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板著臉,看著東方玉。
這個老男人,才離開幾天,就有了新歡。
看他開心的樣子,真想上去,打他一耳光。
文麗冷笑:“不是你,會是我嗎!”
臉上沒寫字,怎知道是誰!
李嵐冷哼:“還不一定!”
“是你愚昧無知,他現(xiàn)在的女人,是我文麗,而不是你李嵐,你沒有權(quán)利干涉他。”
文麗挑釁的盯著她,眼底里漏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聞聲,抬眸,挑眉。
笨女人,被利用還知道。
確定,真心,喜歡,東方玉。
李嵐當(dāng)初跟東方玉,只是相互利用。
東方玉也因?yàn)樗顛?,才練成了毒掌?
惆悵,困惑。
不知道,東方玉承諾了什么。
這個男人,不能相信。
跟他無愛,也沒有恨。
為了殺死,夏蕓和熊銘,只能言聽計從。
確信只有他,才有辦法,將他們置于死地。
“你!”
怒火再次,沖上頭頂。
巴不得打爛她的嘴,然后扒光她的衣服。
女人就是麻煩,隨時是醋不離身。
嫉妒,吃醋,臭美,虛榮。
都是為女人準(zhǔn)備。
為何夏蕓身上,就沒有這些東西。
曾經(jīng)喜歡她,可能也有這些元素。
一個純潔的女人,只要她出現(xiàn),此地就會潔白無瑕。
可惜,他們不是一路之人。
她愛的是熊銘,東方玉最愛的還是江山。
不在一條地平線上,永遠(yuǎn)不能走到一起,只有越來越遠(yuǎn)。
現(xiàn)在明白,過去的想法,是荒唐的,才會敗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信任夏蕓,怎可能救走熊銘。
假如不是過分自信,早就除掉熊銘,哪會呆在文府,處心積慮的想辦法,對付他們一伙。
事已至此,只能從長計議。
殺死熊銘一等人,迫在眉睫。
女人不能團(tuán)結(jié),會誤事。
那次不是李嵐,熊銘不可能被救走。
誰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夏蕓的計謀。
不僅是李嵐被騙,連他一樣被算計。
想到這些,他滿肚子的氣,沒有地方發(fā)泄。
不是發(fā)泄的時間,也沒有發(fā)泄的地方。
東方玉沉著臉,大聲怒吼:“都跟你們說過,不能內(nèi)訌?!?
瞧見他的臉色變了,文天賢趕緊勸阻:“算了,都是自己人,乖女兒,以后不準(zhǔn)跟八姨娘斗嘴。”
癡呆的凝視著李嵐。
文麗嘟著嘴,很不情愿的樣子,沉道:“看在東方玉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
沒有看文天賢,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父親曾經(jīng)欺騙了她。
這輩子,最討厭騙子。
劉華是,父親也是。
不愛她,為何要娶她,讓她傷心難過。
“你們在此聚會,也不叫上我們?!?
夏蕓帶著王若曦來了,含著笑容,盯著李嵐。
她來了,果真沒有好事。
先是勾引文天賢,然后是嫁禍文家大公子。
今天來,是想試探,有何陰謀!
心里有數(shù),東方玉暫時不會動手。
很了解這個男人,剛愎自用。
熊銘沒死,是不會殺死她。
留著她,可以對付熊銘。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熊銘就在府上。
到時讓他知道,肯定會被氣瘋。
李嵐和文麗,兩個女人同時站起來,憤怒的瞪著夏蕓和王若曦。
東方玉也沒預(yù)料到,她敢來此地。
“找死!”
同時發(fā)功,打向夏蕓。
夏蕓一聲冷哼:“哪有你們這種,待客之道!”
東方玉一手一個,把他們的手,抓得緊緊的,看向李嵐,暗沉:“都是客人,不能無禮?!?
夏蕓含笑:“還是東方玉識大體,既然有人不喜歡,就改天再來?!?
“留步,想來你是有事,不如坐下,好好聊聊?!?
東方玉緊盯著她,無事不登三寶殿。
夏蕓低聲:“那我就不客氣,恭敬不如從命,若曦,來,有東方玉在,沒人敢把我們怎么樣!”
滿臉微笑,眸子里放射出一絲自信。
王若曦頷首:“好,聽云妃的?!?
她也相信,東方玉不敢,把夏蕓怎么樣,曾經(jīng)聽他們說過,他的目標(biāo),還是當(dāng)今皇上。
夏蕓深深給文麗父女鞠躬,沉聲:“感謝你們熱情的款待,回頭讓皇上賞賜你們!”
嘎然!
李嵐也被夏蕓的舉動驚呆,早就聽說過,曾經(jīng)被他文家三個兒子軟禁,怎可能還賞賜他們!
陰謀!
東方玉也驚訝的望著夏蕓,這是什么意思!
不會是想賄賂他們父女吧!
難道自己的計劃,被她發(fā)現(xiàn),還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不解。
文天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情況,一直擔(dān)心,她會為之前的事情,遷怒他們文家,還說什么賞賜。
奇呀怪!
王若曦也好奇,明明是軟禁,怎是熱情款待。
一語雙關(guān)!
“蕓妃,你可是折煞本官,可不敢要什么賞賜?!?
文天賢心里暗罵:死女人,不誅滅九族,就是賞賜。
怎可能相信她,也許是看到,跟東方玉接觸頻繁,在打什么鬼主意。
東方玉拍手叫好,問道:“敢問云妃,我東方玉可否有賞賜!”
哈哈哈--
夏蕓捧腹大笑。
笑死人。
這種話,也只有東方玉,才會說出來。
只恨他不即可死去,怎會賞賜他!
不是異想天開,而是胡說八道!
見到夏蕓笑得合不攏嘴,文麗父女很迷惑。
李嵐恨不得,一拳打死她,竟然如此放肆。
不是聽說中了,十香軟骨散,還這樣大膽。
聽吳晴說過,中了此毒的人,即使解了毒,身體不會跟以前一樣。
可夏蕓,并沒有大礙,難道她的身體,與眾不同。
之前,吳晴用愛恨情仇,就沒能把她怎么樣,這次王真的十香軟骨散,一樣不能對付她,只是不知道,錢億萬的花貂如何!
王若曦莫名其妙的望著夏蕓,方才兩個女人還想打她,怎能大笑出聲!
不懂。
東方玉收拾好心情,吐了一口氣,問道:“云妃,我東方玉的話,就那么好笑嗎?”
夏蕓收斂笑容,沉聲:“的確可笑,你自己清楚,到時會有什么賞賜。”
五馬分尸,千刀萬剮。
自不量力。
都是為他東方玉準(zhǔn)備,即使是玩笑,也不能如此說話,他不知道,熊銘心里有多恨嗎!
巴不得把他剁成肉泥,不僅是害死,他父母和姐姐,還讓東方白遺憾一生,因?yàn)樗艑?dǎo)致父母死去。
即使不是他親手殺死,可父母的死,的確跟他有關(guān)。
如此大逆不道,相信東方白就是死了,還會痛恨自己。
東方玉豎起大拇指,笑道:“我想要的賞賜,你不會知道嗎?”
李嵐掃了夏蕓一眼,看向東方玉,調(diào)侃:“你不會是,想跟她重溫舊情吧!”
“怎么不可以,云妃自己清楚。”
東方玉冷冷的看著夏蕓。
她何嘗不知道,東方玉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想要回皇位嗎!
看有沒有本事!
熊銘怎可能,讓他如愿以償!
文麗板著臉,怒道:“賤人,你真的想嫁給他?”
“一個老頭,看把你寶貝的?!?
夏蕓嘲諷,嘴角一抹冷笑。
東方玉卻沒有發(fā)怒,含笑:“人到五十五,正是出山虎?!?
什么狗屁話!
只聽說三十五,像老虎,哪有五十五,還如老虎。
可笑之極!
文麗頷首:“對,他就是如猛虎?!?
李嵐嘴里低估:不要臉的女人。
文麗瞅著李嵐,問:“你說什么?”
“人家夸,一朵花;自己夸,是奇葩!”
夏蕓緊繃著臉,不屑一顧的樣子。
“誰是奇葩?”
文麗的目標(biāo),又對準(zhǔn)夏蕓。
聞聲,抬眸,揚(yáng)眉。
夏蕓舒展開眉頭,低吟:“說我呀!自認(rèn)為是天下第一美女?!?
其實(shí)是在罵文麗和李嵐,也在罵東方玉。
東方玉狠狠的瞪著她,該死的女人,看你能囂張幾天!
文麗最討厭這種話題,自從王若曦嫁給了父親,有人背后議論,王若曦是蘇州第一美女,本來就不服,現(xiàn)在見了夏蕓,更是自愧不如。
好像說到了,她內(nèi)心深處,這輩子,就不希望,別人比她漂亮。
女人心,海底針。
文麗花容失色,大聲怒道:“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又能怎么樣!還要有命才行?!?
早就聽東方玉說過,只要當(dāng)今皇上死了,就是她夏蕓的死期。
夏蕓擺手,冷聲:“不說啦!東方玉現(xiàn)在式的夫人,已經(jīng)生氣,方才在討論,他是老虎的事情?!?
文麗知道,夏蕓瞧不起他們,認(rèn)為東方玉年齡大,怒聲:“不就是歲數(shù)大一些嗎!要有本事,才是最主要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皇上是年輕,可還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坐穩(wěn),皇位早就動搖。
夏蕓看錯了,這個文麗,怎么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真的是鬼迷心竅。
本來就在同情她,雖然努力,追殺王若曦,還認(rèn)為是劉華的死,讓她傷心難過。
曾經(jīng)還敬佩她,已經(jīng)知道,父親騙了他,還愛著劉華。
雖然刁蠻,可也是重情重義的人。
現(xiàn)在一看,被東方玉洗腦,完全找不到自我。
該剮的東方玉,不得好死,除了欺騙,就是利用。
東方玉感激的,望著文麗,此女,還算是有良心,以后好好留用。
有時感覺,比那個李嵐好多了。
“都說偏了,回歸話題?!?
東方玉板著臉,瞅著夏蕓。
囂張不了多少時間,便是爾等哭泣之日。
熊銘即使躲過,吳晴的追殺,也不可能,不來蘇州,夏蕓在此,一定會來。
還有千千萬萬,蘇州百姓,熊銘的性格,不可能不聞不問。
蘇州之地,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也是夏蕓的墳?zāi)埂?
死女人,當(dāng)初就是她,害得自己失手。
一直心存僥幸,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心。
哪知,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心里想著熊銘不說,還聯(lián)合他人,把他逼出皇宮。
要是沒有李嵐,早就死在東方白手里。
這筆帳,是該向他們二人討回。
“呵呵,真熱鬧!”
“你們來干嘛?”
尋聲,望去。
“害怕什么!日里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