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17日深夜0點。
北京,中南海作戰室。
主席手中拿著一份“十三國提案”,大為惱火!
“憑什么叫我們先停火后談判?”
“如果中國宣布不超過三八線的話,則將得到這些國家的歡迎和道義上的支持?為什么美國佬打過三八線的時候,這些國家不提議美國佬停火呢?這分明是幫美國佬嘛!”
“對,這十三國里面,還有一個菲律賓。菲律賓是美國佬的干兒子,這動機明顯不純。如果先停火。美軍東、西兩線的殘兵敗將,就能從容撒退,得到喘息機會。等他們準備好了,又會打過來!”總理說道。
“告訴彭總,準備發動第三次戰役。打過三八線,加大美國的共和黨與民主黨的矛盾。加強資本主義內部的矛盾---”主席大手一揮。
西線,總司令麥克阿瑟指揮第8集團軍展開美軍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撤退。
往三八線的公路上,七個美步兵師和敗退的成千上萬的南韓軍隊、難民。
總共三十萬軍隊和三十萬難民,以及無數的大車、小車、黃牛,將公路擠得水泄不通。
第8集團軍司令沃克中將,驚恐的報告說:“只要志愿軍有一架轟炸機,這條公路就會血流成河!”
五角大樓。
杜魯門總統正在聽取秘書的匯報。
“什么?總司令麥克阿瑟竟然偷偷的與共和黨的大佬來往?可惡,我一定要干掉他--”
水門橋。
我躲在石頭后面,不敢動彈。
對面那棵巨大無比的大樹上,還是一片寂靜。
“這個家伙會不會溜了?”張遠說道。
“不,絕不會。這個家伙一定認為,我們志愿軍裝備簡陋,不可能會有超過他的狙擊手。但在我們剛才的交手中,他沒打中我,我還反打了他一槍。這已經刺痛了這個狂妄的家伙的自尊心。現在他不打死我,是決不會跑的!”我說道。
這時,李三十和一個班的戰士,用二條粗大的木棒,抬著重達100多斤的m2重機槍過來了。
李三十彎著腰跑過來道:“什么鬼子,這么厲害?敢動我們老大?”
我還沒說話。
“碰、碰”
兩聲槍響。
李三十的手下,抬著重機槍,走在最前面的兩人倒下了。
其他人連忙丟下機槍,伏在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我快速出槍,憑感覺向樹上打了一槍。
“碰”
沒了動靜,估計這個家伙又躲起來了。
娘滴,這個家伙太高傲,太輕敵了。
直到現在還躲在樹上。
娘滴,打死了我們8個戰友,不打死你我就不當這個營長了。
“快,架機槍!”我叫道。
李三十一揮手。
剩下的10名戰士,飛快的扛著機槍退后。
一直退了三百多米,退到步槍的射程之外。
“噠噠噠噠噠噠噠”
m2重機槍狂叫了一分鐘。
接著他們馬上轉移。
敵人的反擊火力立即跟來了。
我什么都不管。
向大樹上看去。
只見大樹上,枝葉紛紛落下,如下樹葉雨一樣。
“娘滴,600多發大口徑機槍子彈?這敵人就算是鐵人,也應該死了吧?”我想道。
但是過了半天。
我失望的發現,并沒有尸體從樹上掉下來。
“你確定敵人是躲在大樹上?”李三十問道。
“對,我還打了他兩槍?”
不過,我也有點懷疑了。
難道敵人不是躲在樹上,而是躲在其它什么地方。
否則,這樹上怎么沒人呢?
我想了想,說道:“張遠,你打電話給張軍長。請他找一找,有沒有繳獲的照明彈和發射器。請他們馬上送過來!”
張遠馬上去打電話了。
我繼續一動不動的緊挨著石頭,伏在睡袋上。
娘滴,現在我只能一動不動。
我相信,這個家伙,一定還躲在原來的那個地方。
并且,一定有一把黑洞洞的狙擊槍對著我。
“老大,要不我們跟他耗著。耗到天亮,興許他自己就跑了?”牛大力說道。
“不行,人家可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別說到天亮。我估計,這個家伙耗到后天都還隱藏在那里。”我說道。
我向公路上看去,只見公路上的敵人,見志愿軍神槍手不敢偷襲他們,開始活躍起來。
有的離開機槍陣地大聲談笑,有的在散兵坑里喝酒。
膽大的還在公路上蹦著、跳著。
直把我氣壞了。
有一個神槍手也氣壞了。
遠遠的向公路上開了一槍。
馬上,對面不知何處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準確的擊中了這個戰士。
把我們氣得半死。
“太氣人了!要不,我們準備一個排,一齊沖過去,四處搜一搜吧?”牛大力說道。
“不行。他手中的狙擊步槍有8發子彈。就算他不換彈夾,這么好的槍法,等我們沖到大樹附近,差不多一個班就沒了,你舍得嗎?”我說道。
牛大力氣得跳了起來,叫道:“狗養娘的,有種你打我呀?”
張遠連忙把他拉倒。
我大怒道:“老牛,你干嗎?要不是人家不屑打你,你有十條命也死了?”
牛大力只得氣惱不已。
不一會兒,第26軍的一個軍需官,帶著一個排的戰士,帶著十具發射器和二十發照明彈跑來了。
他說道:“我們張軍長說,如果不夠,可以在全軍再找!”
我說道:“夠了,代我謝謝張軍長。張遠,你和這些戰士,往我們頭上一口氣發射完這二十發照明彈!”
“為什么往我們頭頂發射?”牛大力奇怪的問道。
“這個嗎?是無影燈原理。如果照明彈足夠多,抵消掉公路上來的光源。我的望遠鏡,可能就不會反射光線!”我說道。
張遠一聲令下,戰士們一齊動手,十具發射器飛快的將二十發照明彈射上天空。
我所在的前前后后,和那顆大樹之間,一直到公路,頓時亮如白晝。
將我面前的一草一木,照射得清清楚楚。
我飛快的從懷里掏出夜鷹望遠鏡。
往大樹上看去。
這棵大樹的樹冠巨大無比,但樹葉被重機槍打掉了不少。
我仔細的搜尋著。
沒有。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敵人可能藏身在樹干上。
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完全有可能。
也就是說,這棵大樹很可能是空心的。
而這個家伙,就躲在樹的中間,也就是樹洞里。
如果樹是空心的,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
想到這里,我激動得心“碰、碰”直跳。
我躺著,問軍需官道:“你們軍有火焰噴射器嗎?”
“有呀?正好在下碣偶里時,繳獲了一具,但沒人會用。如果你要,我現在就叫人送來。”軍需官說道。
我說道:“好,叫他們快快送來。對了,有煙霧彈嗎?”
“這個有好幾百顆!”軍需官說道。
我大喜道:“好,我要二十發,叫他們一起送來!”
一個小時后,這些東西都送來了。
我看到噴火器,不由叫道:“娘滴,真是好東西呀!”
幸好我在前世時,喜歡上網,知道這種武器怎么使用。
我立即吩咐道:“李三十,你負責用重機槍掩護我。牛大力,你用迫擊炮發射煙霧彈。張遠,你做我的助手!”
噴火器,志愿軍還沒有。但它確實是一種好武器。
德國在一戰中,于1915年6月19日首次在比利時使用了噴火器,但射程僅有10米左右。
1942年,美國哈佛大學發明了凝固汽油,使噴火器的射程成倍增長。
娘滴,噴火器對付隱藏在坑道、洞穴、地堡內的敵人,效果極佳。
現在用來對付這個躲在樹洞里的狙擊手,最好不過了。
現在,我手中的噴火器,叫m2a1-7式便攜噴火器。
它是美軍最成熟的噴火器,于二戰中發明。由于性能極佳,美軍一直使用到越戰。
這種噴火器,美國陸軍和海軍陸戰隊裝備極多,由瓶體組、噴槍和背具三部分組成,噴射距離是50米。
“咣、咣、咣”
一發發煙霧彈被牛大力發射到天上。
一會兒,從我所在的位置,到公路的區域,就煙霧彌漫,對面不見人。
我提著噴槍,張遠幫我提著油瓶和氮氣瓶。
我們兩人彎著腰,一溜煙的跑到大樹前40米處。
我打開保險,用力攪拌了一下油料。
然后將壓力閥調到最大,打開出油閥,猛地扣動扳機。
一扣動扳機,金屬紅磷火柴棒與點火物馬上摩擦。
瞬間,一條長長的火龍噴向大樹根部和中部。
我不敢噴得太高,怕大火反彈回來。
大樹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一連噴了五次,直到噴火器再噴不出來為止。
大樹燒得更猛了。
樹干的水蒸氣形成一層層的水霧,向天空發散起來
炙人的熱氣一陣陣襲來,我和張遠連忙后退了好幾米。
“能燒死這敵人嗎?這樹這么大?”張遠擔心的問道
“能,在碉堡、樹洞一類的密封空間,一直處于這樣的熱輻射下。加上空氣的消耗,任何人都會很快死亡。”我自信的說道。
過了一會,正在我心焦的時候。
果然,大樹的中間,一段樹皮忽然掉下,露出一個大洞。
接著,先是掉下一把精美的狙擊槍。
然后,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吉利服的大兵,全身是火,從樹洞里“撲通”掉了下來。
他掙扎著在地上慘叫著,狂嚎著。
“營長,這把狙擊槍我們要嗎?”張遠說道。
“不,這把狙擊槍,就讓它和他的主人在一起吧?”
我將槍丟在這個不斷燃燒的火人身上,轉身走了。
一邊走,我一邊對張遠說道:“狙擊手往往死于戰場,這就是狙擊手最好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