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25日晚上20點。
漢城。
李奇微司令見到了他最不想見的人,南韓總統李承晚。
“這個75歲的老獨裁統治者是個討厭的、貪婪的家伙!”李奇微司令想道。
聊了幾句,李奇微司令告訴這位獨裁者:“我會準備長期留在朝鮮的!”
說完這句話,李奇微司令便不耐煩的告辭了---
三八線臨津江。我正跟著覃連長和金永姬抓俘虜。
他們兩人順著石階,慢慢向陡崖上爬去。
我飛快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壓滿8發子彈的彈夾,‘插’進迦蘭德m1c/c狙擊步槍內。
我舉著槍,也跟了上去。
別看他們兩人輕輕松松,實際上這臺階有四十多級,高約15米。極陡,又很滑,一點也不好走。
我小心翼翼的爬上臺階,一步一滑的跟著他們向陡崖上走去。
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陡崖。
我看到眼前有一片高大的屋頂形鐵絲網,鐵絲網的上面掛滿了拉雷。
幸好,因為這個南韓士兵去江邊打水還沒回來。
所以鐵絲網上,開著一扇高一米的暗‘門’,人可以進去。
我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意相通,一齊往鐵絲網里走去。
只見里面是一片約二百多米的平地,平地上是一片積雪。
估計這是敵人為了掃清‘射’界,特意‘弄’得這么平。
金永姬用軟木桿四處‘插’了幾下,搖了搖頭。
看來這是敵人經常走的地方,沒有地雷。
我們三人踩著地上的腳印,悄悄的往里走去。
走了兩百米之后,只見左、右兩邊都有密密麻麻的地堡,足有十幾個。
最前面的一個大地堡里有燈光傳出。
我們三人謹慎的往這個地堡里走去。
這時,一個聲音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句什么。
金永姬湊近我的耳朵翻譯道:“他說的是,你回來了?我的洗腳水呢?”
我說道:“你應他一聲!”
金永姬由是含糊的答應了一聲。
然后,她首先低下頭,鉆了進去。
我和覃連長也跟著她沖了進去。
我沖進去一看,地堡內只有一個人,正在‘抽’煙,手里拿著一張軍用地圖。
一看軍銜,是個少尉排長。
我心想:“哈哈,不錯。‘弄’一個少尉排長回去,也是大功一件?”
覃連長和我、金永姬沖過去,三人一齊用槍指著他。
我一把奪下他手中的地圖。
那人吃了一驚,金永姬用韓語說了一句什么。
那個少尉一聽,立即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忽然,他左手‘抽’出上衣口袋里的一把匕首,企圖頑抗。
金永姬眼疾手快,猛的一拳打過去,將其匕首打落在地。
覃連長緊接著抓住敵人的‘胸’部,向上一提,右‘腿’在后面一掃。
這個敵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乖乖的作了俘虜。
我們三人押著這個少尉,急匆匆低著頭鉆出地堡。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金永姬退了回來,并低聲道:“不好,敵人的巡邏隊過來了?”
我探頭一看,遠遠的,約300米外,果然有一個5人的巡邏隊走了過來。
看其方向,正是朝我們這個地堡而來。
“覃連長,你們帶俘虜先走。”我急道。
“那你呢?”覃連長問道。
我深情的看了一下金永姬,斷然說道:“別啰嗦了,快走,要不都走不了--”
覃連長知道事急,沒時間爭論。
他連忙押著俘虜,金永姬持槍掩護,兩人急往200米長的空地奔去。
我在地堡里一找,找到4個壓滿了子彈的m1步槍的彈夾。
我連忙放進懷里。
覃連長兩人一走,我才覺得有點恐慌。
過了10分鐘,巡邏隊離我只有50幾米了。
我估計,他們幾人應該過了江。
于是我低著頭,也急步向那200米長的空地奔去。
剛走了十幾米。
背后一聲斷喝,估計是在問我口令,接著是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娘滴,你們這些世上最爛的軍隊,還敢跟老子比槍?
我飛快的轉身,伏地,舉槍,擊發。
“碰、碰、碰!”
三名士兵應聲到地。
走在后面的兩名士兵急忙伏到。
“碰、碰!”
我對準他們的身影,又是兩槍。
槍響處,其中一個士兵沒死,扔掉槍慘叫著。
我趕緊狂奔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
背后,重機槍的掃‘射’聲不絕于耳。
“轟隆隆”
幾‘門’迫擊炮也響了起來。
不過,我知道他們只是壯膽而已。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我三步并做兩步跑到陡崖邊,溜下臺階,又順著腳印往冰面狂奔。
這江面只有100米左右。
所以我只‘花’了不到一分鐘就跑過了江。
忽然,一個巨大的光圈沿著河岸,緩緩的向我掃來。
“按照燈?”
我吃了一驚,要是被按照燈鎖定了就完了。
我見前面有一個冰窟隆,當下毫不猶豫,將槍往岸上一扔,縱身跳了下去。
我剛一跳下去,就感到全身皮膚一陣收縮,凍得全身一‘激’凌。
我雙手扳住冰的邊緣,低下了頭。
探照燈從我的頭上緩緩掃過--
我的媽呀,差點被敵人發現!
后來我才知道,就在這天晚上,對岸的南韓軍隊,竟然得意洋洋的向漢城發了一封電報。說他們在12月25晚上,挫敗了中朝聯軍的一次滲透行動,真是夠爛的!
敵人又對江心掃‘射’了一陣,就停止了‘射’擊,一切都歸于平靜。
看來,以前不時有戰友偷偷過江,敵人都習以為常了。
我已在冰水里泡了足有三分鐘了,只覺全身刺痛。
我雙手使勁,想爬起來,但手套全濕了,手凍僵了,那里爬得上來。
正在我絕望的時候。
一個人影從河岸上一躍而下。
她雙手抓住我,一下將我提出水面。
我一看,正是金永姬,不由心頭一暖。
金永姬手中鋒利的匕首連連飛舞,三下五除二將我身上的衣服、鞋子、手套全部切成兩半,扔掉了。
這時,覃連長也滑了下來。
兩人一齊動手,用雪在我全身飛快的擦起來。
我的皮膚終于恢復了知覺,這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
我不由臉紅了。
所幸他們兩人已忙完了。
覃連長脫下身上的棉衣、棉‘褲’,將我包上。
金永姬也脫掉棉服,捆住我的雙腳。
她搶著上來,一用力,將我背在背上。
她苗條的身子一扭,抓住雜草,沿著河岸艱難的往上爬。
覃班長一手拿著我的槍,一手在后面推,小山東在上面拉。
轉眼,金永姬就將我背上了河岸。
小山東帶著俘虜,覃連長持槍斷后,金永姬背著我飛快的順著來路撒退著。
我伏在金永姬背上,雙手摟著她,感到十分舒服。由是我大口大口的吸著她頭發上的香氣--
金永姬一直將我背到新兵們所在的位置,將我‘交’給新兵們背著。
這才說道:“周小兵,我有事,先走了!” 我悵然道:“那我什么時候才可以見到你呢?”
金永姬笑道:“我就在附近的開城一帶,有空,我會來找你的--”
目送金永姬消失,我一回頭,只見小山東冷笑著。
我就知道不妙了,這個堅持原則的家伙,會不會舉報我與朝鮮‘女’人有親密接觸的行為呢?
娘滴,舉報我也不承認,看你們咋的----
回到駐地,三名醫生,四名護士連忙跑過來,幫我檢查了起來。
其中一個‘操’日本話的鬼子,按著我喝了一大碗滾燙的加了姜的‘雞’蛋湯。
四個漂亮的護士將我按在四‘床’棉被里發汗。
發完汗又一齊幫我擦身。
我不由受寵若驚,更感慨四野是解放軍中最能打的部隊,不是沒有原因的。
光看其醫療隊伍和醫療水平就知道四野部隊的主力風范。
歷史上,“八.一五”后,許多日本人滯留東北,先后有4千人左右參加四野,其中主要為醫護人員。
偽滿時期,東北的醫院,醫生、護士極多。
日本投降后,這些人想跑。
林總手下的人野蠻呀!想跑,沒‘門’?
他們立即派人到醫院‘弄’名單,‘弄’到名單后去日本人的難民營里抓人,從火車上往下拖人。一口氣強征了8000多醫生、護士。
一開始這些日本人天天挨傷員的打。后來,黃克誠大將親自下令,給這些日本人以團級待遇,發工資,并做傷員的工作,這才穩定了這些醫生、護士。
日本人壞,但干起活來也十分認真。其中一個叫“中申”的,醫術極高,名氣最大,救過不少士兵。
到后來,負過傷的四野老人,幾乎沒有不被日本醫生治療過的。
想到這里,我也就任這些年輕的護士擺‘弄’。
直到我再也堅持不住,睡過去為止----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
一問才知道,我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穿上衣服,感覺身體全好了。
小護士幫我扣上扣子,又看著我笑。
“英雄,你叫什么名字?”小護士笑道。
“我叫周小兵---”
我話還沒說完,二個干部板著臉走了進來。
“你就是周小兵?”
“是呀?”
“有人舉報你與朝鮮‘女’孩子有接觸,團長李剛下令關你禁閉一天!”二個干部面無表情。
我的媽呀?小山東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
“我沒有接觸呀?也沒有與朝鮮‘女’孩談戀愛呀?”我奇道。
“與朝鮮‘女’孩談戀愛一律槍決---”二個干部面無表情的說道。
娘滴,與朝鮮‘女’孩不能談戀愛,怎么回事?不過,正好可以休息一天---耶,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