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蹙眉,恭敬道,“回相爺,大小姐的腿骨折了,大夫人的傷勢也不輕,上了氣血,要好好調養。”
沈相面色陰郁,他冷聲道,“從現在開始讓那個賤丫頭在柴房里自生自滅,誰若給她任何吃食,全部亂棍打死!”
他的話讓所有人一震,全部都應聲。
大夫人和沈微微已經痛的暈了過去。
…………
兩天了,沈月待在這冰冷的柴房米水未盡,門外把手著兩名幾名侍衛,她冷冷的看著那唄鐵棍封著的窗欞,勾唇諷笑。
這樣的父親,這樣狠毒讓自己恨不能死去的父親天下只怕就他一人了。
她冷笑站起來,雙手緊緊攥著,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她就是故意的。
她根本沒有中十日狂,而是服用了用了一種藥物,讓她看起來像是中了十日狂。
其實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整個柴房漆黑的只能看到眼前最近的東西,忽然她身軀一震,眸色更是一凜,冷冷的凝著上方。
上面有人!
她快速隱匿起來,但因為兩天沒有吃喝,腿腳還是有些發軟,忽然房梁上一聲輕響,隨著一絲月光透露而來,一個黑影也迅速飛下來。
那速度之快,竟然直接執著匕首就朝她刺來。
心神一凜,她快速避開,那劍再一次的朝她刺來,來人的武功在她之上,她被迫摔倒在地上,膝蓋一痛,她忽然感覺后背驟然一冷。
面色一白,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喊……
可是,她的聲音還沒發出,只見另一個身影迅速從房梁的洞口而來,只是一掌就打死了那個刺客。
那刺客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背后被偷襲致死。
沈月怔愣在原地,抬眸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一身黑色的衣袍,面上帶著一張冰冷的黑色面具,周身泛著邪魅的氣息。
怔愣了一瞬,她看到這個人朝她伸出了手,他的手白皙如玉,指節分明,那說出的聲音也很好聽。
“把手給我。”
沈月又是一怔,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個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掌,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的手緊緊包裹著她的手掌,聲音溫潤透著一抹淡淡的邪魅,“你還好嗎?”
沈月終于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戒備的看著他,“你是誰?為何要救我?”
那人淡淡一笑,雙手垂在身側,“不管我是誰,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溫潤好聽。
這個聲音她在當年也聽過,帝塵墨對她就是這般的溫柔。
她厭惡,更加的心中充滿了恨,“別給我買人情,你到底是誰?”
那人看著她,沒有言語,而是突然飛身離開,臨走時,他的聲音再次傳來,“外面的人被我點了穴道,我去去就來。”
沈月仰首望著那個身影離去,心里充滿了疑惑,就在方才那一刻,她在聽到那個他忽然發出的聲音時,她以為那人是帝塵墨。
一樣溫潤的聲音,但是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邪魅氣息,那是帝塵墨身上沒有的。
就在她愣神之際,眼前再度出現了那個身影。
帶著面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望著那張冰冷的黑色面具,忽然很想知道這張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面容?
“吃點東西吧。”依舊是溫潤好聽的聲音,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抬眸淡笑的看著她。
沈月一怔,再次問道,“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她不會相信一個人可以無條件對一個人好,更不會相信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無條件的做任何事。
至少這一世她不會相信。
那人只是淡笑,含笑的語音透著一抹邪魅,“放心吃吧,沒有毒的,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受罪而已。”
泛著香味的飯菜縈繞鼻翼,讓沈月餓了兩天的肚子頓時叫囂了起來。
她忍住,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面具下那雙漆黑的眼眸似乎透著一抹無奈,“不要委屈自己,若是非說我接近你有和目的,那就只有一個目的。”
沈月冷冷蹙眉,心中泛著諷刺和嘲諷,她就知道沒有誰是真心為誰好的。
那人淡淡一笑,“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平安便可。”
沈月一震,這句話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看著她怔愣的神情,那人伸出手,速度快到她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時,他的手已經摩挲著她的面頰。
微涼,泛著一絲寒意。
她猛然后腿,毫不留情的一角踢開眼前的食物,看著飯菜散落一地,那人的眸色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