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16日,6點30分。
陸戰一師的史密斯師長,麥克阿瑟的情報處長威洛比將軍,美國五角大樓的陸軍副參謀長李奇微來到水門橋。
史密斯師長站在第三次被炸斷了的水門橋一側,呆住了。
只見水門橋不但斷了,而且缺口達到了12米。
第一工兵營營長約翰.帕特里奇()中校匯報說:“這么長的缺口,兩邊又必須預留5米,也就是鋼梁必須長達22米,現在我們手中根本沒有這么長的鋼梁。而且,工兵死傷慘重,已無力修建橋梁?!?
陸戰第5團的團長雷蒙德?默里()中校報告說:“昨晚,志愿軍各部對長達六千米長的車隊瘋狂偷襲,我團共傷亡360人。第一、第二輜重團的汽車被擊毀52輛,坦克損失兩輛。被搶物資、彈藥不詳!”
第11炮兵團的團長詹姆斯?布魯瓦爾()上??奁溃骸皫熼L,你要給我報仇呀。我的第四炮兵營的正、副炮兵觀察所被志愿軍端了。營長以下被俘48人--”
史密斯師長不由身體搖了搖,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他的部下急忙抱住他。
“將軍,別急!”李奇微將軍說道?!皹驘o法架了,我怎么能不急呢?”史密斯師長說道。
“不用架橋!我看,我們可以叫日本的三菱重工,在工廠內造好一座踏板橋。再空投到水門橋這里。直接往缺口上放,不就可以了?”李奇微說道。
“在工廠里造好橋,飛越一千多公里空投下來?”史密斯師長疑惑的問道。
“對,造一個日字形的踏板板,不用鋪木板。汽車、坦克的輪胎,直接從鋼梁上過。這樣,造橋的時間,就可以縮短到兩個小時之內!”李奇微說道。
“可是時間來得及嗎?”史密斯師長說道。
“放心,日本人干活是很認真的。只要多付一點加班費,一天之內可以造好一座橋!”李奇微說道。
“不,一座不夠!我要8座橋!”史密斯師長說道。
“好,8座!”李奇微命令道:“威洛比將軍,立即聯系技術人員、空降部隊、日本東京,要求各單位全力配合,24小時之內,必須有8座踏板橋空降到水門橋!”
情報處長威洛比將軍立即命令手下火速發報---
水門橋與1382高地中間。
我站在高山上,觀察著水門橋的動靜。
從夜鷹望遠鏡的鏡頭里,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史密斯師長吐了一口鮮血。
我不由暗自高興。
我轉頭一看,見趙老四指揮幾個戰士,正在拆敵人電話機、方向盤、炮瞄鏡等東西。
我笑道:“趙老四,過癮吧?這些繳獲的觀測器材全歸你了。還有,你負責將這些俘虜,送到1382高地后面去。張遠,牛大力,我們走!”
張遠說道:“我們去那里?”
我笑道:“現在霧大,敵人的飛機最少也要到10點才能來。我們趁這個機會,再去殺幾個美國鬼子去!”
張遠點點頭,說道:“有理!”
娘滴,有張遠這個原第26軍的偵察營長在此,我感到安全了許多。
忽然,我看到了美軍扎的,那個頭戴鋼盔的稻草人!
我不由笑道:“牛大力,帶著這個假人!”
牛大力連忙將假人連鐵絲一起拆了下來。
我帶著張遠,牛大力,悄悄的來到了公路旁的一個山坡上。
山澗從山坡上,直下山谷里的公路。
所以公路上有一座低矮的,長不過三米的小石拱橋。
山澗左右兩側是茂密的樹林。
這里地形復雜,易于逃跑。
不易于敵人發揮重火力,到十分適合搞狙擊。
我在離公路300米的一個小樹叢處,居高臨下的架好槍,對著公路。
牛大力在后面持槍幫我把風。
張遠幫我找敵人。
我從包內拿出兩塊白布。
一塊披在身上,一塊將槍包住。
再往草帽上又加了一些樹葉。
使自己盡量與環境保持一個色彩。
這時,公路上的情景清晰可見。
只見公路上,不時還有汽車殘骸在燃燒著。
看來,昨天敵人的汽車被打掉了不少。
忽然,張遠招手道:“公路上有人說話,還有鐵鍬聲!”我舉起夜鷹望遠鏡一看。
只見有一個上士班長,正舉著一把m3沖鋒槍,手舞足蹈。
在大聲叫嚷著,讓手下人出來修工事。
過了很久,只見六個雙人散兵坑內,11名美國鬼子大著膽子從散兵坑里走了出來。
只見他們一個個腳步虛浮,全無力氣。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夜沒睡,或者是天氣太冷,竟然一個個全無一點陸戰隊員驍勇善戰的風范。
這種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之下,他們還要拿著工兵鍬修工事,也真夠苦的。
又過了一會,他們把m1半自動步槍背在身上,開始叮叮、鐺鐺的修工事。
另有兩個美國鬼子,拿著兩條麻袋,去山澗的橋下了。
我估計,他們可能是去弄小石頭或沙子做機槍工事。
一次性看見這么多敵人,而且是大白天。
我不由大喜,娘滴,要發財了!
估計這些美國鬼子,不是膽大。
而是對“月亮是中國人的,太陽是美國佬”的這條“鐵律”深信不疑。
我飛快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壓滿8發子彈的彈夾,插進迦蘭德m1c/c狙擊步槍內。
然后,舉槍仔細瞄向第一個美國鬼子。
打第一發子彈,槍管是冷的,子彈會有一點誤差。
所以我必須對彈道進行一定的修正。
我低頭看著,只見2.5倍瞄準鏡里,出現敵人一張年輕的臉!
鋼盔下是一縷黃頭發,和一雙藍眼睛,人十分清秀。
這個人應該只有20來歲吧?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娘滴,怎么感覺自己好象成了閻王的白無常?
我于心不忍,于是將槍口,悄悄的從他的胸口移到右大腿!
我的右手猛的扣動了扳機。
“碰”
清脆的槍聲震蕩著山谷。
這個年輕的士兵捂著鮮血狂噴的右大腿根部,怪叫著到在地下。
娘滴,這次上帝與你在一起,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我移動槍口,不斷開火。
“碰、碰、碰!”
三秒鐘內,我將剩下的七發子彈一口氣打了出去。
牛大力高興的數道:“1、2、3、4--老大,我都數不過來了!”
敵人又倒下了五個,剩下的人馬上沒影了,全跳進了散兵坑。
瞬間,敵人的m1步槍、戰隊炮、m2重機槍、迫擊炮一齊往山上狂打。
我只得伏在雪地上。
忽然,我靈機一動,指著假人對牛大力說了兩句。
牛大力馬上提著假人和鐵絲,向山澗跑去。
一會兒,山澗內,一個頭戴鋼盔的士兵隱隱約約的出現了。
敵人的子彈、炮彈,馬上向山澗內砸去。
一個小時后,槍炮聲停息了。
我從雪地上爬起來,又準備往山下打。
忽然,張遠說道:“營長,快看,那兩個敵人用麻袋頂著腦袋回來了!”
我一看,果然,兩個高大的美國鬼子,各躲在一條裝著沙石的麻袋下,偷偷摸摸的向散兵坑走來。
我飛快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壓滿8發子彈的彈夾,插進迦蘭德m1c/c狙擊步槍內。把槍口下壓,對準麻袋下方。
娘滴,我不打你們的腦袋還不行嗎?
“碰”的一槍,麻袋掉下山谷。
地上躺著一個慘叫著的美國鬼子。
另一個美國鬼子嚇得丟下麻袋,連滾帶爬,速度超快的跳進了散兵坑。
只聽那個上士班長馬上大聲喝斥著這個家伙,估計是罵他丟掉了麻袋。
我不由暗笑,不丟掉麻袋就得丟掉命,這個家伙的做法是正確的。
打死、打傷了7個美國鬼子后,這些家伙學聰明了。
來來回回只在交通戰壕內走,只能看見鋼盔在晃,人卻看不到。
我說道:“看來,沒機會了。張遠,你幫我找敵人,我去山澗內休息一下!”
我將槍架在樹枝上,轉身就走。
到了山澗內,我找到牛大力。
我讓他持槍保護我!
我吃了一點東西,打開睡袋,鉆進去睡起覺來。
一個小時后,牛大力叫醒了我,說道:“老大,張遠說發現了敵人?”
我連忙爬了起來。
三步并做兩步,到了我的“靶場”。
張遠說道:“營長,有兩個敵人,去小橋下弄冰塊去了。估計敵人是想做早飯了!”
我一看,果然有兩個敵人,在地上爬行著,往小橋下而去。
我說道:“別急,讓他們多活一會!”10分鐘后,這兩個鬼子鉆出來。
果然,前面一人手中拿著一塊大冰塊。
后面一人拖著一袋沉重的冰塊。
我笑道:“看我先打后面的,省得他老人家累得半死!”“叭”
我的槍響了,一槍就把后面的那個敵人摞到在地。
前面那個馬上就地臥到了。
娘滴,這臥到動作真標準呀!
好,獎勵你小子多活一會。
我不急,慢慢的等著。
足有半個小時之后,這個家伙的一只腳動了一下。
身子慢慢的弓了起來。
我知道,他想幾步躥回散兵坑。
我急把槍向前移了一點,把提前量準備好了。
這個家伙剛跳起,我的槍也響了。
“叭、叭”
兩聲槍響,這個家伙一頭撞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娘滴,我的心真好,足足讓這個家伙多活了30分鐘。
張遠笑道:“現在敵人這個班,只剩正、副班長了,名符其實的成了光棍司令!”
牛大力贊道:“打得好,你打死、打傷敵人26人了。爭取殺敵百人,我們這個小組也好立個功!”
我笑道:“好呀!”
我們說笑了一陣。
張遠忽然說道:“營長,陶副司令員來電,讓你率神槍手們回去開會,介紹一下經驗--”
我說道:“好,反正敵人的飛機快來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