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18日下午16時30分。
長津湖,水門橋。
牛大力報告道:“美軍從山上跑了!”
我持夜鷹望遠鏡一看,只見公路上的陸戰隊員,正向右側茫茫的原始森林里鉆去。
看樣子是想從長津湖水庫一側的群山上下山,再步行到真興里。
再看北面,“施麥克營”也無影無蹤。
張遠說道:“怪事,這是怎么回事?”
我稍一思索,馬上明白了。
我大喜道:“太好了,李奇微頂不住,陸戰一師全線狼狽逃竄了!”
兄弟們一聽,無不歡呼雀躍!
“勝利了,勝利了。敵人跑了”
我說道:“張遠,快,你告訴陶副司令員,敵人全面撒退了。估計是第78師,第88師已到了附近,美軍害怕了”
不一會,志愿軍數百把軍號響了,饑寒交迫的志愿軍奮勇投入追擊。
我興奮的說道:“張遠,你派一個班,到戰俘營幫我們弄點吃的,送上來。其它人,跟著我抓俘虜去!”
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抓俘虜樂的事情!
280名兄弟跟著我,飛快的向水門橋的水閘走去。
半個小時后,我們互相扶著,通過了狹窄的水閘。
通過了我們奮戰了三天三夜的水門橋。
戰士們一齊大笑道:“看呀!這就是我們一連炸斷了四次的水門橋!”
“看呀,陸戰一師一萬五千多人,被我們逼得狗急逃墻了。”
“陸戰隊員也沒什么了不起嘛!”
說說笑笑中。我帶著戰士們,向山上的敵人追去。
這時天已黑了。
山上,只能看到一點積雪的反光。
追入森林,更黑了。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揮手道:“停!”
我從背上拿下帶夜視儀的m1步槍。
擰開燈泡的開關。
一會兒,瞄準鏡里,就顯出了黃綠色的景像。
看呀看,我忽然發現,在一塊巨石的后面,有一雙大腳。
還穿著一雙皮鞋。
但美軍不敢出來。
我用英文叫道:“快出來,否則我開槍了。”
說著,我向巨石上連扣扳機,“噠噠噠噠噠噠”,彈狂噴而出。
“no,no!”
石頭后面的敵人,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天呀,竟然是12個英國大鼻子。
戰士們一擁而上。
我笑道:“張遠,告訴兄弟們,別對他們太粗魯!”
戰士們一齊哄笑。
我再看夜視儀,已經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將槍遞給牛大力道:“娘滴,沒電了。收著,回去以后上交給兵團總部,好好研究研究!”
我下令帶著俘虜摸黑向前走去。
這時,美軍的大部隊早不見了蹤影。
估計是從水庫大壩下的山林,徒步往真興里而去了。
走了一會!
忽然,我感到右腳的防雪靴靴尖踢到了什么東西!“誘kii你踢到我的鼻子了?)”一個聲音道。
“美國人?”我急叫道。
兄弟們一齊散開。
我從包里拿出繳獲的手電筒,一照之下。
只見地下有一大片尸體。
其中一個大兵坐了起來,滿臉是血,正揉著大鼻子。
我用英文說道:“投降吧?我們優待俘虜,保證你們的安全和尊嚴,戰后送你們回家?”
這個美國佬喜道:“真的?”
我說道:“對呀,我周小兵從不說假話!”
“你真的是周小兵?我們的李奇微司令,早上還贊揚你,說你建了個戰俘營。戰俘們有吃有喝,還十分自由,根本不象俘虜!”俘虜說道
我笑道:“沒錯,如假包換!”
娘滴,主席說得沒錯。優待俘虜也是一項政治工作。
主席在與蔣某人爭天下時,對俘虜采取即來即補的方式。
最離奇的是,有的“解放戰士”,上午還是國民黨的兵。
下午成了解放軍,掉轉槍口又打國民黨的兵。
就這樣,解放軍越打越多,國民黨兵越打越少。
以至蔣某人獲得了個“運輸大隊長”的美稱。
此時,我剛一說完。
這個俘虜“ok!ok!”的連叫了幾聲。
然后,他忽然朝地下的一大溜尸體喊了幾句。
“咣”、“咣”、“咣”
這些滿臉是血的“尸體”,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坐了起來。
一數竟然有2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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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一齊大笑。
張遠說道:“營長,我服了。看來,思想工作,對敵人也可以做呀!”
我說道:“是的。優待俘虜,確實是可以起到分化敵人的作用。否則,要抓獲一個俘虜,恐怕要拿一個戰士的生命來換,這是劃不來的!”
兄弟們一齊點頭。
這時,我考慮到兄弟們在水門橋一連打了三天三夜。
加上天冷,又經常吃不上飯,已累得個個走路都搖搖晃晃。
看來,得休整一下。
否則,這支部隊就拖垮了。
于是我下令道:“大家也累了,休息一下。張遠,你問一下,你那送飯的人來了沒有?”
我的話音剛落。
一大片松明火把從我們后面慢慢的接近過來。
我舉起夜鷹望遠鏡一看,約有三十多名美軍,正向我們走來。
我吃了一驚,連忙輕聲道:“有敵人,準備戰斗!”
兄弟們連忙伏在雪地上,持槍向前。
忽然,一個聲音高叫道:“營長,自己人!”
張遠急道:“別開槍,是我手下的陣班長。估計他們是送飯來了!”
過了一會,一小隊志愿軍戰士從美國鬼子的后面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笑嘻嘻的走過來道:“營長,餓壞了吧?快,吃面包,這是美國佬做的!”
我奇道:“這些美國佬是怎么回事?”
陣班長敬禮道:“報告營長,我們在路上時,有一隊美國鬼子跟著我們。我們就順手把他們俘虜了!”我不由覺得奇怪,問其中一個俘虜道:“你們跟著志愿軍干嗎?”
其中一個俘虜說道:“ffrbread!(我們聞到了面包的香味!)”
我把俘虜的話一翻譯。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我宣布道:“大家休息一會,吃完東西就回去!”
張遠奇道:“我們不抓俘虜了?”
我笑道:“第一,這次戰斗太過慘烈,各兄弟部隊損失十分巨大。這種吃肉的事,讓他們去做。第二,我另有一個抓俘虜的好辦法!”
休息過之后,我一聲令下。
兄弟們帶著63名俘虜,浩浩蕩蕩的向戰俘營走去。
一個小時后,我們終于回到了戰俘營。
陶副司令員親自在營門口迎接我們。
我敬禮道:“報告司令員,在您的親自指揮下,我們營死死的卡住了水門橋三天三夜,四次炸斷水門橋。現在,敵人已全部狼狽逃竄。我軍勝利了!”
“同志們,打得好呀!正是你們營不怕犧牲的英勇戰斗,才讓敵人丟下了無計其數的物資和裝備。現在,公路上的這些汽車、大炮、坦克都是人民的了!”
兄弟們不由自豪的笑了。
“我決定,給你們營記集體特等功,授予你們營‘長津湖之狐’的光榮稱號!”陶副司令員宣布道。
兄弟們一齊鼓掌。
“另給周營長記特等功,記一級戰斗英雄稱號”陶副司令員說道。
我笑道:“謝謝司令員栽培!”
走進營內。
羅卜絲上尉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我問道:“羅卜絲上尉,你們保障連有大喇叭嗎?”
羅卜絲上尉笑道:“還真有一個,是車載的高音大喇叭!”我笑道:“張遠,你和羅卜絲去把敵人的有大喇叭的車開到戰俘營門口!”
一會兒,在我付出了200美元的小費之后。
一個喉嚨最大的俘虜大喊道:“兄弟們,我是第七團的上士阿來費斯。兄弟們,到戰俘營來,志愿軍優待俘虜,我們自己管理自己。來吧?熱騰騰的咖啡等著你們!”
叫了一會兒,這個俘虜竟然又粗魯的叫道:“兄弟們,出來吧?凍死了,你們的工資、保險金、老婆都歸別的男人了!”
我聽得大笑。娘滴,還是這句話實在呀!
巨大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著、轟鳴著。
陶副司令員問道:“這樣有用嗎?”
我笑道:“有用。美國佬與我軍不同。他們鼓勵士兵當俘虜,而且回國后工資照發,鳥事沒有!而且,在這零下三十度的天氣里。躲在樹林里唯一的后果,就是變成一具僵尸”
我話音剛落。
黑暗中,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美國佬。
只見他胡子拉碴,衣服破破爛爛,神情恍惚,槍早不知丟那里去了。
一邊走,他的口中一邊叫著:ffeeffee?(咖啡、咖啡?)”
我一揮手道:“給他一杯咖啡!”
牛大力立即端給了他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并說道:“怪事,這么苦的東西,美國佬也喜歡!”
這個大兵立即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我靈機一動,叫道:“張遠,將煮好的咖啡倒在雪地上。反正你們又不喝”
一會兒,咖啡特有的香味,立即傳遍了四野。
不一會,戰俘營的四周,就出現了很多幽靈一樣的美軍士兵。
我大喜道:“兄弟們,立功的機會到了。誰搶到歸誰?”
兄弟們大喜,立即一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