了。
手中古銅色的被子被沈月細嫩的手指捏著,沈月掃了一眼大夫人的身子,慢慢的將酒杯舉到了唇邊,就連唇瓣都是好看的花瓣形,眼睛大大的,仿佛含著秋水一般,精致的五官,不管怎么看,都那么的讓人覺得驚艷。
沈月親眼看著大夫人神色變換,從猶豫不決,到嘴角含笑,沈月就知道,大夫人這是已經下定決定了。
但是沈月卻突然放下酒杯,輕笑一聲。
“我剛才差點忘記了,寒王殿下剛才可是跟我說了,不許我喝酒,說握過來是陪著母親的,不能喝酒了失了禮儀。”
大夫人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但是還是笑著開口。
“喝一點也沒有關系,反正只是一杯酒,也不會醉人的。”
聞言,沈月卻是冷笑了一聲。
“大夫人,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演一下母女情深,就真的母女情深了,大夫人你不是入戲太深了吧!”
大夫人聽到沈月的嘲諷,當即是變了臉色,但是想到她們兩個人卻是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當即直接冷了臉。
“呵呵,雖然我不愿意跟你演什么母女情深,可是相爺可是有話跟你說的,我也只不過是按照相爺的意思做罷了,你要是不愿意聽就算了,但是你不要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要是出了亂子,相爺可饒不了你。”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相爺是怎么饒不了我的。”
說完,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沈月再也沒有是動一旁的酒杯。
大夫人看著沈月沒有喝酒,也不會猜測到沈月知道酒杯上被抹了東西,大夫人當然不會將東西下到酒里面了,而是抹在了酒杯上,還是需要跟這個酒混合在一起喝才管用的,單喝一樣都是沒有效果的。
所以沈月并沒有發現問題,才遲遲的沒有喝酒,可是沈月知道,這個酒杯可能有問題 ,但是她卻沒有看出來。
沈薇薇見大夫人居然沒有得逞,不由的湊過來,和兩個人坐在了一起,三個人坐在桌案前,也是不擁擠的,所以三個人的動靜,倒是也沒有引來注意,畢竟在場的,三個人坐在一起的,還是不算少數的。
畢竟有的是一家子人來的,兒女有的是陪著父母坐在一起的。
雖然沈月不知道大夫人到底耍的什么把戲,可是在沈薇薇來了以后,沈月還是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就被和沈薇薇的酒杯調換了一下。
沈月沒有想著和大夫人對換,畢竟沈月不能肯定,大夫人的酒杯沒有動手腳。
而沈薇薇坐下以后,絲毫沒有發現酒杯已經被換了,心中正在思量著,怎么能讓沈月喝下杯子里面的酒。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沈薇薇突然一笑,大大方方的站起身,笑著開口。
“寒王妃,雖然不是本夫人母親生的,但是寒王妃和母親的關系一向跟親生的沒有什么區別,這一次母親生病,寒王妃這幾天你天天陪著母親,本夫人心中很是感動,只希望以后我們姐妹相互扶持,妹妹在這里敬姐姐一杯。”
沈薇薇這句話,說的可謂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沈月還真的是不好拒絕,可是看著就被,沈月卻有些犯難了。
“妹妹,雖然這杯酒,本宮是應該喝的,但是寒王之前一直告誡本宮,不許本宮沾酒的,所以......”
沈薇薇沒有想到,沈月居然還是用這個借口。
“寒王妃,這是妹妹的心意,還希望寒王妃不要拒絕才好,還是寒王妃還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不肯原諒愚妹。”
真是為了讓沈月喝酒,不惜自損的地步了,這樣一來,就更加讓沈月肯定了酒里面是有問題的,只是她剛才聞了,確實不像是下了藥,難道是......
沈月是下毒之人,更加明白配合這兩個字的重要性,眼睛落在酒中,發現自己的杯中是清酒,而換過來的沈薇薇的酒杯,卻是汾酒,雖然是兩種酒,可是卻都差不多,不難分辨。
而沈薇薇和沈月都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也不能只是嘗一口,就能辨別的出來,再加上現在的沈薇薇情緒激動,更是會忽略酒杯的味道,整個人的感官,只會在沈月已經上當的快感中淹沒。
沈月聽沈薇薇的話,臉上卻是是一臉的為難,隔著中間的大廳,沈月不由的柔柔的開口。
“王爺,臣妾。”
帝修寒看了沈月一眼,就見沈月對著自己眨眨眼,當下沉吟一聲。
“不可多喝,你身子在苗疆受了傷,大夫說了不能飲酒。”
帝修寒一句話,一方面是在讓沈月節制,另一方面則是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